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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海札记之——漫谈我的半床明月半床书

  现如今的我最害怕的到底会是什么呢?!现在的我最害怕有亲朋好友来家里面玩,尤其是来到我和家父陆吉良的房间,真的简直不像一个样子,只因我们俩人现在的房间简直活脱脱得像两只“猪窠”,【备注:“猪窠”是上海方言俚语,意思是指猪圈。】还因为在房间的里面堆满各式各样的书籍,真的可以说是半床明月半床书!……


  我出生于20世纪70年代的末期,被大家称之为“70后”,就拿我和同龄人做一个比较的话,自己就是属于一个比较愚笨的人,之所以会如此,我认为自己很有可能就是遗传爷爷陆俊德愚笨基因的缘故,据家父家里的各位长辈们告诉我这样的一件事情,爷爷从小到大就是属于一个比较愚笨的人,是不怎么聪明的。据家里的父辈以及更年长的长辈们告诉过我这样的一种情况,说道:“我在双满岁的时候,既不会开口说一个简单的词语或一句句子;连走一步路也是不会的;个人若要想坐起来、坐稳当的话,也同样是不行的,需要四周围有物体把我包围起来时,我才能安安稳稳地坐起来!”也正因为是如此,我记得只有等到自己在虚岁七岁的时候,才能开口说简单的话语。


  也同样正是因为这个原因的缘故,从而还导致我最多也只能够记起自己在实足六岁时,所发生过的各类人事物情,在此之前发生过的、所有的各类人事物情,我则是一概都不知道的、记忆不起来的。


  就在这个时期的里面,让我印象最为深刻的一件事情,又会是哪一件事情呢?!那就是——向大自己五岁的亲大哥陆明讨要他手里面的三本小人书(连环画)来看看,我至今依旧还能清楚地去记得,在那个时候的我,只为看到亲大哥手里面的三本小人书(连环画),还和他有过争吵的,真的可以说是争吵不休的,我为什么会和亲大哥去争吵个不休呢,只因为当时的他死活都不肯让我看看他手里面的三本小人书(连环画),最后在家母倪榴珍发大火、把大哥痛斥一番的情况之下,说做大哥的就应该谦让爱护自己的小弟弟,他才心不甘情不愿地递给我一本戏曲越剧版本的《方卿传》书籍,而且在当时还没有一位大人来教习我看图识字什么的,虽说是如此,等拿到大哥给我的越剧版本的《方卿传》书籍以后,不仅是爱不释手的,还津津有味地翻看过许多遍哩。我为什么还对这本小人书(连环画)记得如此清楚,全都是因为家母最大的一个爱好就是欢喜听看越剧。现在回想一下,在当时我这样来做,极有可能是与生俱来的欢喜上阅读这件事情。


  正因为我出生于20世纪70年代末期的缘故,所以我还要去述说这样的一段话语哦,那就是——在我青少年的时期里面,也经历过十几年的计划经济年代,几乎购买任何物品全都是需要凭各种票证加钞票才能购买到的。譬如说:购买炒菜用的糖需要糖票;购买香烟需要香烟票;购买副食品需要副食品票;购买粮食需要或粮票或购粮证;凡是种种若还要举例说明情况的话,依旧能列举出很多的,我的父母都是属于普通的双职工人,每个月的家庭收入也不是很多的,在绝大多数的时候,父母给予的零花钱,是根本就买不起什么书籍的。


  至今还能清楚地去记得,从我就读小学一年级时,才开始拥有零花钱的,时间是在20世纪80年代的初中期,家母倪榴珍每个星期会给我零花钱两角,这个时间大概也就在一年,时长最长也不会超过两年的时间,在当时两角钱的零花钱,最多也只能购买各式各样的三角包小零食。【备注:我所在的城市上海市、在当时,各式各样的小零食全都是包在食品牛皮纸里面的,还会包成三角包的形状。】譬如说:类似于“鱼皮花生”、“烤扁橄榄”、“无花果”、“老鼠屎”……之类的各种小零食。【备注:上海人欢喜把“盐津枣”比喻成为“老鼠屎”,因为它的大小犹如老鼠拉出来的屎一样,所以才会起这样的别名。】后来吵着闹着要家母每个星期多加一角钱的零花钱,在最初的时候,我无论怎样的去闹腾,家母始终都是不肯增加的,她只肯每个星期给我两角钱的零花钱,只因为物价上涨,两角钱已经无法买到小零食或别的什么物品,她经过了解以后,才多涨一角钱的零花钱。


