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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长怀于尺牍 融深情之笔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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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6.16 广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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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于2020年9月6日)

读着这对母女的书信,目睹穿上大学礼服的孙女,感触良多。开学至今短暂的别离,孩子即以传统方式鸿雁传书,把所有情感都融汇在一笔一划之中。孙女忙里偷闲,挤出宝贵的时间一丝不苟地倾情于纸页。带着体温的家书给父母送上别样的感动。信中即便没有过多的煽情,孩子妈还是含着泪花看了一遍又一遍。这是高兴的泪,是感动的泪。孩子如愿得偿走进心仪的大学校园,军功章有父母的一半,能不激动吗!

几天前,在孩子妈的朋友圈中看到,余伯伯(曾是邻居的余老师)说起孩子小时候的事,他说你夜间的哭声很有穿透力,能绕着圈子传到他的卧室中,余伯伯和余妈妈都十分心疼你,但又爱莫能助,心里很不是滋味。余伯伯是之前的邻居,虽然彼此都乔迁近十年了,但他一直对孩子印象深刻,并默默地关注着。是啊,你的哭声穿透力的确很强,似乎能惊醒五更天的星月,使它们在冬夜的清寒里眨巴着眼睛。为了逗你开心,你姨姨经常哼着《亲亲我的宝贝》这首歌,歌词中“我要飞到无尽的夜空 摘颗星星作你的玩具……”,想起这些唱段至今仍深受感动。你刚八个月龄就断奶了,二岁半时即送进幼儿园;你本来可以多喝几个月的母奶,但因情况特殊只能忍痛狠心。断奶时爷爷奶奶陪着你整夜未眠。

本来可以再长大点才送进幼儿园的,爸妈居于早点让你接受启蒙教育的想法,于是你便被送进了就近的红棉幼儿园。最让人难堪的是开头几周 家长与幼儿园阿姨的交接过程,那无助的眼神、那催人泪目的哭声,现在想想仍心有余痛。小时候的你最亲姨姨,每到春节前都是姨姨先带你回来,姥姥鞍前马后忙得不亦乐乎;姥爷只能干着急,最多是帮忙打下手,比如说干些洗奶瓶之类的事。

你生在“红楼”,红楼是你的福地。现在红楼医院已改名了,但红楼这喜庆的名字始终烙在我脑海之中。在你妈临盆前,我不堪忍看你妈的大腹便便,看一回我的头就像米斗一样地大一回。还好,一切都很顺利,母女平安。为安全起见,你是经产科医生抱出来的,体重足有七斤八两,是非常健康的宝宝。我们候在产科门口,第一时间护士阿姨抱你接见长辈。伯母接过襁褓中的你,你既不哭也不闹,红扑扑的小脸浓浓的黑头发,好奇的目光似乎在打量着这个世界。我们悬着的心终于归位了,一大家子沉浸在喜悦之中。

小时候的你是个急性子,尤其是晚上,一旦从睡梦中醒来就立刻要吃奶。奶瓶要事先装好奶粉,事前准备好适当水温的开水,要不然这哭声就将吵得四邻不安。我怀疑,你的肺活量与小时候的能哭、会哭或许有小小的关联。长大一点了,晚上的哭闹问题基本解决了,但伺候你吃饭又成了新的突出问题,喂你吃饭要花上很长的时间,在鸦叫尾八楼的楼梯上追着喂饭的日子记忆犹新。在成长过程中,除了吃饭睡觉是个问题,还有喜欢小动物的怪癖,在八楼的平台上养兔子也是一件很龌龊的事,清扫兔屎兔尿忙得你爸团团转。总体说来,整个成长过程还是顺风顺水的。

曾记否,回到松口好像是大伯带着你在村子中随便走走,你竟然会用“连绵起伏”来形容对面的青山,顿时语出惊人,那时你才三四岁。在松口的大家庭中,你是最小的一位,大伯疼姑姑爱姐姐陪着玩,爷爷奶奶乐得合不拢嘴。在蕉岭的大家族中,你是小伙伴中最大的一位,你得到众星捧月般的关爱,在漫漫的求学征程中,你为表弟们树立了标杆,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

你说曾经毕业四次,已经是老手了。从幼儿园到高中,每次毕业都给人以惊喜。然而我想说,人生旅途要面临无数次的大考,每一次的毕业都意味着新征程的开始,正如你妈所说,凡是过往皆为序章。希望你继续锤炼初心 砥砺前行,只要尽力了就问心无愧。

你的过去我虽然没有直接参与,但只要你取得点滴成绩,我都会用文字予以记录、给予鼓励,你炼狱般的备考期间,我也在默默地承受压力,你妈要我咋办我就咋办;你的未来我将一如既往地关注。最后重复你爸的嘱托:做“吃好、睡好、学好”的三好学生。姥爷为你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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