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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灵(21-22)收灵
我爹一听,人找到了,不用问,自然知道找到的是谁了。
听到这个消息,我爹一跃而起,决定要和他们一块去看看,究竟在哪找到的这个女人。
下了车,外面的雨几乎已经停了,但是山林间的路,还是有些泥泞。而且这路上的泥土和花草之间,到处都撒满了血液。我爹知道,这血液就是刚才那两个人身上的。
龙美兰一听我爹也要去,还挺高兴,兴高采烈的要给我爹带路。
在路上,龙美兰告诉我爹,那两个人就是在搜寻那女人的时候,被伤到的。我爹有点不太明白,怎么会受这么严重的伤呢?
龙美兰的眼神有些暗淡,她跟我爹说,这是他们身上的蛊毒反噬。
对于蛊毒这个东西,我爹一点都不了解,他不知道蛊毒这个东西怎么还能反噬?龙美兰给我爹解释,凡是养蛊之人,这蛊必然和自己血气相连。如果没有这一层关系,这蛊根本不可能会听这主人的命令,那么下蛊的时候可能也不会那么卓有成效。
龙美兰说到这里,对着我爹一笑,像我们苗族姑娘,要是看上哪个男人,就会偷偷的在他身上下蛊,如果这个男人不依着她的心意的话,就会中蛊毒而死。龙美兰说到这里,眉目含情地看了我爹一眼问道,你怕不怕?
我爹听了龙美兰的话,挠了挠他那颗毛茸茸的大脑袋,想了想说道,啊,挺吓人,可是我不怕。
龙美兰皱着眉头问我爹,你不怕?你为什么不怕?
我爹嗡声嗡气的说,我也不认识你们苗族姑娘啊。
听了我爹这句话,龙美兰狠狠的在地上跺了一脚,差点都想骂人了,但终就没有骂出来。我爹继续问龙美兰,那两个男人就是被你们苗族姑娘下了蛊吗?
龙美兰摇了摇头说道,虽然在我们苗寨在蛊术传女不传男,可是有一些简单的蛊术,还是有些男人会的。而且为了对付这个女人,我们很多的手下都接受了很严格的训练,每个人都有一些拿手的蛊术。
龙美兰说到这里,叹了口气说道,可是他们所会的东西和那个女人相比,简直就是大人和婴儿一样。而且那个女人现在所用的血蛊,就是蛊中之王,你说厉害不厉害?在这样厉害的蛊术面前,这些男人身体内的蛊,自然就不会听他们的话了,所以遭到反噬也是必然。
龙美兰话说到这里,扭头看了看我爹说道,这也是为什么我们虽然有很多人,但是却选择用你们帮我们运她的原因。因为你们身体里头没有蛊,不会受到她的影响。
龙美兰这么一说,我爹就明白了。为什么这些人看上去很厉害,却依旧让自己帮他们运送这个女人。可是我爹还有一个疑问,说道,这个女人。一开始不是被封在棺材里的吗?你们把她封印起来运输不就行了。
龙美兰左右看了看说道,不是不行,但是这个封印并不是那么可靠。这个女人不光会血蛊,她还会巫术。她的这个巫术非常的厉害,会迷惑人心。
我爹一瞬间就明白了,为什么这一路上这棺材里的女人一直都不消停,而且时不时的就会蹦出来,坐在棺材上唱个歌,脱个衣裳什么的。原来这也是她法术的一种。如果照龙美兰这么说,那这个女人可就太厉害了。
我爹问龙美兰,这个女人这么厉害,就没人能对付得了她了吗?
龙美兰说,所以我们才只能把她带回家乡,只有在那里,我们才能集合所有人的力量把她消灭。
我爹不止一次听龙美兰用消灭这个词,我爹有些疑惑,问她,你是不是就这么恨她?
