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节选自《小逻辑》要点解读视频④“透过现象看本质”一文的第二部分即“内容与形式”——此文所解读的内容摘自《小逻辑》的第二部分即“本质论”，恩格斯认为，这一部分是本书最重要的部分，主要阐述“对立之相互渗透的规律”——视频随后发布。
——
不可否认：凡一切实存的事物都存在于关系中，而关系就是每一实存的真实性质，即自身联系与他物联系的统一。因此，实存是反映自身与反映他物的直接统一。同样，不可否认：凡物莫不有一本质。因此，本质必定表现为实际存在的东西，而实际存在就表现为现象。
现象是一个很重要的哲学概念。可以说，哲学与普通意识的区别就在于，哲学能把普通意识认为是独立自存之物仅看作是现象。问题只在于，我们必须正确地理解现象的意义，以免陷于错误。譬如，当我们说某物只是现象时，也许会被误解为，与单纯的现象比较，那直接存在着的东西，好像是高一级似的。事实恰恰相反，现象较之直接的存在反而要高一级，是比存在更为丰富的规定，因为现象包括反映自身和反映他物两个方面在内，反之，存在只是独立的自存之物。由于本质并不存留在现象之后或现象之外，所以当我们认识到现象时就是在认识本质。
现象界中相互外在的事物都是一个整体，它们完全把与他物的联系包含在自身联系之内。于是，事物的自身联系就得到了完全的规定：具有形式于其自身之内，并把形式作为自身同一性之本质性的持存。所以，形式就是内容——在这种关系里，同一个东西，即内容，作为发展了的形式，既是独立实际存在的外在性和对立性，又是它们的同一性的联系——两者之间的关系，可以概括为：内容是发展了的形式，形式是内容发展的持存。
内容与形式是成对的规定，为知性反思最常运用。知性习惯认为，内容是独立的最重要的一面，形式是不重要的无独立性的一面。事实上，两者同等重要。一件艺术品，如果缺乏正当的形式，那么它就不能算是真正的艺术品。只有内容与形式都表明为彻底统一的，才是真正的艺术品。在艺术及一切别的领域里，内容的真理性和实在性，主要是基于内容证明其自身与形式是同一的。
内容与形式的关系直接表现为全体与部分的关系：内容就是全体，并且是由其对立面即形式的各个部分所构成。这些部分，彼此不同，而且各自独立。但只有就它们结合而构成全体来说，它们才是部分，因而全体就是部分的对立面即否定。全体的概念必定包含部分。但如果按照全体所包含的部分来理解全体，就会将全体分裂为许多部分，那么全体就会停止其为全体。譬如，一个有机体的官能和肢体并不能仅看作是这个有机体的一个部分，因为只有在这个统一体里，它才是肢体和器官，它对这个有机的统一体是有联系的。只有在解剖学者手里，这些官能和肢体才是单纯的机械部分。但在那种情况下，解剖学者所要处理的也不再是活的机体，而是尸体了。可见，在全体与部分的关系里，双方的同一只是潜在的。全体虽为部分所构成，但全体一经分割成部分，便失其为全体。
内容与形式的关系还表现为内在与外在的关系。首先，内在与外在是同一个内容。凡现象所表现的，没有不在本质内的。凡本质内没有的，也就不会表现于外。其次，就它们作为两个形式的规定来说，两者仍是相反的。内在表示抽象的自身同一性，外在表示单纯的多样性或实在性。但就它们作为一个形式的两个环节来说，两者本质上是同一的。凡是内在的东西，也是外在的东西；反之亦然。反思的错误就在于，把本质当成单纯内在的东西。在自然界及精神界的研究中，尤其要避免犯这样的错误：认为内在是本质的、是根本所系，而外在是非本质的、是无关紧要的。
总之，关于形式与内容的对立，必须坚持的就是：内容具有形式于自身之内，形式是一种外在于内容的东西，而形式与内容的绝对关系的本来面目就是形式与内容的相互转化——这种互相转化是思辨逻辑最重要的思想规定之一。
——END——
联系客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