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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风往事之--漫谈关于“洗澡”这件事情

让我事先来列举一个例子,以便就能更好地说明这种情况。像“淋浴”“沐浴”和“洗澡”这三组词语,很有可能,它既是属于一个北方闲话词语,它也有可能就是属于普通话(国语)词语,我是一个土生土长的上海人,然而,在我所在的城市上海市,并不是这样来述说的,有另外两种说法,不是叫作“汏浴”,就是叫作“淴浴”。

我曾经在电视机里面的央视6套看过一部电影,主要是说在20世纪90年代的末期,在西安电影制片厂,拍摄过一部主要讲述的是北京市民百态、父子、兄弟之间感人的亲情故事,影片的名字就叫做《洗澡》,这部电影是由张扬执导的,主演就是朱旭、濮存昕和姜武。

故事讲述的内容又会是什么呢?!它主要述说的那就是--讲述20世纪末北京的邻里百态和父子、兄弟之间感人的亲情故事。

老刘(由朱旭扮演)这一辈子经营的就是一家澡堂子,他就是属于京城搓澡行业里面的一把好手。他本人早年丧偶,这一生一共生育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刘大明(由濮存昕扮演),小儿子刘二明(由姜武扮演)。小儿子在智力方面,不仅就是属于有一点点差劲的,同样在能力方面也要比正常人差那么一点点,故而只好跟随老父亲居住在一起过日子,大儿子在外国学习、生活、工作,某一日老大突然从国外回来,就是因为弟弟给亲大哥寄一张明信片,大哥还误以为老父亲已经故去。大哥原本并不是很想留下来的,只想等到看过父亲以后,能够再返回到国外,未曾料想到的一件事情就是,父亲突然生病病倒,只好留下来照顾老父亲、小弟和澡堂。对于父亲知之甚少的大哥,从开始接触澡堂子的那一刻起,就试着去了解老父亲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没过多久,由于城市的快速发展与变迁,再也不需要破旧的澡堂子,澡堂子也面临着被拆迁,老父亲与澡堂子已经拥有十分深厚的感情,不管拆迁人员如何对老父亲规劝,老父亲始终不愿意拆迁,还说就算死也要去保护好澡堂子……在影片的最后,风烛残年的老刘再一次病倒、犯病住进到医院里面,只不过,老父亲这次没有能够去坚挺过来,没有过多少的时间就离开人世间,这个时候澡堂子也被拆迁……

北京人口中所说的“澡堂子”,上海人则是叫做“混堂”。

当历史的车轮走到现如今时,在大城市里面新建造的、各式各样的房屋,不管是那些商品房,还是那些廉租房,国家基本上都考虑到在房子的里面,是一定要拥有厨卫方面的设施,都至少会去建造一间卫生(洗手)间的,在某些好一点点、大一点点的房子里面,还会拥有两间卫生(洗手)间哩,其中一间被叫做“主卫”,是专门给主人去使用的,另外一间就被叫做“客卫”,是专门给客人去使用的,在卫生(洗手)间里面都安装有淋浴设施,如果屋里面拥有两间卫生(洗手)间的,大一点的,就装个浴缸,小一点的,就装个冲淋间。

在我所在的城市上海市,如果说把时间倒转回到三四十年前的话,不要说去拥有一间带有淋浴间的卫生(洗手)间,想拥有一小间用于独立解手的卫生(洗手)间,也是困难重重十分困难的一件事情,在那个时候对于绝大多数居住在市区里面的居民来说吧,要么是没有卫生(洗手)间的,想要大小方便的时候,也不管是在白天;还是在黑夜;还哪怕是在天冷天热的时候;抑或是在大冬天的时候;只能到公共卫生(洗手)间去解决,而且公共卫生(洗手)间里面绝对是脏乱差的,要是实在不行的话,最多也就在家里的卧室去放置一个或搪瓷的痰盂罐,或木头做的马桶,要么就是和好几家人家合起来一起使用一间卫生(洗手)间,如果说邻里之间的关系搞得并不是很友好的话,还会因为去使用卫生(洗手)间的问题,自然就要和邻居发生口角闹一点不愉快、相互指责、彼此长时间的不理不睬、不说一句话。