龙美兰似乎没想到我爹会问这样的问题,她愣了一下,看着我爹似乎是有所思。但是接下来,龙美兰什么都没说。
龙美兰不说,我爹也不好再问。
下过雨之后的山地,又湿又滑。幸亏这片山坡上石头比较多,所以路还好走一些。要是在平常的土地上,全是泥泞,估计也是寸步难行。夏天的雨来的凶猛,走的也迅速,天上的云滚了几滚,竟然有缕缕的阳光洒了下来。
那个女人藏身的地方是一个小山洞,山洞的入口不大,也就能容一个人弯腰走进去。此时山洞入口处已经围了有十几个人,看样子都是青壮的男子。龙美凤站在洞口处,正手拿着一支大毛笔在洞口四周画着什么。
我爹走近了才看清楚,龙美凤画的东西他太熟悉了。不就是我爷爷和我太爷爷经常画的鬼画符嘛,不过让我爹想不到的是,龙美凤竟然也会这一手。
龙美凤在洞外面画鬼画符,洞里面却传来了一声声哇哇的恐怖叫声。听那个声音,就像是一只发了狠的野猫,在威胁来犯者。
龙美凤拿着大毛笔,在洞口画完了,然后招呼那些年轻人,动手。
我爹以为动手的意思就是进洞拿人呢,可是让我爹没想到的是,这些年轻人却搬出来了一面大镜子。他们把这面大镜子竖在洞口一侧,迎着阳光调整好了角度,把阳光折射进了洞口。
阳光进入洞口之后,那小小的山洞里面瞬间明亮起来。我爹站在山洞外面,都能把洞里面的情况看的差不多。
那山洞里面除了一些枯枝树叶,也没有什么东西。除此之外就是那个女人,此时那个女人浑身湿漉漉的,穿着熊皮蹲坐在山洞的一角。那女人被阳光一照,似乎特别的痛苦用刨,用毛茸茸的两个胳膊紧紧地抱住了脑袋。
龙美凤一直在盯着洞口里面的情况,看到那个女人如此痛苦的模样,哼了一声说道,弄出来。
几个壮硕的小伙子似乎对于这种情况已经司空见惯,当下一点都不犹豫,一弯腰进了洞口,扭着那个女人就给推了出来。
那个女人从洞口里出来,暴露在阳光下,身体似乎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一下子瘫痪在地,嘴里一个劲的啊啊大叫。龙美凤看到这个女人的反应,对这些年轻人使了一个眼色。这些年轻人七手八脚的一阵忙活,把那个女人身上的熊皮给扯了下来。
女人身上的熊皮一被扯下的,我爹这才发现,这个女人身上穿着的那件衣服,已经被鲜血从里到外浸透了。我爹这才明白,为什么一开始看到棺材里的女人身上穿着的衣裳是红色的,原来是这个原因。
女人身上没了熊皮似乎变得更加的痛苦,张着大嘴,一个劲儿的惨叫。我爹还以为这个女人会和国外的那些僵尸一样,被太阳一晒就会嗤嗤冒烟呢,谁知道这种情况并没有发生。
虽然这个女人身上没有冒烟,但是在太阳照射之下,这个女人身上脸上,开始往外冒红色的液体。我爹猜测,这种东西不是别的,就是血液。
那血液从女人身上往外冒的时候,就像是当伏天,田里劳作的农民流汗一样,哗啦哗啦源源不绝。甚至比人体流汗的速度还要快好多倍。随着身上的血液源源不断的冒出来,女人的身子迅速地干瘦下去。
女人从一开始的丰腴健美,一直到身上的血液流干,差不多用了有半个多小时。半个小时之后,地上的女人已经干枯瘦瘪的不成样子,那张脸就跟个骷髅头一样,就连眼珠子都深深得凹了下去。
但是就算是这种情况,女人依旧不停地发出惨叫,只是那惨叫已经从原来的无比响亮,变成了现在的无比的沙哑。看着女人的样子,我爹忽然想起来了一个地狱,量火地狱。
我爹知道量火地狱还是从我爷爷那知道的,说时人犯了极大的罪恶之后,就会进入量火地狱,在火中被炙烤,就算变成了干尸也不死。这种被放在烈火中炙烤的痛苦是无法想象的,但是我爹看着那个女人的样子,他现在知道,可能这种痛苦就是如此吧。
