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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访笑野先生

但得夕阳无限好。与老朋友老同事离散近二年,今日又重聚首。碧桂园十二街某栋1601客厅中盛满欢声笑语,暖意融融。与长辈们同框,让我又年轻了一回,倍感自豪。

三位老前辈中最年长的已八十有七,如此高龄依然谈笑风生,十分难得。说来也巧,他们的年龄依次相隔3岁,好像在娘胎中就预先商量好似的,必须按规矩出牌。就连退休时间也严重雷同,钟老师因工作需要推迟一年,于95年光荣退役;徐老师与吴老师恰逢政策允许,则提前至1996年获准退休。

光荣退休后,以儿女为中心各奔东西,老同事之间聚少离多。尤其徐老师常住深圳,是石牙岭公园中的常客。但他的根还在梅州,情牵蕉岭,乡愁依旧。偶尔回来,与我们见面的机会屈指可数,互相都有“一番相见一番老”的感慨。我们上次相聚是两年前的八月节前后,为圆八月节的梦,想念家乡的日出日落,在碧桂园小住了两个多月。一晃眼,岁月的年轮在不经意间又多划了两圈。

因为疫情阻隔,徐老师夫妇滞留在蕉城,听说我们将于今天(14日)回访他们的消息,爱美的徐老师抑制不住心中的高兴,让夫人连夜帮他理发,以全新的精神面貌严阵以待。还当着我们的面一再夸奖其夫人:“虽说小小技艺,绝对顶上功夫!”幽默性格不减当年。

小小的理发剪中凝聚着家人对老头子的关爱。据说理发剪是他女儿阿娇妹买的,这“小棉袄”还真贴心,为让父亲足不出户就能享受“顶上功夫”的待遇,特意叫为人师表的老妈兼职理发匠。对于拿得起放得下的叶老师而言,应付这把小剪子绝对是小菜一碟,只是“丝木当柴烧”(金丝南楠木)——大材小用罢了。退休后的徐夫人是徐老师的生活秘书和家庭保健员,甘为灶下婢围着厨房转,小厨房中隐藏大智慧。把徐老师侍奉得妥妥帖帖。

徐老师年长我一轮。我们都属牛,在现实生活中都有一股不服输的牛脾气。想当年,我们有共同的业余爱好,喜欢打羽球、下象棋。每每在课后的球场上、偶尔在假日的棋盘前,屡战屡败,屡败屡战,美其名曰输球不输人。徐老师个性鲜明,曾听他夫人说过,当家人催促他去看医生,当他认定自己身体没问题时,他会预先吃点降压药再去让医生量血压,以证实自己的看法是对的。耍小性子的做法偶有发生,这绝对是自欺欺人的愚蠢做法,希望他痛改前非。他性格倔强,二年前的一件事让我记忆犹新,为买一只“随身听”,他不惜雇佣摩托车找了近半个蕉城,终于得偿所愿。不撞南墙不回着的蛮牛劲,让人佩服不已。

钟老师更像是老顽童,已耄耋之寿的他依然耳聪目明,记忆力非常了得。2020年对他而言很不寻常,上苍一再考验他的意志力。他从容面对,跨过一道道沟坎挺了过来,迎接他的应该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景象。他四代同堂儿孙绕膝,子孙一个比一个有成就,家里大车小车工程车玩具车,无所不有。这天,是钟老师的孙媳惠姗妹的专车,一脚油门直达碧桂园十二街楼下。

钟老师乐观面对生活,一切顺其自然,即便门牙都掉光了也不以为然。他幽默风趣,把贤妻比作洗衣机,多功能的家政服务“器”。他经历丰满,笑话张口就来,我打趣地说:怪不得门牙提前下岗了,是因为幸福指数高而笑掉了牙!

祝老前辈们健康长寿!宠辱不惊,闲看庭前花开花落!

2020年5月15日于耕读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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