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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我们留下10个疑问

1. 100年后包豪斯的意义是什么?

1919年的包豪斯学校100多名师生如果看到2019年的全球庆祝运动,也许会感到欣慰。几乎每个行业都希望沾点包豪斯的光,2019年年初,位于柏林的包豪斯档案馆就开始了其为期一周的100年庆祝活动;9月,位于德国德绍的新包豪斯博物馆落成;而由柏林的建筑师Van Bo Le-Mentze设计的缩小版包豪斯德绍校舍外形的包豪斯大篷车则从德绍开始,整年都在周游世界,包括中国大陆和香港。

就连英国人也不例外,不管是伦敦泰特美术馆还是英国皇家建筑师协会(RIBA),都在2019年举办了包豪斯及其与英国设计相关的展览——尽管如果你认真读过包豪斯历史就会知道,英国在现代设计这条路上觉醒的很晚。不仅仅是建筑界,11月,服装品牌COS发布了其包豪斯的胶囊系列。至于包豪斯纺织品大师Annie Albers,她早就是时装界时不时会提一下的偶像。

这场轰轰烈烈的纪念运动,更像是一场更广泛意义的对现代主义初期创造力蓬勃年代的怀旧。大部分展览没有什么新的东西,只是对历史的反复述说,原本富有名气的历史人物更加知名。而在包豪斯短暂的教学生涯和更长的移民历史中,哪些值得我们当下去借鉴?并没有更多的人来谈论。

比如,手工艺和技术的结合在当下是否仍有价值?这能否应用在中国南方的大部分生产体系中?身处信息工业时代而非机械工业时代的当下应该如何来看待这个问题?比如,在谈论技术进步的时候,美学的问题应该放在什么地方来讨论?从Moholy Nagy到后来的Buckminster Fuller,他们都持有什么样的态度,他们的理论是否依然有可取之处?包豪斯教育过时了吗,我们如何反思中国当下的美学和设计教育?它生产出来的是怎样的毕业生,而这些毕业生又如何塑造了整个社会的视觉、建筑和产品,我们该如何去改进?

很难想象不从自身出发的空谈。关于包豪斯,我们还需要再务实一些,否则,它就只是对历史一次次毫无意义的怀旧,彰显出当下的创造力匮乏与浅薄。好处是,在女权主义运动的大背景下,这场纪念活动让更多人开始注意到包豪斯女性的地位甚至现代主义运动中女性地位的问题,意识到这个职业中女性所处的劣势地位至今依然存在。

2. “赤贫风”:对材料认知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兴起于2018年末,这个寓意“看上去很穷”的风格在今年大行其道,最初源起于全球话题夫妇Kim Kardashian与Kanye West的新家,“斥资千万就为了看上去一贫如洗,就像一间毛坯房……毫无装饰、破败、坑坑洼洼”成为话题潜在的爆发点,巧妙利用贫富之间的冲击炮制出话题。这种风格词汇被创造出来,基于一个几近过时的认知:繁复的装饰与材料等于“富贵”,淳朴天然的装修等于“穷”—— 难以置信,都要2020年了。关键是词汇炮制者正是应该引领大众的媒体。

这种风格概念的诞生,延续了近年来诸如“Ins风”等热门风格诞生的思维模式,即一切以视觉语言为主导。社交网络上的室内装修图片令实际上是三维物体的家具、空间都成为平面符号,设计师、商家、消费者都加入拍照吸引关注这场狂欢,不少设计师们亦倾力让设计更加吸引眼球,而放弃了某些重要的专业修养,比如对材质、空间感受、舒适性等种种要素的推敲。现在伴随“赤贫风”的风靡,刻意做旧的木材、坑坑洼洼的石头都指向了肉眼可见的“破旧”“寡淡”,自然材料的天然特征被提炼成视觉元素,反作用于工业原材料,又成为一种新的人工装饰。然而,“赤贫风”所指的代言人比利时画廊主、设计师Axel Vervoordt 或是日本的“wabi-Sabi(侘寂)”在某种程度上,却正是反对这种仅为眼观、虚假人工修饰的。

希望2020年,我们都能对自己理想的生活坦然一些。

3. 智能家居将迎来全面普及吗?

一次低调的跨界联手发生在今年冬天,Google、苹果、亚马逊与宜家等数个已有智能家居产品线的巨头企业,将一起打造一个通用的智能家居连接标准:Connected Home Over IP。首个规范草案和开源资料将于 2020 年年末发布。

这个新协议的技术意义简言之,便是让物与物之间传输信号的方式统一。这个通用标准的制定在目前看来,将是打破智能家居以及物联网僵局的一次裂变——也让人或多或少对商业巨头们反复嚷嚷的美好世界理想初心找回了一些信心。目前市面上的智能家居类产品,连接方式多种多样,各家品牌产品基本形成闭环,对于人们来说,这样便丧失了选择自由性,只能持续购买单一品牌产品。

希望这些巨头竞争者们这次的“握手言和”方式也会成为一种趋势。尽管,他们也是为了更好地开发产品才不得不制定通用标准——战火再旺,总有双方中场休息补足精力的和平一刻,那一刻才是一切的起点。

4. 塑料是罪恶的吗?

