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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新派 || (续三)在你的生活里闹心和在我的爱情里受伤——“我是一个90后”的日常告白789
我在等风,也在等你

无风雨不生活 · 无爱情不青春

——当生活中所有的激情不再,说明我们已经不再青春

——当我们不再关注对方的冷暖雨晴,说明我们的爱已不在

——当我们不再为爱恨情仇生活琐碎而起波澜,说明我们已经经过了所有

接上期 · 4.5.6
07

吴小鲵最看上的卜思扬超越同龄人的成熟稳重坚韧冷静睿智而又很暖很细心很会照顾人的个性是天生的,更是后天磨砺出来的。

卜思扬的很多优秀品质来自于大山里孩子的早早自力更生的源生。

卜思扬家在南方群山环绕的深山里,交通不便,原始闭塞,就是那种在文人眼里的“屋舍俨然,有良田美池桑竹之属,阡陌交通,鸡犬相闻的小山村,世代以种茶为生。

茶叶采回来,炒好,揉好,晒干,程序繁琐,收入收量和销售并不稳定。

卜思扬家里虽然也种着十几亩茶树,但上个世纪当地茶农基本都是卖大叶茶,这种茶最好的时候也就也就8/9块一斤,最好的时候也就能卖到三四千的样子。

所以,卜思扬自小在父母和姐姐的影响下,勤俭、节约、简朴一直是卜思扬刻在骨子里的一种习惯。

好在,现在随着人们的普遍生活质量提高,喝茶的人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对品质有讲究,卜思扬大学毕业后就建议家里专门卖入春、清明前后刚摘下来的茶芽,价格上虽然提升了,但收茶的销路却也是一大难题。

茶这东西,虽然自古就是华夏各民族业余生活里的第一大“饮料”,自古中华大地南北都有专属的运输茶叶的“茶马古道”。可见中国人对茶的需求。有一组数据显示,经过多年的跟踪调查,华人因为有喝茶的习惯,得癌症的概率远远低于那些本土爱喝其他饮料的外国居民。

现代人对茶叶里茶多酚的主要成分EGCG进行过遗传学科研,多组数据显示:EGCG的确能抑制肿瘤的生长,抑制多种化学致癌物诱致的突变,所以,茶多酚对抗癌抗肿瘤有实质作用。

清朝“红顶商人”、儒商胡雪岩说过一句特别有哲理的话:“生意永远都很难做,越难做才越是机会。关键是你的眼光,你的眼光看到今天,你就做今天的生意,你的眼光看到十年以后,你就做十年以后的生意。”——认识到这些的时候,已经是20多年后的卜思扬了。

也许,生于斯长于斯、一方水土一方人,自小在山里长大的孩子们就自带了一种热爱家乡物产的脾性,走多远都改不了的根深蒂固的热爱,而他们童年记忆中的“乐子”都是来源于自己生长的大山的缘故吧。

所以,大山里走出的孩子们,基本都是那种如“山”的坚毅与韧力的性格,能吃苦,不怕苦,始终还能在苦中找到乐子,天然的自带开心——

上小学以前,卜思扬和一群小伙伴成群结队地要么去山里找野生菌找野菜,要么一起去爬上大树找鸟巢掏鸟蛋,要是偶尔发现还有小鸟仔,就天真地带回来养,但是,就跟到河里抓回来的鱼啊泥鳅啊蝌蚪啊一样,都基本养不活几天;找野菜的时候,比如一种叫折耳根的野菜,春末夏初的时候,在水田里长得比较多,因为摘折耳根经常把别人家的水田给踩踏得一塌糊涂,让田地的主人三天两头跑家里告状;但是孩子们咋么能长记性,安生上几天,就又一呼啦地跑到河里田里抓田鸡、泥鳅,或者到在地里偷吃正在生长中的甜甜的玉米杆……

所以,卜思扬后来在上小学时读到鲁迅的《三味书屋》就特别有感觉,他惊讶能有人把美好有趣的童年玩乐写得这么栩栩如生,让人身临其境,这就是知识的魅力,也是吸引着卜思扬越来越如饥似渴学习的动力之一。

