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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党旗下的科技发展”系列】疫苗是如何在中国“走红”的

时至今日,人类仍在与病毒进行着艰难的斗争,可是,在漫长的斗争历史中,我们也已经取得了一些重要的成果:就在几十年前,许多孩子会因为长痘、腹泻、伤寒等“小病”失去生命,成千上万人需要忍受毁容、瘫痪、痴呆等终身痛苦,而如今,我们再也无需经历这些痛苦。这一切,都要归功于疫苗。

齐心协力消灭病毒

疫苗指的是引起人体免疫反应以抗击对应病毒的生物制品。新中国成立初期,国家千疮百孔,经济百业凋敝,人民疾病缠身,国家领导人面临着一个百业待兴的局面。该从哪一个线头抓起好呢?毛主席认为,“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刚经历过战乱的人民需要保持一个良好的身体素质。于是,国家领导人决心从强身健体、抵抗疾病抓起,而第一个需要抵抗的“敌人”就是天花病毒。

种痘运动中,北京一名医师为托儿所儿童种痘。

建国初期,天花几乎年年发生、月月出现,每隔数年就有一次大的流行,每年因天花死亡的人数以万计。1950年10月7日,政务院发出《关于发动秋季种痘运动的指示》,为了加强人们的种痘意愿和减轻经济负担,国家承担了种痘所需要的人工、痘苗及卫生材料等全部费用。

但是,种痘运动还面临着其他难题。为了解决防疫工作人员人数稀少的问题,各地就地培训种痘员,组织巡回种痘队;贫穷偏远的农村通讯和交通不便,村民们甚至接收不到种痘通知,种痘人员跋山涉水,连续步行好几天走入村子,口口相传,下乡接种;疫苗要在低温环境中保存,防疫人员将疫苗藏在类似暖壶的广口冰壶中或保存在冬瓜的大肚子里等。

最大的难题是由于卫生教育水平有限,许多群众对天花缺乏认识,不愿意接种疫苗。为此,各级政府采取了多种宣传方式,包括发行关于种痘的挂图、登载大量关于种痘的报道以及深入群众,通过召开座谈会、演街头短剧及组织演讲等方式开展宣传。

在全国人民的共同努力下,1952年,全国累计完成痘苗接种5亿多人次,约占全国总人口的88.9%,大部分地区的种痘率在90%以上。1961年6月,新中国最后一位天花病人胡小发痊愈,中国彻底消灭了困扰人类数千年的天花,比全球消灭天花的时间整整提前了16年。

种痘运动不仅消灭了天花,也为后续接种工作积累了成功经验,新中国的免疫接种工作越来越顺利。1995年,全国范围内,脊髓灰质炎病例基本消失了,麻疹、百日咳、甲肝等传染病降到历史最低水平。21世纪初期,我国成功实现了用14种疫苗预防15种疾病的目标,全国平均接种率达到85%,大大降低了疾病发生率。

身先士卒研制疫苗

免疫接种取得如此辉煌的成功,不仅有接种工作人员的辛苦付出和全国人民的全力配合,还有原材料——疫苗的充足供应。新中国成立初期,西方各国对中国实行全面封锁,就连救命的疫苗也得不到供应。于是,中国的科研人员近乎从零开始,一点点研制出了各种现今常见的疫苗。

曾经,我国是名副其实的“乙肝大国”,据调查,20世纪90年代初,全国大约有1.2亿人长期携带乙肝病毒,病毒引发的肝炎无法治愈,给家庭和社会造成了沉重的负担。要阻断乙肝流行,最有效的办法还是疫苗。

1972年,在考察学习了日本的乙肝病毒检测和诊断技术后,北京人民医院的汉斯・米勒和陶其敏等人组建了一个研制乙肝疫苗的科研小组。研究条件非常简陋,仓库隔出的一块六平方米空地就是他们的实验室,设备只有一些用于装药水的瓶瓶罐罐和吊点滴用的铁架子。但是科研小组并不因条件艰苦而丧失信心,而是想方设法、克服困难。经过几百次反复试验,1975年7月1日,赶在中国共产党诞生纪念日之际,研究人员终于制成了我国首批乙肝疫苗。他们将之起名为“7571”,作为向党的生日奉献的一份最有意义的厚礼。

陶其敏及其同事“以身试苗“

由于没有条件进行动物试验,陶其敏像众多的疫苗科学家一样,在自己身上注射了疫苗。很幸运,陶其敏最终产生了抗体,且没有发生异常反应。在科研人员的献身精神感召下,人民医院的领导、科室负责人、各科室组的同志们,纷纷报名要求在自己身上注射疫苗,勇敢地做第一批试验者。

中国新冠疫苗为抗击疫情做出重大贡献

不过,未经过各期临床试验的疫苗仍不具备批量生产的条件,“7571疫苗”还无法大规模应用。直到20世纪80年代,乙肝疫苗的研制及临床试验被列为国家科技重点攻关项目,北京生物制品研究所的科学家开始研究纯化灭活、制作疫苗和进行试验,这才制出了符合标准的疫苗。1985年,乙肝疫苗获得了新药证书,第二年,我国的新生儿用上了中国自主研制的乙肝疫苗。1989年,美国医药巨头默沙东公司向中国转让了乙肝疫苗生产技术,促进了中国乙肝疫苗的更新迭代。2005年,乙肝疫苗开始免费接种,国民的乙肝病毒携带率大幅下降,中国摘掉了“乙肝大国”的帽子。

中国独自研发的脊髓灰质炎疫苗糖丸

除了乙肝疫苗,建国初期,科研人员在脑炎疫苗、脊髓灰质炎疫苗和流感疫苗等许多疫苗的研制工作中都付出了人们难以想象的艰辛努力,制出了达到世界领先水平的痢疾疫苗和乙型脑炎疫苗等疫苗,为国家的免疫工作做出了重大贡献。

中国免疫工作处于世界前列离不开国家领导人的高瞻远瞩和科研工作者的辛苦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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