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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故事:黄皮子搬家(结束)

那个黄皮子就开始说话,说什么呢?说赵东来打了他的孩子,所以他来吓唬吓唬赵东来。
那黄鼠狼说话的声音又尖又细,但是并不刺耳,细听就跟一个小奶猫喵喵叫一样,还挺可爱。
这一下可把赵东来震住了,在多年的马列主义科学认知里面,他从来没想过这动物还能说话。后来他把这个事说给李松听,李松万万不肯相信。李松说,赵东来你是不是在小屋里住的魔障了,这动物怎么能说话呢?你可是社会主义的大好青年,马上就要上大学了,这种事可千万不要相信。可是赵东来也没机会把一个黄鼠狼拽到李松身边儿,跟他表演说话。
听完黄皮子的话,苏雪宁问赵东来,你是不是打人家孩子了?
赵东来当然记得他打那个小黄皮子的事儿,就把那天晚上窜肚拉稀,把小黄皮子踢哭的事给苏雪宁说了。
苏雪宁听了确有其事,就问那个黄皮子,这事怎么解决?
赵东来一听,苏雪宁这还和黄皮子讲起条件来了,心中也没那么害怕,还觉得挺有意思。听到苏雪宁说条件,赵东来心头就想,这黄皮子能提什么条件呢?
没想到黄皮子把那副腼腆劲儿收敛了,来了一个狮子大开口,黄皮子说,赵东来必须给他的孩子磕头认错,还要每天的烧香供奉,要不然这事儿没完。
赵东来一听要我磕头认错,立马急了,马上说道,磕头不可能,我可以给他赔礼道歉,我踢了它一脚是我有错在前,我赔礼这是应该的,但是磕头,这万万做不到。
黄皮子也急了,说你踢了我孩子一脚差点给踢死,肺都给你踢伤了,咳了好几天。我带他到县医院去检查,不花钱吗?让你磕个头认个错,不过分。
当时赵东来也没在意这黄皮子带他孩子去县医院检查的事儿,只把重点放在了磕头认错上,所以也没细想。
赵东来对黄皮子让他磕头认错这个事,绝对是不同意的,谈判陷入了僵持阶段。苏雪宁说,要不这样吧,这磕头他是不可能跟你磕头的,明天我杀只鸡,你们来我家吃顿饭,吃完饭我让孩子认你当干爹,咱们结个亲,你看怎么样?
那小黄皮子还想坚持,没想到苏雪宁从怀里拿出一把菜刀,哐当一声砍在床上。那菜刀一刀砍在床沿上,镶进了床沿儿的木头里,嗡嗡嗡颤悠了几颤。就这一下子,不要说那小黄皮子了,把赵东来也吓了一跳。
小黄皮子一看苏雪宁这个架势,顿时不做声了,两个黑点点小眼珠子叽里咕噜乱转。
苏雪宁见到小黄皮子这样,收敛了神情,给他讲起了道理。
苏雪宁说,东来踢你家孩子确实不对,但他也不是成心的。咱们就事论事儿,你让他磕头这事儿吧,倒不是不行,只是他是人,他磕了头倒是小事儿,折了你的修行,到时候就麻烦了。我在家给你摆一场,再让我家孩子认你个当干爹,这就已经不错了,实在不行,我再把你供奉上,你看行不行?
那小黄皮子听苏雪宁说到这儿了,用小爪子挠了挠毛茸茸的脑袋想了想,点了点头说道,行吧,那就按你说的办。
听到小黄皮子同意了自己的意见,苏雪宁站起来说,那就明天晚上时候,我们在家等着您。说完话起身给小黄皮子开了门。
小黄皮子起了身,小眼珠子看了看赵东来,又看了看苏雪宁,大摇大摆的从那个门走了出去。
小黄皮子走了之后,具体在小屋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咱们就不详细描述了。
第二天一早苏雪宁回了家,到了中午,赵东来收拾收拾公社里的东西,住到了苏雪宁家。
生产队长见到赵东来这么主动非常高兴。他以为,赵东来以后和苏寡妇成了之后,就成了这个村儿的人了,村里也多了一个劳动力。当天,生产队长还给赵东来和苏雪宁送了两袋的白糖,一盒的果子当做贺礼。
生产队长送完礼,眼看着苏雪宁开始杀鸡,赵东来也帮着和面烙饼。生产队长一看,哟呵,这俩人还行,知道留自己吃饭。就在生产队上琢磨着,晚上这俩人要请自己喝什么酒的时候,苏雪宁直接把生产队长往外撵,说今天晚上我们家有贵客来,没办法留您吃饭,改天一定给您摆一桌。
生产队长一听这话,心里特别不痛快。本来生产队长心里都算计好了,要怎么喝酒,要说什么话,要怎么把这个鸡吃到嘴里。就连鸡骨头怎么吐都想好了,结果你却说家里要来贵客,合着跟我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生着闷气,生产队长就出来了。心说就你俩这样的,还能有贵客?但是这种话生产队长只能留在心里,不能说出来,说出来就真得罪人了。
