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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朴,安我晚年的心

2009年12月6日,子时,《国学堂——重新发现中医太美》通过电波“呼”我了,我没有“應”。那时,我尚在混沌中。

2019年1月26日,未时, “厚朴传统师承五期临床班” 第三学年第一次课,进行中,我不在那课堂。此时,我沉于懊恼里。

五期群里发送图片,徐老师在讲三申版的《黄帝内经》《太朴﹒子乙》。我看书上写“刺之先。先端其心。存神惜病。刺至病处。而泄其邪耶”;我却不能知道,徐老师在文字背后,“應“出了什么样的“象”。

我是五期的学生,徐老师的学生;比徐老师大一岁,早一年上大学。大学毕业,变了三个职业,不变的是一直在读书。但冥冥之中,感觉读了这么多的书,总落不了地——读的书不能让我心安神宁。

作为60后,以让别人有些讨厌的责任感,为社会和家人努力着。亲历、目睹了除我妈妈之外的所有长辈们的去世,深知ICU救不了他们的命;将来,也救不了我的命。无论是破肚开肠,还是开腔破颅。

或许是神灵的指引,我把科学的窗户纸捅破了一个缝儿,窥见了一本书,她叫《字里藏医》。以对中医的文盲和对传统文化的微知,我艰难地咀嚼着其中引经据典的艰涩文字;但分明,分明是呼吸到了铁屋子之外的新鲜气息。

于是,我百度。于是,我问询。终于,我知道了还有一个叫梁冬徐文兵对话《黄帝内经》的音频在播出。我用9天时间听了第一遍。这,已经是节目上线七年以后的事了。曾经多次懊悔听得太晚,直到友人说“缘分不到”,方才释然。

此后,第一时间追索到,厚朴健康营开班了,我妻去了,是四期。我孩子去了,是41期。还有4个好友也去了。总想把好的东西,给所有的人;以至于妻说“你喜欢吃的,就一定要别人也喜欢吗“,我才闭嘴。我想上健康营,去不了,派了“臣使”。

2016年厚朴临床班五期招生,全日制本科,限龄45。我超龄了。但用2个小时写了《我与中医的缘分》,倾诉了自己的心声,报了名,之后又写了恳请信。天天在算日子,估算自己是否会被录取。

天地之大德曰生。在最后批次,我被录取了。

听徐老师讲课,第一波的冲击,发现自己也是“认字不识字“的主儿,尽管我全日制汉语言文学毕业。厚朴五期开学两年,48次北京行,我一趟不少。我学了校训,中医哲学,藏象,经络腧穴,诊断,中药,方剂,辅行诀,针刺,分经侯脉,胚胎,形体结构,艾灸,刮痧,中药炮制,中药鉴别,推拿,书法,茶艺,西餐,还有厚朴三年的主轴——《易筋经》修身课。厚朴的一切,都散发着万年中华民族文化的光辉;沁润在这样的文化里,与古人神交,并身体力行,才倍感民族文化自信的根基之深、之大、之博。

过了知天命之年,恶痔血流,浅睡恶梦,鼾声如雷,耳鸣如蝉,手颤如筛,心率过速,黟然黑者为星星。虽倍感生命的苦楚,而因大家皆如此,自己也就痛苦并漠然着。直觉提醒我,很多所谓的英年早逝、遽然不治,其实都经历了这样一个痛楚并漠然、无觉的过程。无情而无奈的是,所有昂贵的体检,都没人告诉我,这些都是入住ICU的量变因素。入了厚朴,明白了“年半百而衰也“的根本原因,并按照厚朴教给的解决方案身体力行。徐师说,没有治疗的诊断,都是耍流氓。

妈妈三叉神经疼,顶级专家给出的方案是手术,被我毅然否决;我采用“无为灸”,为妈妈解决了这闪电般、刀割般、“儿啊,妈不想活了“的常见病。妈妈牙疼,我不再去找牙科专家,而用以生地为君药的六付补肾药,让她三个多月来没有再疼一次。千里之外的夜晚,孩子贴了图片,左耳后上方5分钟一痛;我告诉她,用锐器按压足窍阴穴。回馈:迅速缓解为30分钟一痛,第二天完全没有再痛。

这篇文章里,没有篇幅来赘述我身体上发生的幸福变化;而且,厚朴给我最重要的,不是这些形质方面的变化;而在调神层面。

两年来的厚朴学习,培养了自学能力。读《温病条辨》,吴鞠通断言,《内经》有脱简,必有“长夏伤于湿”之说。读徐师膜拜推崇、感慨万千的三申道长公之于世的《黄帝内经》,果有文曰:“冬伤于寒,春必病温;春伤于风,夏必飧泄;夏伤于暑,秋必痎疟;长夏伤于湿,冬必咳嗽;秋伤于燥,冬必涎喘。”老天爷啊!古人与其古人有神通,却无缘一睹其古人传承之经典原貌!吾辈得何等之造化,竟能读到这口传数千年而神出的经文!您可知道,我读到这里时,只觉胆颤心惊。真想找人一醉方休。徐师说,中华文明的龙脉不会断,大道隐于野。

“非其人勿教,非其真勿授。”古训如此,实却常违。我的想法是,这个社会不缺一个公务员,缺了太多中医文化的传承者。“为人子,不知医者为不孝;为人母,不知医者为不慈。”我那63岁往生的父亲,如果有一个懂中医的儿子,何至于在那艰难岁月里把一群孩子培养成才后,那么早地相背而行呢!

厚朴五期新春晚会,我此生错过。本来有我萨克斯演奏,一曲《女人花》,献给那如梦般摇曳的女巫们;一曲《好汉歌》,奉献给“嘿呀依儿呀”,引领我们“天上星星参北斗”的徐师们。我想,今晚的热闹是厚朴的,更是世人的。因为这是“真为人好,为人真好“的中医大家,以及走在路上的中医大家们,舒展生命的舞台。他们精神的舒展,定会更好地“愍救疾苦,造福含灵”。

晚会结束了。我没有参加,虽有遗憾,却是欣慰中的遗憾。我有诸多的牵挂,这是我生命的组成部分。我可以一无所有,但我追求“纯德全道”。春生了,夏长了,秋收了,即将是冬藏。原想,冬藏之后,就是生命的尽头。我却在秋收之时,幸遇厚朴;因之又想,冬藏之后,焉何不是生命又一轮回。故而,“志闲而少欲,心安而不惧”。

我的理想:厚朴三年,之后,是开始。我想在生我养我的一隅,用我的方言,讲讲《黄帝内经》,广布吾师之道。如此,我晚年的心,定安。

年终岁尾,谨以此文,感谢恩师;感谢厚朴;感谢支持我走上厚朴、走在厚朴的她们和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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