  我欢喜上阅读这件事情,最初也就是源自于欢喜小人书(连环画),在当时家母是在中药店里工作的,在中药店的附近就有一间购买各种书籍和各种报纸的私营小书店,离中药店的距离大约也就是在800米,而且这间小书店,在我上小学的时候,既是属于一条必经之路,每天最少还要去经历过四次哩。直到今天我仍然能够清楚地去记得,我还真的去有购买过小人书(连环画),而且还有去购买过好几次书籍哩,在其中的一次,我曾经就花10元零花钱购买过《七龙珠》小人书(连环画),时间是在我读小学六年级的时候。不过,当家母给我两角钱零花钱的时候,是第一次去购买欢喜的小人书(连环画),虽说是如此,我还是没有办法购买到欢喜的小人书(连环画),只因为就算书店老板给我寻找到最便宜的一本小人书(连环画),其价格也要有两角一分钱,只相差一分钱,我就可以购买到欢喜的小人书(连环画)。还因为,在当时购买任何物品都是实价的,是没有讨价还价这一说法的,就算是熟人,缺少一分钱的话,也照样是买不到自己想要的物品的。而且,我去这间书店购买欢喜的书籍,不是经常性的,则是偶尔为之。


  我就读小学时的学校其名字叫做“高桥镇小学”,这是一所拥有百年历史的名校,每年小学毕业生考试成绩出来以后,基本上是属于名列前茅的,常常是勇夺所在郊县的第一名,很少有名列第二名的,而且学校里面还挂满有各式各样的奖状,所有的奖状还被装裱起来哩,走到现如今时,也是属于一所重点小学。还让我至今记忆犹新的一件事情,那就是——等到我读小学三年级的时候,学校的图书馆要扩容增加图书的数量,还曾鼓励过全体同学捐献各式各样的书籍,还说什么捐书是属于自愿原则,如若说同学的家里面的的确确是有闲置的书籍,或多余的不再阅读的书籍,就可以拿出来捐献给学校的图书馆,以便能让那些十分欢喜阅读的同学们,阅读到不同的好书籍……


  也正是因为学校要新建设并扩容图书馆的原因,在我所在的班级有60个同学,基本上纷纷都捐献出家里的藏书,每个同学最少的也有去捐献一本书,全班同学也只有两三个同学没有捐献过一本书,在两三个同学当中我也是被包括在其间的,也正是好不凑巧无巧不成书的一件事情,就在学校提出要捐献书籍的前两个星期里面,家母倪榴珍就把家里所拥有的、所有的课外书籍都卖到废品收购站,之所以家母要这样来操作,就是因为家母害怕我和大我五岁的亲大哥陆明一直沉迷于课外书籍以后,既会不安心学习,还会影响到学习的成绩。还因为我未曾捐献过一本书的缘故,还被当时教授语文课程的班主任王一清先生、以及有捐献过书籍的同学们,冷嘲热讽说三道四一番。


  我在上小学的时候,不像现在的小孩能够拥有各式各样的、琳琅满目的课外书籍(读物),但凡是能够拥有许多书籍的小孩,也同样是来得比较少的。我们要想阅读到各式各样的课外书籍(读物),途径有如下的四种,第一种就是:向所在的镇上图书馆办一张借书证借阅书籍看;第二种就是:因为自己就读的小学也有图书馆的,就向学校办一张借书卡,向学校的图书馆借阅书籍看;第三种就是:如若同学之间有书籍的,还若是都有阅读爱好的,则是同学之间借阅书籍看;第四种就是:用零花钱去购买书籍;像第四种情形则是来得比较少的,在绝大多数的情况之下,采用前三种的方式是来得比较居多的。


  除去我与生俱来的欢喜阅读这件事情以外,还是和家庭潜移默化与无声地教育,也同样是不无关系的一件事情哩。我仍然还能清楚地去记得,等我开始上小学以后,看见家父陆吉良、大我五岁的亲大哥陆明、以及大娘舅倪榴发,只要是在那些拥有空闲的日子里面,总会手捧一本近期欢喜的书籍,津津有味地阅读起来,沉浸在书香当中。大娘舅曾告诉我这样的一件事情,在以前、每天在临睡觉之前,必定要看两三页书的,要是没有阅读些什么的时候,总归好像缺少些什么似的,睡觉也是睡得不怎么安稳的。家母倪榴珍还告诉我,我大哥在上小学的时候,每次考试成绩比较好的话,还只要是门门功课达到95分以上,他别的奖励都不要,只要奖励各种课外书籍。也就是在这三股力量的影响之下,我也就逐渐地欢喜上藏书与阅读这件事情。


  在我就读小学至初中的时间段里面,自己家庭的经济条件是很一般般的,与此同时也是很少有机会去购买书籍的,一年到头购买书籍的次数,简直可以说是历历可数的。自从我踏上工作岗位以后,才陆陆续续地去购买自己欢喜拜读的各类好书籍,书籍也是越买越多,我和家父陆吉良购买的书籍,加起来大概也就有两至三千册而已。