在过去的时候、在上海这座城市的历史上,老上海人还有很多的家庭会有这样的一种习惯,把“卫生(洗手)间”叫做“马桶间”的,只因在外国人还没进入到上海之前,上海城区里面还没有建设下水道,即使上海滩被开埠以后,就算一直等到十九世纪末期,再怎样讲究的华人公馆,在自己居住的房屋里面,都是没有盥洗间和盥洗设施的,因为在房间的里面是专门放置大小便马桶的,所以就叫做“马桶间”,再通俗一点来说吧,就是房间里面没有抽水马桶、浴缸等设备的,一旦碰到要去洗澡的时候,也只能跑到“混堂”里面去汏浴淴浴。

不管是身处在怎样的一种情况之下,个人或家庭一旦需要是去或汏浴或淴浴的话,还要是碰到那些夏天的季节里面,男人和小男孩还可以马马虎虎去解决的,一到冬天季节的里面,就没有什么好的办法,要想去汏浴淴浴,不是在自己的家里安置一个塑料浴罩和木头做的浴盆或浴桶,就是到“公共混堂”里面去汏浴淴浴。只不过,两者之间相比之下而言,采用后一种方式去汏浴淴浴的个人或家庭来得比较多,再怎样地去省钱,汏浴淴浴的钱是不好去节省的,毕竟在自己的家里去汏浴淴浴,不是十分方便的,还有很多不太方便的地方,既要去烧开水,又要去安置好浴盆或浴桶、还要把浴罩给罩罩好……我还能清楚地记得,至少在我的小时候,时间么大约也就是在我虚岁七至八岁的时候。每每步入到冬天季节,就是使用浴桶浴罩汏浴淴浴的。只因在那个时候,每家每户房间里面是没有热水器、浴霸、空调、地暖等各种保暖设备,冬天汏浴淴浴只好到“公共混堂”里面解决,在一般情况下来说,一个星期能够汏浴一次就算是很好。我就没办法去,只好在家里汏浴淴浴,只因为在那个时候,家父陆吉良是在县城上班的,还因为当时国家执行的是单休日政策,家父一个星期只好回来一次,都是星期六的晚上,到家以后时间基本上已经是六七点钟左右。

在过去的上海这座城市,有许许多多的老上海人,但凡是他们或她们到混堂里面去汏浴淴浴的话,在通常情况下来说吧,全都会叫“孵混堂”去,其中的这个“孵”字,它的读音为(bu)字,光光一个“孵”字,就能道尽老上海人的各类人事物情哦!如果说有两个比较要好的老朋友老张和老王走在大马路上碰到以后,彼此之间自然要有一些对话,去述说一些什么的,全程采用沪语方言俚语闲话来对话一番。老张就会询问老王,讲道:“侬现在到底要到啥个地方去啊?!”老王接下来就讲:“吾觉着浑身上下痒得勒覅得了,现在就要决定去孵混堂勒,再讲今早仔吾还呒没去过混堂,吾基本浪向每天仔侪要去孵混堂个,昨天仔因为吾有事体就呒没去,回到屋里向已经是半夜里12点钟,连得混堂也打烊关门勒,今早再覅去个闲话,浑身上下难过得覅得了,所以无论如何就要去一趟,还要好好较去孵一孵!”……

我还想述说的就是,但凡是那些十分熟悉老上海历史的人,多多少少都会去知道这样的一件事情哩,那就是--在上海滩的历史上,曾经拥有“最早、最有名气的混堂”,它的名称就是叫作“浴德池”,它所在的地理位置就在黄浦区南京东路后面的天津路479号。

据我查过历史资料以后才让自己给完完全全地弄明白的,“浴德池”它创建于1917年,它原来的名字就是叫作“先施浴德池”,是先施公司旗下的一个附属部门。“浴德”这两个字并不是随便说说的,它还是有出处的,它就是出自《礼记·儒行》中的“儒有澡身而浴德”。它的主要含义和意思就是在说,汏浴淴浴,既可以去砥砺一个人的志向,同时又能纯洁一个人的身心,对于个人的身心是有好处的。