出了苏雪宁家,生产队长留了个心眼儿,走到路口,生产队长绕了个圈又回来了。回来之后,生产队长躲在苏雪宁家前面草垛后边儿,他倒要看一看,苏雪宁家来的贵客到底是谁。
生产队长在草垛后边藏好,安安静静的等着苏雪宁家的贵客的到来。可是一直等到天黑,也没见苏雪宁家有什么人来。这其中,也就苏雪宁和赵东来出门泼个水捡个柴火什么的。
可是苏雪宁家确实在炒菜,不用看生产队长就听的出来,锅铲碰撞锅的声音,那油在锅里发出吱吱响的声音。除了这些,生产队长都能闻到从他家传出来炒鸡的香味,那赵东来还去村东头打了一瓶酒来。
夜深人静,虽然没人来,但苏雪宁家里头传出了一阵欢声笑语。光听着说话的声音,最起码有五六个人。这些人聊天声、大笑声、划拳声,隐隐的从苏苏雪宁家的院墙内传了出来。
生产队长越听越奇怪,刚才进门的时候,这家里可只有苏雪宁和赵东来两个人。自己在这趴了三四个小时,可是没有一个人进院子啊,这院子里多出来的那几个人是从哪来的呢?
生产队长满心的好奇心,想去看一看,可又怕被苏雪宁和赵东来发现了。这自己前脚刚走,现在转过弯又回来了,人家看见你会咋想?思来想去,生产队长鼓足了勇气,从草垛后面捏手捏脚地走出来,准备趴着门缝瞅瞅。
可是刚从草垛后面出来,就听院子里一个尖细的时候声音隐隐约约的说,这吃也吃了,喝也喝了,干爹也认了,我们该走了。
这个声音说完话,生产队长就听苏雪宁说,今天有些着急,实在是招待不周,现在天也黑了,实在不行就在这住一晚吧。
那个尖细的声音说,住就不用了,反正离的又不远,现在大家都是亲戚,来日方常。
苏雪宁响亮的声音在院子里响起来,行,那我们就不留几位了,天黑路滑,回去小心一点。
生产队长一听,哟,这是人家要走了,那一会出门,人家瞧见自己可不行。一转身,生产队长又躲到草垛后面去了。
刚躲到草垛后,生产队长就听着苏雪宁院子里一阵响动,没一会儿,苏雪宁家的院门被拉开了。随着苏雪宁家的院门被拉开,几个矮小的身影从苏雪宁家里走了出来。随着这几个矮小的身影走出来之后,苏雪宁和赵东来也跟在后面出了门,苏雪宁和赵东来跟着几个矮小的声声音寒暄了几句,相互作别,苏雪宁和赵东来就回了家。
生产队长在夜色之中看着那几个矮小的身影,连个三岁的孩子高都没有,看那样子根本就不像人啊。
生产队长好奇心乍起,决定跟在那几个矮小的身影后边,细细探究一番。
前一天刚下过雨,路上又湿又滑,生产队长跟在这几个矮小的身影之后亦步亦趋。但是生产队长发现了一个情况,这几个小个子并不像人一样在一块并排走路,而是前后排成了一个竖排。这几个小个子今天晚上似乎特别兴奋,走在路上不停地叽叽喳喳说着什么,语速极快。但是生产队长听不明白他们说的内容。
跟了一阵,生产队长发现了一个问题,这几个小个子走起路来摇摇晃晃,根本走不稳当。生产队长明白了,这几个家伙喝多了。
仿佛是为了印证生产队长的想法一样,走过一个水洼的时候,最后一个小个子啪嗒一声,脸朝下摔倒在了水洼里。然后就趴在水洼里,一动不动。
另外几个小个子,听见那个小个子摔倒的声音,纷纷回过头来看。那几个小个子看见这个小个子摔倒,似乎特别开心,好像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一样,一个个嘻嘻哈哈的笑了起来。走在前头的那个小个子,还用脚踢了踢摔倒的。踢了一脚之后,发现摔倒的那个小个子没有反应,另外几个小个子哈哈大笑起来。笑了一会儿,叽叽嘎嘎说一会儿,说一会儿又叽叽咯咯笑一会儿。生产队长虽然不知道他们说什么,心中猜测,估计是说这摔倒的小个子酒量不行。
就在生产队长猜测的时候,那个摔倒在水洼里的小个子动了动,两个手在水洼里一撑,抬起了脑袋。那围观的几个小个子,看他抬起了脑袋,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那趴在泥洼里的小个子,似乎不知道他的同伴在笑什么,想站起来又站不起来。就在这一瞬间,生产队长只见那小个子哇的一声,跟开了喷灌机一样,把那个水洼吐得满满当当。
