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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12.03 广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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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藏点点滴滴的快乐,留到以后坐着摇椅慢慢聊。

半月前 相约去拜候球友阿徐师。正饮茶间,阿徐师的亲戚也来了,是位姓钟的女士。这位女士衣着时尚 举止大方,她礼貌地向我们致意问好。阿徐师礼节性地向双方简单介绍对方的情况。当这位女士听到我的姓名时,立刻停下迈向里屋的脚步,转过身投来惊奇的目光,用异常肯定的语气说:“我是她读晋中时 一墙之隔的同学,我在甲班 她乙班。”

我十分诧异,迅速在记忆的角落中翻找,可无论怎么搜索,还是没找到这位女士的任何信息。从她十分肯定的语气和真切的神态可以判断,她说的情况不会有错。十分佩服她好记性的同时,也感到些许荣幸,都几十年了,当年臭小子的我,名字仍烙在钟女士的脑海中。

她是本农场洋蛟湖人,叫钟细运姐,男家在三圳圩。我们在阿徐师的客厅饮茶,女士们与女主人在里屋的房间聊天,对这位一见如故的隔壁班同学没有机会搭腔。事后,在好奇心驱使下,便在晋中同班同学群中问及此事,挑战一下老伙伴们的脑神经。问题一经抛出,宛若一颗小石子落在湖面上,平静的湖水漾起淡淡的涟漪;群中你一言我一语地热闹起来。在言谈中得知,细运姐不但是我们一墙之隔的同学,还是群中某些女士们的好闺蜜,读小学时走在同一条上学路上玩伴。

一连几天来,围绕三年的同窗生活引发满满的回忆,老伙伴们脑洞大开,往昔的那些趣事糗事跃然群聊中;在时空隧道里,当年的那些大事小情又鲜活在眼前。

时光倒流至1963年春,弹指间已逝去一个甲子。那年正值春种春播时节,老天爷却一反常态地不让下雨,蕉梅地区遭受罕见的旱灾,让水利条件本来就十分薄弱的油坑一带的农民苦不堪言。每到紧要关头 上级领导总忘不了我们,忘不了学校的师生,哪里有灾情那里就有师生的身影。

接到任务后,师生们二话没说,带着各自的铺卷奔赴抗旱第一线,朝着目的地油坑大队进发。油坑小学的师生预先为我们腾出教室和办公室,敞开胸怀迎接抗旱队伍的入住。我们初一甲班的男孩子们集中住在其中的一个教室里,学生桌横七竖八地摆在一起,铺盖卷子往桌上一扔,便是各自的卧榻。这是我生平中经历过的简陋到不能再简陋的“大铺子”。记忆中与敦聪、德增、国兴等同学在—个教室住宿的情景,历历在目。

我们吃自家的饭干公家的活,自己带米由学校统一蒸饭,由本校的炊事员 借用油坑小学的厨房设施提供后勤服务。一日三餐下饭的除了干菜还是干菜(自备的),用极其有限的杂粮充饥,物质生活备尝艰苦;印象中聪叔吃了没完全蒸涨的干麦子,因而被肚子提出强烈抗议。经历艰苦岁月的洗礼意志更加坚强,对我们而言或许也是一笔宝贵的精神财富吧。记忆中参加抗旱历时一个星期,除了帮忙挑水淋禾 种禾外,还帮助“剥花生”、种花生等一应农事。临时把好多水稻田改为种旱作,这是没办法的办法。补救措施虽然错过了种春花生的季节,但比起丢荒造成颗粒无收要强得多。

关于挑水种禾的事,小伙伴们也许闻所未闻,但我们是亲身参与者,工作量之大 多少可以想象得到;“粒粒皆辛苦”的深刻含义,流淌在亲历者的汗水里、刻写脸庞上。一个星期转瞬即逝,我们返校了,但旱情仍未结束。返校后的第二天还是第几天,学校再次听口令做动作,组织我们到三圳河西的半山途村桃水淋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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