著名设计画廊主理人Rossana Orlandi去年以主创人的身份成立“Guiltless Plastic”项目,并于今年米兰设计周期间颁发了第一届名为“Ro Plastic Prize”的奖项,以表彰在塑料回收和再利用领域作出创新贡献的年轻设计师。同时她也召集了一批著名设计师用回收塑料创作作品,意在通过业内的意见领袖唤起从业者和公众对塑料引起的环境问题的关注。

近年各种“塑料罪恶论”的媒体导向,似乎让大家谈“塑”色变,如何利用回收塑料在设计行业似乎变成了一种极其“安全”且“政治正确”的话题和方法。不妨拿先前的“无负罪感” (Guiltless)概念作为印子,正如“Guiltless Plastic”的官网首页写着的那句话:“塑料本无罪,问题出在对它的滥用和误用”。然而,网站所呈现的,是一众设计师争奇斗艳地用回收塑料创作的各类产品。这是否能从本质上减轻塑料和人类本身的负罪感?很显然,当下整个行业的主体思路和逻辑依旧是将关注点落在产业的末端,也就是如何处理使用过的塑料。虽不否认其善意的初衷,但这种以“产品设计”为出发点,让塑料重新进入消费环节的解决方式,不可避免地也会造成新的资源消耗,同时它也很容易沦为一种减轻消费者负罪感的营销手段,刺激更多的消费(事实上很多品牌已经在这么做),从而造成更多的资源消耗,在消费主义的语境下,塑料的可持续使用似乎很容易变成伪命题,“设计”可能会产生更多的问题。

事实上,在塑料被发明且大规模使用的初期,它并未被当成是一种需要被快速抛弃的消耗性材料,且它在自然界难以降解也证明了其性状的稳定。不幸的是,当今社会,塑料因为易于获得、可塑性强、轻盈和廉价而被挂上了“非耐用品”的标签。因此设计是否可以另一种形态对产业的前端或消费环节产生影响?当下,我们更多看到的是尝试使用可回收可降解的替代材料,如近年对真菌、藻类等生物材料的探索,或是限制塑料在一些产业中的使用,如塑料袋、吸管等等。但在塑料还暂未完全被取代的当下,除了先前提到的针对塑料的回收和再利用展开的“花式擦屁股大赛”,设计是否可以跳脱“创造产品”的思路,成为一种干预方式,帮助公众消除对塑料的成见,让人们更加理性地消费和使用塑料?

5. 共享居住会让生活更好吗?

宜家全资投资的非营利机构SPACE 10 在2019年推出杂志IMAGINE,更为确切的说是它的研究成果,其中一期就重点介绍了共享居住的趋势,提到了人口老龄化以及单身年轻人增多的情况,而由于全球大城市房租增长过快,也让可负担得起的房子成为迫切需求。

此后,SPACE10 在宜家2019年的民主日发布会上发布了这一研究成果,而宜家则推出一个切实可行的住宅方案,在这个住宅里,不但有与美国初创企业Ori合作开发的机械式可移动家具ROGNAN,同时还安装了适合不同厨房食物储存的冷藏柜,以及衡量食物浪费与否的工具。此外,还推出了专为城市小空间与移动生活方式打造的RÅVAROR系列,所有产品的设计都旨在实现空间优化,注重灵活性并确保可以轻松移动。而关于共享居住的纸上方案,这家公司也表示未来将推动其实现。

在共享居住市场上,已经有几位佼佼者。比如美国的 WeLive 和 Common,以及伦敦的The Collective Old Oak,北京的Stey,这些公司创始人大多都有建筑师背景或曾与家具、产品等设计商品打过交道,因此,他们强调共享居住空间的设计感。与此同时,他们也强调空间的社区概念,利用各种智能工具,为居住者提供彼此交流的线上线下空间。

但就在共享居住创业繁荣的今年,整个“共享经济”概念在今年遭遇了它的危机,Uber和 WeWork 两大共享经济巨头不断出现的负面消息让人们开始反思金融体系推给我们的这些迷人的概念。最后,我们发现它们只是一种新形式下的租赁,而非真正的“共享”。

而对于共享居住企业来说,这是一个警醒。基于年轻人短租或长租的需求当然是存在的,这就是为何这些生意受到人们的喜欢,因为他们考虑到了那些经济拮据的人的居住,并承诺一个设计的更好的居住环境。但这并不意味着,随意改变一下设计和建筑环境,让它看起来更instagram风格就能讨得年轻人的喜欢。如果是租赁,那么显然服务和生活环境质量更为重要。

此外,上述公司都在做的一件事是提供一个社区,让更多人喜欢在这里交流,成为朋友。这也许对那些活跃的创意人士管用,但也并非所有人都喜欢社交生活,有没有可能给这些人更多的隐私空间?从设计上做出更明显的区隔?