在当时,“先施浴德池”拥有三层楼面,它的面积达到900余平方米,在1925年的时候,就已经在同行业当中属于比较拔尖的,而且还脱颖而出哦。“浴德池”曾经在1933年的时候,停业过一次的,等到停业以后,又转手出售给中法药房的“小开”许晓初和闻兰亭,【备注:“小开”是上海方言俚语闲话,意思就是指有钱的人,也可以指那些恃着老爸或老家财势的富家公子。】成为一家具有独立性质的经营单位。在1938年的时候,许晓初又易手售卖给擦背工佘春华,佘重新布局装修,各楼层南北设两个等厅,三楼电梯上下,设高等洋盆间15个,全部都是“进口洋盆”和“白玉大池”。到1948年,“浴德池”一共设有6个等厅,243只座位,拥有职工208位,成为沪上一流特等名店。新中国成立以后,“浴德池”收归国有由国家来经营……

我还留意并查询到这样的一条有关于“浴德池”的历史旧闻哦,那就是--在20世纪90年代初中期的时候,只为响应市政府的号召,解决老百姓在冬天的里面,汏浴淴浴十分难的这个问题,“浴德池”就提出“以人为本”的口号,就在各区县的里面至少要或建造或改造一爿“浴德池”,让老百姓再也用不着为汏浴淴浴而发愁,后来真的是去做到。只不过,随着人民生活的水平不断地提升,对于公共浴室的需求方面变得逐渐在减少,到目前为止,在上海只剩两爿浴德池,一爿仍旧在天津路上,另外一爿就在闵行区莘庄镇莘东路51号。

我从书籍里面还看到过这样的一段文字,汏浴淴浴又叫做“水包皮”,民国时期的上海滩三大亨黄金荣、杜月笙和张啸林,都拥有“水包皮”的习惯(嗜好),不过最最爱好“水包皮”的人,还是要数黄金荣。他本人不仅仅是爱好“水包皮”,而且还爱好“皮包水”,所谓的“皮包水”就是指“孵茶馆”,去茶馆店泡茶品茶。要是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他每天上午必定要去茶馆店“孵茶馆”的,就算有一些十分重要的事情,他同样也是在茶馆店的里面解决的,等到快要到下午以后,必定要去“孵混堂”的,基本上每天都是如此来操作的、都雷打不动的。因为黄爱好“水包皮”,自己也建造有一爿混堂,不过他从来不在自家开设的混堂里面汏浴淴浴,每天都到名叫“逍遥池”的混堂去“逍遥逍遥”“嗨喂嗨喂”。有一些“小瘪三”知道以后,【备注:“小瘪三”是沪语方言闲话,意思就是说地痞流氓。】每天到下午3点钟左右,必定会把“逍遥池”围得水泄不通,少顷,一定会有一个身穿绸缎长衫的账房先生,把一大把银圆抛在地上,等到小瘪三们都离开,此时黄才笃悠悠地踱着方步走出浴室门,钻进轿车一骑绝尘而去。如不是这样做,这些小瘪三们就会拦住小轿车,不让黄金荣走,还会把讨要的冷饭团去“孝敬孝敬”黄大亨,因为这个时候黄不仅是发迹;还荣升为法租界巡捕房华裔总探长;更经营着黑白两道的各类生意;而且各种能够赚钱的生意也是大小通吃的,没经过他本人点头允许的话,其他人就别想去染指其间哦,要是被“勿三勿四”的人长期去纠缠不清的话,【备注:“勿三勿四”是上海方言俚语闲话,它的意思就是说:不正经与不正派。】就是很丢面子的一件事情!

在民国时期的上海,最早的女子浴室,也跟黄金荣有着莫大的关系,因黄本人开设一间浴室,生意做得很好,可谓是门庭若市,只是在某些时候、在浴室开市营业前,会让自家要好的女(家)眷去梳洗,后来被大家发觉,在那个时候,上海市市民是重男轻女的,认为凡是女人洗过的水,既是十分肮脏龌龊的,而且男人再要去汏浴淴浴的话,不仅是要触霉头的,还会永远都倒霉运走背字,消息传出去以后,生意一落千丈,这位黑老大盛怒之下,干脆就开设一间女子浴室。

