孩童的心

刘向軍

糖块你吃不吃？

吃！你毫不犹豫地说。

“咯咯嘣嘣”，你三下两下就把糖咬碎了，咽下去了。

我还要吃！你说着就伸出手把那几块糖全抓起来塞进了自己的小口袋里。

苹果你吃吗？

不吃！你干脆利落地拒绝。

花生米你吃吗？

我吃！

数一数，看有几颗花生豆。

1、2、3、4、5，你伸着小指头，一颗一颗地数。

咱们叠纸飞机好不好？

好！你欢喜地说。

两架大飞机一架小飞机，这是飞机爸爸，这是飞机妈妈，这是飞机儿子。

你挥舞着小手一次次地把飞机扔出去，看它在空中飞，看它落下来，捡起来再扔。

这是什么玩具？

大恐龙。

这是什么玩具？

大铲车。

这是什么玩具？

冲锋枪。

你对每一样新玩具都充满了无穷的兴趣。

咱们捉迷藏吧？

好！你开心地说。

藏好了吗？

藏好了！你大声地回应。

找到了！我找呀找呀，找到了你。

哈哈，找到啦！你惊喜地欢笑着。

咱们看“大头儿子”吧？

好！你很自然地坐在我的腿上，看着电脑屏幕，眼睛一眨不眨地看。

《大头儿子和小头爸爸》，这部很多年前制作粗糙的动画片，依然有那么神奇的魅力。

这是谁？我指着手机里你的照片。

“杜嘉瑞！”你咧着小嘴笑了。

天黑了，你赶快回家吧。我说。

“爷爷一起走！”你揪着我的手，执拗地、难过地说。

唉，这小小的孩童的心。

2022.3.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