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小飞芸朵
年龄:30岁
从业时间:10年(飞行经历4年)
F=《男人装》,飞=小飞云朵
F:怎么就干了一个这么潇洒的工作?
飞:我不否认我是个潇洒的人,但你们觉得飞行的工作潇洒真的是误会。这工作时时刻刻都充满了挑战,安全责任更是重于泰山,容不得半点马虎,那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啊。
F:能开飞机是很多男人的梦想,难不成是你小时候表现出啥异于女孩的爱好了?
飞:没什么两样啊,也跟别的小姑娘一样挺爱臭美的。
F:喜欢飞机大炮……
飞:没有,但是比别的女孩内向倒是真的。
F:在外人眼里,女飞行员也算是巾帼不让须眉了。
飞:嗯,女飞行员在外人看来确实光鲜亮丽,但是我到没觉得自己有什么过人的地方。踏踏实实,认认真真,无论是做飞行员还是别的工作都适用。
F:你想成为哪个女中豪杰?
飞:我倒挺希望别人成为我。
F:成为你?难道你有啥特别贡献?
飞:那倒是没有,不过在我们行业,只要能成为一个被认可的人,就是成功。
F:你的职业对你的生活改变了很多吧?
飞:节假日就别想了,这改变就够大的了吧……
F:就这忙乎劲儿,以后可怎么持家。
飞:嘿,家庭主妇难不成还会比当飞行员难?
F:难不成女飞行员比男人更强?
飞:女飞行员的细致、严谨要强于男飞行员。但心理素质嘛,男人会好一些。
F:你说你择偶的标准是不是也跟你常年呆的高度一样高?
飞:当然不会,还是感觉比较重要,但千万别跟我炫富什么的。
F:跟你炫车。
飞:跟我炫车?你觉得我一个开飞机的会喜欢吗?呵呵。
F:如果在会开飞机的和能给你买飞机的男人里选,你选谁?
飞:我能选择一个造飞机的吗?
— — —
女鉴黄师
男人都想要我的硬盘
姓名:小美
年龄:29岁
从业时间:5年
F=《男人装》,美=小美
F:“鉴黄”的概念跟大家印象中的鉴黄是一回事吗?
美:那不是一回事儿,大家印象中的鉴黄是一个人坐在那盯着各种黄色影像吧?其实那是过去了,现在我们有专业的软件,我们称之为“鉴黄云”。
F:不用人了吗?
美:也用,只不过工作量小了很多。
F:看你在这个行业也5年了……
美:鉴黄是我工作的一部分,天天鉴黄,谁能受得了啊?
F:刚入行的时候有什么不能说的秘密吗?
美:我知道要做这个的时候,脸红着跟领导说:“领导,我是个女孩啊!”呃,最大的担心还是怕自己学坏了。
F:那是学坏了还是学坏了?
美:哈哈,其实我每天在后台添加数据,也就是充实鉴黄库,然后下班的时候再人工筛选一些软件不能识别的违规信息。
F:身边的朋友家人知道你做这个职业有什么想法没?
美:家人到现在都不知道,没法跟他们提起,朋友们经常拿我开玩笑,还找我要种子要资源。
F:有吗?拿来我批判一下。
美:别逗了,你们可能比我看得还多。
F:至此以后,没人在你面前装“老司机”了吧?
美:没有了,都说我是以量取胜。可我真的不是主动的呀!
F:我也不想主动啊!你觉得这个工作女孩儿做合适吗?
美:从理上讲,工作应该不分高低贵贱;从情上讲,这个活男人女人都不应该做,太折磨人了。
F:这还有理有情的,落下了什么职业病吗?
美:看到色情的东西不会觉得奇怪,不知道这算正常还是不正常。
F:你觉得女人做这个会什么优势吗?
美:没有任何优势,完全是本着工作负责的态度艰难地工作。
F:那从一个女性的角度看这些“黄”,对你理解男人有没有产生过什么偏差?
美:有一个阶段有,因为我不太相信这么恶心的东西真的有人喜欢看。
— — —
“蜘蛛人”
我们省只有我一个女人干这个
姓名:卢周带
年龄:30岁
从业时间:2年
F=《男人装》,卢=卢周带
F:我听着您的职业有点头晕……
卢:其实之前我是做保洁工作的,经常爬高,后来认识了外墙清洗的人,他们对我说,爬摇摇晃晃的“农民架”你都不怕,来试试清洗外墙吧。我就这样入了行。
F:女人干这个多吗?
卢:远的不知道,我们省,只有我一个女人干这个。
F:跟一群大男人爬上爬下,体力跟得上吗?
卢:拉绳子的话,我没有那么大的力气,但是清洗外墙我是跟得上的,而且我也比他们卖力气。
F:说实在的,入行是因为收入还可以吧?
卢:真的不是,因为我觉得这行很自由,我没啥文化,只能干些体力活,这在我能力范围之内,我挺喜欢的。
F:爬过最高的楼是多少层?第一次上去血压高了吗?
卢:最高的是47层——其实我们上的楼差不多都是这么高。我第一次就没有害怕,也没觉得有什么惊险的。
F:遇到过啥危险吗?
卢:没有,有的话我可能就不会在这了。
F:跟男人比,你觉得自己有什么优劣势吗?
卢:体力和速度都差一些,但是我比他们认真,可能女人干活都比男人认真吧。
F:这行算是“青春饭”啊,你预期是什么时候转行啊?
卢:我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做多久,能干一天就干一天吧。
F:如果有认识的姑娘想跟你入行你支持吗?
卢:我不会支持,虽然我不害怕,但是这行真的很危险。
F:你这也算是用生命在赚钱了吧——你花钱买女人都爱的东西的时候会不会更心疼?
