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 习惯
物无美恶 过则为祸
前人智慧
【原文】
季路问事鬼神,子曰:“未能事人,焉能事鬼?”,曰:“敢问死。”曰:“未知生,焉知死?”
【注释】
季路:仲由,字子路,又字季路。因此,在《论语》里,“由(一般孔子指名道姓称呼他)”、“子路”、“季路”都是同一个人。
敢:冒昧之词,用于表敬意。
【翻译】
季路问服侍鬼神的方法。孔子说:“人还不能服侍好,怎么能去服侍鬼神呢?”季路又问:“敢问死是怎么回事?”孔子说:“活着的事都没搞明白,怎么能知道死呢?”
这一章,子路向孔子请教关于“鬼神”的事,孔子并没有正面回答他,似乎印证了之前提到的“子不语怪力乱神”。但是仔细琢磨,里面的道道却有很多。
首先,这里的“事鬼神”是不是“祭祀鬼神”?显然不是。“祭祀鬼神”,有纪念先祖的意思,是一种情怀,不是迷信;从孔子的回复来看,子路所说的“事鬼神”,应该有面对面发生交互作用的意思,也就是,求神明保佑,借助“鬼神”之力,帮助自己达成一定目的,所以,子路的“事鬼神”应该是有迷信色彩的。
其次,子路为什么问起“事鬼神”之事?我有个大胆地假设:在《述而篇》第35章中,孔子病了,越来越严重,子路就请示孔子,要给他找个“大神”做祷告。孔子说,自己早就祷告了。
本章有可能是书接上回。孔子没打针、没吃药,病真的好了,子路感到很惊奇,就跑来问孔子是怎么做到的,怎么才能求得鬼神的佑护。
第三,孔子为什么不直接回复子路呢?一方面,孔子可能是被子路问得哭笑不得,又有点不耐烦,才回复他:“你连自己的事都做不好,求鬼神保佑有什么用?”另一方面,如果子路是问关于祭祀的事,我想孔子应该能直接告诉他;第三,这与孔子因材施教、“中人以上可以语上也,中人以下不可以语上也”有关,如果是别人问,我想孔子可能会有另一番解释吧,毕竟,孔子曾向老子问过“道”;第四,关于“鬼神”,即使到现在,仍有很多事没有搞明白,“子不语怪力乱神”,孔子对于负能量的、没搞明白的事“敬而远之”,所以才不跟子路谈论。
总之,关于“鬼神”“生死”,正如孔子所说的,连自己的事都做不好,求鬼神保佑有什么用呢?连活着的事都整不明白,去考虑死的问题有什么意义呢?
所有的未来,都是以现在为基础的;所有的未知,都是与已知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的。
活好当下,未来也不会差。当下活不好,未来能好到哪儿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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