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 习惯
物无美恶 过则为祸
前人智慧
【原文】
樊迟问仁,子曰:“爱人。”问知,子曰:“知人。”樊迟未达,子曰:“举直错诸枉,能使枉者直。”樊迟退,见子夏,曰:“乡也吾见于夫子而问知,子曰:'举直错诸枉,能使枉者直’,何谓也?”子夏曰:“富哉言乎!舜有天下,选于众,举皋陶,不仁者远矣。汤有天下,选于众,举伊尹,不仁者远矣。”
【注释】
举:本义指举起、抬起。
错:指问题有误、不正确。
枉:本义是弯曲,后引申指绕弯、也指不正直、不正派。
乡(xiàng):方才、从前。
皋(gāo)陶(yáo):舜时的贤相,上古时期华夏部落首领,伟大的政治家、思想家、教育家,“上古四圣(尧、舜、禹、皋陶)”之一,后世尊为“中国司法始祖”。
伊尹:商汤时辅相,据传他聪明颖慧,勤学上进,经过汤王三请后,辅佐汤灭夏桀建立商,用“以鼎调羹”“调和五味”的理论治理天下。《毛泽东早期文稿》给予伊尹高度评价:“伊尹之道德、学问、经济、事功俱全,可法(可以效法)。生于专制时代,其心实太公(姜太公)也。识力大、气势雄,帮能抉破五六百年君臣之义,首倡革命。”
【翻译】
樊迟问什么是仁,孔子说:“爱人。”
樊迟又问什么是智,孔子说:“善于知人。”
樊迟没有完全理解。
孔子说:“拿直的去纠正弯曲的,就能使弯曲的变直。”
樊迟退了出来,见到子夏,说:“刚才我去见老师,问他什么是智,他说:'拿直的去纠正弯曲的,就能使弯曲的变直。’,这是什么意思?”子夏说道:“这是涵义多么丰富的话呀!舜有了天下,在众人中选拔人才,把皋陶提拔了起来,那些不仁的人就被疏远了。汤得了天下,也从众人中选拔人才,把伊尹提拔起来,那些不仁的人也就慢慢疏远了。”
仁者爱人。爱该爱的人就会成人之美,就是仁;爱了不该爱的人,或许会成人之恶,所以也不能称之为仁。
智者知人。孔子所谓的“知人”,应该既包括知己,知道自己是谁、自己有什么、要什么、应该做什么,有明确的是非对错标准;又包括认识别人,能够根据自己的判断标准不“惑”,也就是知道哪些人是好人、哪些人不是好人,哪些做法是对的,哪些做法是不对的,择其善者而从之,其不善者而改之。
樊迟没完全弄明白,所以孔子继续说:“举直错诸枉,能使枉者直”。关于这句话,很多参考资料都解释为“把正直的人提拔上来,使他们的位置在不正直的人上面,就能使不正直的人变正直。”
之所以这样理解,其原因可能有二:一方面,可能是受子夏举的例子的影响;另一方面,则可能是受宋明理学的影响。
如果直接这样理解的话,我觉得不妥。前面孔子在跟樊迟探讨怎样与人打交道、怎样知人识人,后面又一下子转到如何做官、如何选人用人上了,跨度有点大。
我对这句话的理解是:孔子想告诉樊迟,要知人识人,首先要有个标准,也就是自己要先做个好人,以好人的标准去衡量、约束别人,别人也就会变成同样的好人。就像你拿一个直的东西去度量弯曲的,就能发现哪里需要变直。
樊迟反映可能比较慢,还是没怎么弄明白。所以他遇到子夏,又向子夏请教。我觉得子夏反映太灵活,太能活学活用。他告诉樊迟的,是他在孔子的基础上又进一步延伸发散了。
《为政篇》第19章:“哀公问曰:'何为则民服?’孔子对曰:'举直错诸枉,则民服;举枉错诸直,则民不服。’”这一章,很多参考资料也都理解为把正直无私的人提拔起来,我觉得太片面。我的理解是:孔子告诉鲁哀公,施行正直、符合仁道、合乎道义的政策措施,那些不正直、不符合的也就会被纠正,民众就会信服;施行错误的、不合乎仁道的政策,那些正确的就会被压制,民众就会不服。表现在选人用人上,才是亲贤臣、远小人。
通过这一章,对我的启示就是: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我身边都是什么样的人,我可能也是这样的人。我的身边都是些小心眼的人,我可能也是个小心眼;我的身边都正直无私的贤者,我或许也是。另一方面,我是什么样的人,就会吸引什么样的人。我是正直的,能跟我长期交往下去的肯定也是正直的;我是邪恶的,我眼里的“好人”也必定是邪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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