盼望已久的上学开始后,卜思扬慢慢“长大”——他开始和大人一样,学着省钱,学着挣钱,学着帮大人分担农活儿,学着做饭做家务活儿,还不忘好好学习。

克勤克俭、精打细算,一家人在一起,就是幸福的日子,这是刻在卜思扬骨子里的日常。

08

卜思扬清楚的记得在上小学一、二年级的时候,很多时候是,当同龄的孩子们节假日和假期都还是在到处玩的时候,卜思扬是在帮家里采茶,或者去山里采菌子,或者是去打工挣学费。

“小屁孩”的“打工”就是利用放学、假期的时候约上小朋友们一起去去垃圾堆捡可回收品捡矿泉水瓶、健力宝瓶子,卖了,等开学的时候买作业本或者偶尔买个糖吃。

糖,在卜思扬的童年记忆里也算是一个奢侈品——因为有限的家庭收入还得等到收茶的季节,而且茶卖不了或者卖不到一个好的价钱,一年就会很艰难。

所以,卜思扬一直对“逢年过节”有特别的期盼,因为只有过节,父母才会宰一只家里养的鸡或者把已经晾干到如干柴一般的腊肉拿出来吃。家里母鸡平日里啥时候会下的鸡蛋,母亲和姐姐基本都记得,要攒起来过节吃。但就这也挡不住卜思扬经常会捡个“漏”,乘着大人们都出地干活儿了,悄悄自己煮上一两颗解解馋。当然不能煮太多,容易被发现。

“一分掰成两分花,常将有日思无日”是父母给卜思扬的启蒙理财观。

卜思扬记得,有一次卖矿泉水瓶子卖了一块钱,接钱的时候不小心掉地上了,站在旁边的一个大孩子迅速就捡起来撞进了自己的口袋,弱小的卜思扬只能哭着鼻子回到家里,父亲问清楚原因后,二话不说拉着卜思扬找到那个男孩,生生有和他要回来。那男孩当然理亏,最后也道了歉,说:“不知道是思扬的。”

这件小事对幼年的卜思扬来说却不“小”:一是父母对孩子的爱无关贫富;二是是自己的东西一定要理直气壮维护好;三是珍惜每一分来之不易的血汗钱。

卜思扬八九岁就开始学着做饭。逐渐在日复一日的独立中,不仅学习成绩一直名列前茅,而且也练就了一手好厨艺。

父母和姐姐卜思念在地里干农活儿忙的时候,卜思扬就开始学着做饭了,大概八岁的时候第一次做饭,不会煮,一直守在火堆旁边,看着看着就睡着了,等一个激灵醒了,揭开锅一看一锅稀饭成了锅巴。

但好在,卜思扬除了有疼爱他的姐姐,还有开明豁达善良的父母,他们从来没有因为卜思扬的一顿糊了的饭,或者一次次的捣蛋调皮惹出的祸或者小失误,打骂过他,所以,卜思扬的人生观里除了善念就是感恩。

父母忙农活。卜思扬基本是比他大5岁的姐姐卜思念带大的,卜思扬很庆幸有一个宠他爱他的好姐姐,小时候基本都是在姐姐的背上趴着,走哪跟到哪的“跟屁虫”,姐姐后来调侃说,她没长高就是因为背他背得嘞。

卜思扬从小就属于“很有主意”、不爱说话却调皮捣蛋的一类娃。姐姐卜思念为了保护他甚至和村子里的皮孩子们经常打架。

卜思扬记得最清楚的一次是,因为村里的孩子抢卜思扬父亲给自制的打鸟的土弹弓,卜思扬和那孩子打在一起,正打得难舍难分的时候,11岁的姐姐出地回来,手里正拿着把镰刀,一着急直接拿着镰刀挥舞,不小心把那孩子大腿给砍伤了。

父母为了息事宁人,又是出钱又是出力,一个月不是带着那个受伤的孩子去医院,就是给买罐头,买水果,基本上一年的收入都搭进去了。

但很庆幸的是,卜思扬的父母善良、淳朴、开明,只是教育孩子们玩闹要掌握分寸,要懂得礼让包容宽厚待人,而没有像其他村里的家长一样成天不问对错就是一顿打骂。

——这样的好父母,也许就是造就卜思扬、卜思念能够有情有义有爱、坚韧上进的个性的原因,所谓“源生家庭”;