我至今为止依旧还能够清楚地去记得这样的一件事情哩,那就是--就在我的儿童时期时,每每步入到冬天季节的里面,隔三差五总是要被家里的大人们带领着去“孵混堂”的,一直到今天,我依旧没有去忘记掉哦,我到底没有去忘记掉怎样的一件事情呢?!我还记得有一次和家里的各位长辈们去“孵混堂”的时候,差一点点就被淹死在一间名字叫做“胜利浴室”的混堂里面。在那个时候的我,大概自己的年龄虚岁也只有在七到八岁而已,在当时的时候,要是拿我和同龄人做一个对比与比较的话,就是属于一个长得又矮又瘦小的人,而且我还是一个十分怕水与晕水的人,是大人硬要把我泡在大池子里面,由于一个不小心,滑进大水池里面,大概起码时间有一分钟时长,没看见我的二姨父沈常俊就心慌得不得了,幸好他的眼尖,看到大水池里面有人在动还冒着水气,就赶快捞起来,等捞起来之后才发觉就是我被淹到大水池里面,事后二姨父沈常俊对我来说:“现在'我’还有些后怕,要是真出事,你母亲一定会向'我’拼命的!”……

等到我上初中的时候,一到冬天的季节,就会独自一个人去外公外婆家附近的浴德池“孵混堂”,基本上是一个星期一次,每次去家父就会给我20元。记得在那个时候的浴室,有三层楼的,底层为女子部,两楼为男子部,三楼是独立的单开间包房,还要分为大包房和小包房。票价被分成三个档次,最早的时候,最低档次的价格是5元钱,中档的是8元钱,擦一个背也是5元钱,小包房一次下来,只不过是汏浴淴浴,最低的价格要14元一个人,包房大全套,家庭单独汏浴淴浴,以三口之家为准,最高、全套服务要一百多元,到后来价格一点点的往上涨。我嫌弃5元钱的比较肮脏,就选8元档次的,外加一个擦背,在擦背前必定要先泡上半个小时左右,汏浴淴浴一次的话,起码要一个小时才行,后来票价一点点的往上涨,好像擦背由原先的5元涨到8元,至于别的方面我就记得不太清楚。最能让人去佩服的人就是混堂里面扦脚的老师傅,那时扦脚老师傅全都是扬州人,这些人仅靠一盏小电灯,几副专用的大大小小的扦脚刀,捧着一双不管香臭的双脚,把老皮、死皮、脚指甲和鸡眼,都扦得极其清爽惬意。

在过去,每家每户没有汏浴淴浴设施的,去公共澡堂汏浴淴浴,人数最多的时候,还是要数过年前两个礼拜,真可谓是人挤人。

去年的2月28日到3月5日,我去邻国东瀛旅游过一次,在六天五晚的行程中,至少有三至四天的夜晚是在孵混堂,东瀛有许多健康长寿的老人,主要原因之一恐怕是和每日必孵混堂是有关系的!

去东瀛孵混堂就是去泡泡温泉,东瀛是世界上最有名气的温泉国家之一,还有这样的一句名言,凡是到东瀛以后,要是没有去泡过温泉,就不算到过东瀛哦!东瀛人有一日泡三次温泉的良好习惯,一般时间就控制在15分钟到20分钟一次,既分早中晚,也分早上一次,晚餐前一次,和睡觉前一次,全凭个人的生活习惯而定的。据说长年累月、坚持不懈地坚持下去,有助于身心健康,还可以有效地预防产生高血压、心血管等疾病,像我也只是去泡几次是不起作用的。

等到我去尝试过以后,才弄明白东瀛人是如何泡温泉的。东瀛人在混堂的出入口处,必定要去悬挂一块帘子,在帘子的上面还撰写有一个大大的“汤”字,还要去区分什么“男汤”部和“女汤”部哦,泡温泉就被东瀛人称之为“给汤”。这个“汤”字也是由我们中国传入到邻国东瀛的,天然具有热度的温泉,就可被称之为“汤”,这足以说明东瀛文化和我们国家的文化,既具有一脉相承的地方,与此同时又有自己的一种发展,在东瀛“给汤”的话,既拥有室内的,也拥有室外的,东瀛人对“给汤”有十分严格的规定,在“给汤”的全过程中,先要用热水去淋遍全身,一遍又一遍地去淋,为的就是让人有一个适应的过程,然后才可以进入到各种水池里面泡泡温泉的。

只不过,东瀛人在泡温泉的时候、在全过程之中,既不可以把自己身上的污垢和老坑带到水池里面去,也是不可以在水池里面搓污垢和老坑的,像这一类举动则是明令静止的,是坚决不可以去做的,每次泡温泉最长的时间,最好不要超过半个小时,等到自己泡好温泉以后,还要去拥有淋浴喷头的淋浴间,把自己给冲洗干净,中国有一句俗话就是叫作“入乡随俗”,我也只能是依样画葫芦照着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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