不管怎样,目前的共享居住看起来都只是更高级的Youth Hostel,哪怕全程都只需使用智能手机。根本问题是,能否提供一种新的居住形式,以及租赁以外的商业模式?

6. 还有什么是需要被设计的?

今年我们关注到两则关于设计学院设立新学科的新闻。一是中国中央美术学院(CAFA)的设计学院正式宣布成立“社会设计”(Social Design)本科专业,二是荷兰埃因霍温设计学院(DAE)正式成立“地理设计” (Geo-Design)硕士专业,并任命年轻设计师组合Formafantasma为系主任。

虽然关于这两个学科的研究早在数十年前就已经出现,但至今未真正走入公众的认知领域(关于这两个学科的具体介绍,读者可自行查阅资料)。近年世界各地为数不多的设计类院校开始将其规划成拥有较完整理论和实践体系的专业学科进行普及,可以说是在设计教育领域拓展学科边界,提倡跨学科探索的积极探索。它有利于让公众逐渐理解“设计”更多的社会意义,设计作为一种工具不再只是参与实体生产,创造产品以及迎合消费需求,它能成为一种更加综合与宏观的干预手段对改善特定的地域、产业、族群等带来正面的作用,设计师的身份也随之发生改变。

事实上,从2014年开始,央美现社会设计专业负责人之一周子书就开始通过对北京地下室进行空间和功能的改造,以及在空间内组织各类文娱活动进行社区干预尝试。2016年,由其创立的名为“地瓜社区”的地下室改造项目就已获得主流媒体、政府和公众的广泛关注。这也许是近年中国关于“社会设计”最著名的呈现之一。当大众或主流媒体从业者对“设计”的理解和呈现依旧停留于产品、建筑、室内等实体结果的当下中国,以设计为手段对消费主义、经济、气候、环境等社会问题进行反思的萌芽开始出现,是可喜的。毫无疑问,从世界范围来看,这种趋势正在愈发地显性并开始向主流社会渗透。

7. 博物馆与公众的关系发生变化了吗

今年2月到6月,纽约现代艺术博物馆(MoMA)在闭馆扩建前举办了名为“The Value of Good Design”的大型设计展。这是在十年内MoMA第二次举办类似规模和主题的展览(上一次是2011年的名为“What was Good Design? MoMA’s Message 1944-56”的展览)。

作为全球知名的博物馆之一,在过去的70年里,MoMA不仅仅树立的是学术、文化普及教育等领域的权威性和先锋性,更是通过不断以“Good Design”为标签,将设计与艺术在馆内进行并置展示,使设计在公众心中拥有和艺术几乎同等重要的地位,且同时将自己打造成美学与品味的“引领者”。尽管多年来MoMA所宣扬的“好设计” (Good Design)一直被批评为“审美过于向中产阶级谄媚”或“过度商业化”,但若将本次MoMA的展览与历年以“Good Design”为主题的展览做比较,则不难看出作为一家公共文化机构,MoMA对“好设计”的定义也在不断发生变化,也因此造成了与公众的关系发生变化。

早在上世纪40年代,MoMA就曾举办过类似“实用的物件”或“低价好物”的设计展,意在二战期间提倡民众节约开支和社会资源,帮助政府将更多的物资投入战争。“好设计”象征着节约的美德。而真正建立”Good Design”概念的是1950年由当时工业设计部门的总监Edgar Kaufmann, Jr发起的一年一次的现代产品展,且每次会选出当年的最佳产品。连续五年的“Good Design”展览,奠定了MoMA在当代设计领域的美学和价值观导向的角色,诸如Eames夫妇、Finn Juhl等一大批现代设计师的经典作品都通过展览为美国公众所知。可大批量化生产、造型简洁美观且功能性强的现代产品逐步取代了沉闷过时且比例失调过度矫饰的古典主义家居生活用品。在战后复苏,经济蓬勃发展的时代,“鼓励消费”和“消费当代风格的产品”在当时变成了一种美德。

但在近年,MoMA的一些收藏也引发了不少的社会探讨与争议,如2014年,将包括吃豆人、俄罗斯方块等14款经典的电子游戏纳入馆藏,以及“@”符号等等。MoMA作为“好设计指引者”的权威身份似乎开始发生变化。另外值得注意的是在2011年,建筑与设计部策展人Paola Antonelli成立了'研究与发展”部门,通过跨文化跨领域跨学科的实验和研究,为博物馆未来的文化输出提供方向性的指引,该部门也会不定期通过各种媒介将成果展示给公众。