卢:不心疼,买喜欢的衣服啊,首饰什么的,我都舍得。
F:大伙对你从事这个有啥不服的吗?
卢:不但没有,而且还挺佩服我的,大家都知道我们这有个女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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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殓师
有人在我身旁飘着
姓名:韩烨
年龄:28岁
从业时间:7年
F=《男人装》,韩=韩烨
F:你结婚了吗?
韩:没有,做这行很少跟外界有接触,活人就是同事这几个。
F:介意问你感情问题吗?
韩:不介意。
F:在这个工作岗位上,你谈了几次恋爱?
韩:一次都没有,只有一次同事介绍过一个,接触了之后也不了了之。
F:说因为什么了吗?
韩:没直说,都是跟介绍人说了,估计还是对我的工作有芥蒂。
F:那你家里人的态度怎么样?
韩:在长沙学习现代殡仪技术与管理,主修遗体防腐整容。高中填志愿的时候家人不同意,但是我还是坚持了下来。
F:这也能坚持……
韩:可能和性格有很大关系,我是偏抑郁那种,不太爱说话,我觉得这份工作是安静的,就这样。
F:你就不怕吗?你那有几个姑娘?
韩:没害怕过,毕竟学这个的,我们那做这个工作的就我一个女孩。
F:我要问重点了——有碰到过啥匪夷所思的事情吗?
韩:值班的时候碰到过一次,不过也一直平平安安的……
F:不要停……
韩:五年前有一天单位给我安排了两具遗体,我正特别聚精会神地工作呢,突然看见有个人在遗体旁边飘着——哈哈蛤,我估计是我太累了,都有幻觉了。
F:居然还笑得出来?比男人胆大!
韩:我很细心,也比他们有耐性,但是我力气不如他们,经常会搬不动遗体,就很尴尬。
F:搬……在工作前你一般会做什么准备?
韩:肯定是个人防护啊。
F:我的意思是,你会对遗体说什么吗?
韩:会在心里说——有次整修的对象是个女大学生,长得很漂亮,我帮她修复完,就在心里默默地告诉她“你和生前一样美,可以放心的去另一个世界了。”
F:那有没有很不美的场面……
韩:有一个老人从18楼跳下来身亡了,遗体都已经四分五裂了,说句很不礼貌的话——看起来像个西瓜摔碎了一样。
F:你会掉眼泪吗?
韩:有,一个老爷子去世了,他老伴被子女搀扶过来说让她最后摸一下老伴的脸,我说妆还没化好,摸了会花的,结果发现老太太眼睛都看不见了,只能摸,那一刻我真的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
F:这算是女人比较柔软对面吧。
韩:应该是吧,女人比男人感性,更能体会家属的心情,我的男同事就很少出现落泪的情况,见多了,麻木了。
F:以后想改行吗?
韩:不改行,想成立个工作室,用自己的专业让逝者走的更体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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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潜者
我看见过海绵宝宝
姓名:Sweety
年龄:30岁
从业时间:5年
F=《男人装》,S=Sweety
F:其实我晕水。咱好好在地上呆着不好吗?
S:哈哈哈,我最早是体验了一次深潜,然后就爱上这个了。自己考了PADI,现在做深潜教练,也想过做一些更极致的深潜工作,但是总觉得身体有点吃不消。
F: PADI?
S:是国际专业潜水教练协会的英文缩写(Professional Association of Diver Instructor)。解释起来很复杂,说白了就是个深潜员资格证。
F:比较极致的工作是?
S:深潜教练只是深潜的入门,比我们更有难度的还有水下工程、水下救捞、水下探险。
F:这对年龄和性别都有要求吧?
S:普通的深浅门槛不高,我认识很多60岁的人依然在坚持。性别会有一点,不过除了女性会有生理期,其他在我看来也可以忽略不计了。谁也不会傻到生理期还往下跑吧……
F:呃,那可能会招来鲨鱼吧?
S:这个我还真没法回答你,但是我们会告诉深潜的人,想到海底看看,要礼貌拜访。因为海底的生物才是那片“大陆”真正的主人。
F:深潜这行当是不是很赚钱?
S:你做记者再赚钱也不会有报社杂志社赚得多吧?还是深浅本身的快乐感染我,可以体验做鱼的感觉,我是女人,我可以幻想自己是条美人鱼……
F:也许也是海绵宝宝……
S:哈哈哈,我能欣赏着各种各样的鱼、珊瑚,还有千奇百怪的景色,也有很多黄色的胖胖的鱼,真的很像亲眼去了“比奇堡”拜访了海绵宝宝。
F:这算是女人才有的浪漫。
S:我觉得算,我的男同事经常会探讨哪个鱼更好吃……
F:你现在能下潜到多少米?
S:我在远海自由潜,到过20多米,将近30米。
F:这是什么概念?
S:自由潜几乎没有任何防护和装备。对于普通人来说,你在巴厘岛体验潜水的话,带好装备,教练顶多让你潜5——8米。
F:呃,我有点晕水。你认识的女性中,最深的能潜到多少?
S:那就是我了,不过我男同事有不用器具潜到30米以下的,很厉害了。
F:这玩意儿干多了是不是会得职业病啊?
S:我有点减压病,因为长期在压力大的地方,所以到了平地上反而不习惯。
F:难怪现在人们都说压力大,看来只要在地球上都会有啊。
S:你这个解释还挺对。
F:作为一个女性深潜者,你有什么跟男人不一样的体验?
S:女人看见美丽的海洋绝大多数都会有浪漫的一面,男人只会大喊大叫,当然是回到陆地上的时候。
F:所以那些鱼到底好不好吃啊?
S:呵,男人啊。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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