那周围围观的几个小个子,看到同伴吐酒,又是一阵哈哈大笑。其中一个小个子,还指着他的同伴叽叽喳喳嘲笑了一番。生产队长受着几个小个子感染,也觉得这事儿挺有趣的,忍不住笑了起来。但就这一声笑,生产队长只见黑夜之中那几个小个子齐刷刷向自己看过来。
生产队长这辈子都忘不了那个场景,只见黑夜之中,八九只绿幽幽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生产队长被这几只绿眼睛一瞧,吓得屁滚尿流,连滚带爬的跑了。
但生产队长不知道的是,这几个小个子也被生产队长吓了一跳,连蹦带窜,拖着那个吐了酒的小个子,慌不择路的跑了。


生产队长跑到家里生了一场病,养了一个多星期才好。他老婆问起来原因,生产队长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跟他老婆说了。听了生产队长的话,他老婆陷入了沉思。
生产队长看他老婆的模样,就问这里头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他老婆对生产队长说,那苏寡妇老公死的早,也没留下个一男半女,公公婆婆死了之后就剩苏寡妇一个人在那个院子里过。说认干爹,谁去认干爹呀?古往今来都是小孩子认干爹,哪有大人认干爹的?
生产队长说,是不是赵东来认干爹?
生产队长媳妇儿回首给了生产队长一巴掌,赵东来认谁当干爹?认那群小个子?你也不想想,大半夜的那群小个子究竟是什么东西。
生产队长一想也对,就跟媳妇儿商量,要不去苏寡妇她们家打听打听?生产队长媳妇说,别苏寡妇苏寡妇的喊了,现在人家跟知青好了,人家成了一家人了。
生产队长媳妇儿还说,这事儿啊,你也别打听了,打听你也打听不明白。那晚上啊,你碰见的东西多半是黄皮子,这种事儿啊,咱们还是少招惹的好。
俗话说得好,听人劝,吃饱饭,生产队长听了媳妇的话两家相安无事。
就这样过了有一年,那个苏雪宁生了一个大胖小子。村里的人纷纷上门贺喜,白天贺完喜之后,生产队长又发现了诡异的地方。
生产队长能看到这个诡异的事情也是巧合。那天在苏雪宁家,生产队长跟赵东来喝了点儿酒,但是没有多喝,因为公社里还有事让他去办。
生产队长在苏雪宁家喝了酒,又赶到公社。办完公社的事都已经挺晚了,但是那边还留着喝酒,生产队长推辞不过去,又喝了一顿。喝完这场酒,生产队长骑着二八大杠,赶着夜色,回到了村里。
从村头要回家,苏雪宁家门口是队长的必经之路。经过苏雪宁家的时候,队长发现,苏雪宁家里吹吹打打好不热闹。
生产队长透过门缝往里看,只见苏雪宁家里张灯结彩,一群穿着黄衣服的小人儿,正在苏雪宁家院子里喝酒呢。
这群小人儿生产队长似乎在哪里见过,可是似乎又不认识,就在生产队长犹豫的时候,赵东来出来了,拉着生产队长的手,说家里来了贵客,让他进家一块喝酒。
这时候已经是夜里11点多了,生产队长喝的五迷三道,走路都走不稳了,但还有那么一点儿意识。听赵东来拉他进家继续喝,生产队长连忙摆手,连说不能喝了,不能再喝了。
但赵东来说,家里贵客说了,一定要让你进去喝点,不喝不让走。
生产队长推辞不过,只得放好自行车,进了院子。坐到桌子上,生产队长也不知道是自己喝多了的原因还是幻觉,总觉得这些穿黄衣服的小人要比自己矮很多,最多也就到自己的膝盖这么高。
不过那群小人儿确实热情的很,一个个端起酒杯敬生产队长的酒。生产队长最后怎么回的家都不知道,第二天早上起来头疼欲裂。一问老婆,说是赵东来把他送回来的。
那队长想起头天晚上陪小人儿喝酒的事情,就去给赵东来打听。赵东来去否认他进自己家喝酒的事实,只说他出来撒尿,看见生产队长醉倒在自己家门口,就顺手给送回来了。
生产队长心里头奇怪,但是也没有办法验证,只得不了了之。没过多久,恢复了高考,赵东来离开村子回北京考试去了,这一离开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在一开始的那两年苏雪宁还比较乐观,她说她相信赵东来一定会回来的。可是随着这个时间越来越长,赵东来不要说人见不到影,连一封信都没有,那个年代可没有什么电话短信之类的。