女人不知道哭嚎了多长时间,身体内狂涌而出的血液渐渐的变少了,到了后来几乎已经没有了,而这女人也已经哭,瘦得几乎成了骨架。但是龙美凤又拿出来一张黄符贴在了女人的脑门之上,那黄符也不知道是具有什么作用,贴到那女人脑门上之后,那女人哭喊的声音更大了。只是那声音沙哑无比,就像是沙子在铁锨上摩擦一般。
而随着女人的哭喊,她身体内又涌出了不少血水,只是那血水从女人毛孔里涌出来之后,就像是豆珠一般。然后慢慢的凝聚在一起,从身体上滑落下来。
而在这个过程中,女人似乎无法承受着这种痛苦,浑身枯瘦如材的身体轻轻的打着颤,那双手双脚也不由自主的四处乱摆。但是因为女人的双手双脚都被青壮男人控制住了,所以再怎么摆动,也都难以挣脱。
我爹看到女人的这个惨状,都禁不住有些动容。可是其他人似乎一点感觉都没有,仿佛面对的并不是他们的同类,而是一只不相干的动物罢了。
随着女人身上的血珠一层一层的挤出来又流到地上,渐渐的。女人骨瘦如柴的身体变得更加干瘪,就好像泄了气的气球一般,缩在一处。那肋下的每一根肋骨,包括胳膊腿的每根骨头都暴露出来。此时这个女人,和我爹之前在棺材里看到的模样已经差不多了,已经成为一具完整的干尸。
而当女人成为这个干尸之后,嘴巴大张着再也合不上,也发不出来任何的声音,手脚也都无法动弹分毫。龙美凤似乎对这个结果已经非常的满意,指示人,抬走装棺。
这些年轻人把女人身上的袍子裹住女人的身体,只消两个人,一前一后抬着女人往山上走去。
虽然刚下过雨,但是因为是三伏天,所以天气非常炎热,树林里的蝉不住的发出吱啦吱啦的声音。远远近近,时不时响起几声鸟叫。但是就算在这炎热的天气之下,我爹觉得身体还是有些冰冷。
龙美兰似乎发现了我爹的异样,拍了拍我爹跟肩膀。我爹回头看她,龙美兰脸上带着一丝笑意。只是那丝笑意,看不出是笑的样子,反而让我爹觉得,这个女人不像她表面那样大大咧咧和心狠手辣,反倒有无尽的酸楚。
我爹跟着龙美兰,一块回到了山上的路边儿。那几个年轻人把那个已经变作干尸的女人放进了棺材里,然后再龙美凤的授意之下,这些人又忙活起来,有的画黄符,有的绷红绳,把那个棺材又困了一个结结实实。
做完这些,已经过了中午了,头顶上的云朵。变得又大又白,一朵一朵的就像是柔软的棉花糖。微风吹来,和这清爽的阳光,让人有一丝这天气也是不错的错觉。
这些人做好这些之后,龙美凤指挥年轻人把棺材抬进了一辆全新的依维柯。
本来我爹以为,那棺材经过了一路颠波,又摔了几次,就算不四分五裂,那也应该松松垮垮了才对。可是看着七八年轻人抬棺材吃力的样子,我爹觉得这棺材质量应该不错。
棺材被推进依维柯,一个中年模样的黑脸汉子,把依维柯的钥匙扔给了我爹。龙美凤面无表情的看着我爹说道,这辆车就是你们的了,事情办完之后,你们可以直接把这辆车开回去。但是在此之前,把东西老老实实的给我送到地方。
听了龙美凤的话,我爹有点无奈,心说不给你送到地方也不行啊,我小兄弟还在你手里呢。龙美凤说完话,看了一周,最后把目光又落在了龙美兰的脸上,龙美凤对龙美兰说,你就跟着他吧,但别给我胡来,今天晚上就得给我到地方。
龙美凤说话的语气冰冷僵硬,似乎根本不是跟自己亲妹妹说话一样。但是龙美兰却没有表现出来一丝一豪的不满。
龙美凤说完这些话上了车,一行人就走了。究竟他们去了哪里,我爹并不知道。但是龙美兰跟我爹说,他们要先先回去,布置祭坛。
我爹以为听错了,问龙美兰,布置什么?祭坛?
