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对于“海青天”并不陌生,也是历史上是千古流芳的大清官,然而他的另一面,让今人无法想得通,委实可叹。
当初海主事骂皇帝获罪,逮下锦衣卫狱,第一个上疏论救的,是户部司务何以尚。为这件事,何以尚挨了一百廷杖,也入诏狱,日夜拷问。若干年后,海瑞出任南京吏部右侍郎,何以尚是郎中,正是属下。
二人相会,海瑞待以长官接见下属之礼。何以尚说,若论官位,是该如此,但你我当年一场交情,就不能以客礼相待吗?海瑞坚持不肯。何以尚大怒,拂袖而去,说:“不及黄泉,无相见也。”就是说,这辈子是不要见你了。
以前读到这些历史直臣,非常喜欢他们的非常之举,直到长大,再读过些历史和大人物的传记,有些踌躇起来。
人生在世,首先讲究的为人处事,为人是第一位,也就是人情味。
海瑞固然有令人可敬的一面,然而另一面,读起来让人不寒而栗!海瑞为官清廉,家境清贫,家人自然没有好日子过。
明朝人姚叔祥《见只编》记载这样一件事:有一天,5岁女儿因为肚子饿,接受一位仆人送给了糕饼,海瑞看见了,就问糕饼是谁给的,当得知是仆人给的时海瑞大怒,训斥女儿说:“女子哪能随便接受男仆的糕饼?你不是我的女儿!你如果能饿死,才算我的女儿!”小女从此吓得啼哭不止,不喝也不吃,7天之后终于饿死了。男女大防的礼教和父权就这样杀死了一个幼女。
海瑞一生娶了三个妻子。头两位妻子,与婆婆不和,在尊崇礼法的海清天看来,这是大大的不逆之道,全部休掉了,其中的潘氏,过门不到一个月,便被逐出。
第三位夫人在家最久,最后与一妾先后自杀。时人非议海瑞的,一是矫激,二是迂阔,第三便是“薄于闺阁”。家事不好妄说,但无论如何,这不像一个幸福家庭。
古代做官大多或为名,或为利,海瑞可能只为了他心中的名臣之道。
这让人想起《大学》里讲的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其他暂且不论,至少在齐家这一方面,海瑞似乎比较欠缺。所以只能说他是好官、好臣子,但绝不是好丈夫i、好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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