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的破窑洞

刘向军

下午，我跑到山坡上，又来到了那几孔破烂的石头箍起的窑洞前。

孤零零的石洞，立在寂无人语的山脚下，四周一片荒芜的茅草，怪石嶙峋，荆棘丛生。远处有几缕炊烟升起，提示着这世界上还有活气在。

石窑洞里破砖烂瓦散布，我注意到墙上有许多字迹。

其中有一处这样写道：“永济·于乡·高十七班。”还有不少诗句模样的话，如：“今住寒窑谁牵连，昔日战场是好汉。”也有简单的一个标记：“某某到此一游。”

破石窑洞静悄悄，昔日学习欢乐之所，今日荒芜寂寥，世移时移，昔日的室主人今日都在哪里呢？各自带着一胸热血走向生活，一定也可以创造沸腾的生活。倘若有谁重来此处，看到这满目荒凉，会有什么感想呢？若是我，我会对着这破窑洞发出内心的微笑：昔日住我之地，变得破烂，昔日主人我，却更加朝气蓬勃。

再见吧，破窑洞，你的主人还要到达一个更美好的家园。

（1985年1月18日的日记。2019.11.28录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