——幸福的“源生家庭,都是慈爱父母当家,孩子也会出于爱而顺从大人、孝顺大人,并且会因为这种厚爱的亲情而充满了奋斗动力。

——而“国民好姐姐”的正常剧本就是,还为了弟弟上学放弃了自己的上学机会,20岁就远走他乡打工。

但,也许是因为一直有疼爱呵护弟弟的“国民姐姐给到的这种无私的爱,让卜思扬天生对女性没有设防,在卜思扬的眼里,只要是爱他的,就是为他的,一辈子都是。

吴小鲵是。

吴小鲵之前的杨采采也是。

09

卜思扬在到县城上高中、遇到吴小鲵之前,他有过他的初恋——小学五年级插班进来、到初中一直都是同班的同学杨采采。

他们是一个村子的。

在卜思扬的记忆里,上高中以前,对女孩的颜值没什么概念,就是听村里的大人们会说哪家哪家的小姑娘好看,然后就很好奇,就约了比自己还小几岁的两个兄弟经常跑到那两个小姑娘在的学校里偷偷地瞅。

再后来,上了小学心思就全部放在了努力读书上。

卜思扬特别喜欢读每个学期新发下来的书,还有淡淡的油墨味、纸香味,他爱惜着,每次都要用报纸把书和作业本都包得整整齐齐的,就好像这些味道是通向一个美好前景的指引一样。

卜思扬全部的注意力都用在了学习上。每一本书都要翻读好几遍,经常7点的上课时间,卜思扬早上530就在教室早读了,大声朗读,能把在学校住宿的老师都吵醒的声音。

但是,因为学习好,老师也不会责骂也不会阻止他每天大声朗读。

直到年级。

卜思扬忽然就发现班里那个插班进来叫杨采采的女同学经常放学了也不回家,也在教室做作业、读书,还经常问他作业,基本上是看见他要走,她也就赶快收拾书本,跟在卜思扬的身后一起回家。

小孩子们最初的小爱慕就是这样,躲躲闪闪又小心翼翼,似远还近似近还远。

后来就被其他同学发现了,然后就会故意起哄喊“卜思扬杨采采'两口子’”。

正当卜思扬寻思着要辩解的时候,有一天杨采采乘着放学以后一前一后快要在路口分开的时候,跑了几步,快速塞给卜思扬一张纸条,说“你回家再看。”

卜思扬眼见着杨采采的脸都通红,一瞥之间忽然才觉得杨采采麦色的脸上鼻翼两侧的那些小雀斑也是那么的可爱。

就那么一瞥,他忽然对她有了好感。

卜思扬回家后打开已经被他攥在手心里发潮的纸条,上面工工整整写着“我喜欢和你在一起学习、做作业。不要理他们,咱们一起考上镇中给他们看!”

之后,杨采采就经常给他写“小纸条”了,还约定考同一所初中。

最后也不负所愿,一起考进了镇上的中学,虽然没有分到一个班级,但丝毫不影响他俩周末的相约一起回家。

其实,懵懂少年的“约会”就是一起回家或者在镇上的小卖部买2根辣条或者两根雪糕,走到回家路过的比较僻静的半路,一起边说课程、试卷,一边吃掉辣条或者雪糕,然后各回各家。

那时候是2006年,学生还很少有手机,更别说智能手机。唯一的联络就是纸条。当然还有qq,但家里没有电脑,只能偶尔到网吧或者有电脑的同学家里蹭一下。

但那样的“小爱慕”却是可以占满整个人生中所有美好感觉的一半儿,甜甜腻腻的,像每年五到六月盛开的栀子花的味道,也像到十月盛开的桂花香,甜甜的淡淡的,独特,唯一,难忘,值得久久回味。

就这样过完了初中,到了中考完等成绩的暑期。

有一天,一位同村的哥们儿带来了个“八卦”——

(未完待续)

(本文插图:小可 涂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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