龙美兰点点头,肯定地说,是的,祭坛。
 
22
祭坛?我爹听到这个名字,都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要说这具体是干什么的?凭我爹这脑子,他可猜不出来。现在他要做的,只是把这棺材顺顺当当的给运送到地方,然后把放放解救出来就行了。
如果人家反悔怎么办?现在不是想这些事情的时候。最主要的,放放现在在哪,我爹都不清楚呢。所以说最起码先要见到放放人,如果他们真反悔了,见到放放之后,再说剩下的问题该怎么解决吧。
龙美凤开着车带人先头走了,我爹和龙美兰也不再等待,上了依维柯,发动了车子,向目的地驶去。
两个人折腾了一夜,就上午眯了一会儿。所以现在虽然上了路,但是并没有什么精神。我爹还没开多久,龙美兰就在座位上打起了呼噜。龙美兰的呼噜声一起,我爹听着也有些乏,但是不行啊,他的责任感和放放的安危,让他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两个人出发的时间是中午,从他们现在所在的位置,到目的地也就四百多公里。按照现在的路况,到达目的地最多六七个小时。但是走到常德的时候,那棉花糖一般的云朵渐渐的消失,变成了黑压压的乌云,还没出常德呢,又下起了暴雨。
这暴雨越下越大,而且下起来似乎没完没了。这种情况之下,我爹就不敢按之前的速度开了。从常德出来,一直到了怀化,这雨都没有停。
本来我爹以为,按龙美兰这个睡法,不到目的地是不会醒的,可是让我爹没想到的是,到了怀化龙美兰就醒了。龙美兰醒来之后,一个劲的抱怨肚子饿,说要吃点东西。我爹听龙美兰这个意思,这不吃东西就得撒泼打滚。
其实我爹现在肚子也饿了,毕竟就早上垫了那么一点东西,中午什么都没吃呢。不过我爹心里惦记着放放,所以连饭都没心思吃。不过俗话说得好,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我爹现在已经饿的前心贴后背,都有点心慌了。
所以现在龙美兰一提议吃饭,我爹没有不同意的。而且从出发到现在,这棺材一直也都挺消停。棺材消停是好事,我爹也比较放心。便在公路边的一家菜馆旁边停了,两个人冒着雨进了菜馆。
可是进了菜馆之后,我爹看到菜馆里的一个人,当时就有点不想进去了。这个人是谁呢?不是别人,就是我爷爷。
但是我爹又想起来,之前遇见危险的时候,心里对我爷爷的渴望,马上又转变了观念。另外一个,我爹看我爷爷那个穷酸样子,心里头也有点感触。
此时我爷爷正坐在饭馆儿的一个角落的桌子边儿,头发乱糟糟的。身上的那件衣裳,也不知穿了多少年了,领子都烂了。裤子的膝盖也磨了个洞,我奶奶给他打了好几层补丁。脚上穿的是黄胶鞋,而且鞋帮子都开了口子,是后来缝好的。
除此之外,老头的怀里还抱着一个破书包。书包也是破破烂烂的,上面的五角星都退色儿了,还写了几个大字,农业学大寨。看这个样子,这个书包也不知道有多少年了。
老头本来坐在角落一脸的茫然,好像是在打瞌睡,又好像是在发呆。忽然看见我爹进来,老头一下变精神了,噌地一下站了起来。可是老头站起来之后只是看着我爹,什么话都没说,因为他发现我爹身边跟着一个姑娘。
老头不说话,我爹不能不说。他招呼一声龙美兰,来到了老头身边,还给龙美兰介绍了一下,这是我爸爸。龙美兰看到老头有点诧异,诧异归诧异,但是什么都没说。
给龙美兰介绍完,我爹问老头,你怎么在这儿啊?