  在网络、智能手机还没有兴起、发展与发达的时候,我所在的城市上海市、在黄浦区有一条福州路,这条福州路还被上海市政府评定为“福州路文化一条街”,就有什么像“上海书城”、“科技书店”、“古籍书店”、“外文书店”等各式各样的书店,我就会去福州路上的文化街购买欢喜的各类好书籍,在原先的南市区现在的(新)黄浦区文庙路215号还有“上海文庙旧书集市”,它始建于1993年,改为每周日开放,每逢遭遇下雨的天气则是不开放的,它是上海乃至华东地区最大的旧书交易市场,被称为“爱书人、淘书人心中的圣地”,它还被上海市民赞誉为“沪上淘书乐园”,我也去过好几次淘换过欢喜的各种好书籍哩。自从网络和智能手机大行其道以后,我基本上都是在网上购买欢喜的好书籍,多数是在“孔夫子旧书网上”购买欢喜的好书籍,少数是在“当当网”和“京东”上购买欢喜的书籍。之所以我现在会去购买收藏各种好书籍,或许就是因为从小学至初中的时候,买不起书、很少去买书,为此就弥补以前无法买书的遗憾。


  有人会对我来说道:“现如今网络与智能手机,不但是十分发达的,而且普及率也是挺广泛的,只要是拥有网络,上网也是可以阅读欢喜的书籍,何必要多此一举去上网购买什么书籍啊,一来可以节省下购买书籍的钱;二来还能节省买书柜的钱;三来可以节省家里的空间;真可谓是一举三得的好事情,又何乐而不为之啊?!”……


  凡对我来说这段话语的人,我则默默无语无言以对,还因为老话有言也曰:“道不同不相为谋!”我或多或少还是属于一个比较守旧的人,既欢喜老的物品,还欢喜传统的方式,更有诸多方面的爱好,其中之一便是阅读这件事情,阅读时也欢喜捧着一本书,不但能让我读得进书,而且拜读起来会变得更加的津津有味,一旦深入其间时,闻着墨香读书,是人生旅途的全过程中,众多幸福事情当中的一种幸福哦,若每天都能如此做的话,岂不是天天都身处在幸福中啊!


  虽说我家中所拥有的藏书,一共加起来大概也就是在两至三千册而已,在这两三千册的书籍当中,我又去拜读过多少的书籍呢?!实话实说,我大概最多也只是拜读有20%至30%的书籍而已,还有多数的书籍则是自己没有去拜读过的。我曾经还拜读过作家贾平凹先生曾说过一句和书籍有关系的话语哩,说道:“干什么事都有瘾,喝酒是一种瘾,吃烟是一种瘾,爱书看书也是一种瘾。”对我来说,自己会有什么瘾、会成瘾的话,但凡是和书籍、阅读有关系的瘾,我则是占有其二,其一就是:每年会去购买欢喜的书籍来阅读就是一大瘾,尽管说家里还有很多的书籍没有阅读,不过,一旦让我遭遇到欢喜的好书籍时,依旧还会把它购买回家的,其二就是:读书也是一大瘾。我这个人是有一个习惯的,要是有一日不读书,或没有阅读些什么的话,不仅在心里总会空落落的,还好像缺少点什么似的。说是欢喜读书,每天都有阅读的好习惯,不过,也不一定是正襟危坐,有时是拿着一本书躺着阅读,因为现如今智能手机大行其道的缘故,还因为智能手机也有阅读的功能,时不时还会采用智能手机阅读一些什么的。


  国学大师南怀瑾曾说过这样的一句话语,曰:“仗剑需交天下士,黄金多买百城书!”用现代的话来说,那就是——生活不只是苟且,还有诗和远方,身体和灵魂,在这两者之间,总有一个需要行走在路上。没错,当个人真正的欢喜上阅读这件事情以后,通过书本和阅读就是在观照自己的灵魂,去结交各式各样的友人,则是触碰自己的感知。所以个人和书本之间的相遇并相互融合在一起时,不但需要由“缘”这根绳子给牵系着,而且还需要“缘”和“分”交融在一起……


  再怎样形影不离与要好的各位亲朋好友们,既说不定会有驾鹤西去的那一天;还说不定会一个又一个的离你和我而去;更说不定还不能和我们陪伴终生,到中途就因为故去的原因,只能和我们说一声再见;如若说你和我是个爱好藏书与读书之人,而且始终都如此的话,书籍就能陪伴你和我的一生,既不会背叛你和我,也不会诋毁你和我,与此同时书籍也是精神食粮,拜读各类有益的书籍,时间一长久而久之,既腹有诗书气自华,还能增长各种知识,更可以增添才干。


  今天的我之所以还能撰写一点点各类文章,除去我所撰写的文章内容,有亲身经历过、观察生活中得来的以外,还是和自己欢喜购书、藏书、拜读各种有益的好书籍,也同样是必不可少的一件事情。所以说,我既要感谢所拥有的这个爱好,还要感谢半床明月半床书!


  【备注:①:文章为作者原创;②:图一、图二和最后三张图片都是作者自己编辑的;③:各种书籍封面图片乃是作者家中一小部分藏书,自藏自拍;④:其中的第三张至第五张藏书图片是作者自己拍摄的。】


  杜老倌侠客居(陆伟)写于2022年11月09日星期三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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