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昝村大禹庙元代正殿,出拱5朵,且错开柱头铺设。
正殿的山面。
司马迁祠的前的献殿里有一堆碑,明清皆多。祠不让进,黑乎乎的玻璃罩里面立着老司马的塑像。祠后是墓冢,有点有味道,其似圆形蒙古包,是元代的领导敬重这位太史令,而敕命改建成这样的,有着别于中原的另样风格。墓的中腰缠有一圈太极八卦和花卉的砖雕,上面是几颗郁郁葱葱的柏树。
司马迁死因不明,下葬不明,此墓就是个空冢。他的“无韵之离骚”的《史记》,已经输送了2千多年的文化能量,绝对值得纪念。膏土一堆,任后人凭吊,就是司马迁身后最大的收获。
整个景区的步山道也很有特色,前段由巨大青石铺砌,时间的摧残已经变得坎坷不平,因为这里曾是一条繁华的驿道。过一小牌坊后,路又变成锅底形。从祠的旁边继续步行,台级又变成了磨盘路。脚的感觉不同,感受也随之变化。
出司马迁祠向右不远就是西汉挟荔宫遗址,这座汉武帝修建的东渡黄河前驻跸的行宫,现已是黄土一抔,如果不近看断崖的夯土层上,依旧残留有大量的陶片,就会以为是黄土高原经风雨切割后的一段自然地理面貌。
当年韩城的挟荔宫和濮阳的宣房宫都是大兴土木、广征民夫的国家工程,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现在只有残砖破瓦述说着过往。曾经的主人是雄才伟略的汉武帝刘彻,而遗址的邻居是司马迁,司马迁的宫刑恰又是刘彻所为。2个景点偶合在这边,流走的岁月,似乎只有黄河能印证。
遗址上面不是荒草、野树、酸枣灌木就是坟墓,任凭天马行空的想象,也无法看出这里有建筑的存在,但难得的是这里有无数个纪念品,可惜千寻万觅中没有找到一个带字的瓦当,找几个绳纹片片当作挟荔宫记忆,至少它还绵延着点大汉的信息吧。
毓秀桥位于韩城古城南边的澽水河上,是国7新秀。桥南有一4柱清代木质牌坊,出檐深广,斗拱绚烂繁密。这座青石桥长180米,高6米,宽4.5米,11个梭型桥墩,10个拱形桥孔,站在它旁边的新桥上望它,如长虹低垂,又似蛟龙卧饮。肮脏的澽水河死水无澜,但还是半遮半掩的映出了毓秀桥的秀丽倒影。
毓秀桥建于清康熙41年(1702年),乾隆时期维修后并改名“毓秀桥”。投资人是时任云贵巡抚的刘荫枢,其回乡省亲,看到乡人渡水不便而笃行造桥。几年后再次回乡,听到其子偶说要收过桥费,本是造福工程却成了揽财生意,刘荫枢一怒,以28两银子象征性的把桥卖给了全县28里,断了其子发财之念头。此般行为,确实堪嘉。
毓秀桥石栏板素颜无雕,望柱柱头有南瓜、大鼓、棱球、葫芦、莲花等造型,粗放拙简。桥的南北两端左右各有2个坐姿石人,石人表情素淡,一手抚膝盖,一手执有鞭物,头戴的是有垫帽的风雪帽,非瓜皮帽,背后看也无长辫,当为蒙古人造型,想必是元代造像,建桥时不知从哪移过来的,但和桥的整体也是相当和谐的。
老石桥为络绎不绝的车马交通提供了260多年的服务后退休,旁边新的钢筋水泥桥担当了它的重任。毓秀桥转身成为一道河上风景,继续发挥着魅力。毓秀桥,韩城的一座好桥,也是我见过的陕西最好的一座桥。
毓秀桥上的龙头石雕
在坐公交去司马迁祠的路上,我在翻看我的行程表,旁边的小伙子瞅了一眼跟我说,你今天看完了司马迁后,那你明天的行程可以这么调整,在颠簸的车上给我重写了路线,并留下名字和手机说,不明白或不方便的时候找我,我可以陪你去昝村那一带。
在下公交往司马迁祠步行的路上,和2个妹妹聊天,她们要去祠前的广场放风筝,一妹妹说,我用我的本地身份证给你买一张门票吧,只要10块,这样你能省40,真让我十分感激,差点涕零。
在返回公交站的路上,遇见了后来加我为QQ好友的“雾里看花”,这位非常爱骑行的本地兄弟,十分健谈,还让他老婆给我俩合影拍照,背景是芝川镇派出所。我在吃炸糖糕的时候,他们一家先上了公交,等我上车时,他已给我付了2块的车票,并告诉司机,给我在毓秀桥那停车。
行程虽短,但善心者不断,愉悦都是在微小处开始绽放。啰里啰嗦的写一堆,是我铭刻了他们的美好,犹如咀嚼橄榄,回味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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