老头一听我爹跟他说话,一下就怒了,指着我爹的鼻子,也不顾饭馆里还有那么多客人呢,张嘴就骂,我操你妈,你说我怎么在这儿啊,你拉个鬼从徐州你跑到这儿,连个招呼都跟我不打,要不是你那个什么狗屁战友跟我说,我都不知道。你他妈的长这么大个,脑子呢?脑子长到脚后跟去了,一走路不小心甩掉了?我跟你爷爷天天给你熏陶着,合着你是一点都没听进去啊?啊,你都多大了,怎么什么事都敢干呢?你不知道你拉的是个什么玩意儿吗?
我爹没想到,老头竟然这么激动。另外一个。饭馆这么多人,这老头说骂就骂,可是一点面子都没有给他留。而且饭馆里吃饭的客人听见老头开骂,还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呢,一个个伸着脖子往这看,似乎都在等着看笑话。
但是老头发怒,他不能跟老头锵锵起来,现在可不是家里,说走就走了。而且这是在外头,好多人看着呢,真给老头锵锵起来,真就是个笑话。
我爹这个人嘴笨,被老头骂了,下边不知道该说什么。幸亏有龙美兰在那圆场,拉着爷俩说,先坐下,咱们先吃口饭,别吵吵,让别人看见了,不像话。
龙美兰这么一圆场,老头也收敛了脾气,抱着书包在凳子上坐下了。我爹和龙美兰在老头对面坐下来,点了几个菜,要了一瓶酒。别看龙美兰张罗的挺全面,可是自打坐下之后,老头不说话,我爹也不说话,都别着劲儿呢,龙美兰挺尴尬。最后还是老头脸色缓和了下来,算是给了龙美兰面子,拿起了筷子。
老头一拿起筷子,我爹就不好跟老头这么僵持着了,也拿起了筷子。
吃喝了一会儿,到底还是老头先开了口,问我爹,这姑娘谁呀?你不给我介绍介绍吗?
我爹瓮声瓮气的说,主顾,人家雇的咱。
老头一听,眉毛都竖起来了,什么?主顾?就是她让你拉这个棺材的?老头这么一嚷嚷,其他吃饭的客人一看,吆喝,这又要吵吵起来。又是纷纷的扭头往这看,等着看热闹呢。
我爹听老头这么一说,当时就有点着急,可是他嘴笨,一时半会也解释不清楚。最后还是龙美兰给老头说了,但是龙美兰避轻就熟,只给老头说了一个大概。特别说明白了,要是这个东西不运回去,在外面就是个祸害,这次运回去就是为了给消灭掉的。
老头听了龙美兰的话,皱着眉头想了半天,但是什么话都不说了。
龙美兰看老头这个反应,一时间摸不清楚老头到底在想什么。但是龙美兰手上不停,给老头和我爹都倒上了酒。倒完酒,还催促两个人吃菜。
酒足饭饱之后,我爹提出了他的疑问,你是怎么知道我们必然会经过这里的?
老头也不隐瞒,跟我爹说,我哪里有这个本事啊,是你爷爷算出来了,你们要从这个饭馆经过。特别嘱咐我,让我在这里等你呢。
我爹听了老头的话,心中释然,又问老头说,接下来你有什么安排?
