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面

文 爱琪

正月初三，我和朋友去吃冷面，面馆的生意很红火，楼上楼下座无虚席，我们正站在二楼楼梯口处等待空座位，一位男子冲着我们喊：“快坐这儿！快坐这儿！慢了又没位置了！”

我奇怪明明那刚才坐着两个人，怎么一瞬间人没了？

我和朋友落座后，把付面票交给了服务员。不到两分钟，服务员端来了两碗冷面，我们接了过来并不急于食用，而是用筷子搅拌缠绕在一起的冷面条。正搅拌着，坐在同桌的一位食客放下酒杯：“这两碗面应该是我们的，我们来半天了，反被你们先抢去了。”

我和朋友同时把面推给他们，我开句玩笑：“如果我们嘴急，先吃两口，这面就真成我们的了。”

食客的朋友说：“我们先喝会酒，你们先吃吧，放一会儿冷面口感就不好了。”他们又客气地把冷面让给我们。

我和朋友刚吃两口，一穿天蓝色毛衫的女子跑过来喊：“哎哎！我刚才坐这桌时把面票交给服务员了，你们吃的一定是我的面！”

我和朋友对视一眼，这面吃的真跟抢的一样，怎么又杀出个程咬金来？

同桌的两位食客热心地解释是他们把面让给了我们。

大约十多分钟后，一服务员端来冷面大喊：“二十九号桌，四碗面来了！”

我从她的托盘里往下端面，于此同时穿天蓝色毛衫的女子也跑过来端面，服务员冲着她大喊：“不是你的！不是你的！别抢！别抢！”

天蓝色女子几次伸手，都被服务员挡了回去：“抢什么抢！抢什么抢！不许抢！不许抢！”

我把四碗冷面端下来后，天蓝色毛衫的女子以最快的速度“抢”走了两碗面，服务员拿着空托盘回转身，嘴里依然还在大声嚷：“能随便抢么！能随便抢么！都来抢，付错了怎么办！”

我和朋友相视一笑：“有福之人不用忙，吃面不用抢，后来者居先。”

2016.2.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