再反观今年的这场展览,除了展示70年里MoMA所收藏的“好设计”之外,展览的最后一个展厅让民众参与到了“什么是好设计”的讨论中,现场摆放了很多馆藏或博物馆商店的生活用品供参观者体验以让他们自己去评判设计的好坏。至此,作为一个公共文化机构,MoMA似乎开始逐渐转换其自上而下说教的,精英的姿态,转变为一个更加开放式和分享互动的平台,这是否意味着文化机构的一种未来的方向?

8. Vessel是一种建筑的未来吗?

2019年3月,耗资250亿美金的 Hudson Yards 正式揭幕,这个总面积达28英亩,包括了高端住宅楼、办公室、表演艺术中心、购物商场和学校的综合房地产开发项目,号称是美国历史上规模最庞大的私营房地产开发项目。而其中最引人关注的是花费了1.5亿美金,由英国设计师Thomas Heatherwick 设计的 Vessel,一栋由8层重叠交织、连接互通的钢铸楼梯和平台构成,总共近2,500个台阶,近150英尺高的公共建筑,供游客免费爬上爬下。

 Vessel 甚至整个 Hudson Yards 的出现标志着整个建筑设计行业的一个今年火爆的现象:为拍照而设计。从建筑设计到室内设计,这个现象在今年尤其突出。如果说原本的建筑设计经历了从现代设计出现初期对功能的追求,对技术的崇拜,到了对权力和金钱的表达,建筑师都始终还有着设计的掌控权或者部分的议价能力,那么到了 Vessel 则意味着建筑与室内设计彻底向整个Instagram、微信等社交网络的图像美学妥协,由社交网络点赞美学引领自己的设计方向。

Hudson Yards 的房地产商Related Company 的CEO Stephen Ross对外宣称,这是一个“未来的社区”,但《纽约客》也尖锐地指出,“这些曾经被称作’拍照时间’,现在被叫做’体验’。” ——作为房地产项目,它的本质并未改变。

而对于建筑师和室内设计师来说则是危险的——放弃设计的主动权也就意味着一个职业正走在死去的路上。Well,我们在新技术革命到来之际都担心着这个行业的未来,但绝不希望它是以这样的方式终结。

9. Dark Mode对我们的视力真的友好吗?

今年正式登陆苹果IOS13、macOS Mojave及更高版本、安卓Q操作系统,Dark Mode(深色模式/暗黑模式/黑色模式……)从几年来的小众尝试(比如微博国际版客户端)变成可谓全面普及。科技公司们如此介绍这个新模式:深色模式能令人们更加专注;对视力不佳、强光敏感者友好,减缓眼睛疲劳;伴随无需背光的OLED屏投入使用,其黑色区域的像素点属于关闭状态,深色模式在OLED设备会减少能耗,即省电。一瞬间,世界暗了下来,各式应用软件纷纷尝试深色模式,深色模式的界面设计原则层出不穷:深色不等于全黑,背景色值#121212最佳;低饱和度的色彩更搭深色模式。

形成热潮,也遭质疑,有人认为打着“视力友好”招牌的深色模式其实令人们夜间卧床看手机的时间更加延长。但不得不承认,兴许是因为新鲜感,或为缓解忙碌焦虑,或单纯是因审美癖好,凡是得知这种模式的人,总是倾向更换。更加宜人的设计是“自动开启”,当日子进入黑夜,深色模式自动响应。

这个模式普遍应用,不是发起者们所主张的“提高专注有益视力”的利器,而是智能设备与人愈加水乳交融的又一次证明。手机、电脑等设备已经成为我们生活中不容分割的一部分,必需如同食物,深色模式全面普及甚或成为界面标准模式之一,是电子产品进一步贴近人类生活的时间规律:白天和黑夜。

毕竟,要真的缓和眼睛疲劳,就是放下手机——但我们很难做到。

10. 最后,一个虚无的时代是否到来?

从5月以“坎普”为主题的Met Gala,到11月Virgil Abloh和宜家的合作款产品全面上市,再到12月迈阿密巴塞尔艺术展上卡特兰的香蕉,若是回溯过去100年的人类历史,似乎可以将今年这一连串事件,以及参与者和大众的反应与过去的某些时间节点所发生的事件与现象一一对应。趋之若鹜、夸张、艳俗、荒谬、戏谑、无需深思熟虑的理解和判断、简单粗暴,虚拟世界的存在感…..这一波接一波的狂欢,究竟是象征一个可能的未来,还是一种对未来不知所措的逃避与虚无?

祝大家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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