老头说,我没有别的安排,这一路上我必须跟你走。你到哪,我就跟着你到哪。
听了老头的话,我爹本来还有点不愿意,但是后来一想,这不愿意不行。老头这个人轴,比他还要轴,认定的事儿你让他去变,变不了。老头这辈子谁的话都不听,除了他亲爸爸。
另外一个来说了,我爹确实也担心这棺材里头的女人再发生点什么猫腻,到时候光靠他和龙美兰,那全完蛋。女人的本领他是见识过了,靠他这武力值想和女人过两招,简直没什么希望。龙美兰就更不用说了,别看表面上凶巴巴的,其实屁本事没有。真出了什么问题,你靠她?拉倒吧。
吃饱喝足,一行三人结账回到了车上。
上了车,本来龙美兰还要继续坐副驾驶的,可是她觉得现在自己继续坐副驾驶不合适,得坐后边去,把这个副驾驶让给老头。可是老头死活不坐,说要坐在后边去,好好看看这棺材的模样。龙美兰犟不过老头,只好由着老头坐到了后边儿。
这依维柯后面的座位拆了一大半,没剩几个座位,要不然这棺材也放不下。但是有一个座位就行了,够老头坐的了。
车子开动之后,本来我爹以为老头会详细地观察观察棺材,研究研究棺材上的红绳黄符,可是老头没干这些,而是坐在龙美兰后边,跟龙美兰攀谈了起来。
而老头和龙美兰聊的东西更是和棺材一点关系都没有,都是家里有几口人啊,现在做什么工作了?多大了?有无婚配之类的。
我爹听老头这么聊天儿,当时就有点紧张,心说,你和她聊这些什么意思?难道想给我找个后妈?我爹想到这里,又想起来一路上和龙美兰发生的种种,最后思维定格在两人在棺材里共同的度过的那个不眠之夜。
虽然在不眠之夜就在今天早上之前的那个凌晨,可是就这么短短的时间里,够我爹回味无穷的了。所以我爹现在一想,这老头坐个飞机,千里迢迢的跑到这里来,什么事都没干呢,就开始挖他儿子的墙角了?
所以我爹越想越糟心,到时候老头真和龙美兰搞在一块儿了,他还得管龙美兰叫妈,你说这叫什么事儿啊?
可是听到后来,我爹才知道自己想偏了,老头不是给自己找对象呐,而是给他找对象。因为老头问起来龙美兰父母的情况,还说起来这湖南和徐州两个地方生活的差异。说徐州主要是面食为主,不知道以后你到那边去,能不能吃得惯那边的饭。还有我这个孩子平常不太爱说话,也不会照顾自己的生活,到时候你得多费心啊。
听老头和龙美兰絮絮叨叨的,我爹心里那个腻烦啊。但是腻烦的同时,又有一点点心酸。他知道,老爷子这是操心自己的婚事呢。当兵这么多年,转业回来进了市局,又从市局被扒皮,如今连个对象都没有,不怪老爷子这么操心。
所以本来我爹打算打断老头和龙美兰聊天的,现在心琢磨,让她们聊去吧,爱怎么聊怎么聊。不过在我爹的心里,要说让他和龙美兰在一块过日子,他还没有做好这个准备呢。
老头和龙美兰又聊了一些家常,都是一些爱吃的,爱玩儿的,还说起了厨艺。说到厨艺这一块,龙美兰还挺汗颜的,说我不会做菜。但是老头说,这个你不用操心,我炒菜好吃,当初你家阿姨炒菜也不行,后来没办法我就学了,所以不用怕。
两个人说到这儿都约上了,到时候你来徐州,我给你做什么吃,什么手抓羊肉啦,小羊排啦,拔丝香蕉啦,小罐红烧肉啦等等等等。本来三个人刚吃完饭,聊到这儿又把我爹给聊的饥肠辘辘的。看龙美兰那个表情,似乎对去徐州做客这个事儿,充满了期待。
我爹寻思,平常你这老头在家也不怎么说话,怎么到这儿话这么多呢?可是我爹寻思归寻思,却什么话都没有说。
这边老头和龙美兰聊的正热火朝天,忽然,那棺材里面响起了一阵沉闷的嘭嘭声。听那个声音,不像是有人拿拳头砸棺材,倒像是在棺材里左右翻身翻个不停一样。
听到棺材里的动静,老头这才止住了话匣子,疑问的看着我爹。我爹正开着车呢,他从后视镜里看到了老头审视的目光。
我爹不明白为什么老头一直看着他,我爹说道,你看我干嘛呀?又不是我干的。
老头根本没有理会我爹的回答,而是问他,你们一路走来都是这种情况?
我爹点了点头说道,对,都是这样,不过有时候是拿手砸,有的时候是翻身。
老头听了我爹的话,皱起了眉头,沉吟了一会儿才说道,那这个人是没死啊。
龙美兰听了老头的话说道,她不是没死,她是死不了。
龙美兰说着话,把之前跟我爹说的那个情况,跟老头也说了一遍。老头听了之后说道,不对呀,根据我的了解,你们苗族没有这么厉害的蛊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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