逐渐苏雪宁对赵东来还能回来这件事情失去了希望,可是生活不能不继续。不过有一个最严重的问题,就是苏雪宁只有自己一个人拉扯孩子,也没有别的任何一个人能够帮助他。在那几年,村里的人都觉得苏雪宁一个人真挺不容易,也都不知道苏雪宁是怎么过的。但是苏雪宁出去干活,从来不带自己的孩子。有人问起来,苏雪宁就说孩子在家没事。
事实上,确实如苏雪宁所说,孩子在家也确实没什么事儿,一个人长到三四岁长得也挺好,嘴也甜,孩子模样也俊。
但是有人经过苏雪宁家的时候,却经常能听到苏雪宁孩子和人聊天说话的声音,奶声奶气的喊干爹干妈。
村里的人问起来,苏雪宁都说不知道,还问他们是不是听错了,但也从来不去做过多的解释。
生产队长跟他媳妇儿说起来这事儿,他媳妇儿让生产队长把嘴巴闭严禁点儿。媳妇儿说,你可不知道,仙家可不是好惹的。
转眼到了1982年,孩子长到了四五岁,外面来了人,打听苏雪宁的住处,说要捎给苏雪宁一封信。
苏雪宁接过信,看过之后,又是哭又是笑,抱着孩子流了很多眼泪,说总算没白等,你爹来信了。
苏雪宁搬家的时候,生产队长去给帮忙。说是搬家,其实也没什么东西,也就是一些衣裳铺盖卷之类的,随随便便扔在拖拉机上。
生产队长问赵东来怎么没来,苏雪宁说,他们娘俩坐拖拉机到县里,东来在县里等着他们,然后从县里坐火车去北京。
生产队长帮助苏雪宁整理好东西,放到了拖拉机的后斗上。眼看着苏雪宁坐上拖拉机,在春风中摇摇晃晃地离开了村子。
苏雪宁家的房子,严严实实上了锁,里面的家具也没人动。这房子一放就是好些年,但是有人说苏雪宁家的房子闹鬼,因为每到夜里都有人能从苏雪宁家房子里头,听到有人说话聊天儿,还有人走来走去打水做饭什么的。
但是生产队长知道,这苏雪宁家的房子住的不是鬼,而是那一群穿黄衣裳的小黄皮子。因为他亲眼看到,那群小黄皮子,大大小小一大家子几十个,搬了好多东西搬到苏雪宁家来的。
生产队长还给帮了忙。
当然,生产队长给这群小家伙帮忙,也是在喝醉酒了的情况下去帮忙的。那天,也是公社里有事,说是要土地改革,分土地到户,让生产队长去交材料。
生产队长整理好材料去了,到公社又忙到了很晚。公社留生产队长喝酒,生产队长也不推辞,又喝了一场。这一场喝透了,一直喝到了11点。
喝罢酒,生产队长骑着二八大杠,摇摇晃晃回家。来到村头,只见一群矮矮的小个子,背的背拽的拽,也不知道拿着什么东西,排着长队正往苏雪宁家走呢。
生产队长看这群小个子拿着这些东西实在费劲,就和他们打了招呼,帮这些小个子把东西带到了苏雪宁家。
因为当时生产队长帮苏雪宁整理了东西,所以苏雪宁走的时候把钥匙留给了生产队长,说是没事就帮着打扫打扫。所以生产队长不光热心肠的帮这群小个子搬东西,还拿着苏雪宁留给他的钥匙,帮着开了苏雪宁家的院门。
生产队长帮这些小东西搬家完毕,这才回家。回到家里一觉睡到天亮,醒来后,想起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来到苏雪宁家用钥匙开了门。生产队长里里外外查了一遍,发现和苏雪宁走的时候一模一样,也没有什么变化,更不要说有什么人了。
但在此之后,苏雪宁家就传出了闹鬼的消息。
后来生产队长的儿子长大,也考了北京的大学。生产队长到北京还联系到了苏雪宁,那时候苏雪宁都已经50多岁了。她和赵东来一起请生产队长吃了一顿饭。
吃饭的时候,生产队长看着和20多年前变化不大的苏雪宁问道,你究竟是多大了?怎么到现在还跟20多岁一样呢?
苏雪宁拢了拢头发说我都53了。
赵东来也说,当初认识她的时候她比我大,可是现在呢,感觉我反倒比她大了,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苏雪宁就笑。
吃完饭借着酒劲儿,生产队长把那天晚上帮助黄皮子搬家,搬到苏雪宁家的事说了一遍。生产队长说,这些年我就这一个事,想问问你,你能不能给我说个实话?
苏雪宁说没问题,你问吧,你问什么我都照实跟您说。
生产队长问,住到你家的那些人跟你什么关系?
苏雪宁想了想说,那都是我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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