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掉下眼泪的不只昨夜的酒,还有前夜和前前夜的酒。
诗和远方,身体和心灵,务必要有一个在路上。
思来想去,想拍的东西,还是没拍到。
后来,所有被偏爱都成了红玫瑰,而白玫瑰依旧是别人的。
别说了,那个拍到了威氏绿绒蒿的和琴叶绿绒蒿的,泥萌都奏凯。。。
每个对高原有向往的植物人,心心念的目标物种肯定有绿绒蒿。
我,也不例外。
2016年的时候,那时在人生岔路口迷茫,而绿绒蒿正是花期。
当回过头来时,已经是八九月了,四川是去了,绿绒蒿是拍到了,然而只拍到了叶子。
做出改变总不那么容易,但是既然做出决定要改变,就要勇敢前行,畏畏缩缩只会耽误更多机会。
2017年,本科毕业这年,时间稍微多了些,也让我有机会能一赏芳容。
答辩完,毕业证都没领,就奔向了大四川。
第一站王朗国家级自然保护区,山水自然保护中心的志愿者活动,到王朗的当天,就见到了绿绒蒿。
那天晚上顾有容老师给志愿者们讲解标本制作,他从阿坝州带回来的标本里就有全缘叶绿绒蒿和川西绿绒蒿,当时觉得全缘叶绿绒蒿应该有很多,以后还会遇到就没拍,只拍了蓝紫色的川西绿绒蒿M. henricii。
经过一夜烘干机的烘烤,绿绒蒿的花瓣就变成了半透明的标本了。
(PS.
现在一些极端“环境保护者”见不得采集标本,见不得标本照、解剖照,笔者奉劝这些人最好不要吃饭,只喝水、呼吸空气好了,你们吃的米饭是禾本科的植物啊,你们吃的各种蔬菜,它们也是来自十字花科、菊科、茄科、葫芦科等科的植物啊。
正常研究所采集的标本不会对植物种群有什么不好的影响,而且对于濒危珍稀植物的采集原则一般是不采集或者少量采集。
当然,同样不支持以收藏为目的植物爱好者采集标本,容易保存不当造成资源浪费。
言归正传。
在王朗的第三天,终于见到了心心念的绿绒蒿,自然生境下的绿绒蒿。
亲眼见到、亲自按下快门估计是每个绿绒蒿爱好者甚至是每个植物爱好者的情结了,所以这次才是真正见到。
其实,刚开始,我是真的没看到。
还是同行的罗罗姐和盔叔看到了,在小溪对面的流石滩上。
然后你们懂得,就是疯狂按快门呗。
当然,还录了一段小视频。
最麻烦的事情就是定种了,据顾有容老师说,这个绿绒蒿属于“川西/长叶/滇西复合群”。
好吧,这就很复杂了,我们这里姑且按照老系统(frps)定为长叶绿绒蒿M. lancifolia 。
继续往前走,前边的小伙伴也传来了喜讯,前边有红花绿绒蒿M.punicea、当然了还有岩须Cassiope selaginoides、暗紫贝母Fritillaria unibracteata、圆瓣黄花报春Primula orbicularis、密毛银莲花Anemone demissa var. villosissima等等很多高山花卉。
我们只来说绿绒蒿。
王朗的红花绿绒蒿比巴郎山、夹金山的红花都要高一些,花瓣都大一些,可能是海拔相对低一些,然后风速啊气温啊什么的条件都好一些。
小视频奉上。
拍了这几个种以后就更上瘾了,还是想拍更多的种类啊。
然后几个朋友约了去凉山州拍威氏绿绒蒿M. wilsonii,然而接连三天的雨水让溪水暴涨,几条路都被淹了,我又在最后一条没有路的路前退缩了,同行的人只有Jhon一个人拍到了,这里用他几张图,大家欣赏一下好了。
别人家的再好还是别人家的啊,我这小情结又纠结了。
之后和柳大一起耍了几天,在夹金山垭口拍了黑巴郎山绿绒蒿M. balangensis var. atrata(PPBC)(夹金山绿绒蒿)。
众所周知,绿绒蒿属Meconopsis的分类是持小种观念派的天下,我国绿绒蒿属植物一度被发展到了100多种。
本文我们不讨论小种和大种的观念问题,只来欣赏绿绒蒿的美。
当然也拍到了红花绿绒蒿M. punicea、长叶绿绒蒿M.lancifolia和全缘叶绿绒蒿M. integrifolia。
前两种之前放过了,来看一下全缘叶绿绒蒿吧。
再之后,就是和丁蜀、雪舞姐一行去巴朗山耍了。刚好天气是阴天还时不时下点小雨,然后就可以拍雨中的绿绒蒿了,虽然是之前拍过的绿绒蒿,但是雨中的别有一番味道啊。
阴天的长叶绿绒蒿M. lancifolia。
雨中的长叶绿绒蒿M. lancifolia。
雨中的红花绿绒蒿M. punicea。
雨中的全缘叶绿绒蒿M. integrifolia。
2017年最后和绿绒蒿相关的事情是擦肩而过。
在大理苍山,那天也是下雨,我被淋透了,有点失温,就撤回到山下了。同行的刷牙、柳大和潘姐他们继续在山上呆着。果然,好花是留给历尽艰辛的人看的,他们拍到了琴叶绿绒蒿M. lyrata。
是的,我一点都不羡慕呢。
来看一下刷牙君的图吧(微博@断肠人在刷牙zz)。
再回到四川,和磊哥一起去了小寨子沟国家级自然保护区。在这里拍到了一种“假绿绒蒿”,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新系统里椭果绿绒蒿M. chelidonifolia (frps)已经被独立出去了,到了蒿枝七属Cathcartia。
好吧,它变任它变,我们还是好好来欣赏照片吧。
只顾着语无伦次地表达,好像都忘了介绍绿绒蒿了。
绿绒蒿属Meconopsis是罂粟科下的一个属,属名是“mekon(罂粟) opsis(模样)”的组合词,意思是像罂粟模样的,所以西方人有习惯叫绿绒蒿为“喜马拉雅蓝罂粟”、“blue poppy”。
绿绒蒿是一年生或者多年生植物,大多数绿绒蒿是一生只结一次果实的,怎么理解呢,就是说一生只开一次花。
又有爱好者称绿绒蒿的照片为“最美遗照”。
所以,矫情一下,就是你遇到的每一朵绿绒蒿都是用尽多年力气才和你相遇的,而这一别就是一生。
所以,诸位游客君,千万别下毒手呀。
(苔藓层上,一棵夹金山绿绒蒿刚探出脑袋,她孕育着希望,直到开出花朵,惊艳世人。)
至此,菥蓂2017年的绿绒蒿花事已了。
未来的路还很长,以后肯定有更多机会拍更多的绿绒蒿。
诸君,明年西南山地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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