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凤刚放下座机电话，手机就响了。
小凤：喂！丹丹......哦？这样啊！太好了，太好了！改天来我家吃饭。
晓丹：哈哈。小凤姐，你就一顿家常便饭打发我啊？
小凤：家常便饭好啊，你以为外面的东西有多好吃？
这事要是成了，咱得好好庆祝一下，你想吃啥，尽管说。
晓丹：你可真能精打细算！行，这事你自己盯紧。
我可第一时间给你通风报信了。
小凤：……
走出“好早家政公司”的大门，小凤像一阵风，直奔菜市场。
今晚，她要做一顿好吃的，然后跟丈夫好好聊聊。
01
“月月，喊爸爸吃晚饭。”小凤端着最后一道菜走出厨房。
面前一桌子菜，算不得很好，但红红绿绿、荤素搭配，让人挺有食欲。看得出，做得很用心。
“文凯，你最喜欢吃的红烧鱼。”文凯面前的碟子里又多了一块鱼肉。
“妈妈，我也要。”女儿张月月撅着嘴，向妈妈撒娇。
“少不了你的！小心点鱼刺。”
小凤举起酒杯，“文凯，辛苦了！加油干，以后咱家过上好日子全靠你了。”
文凯漫不经心地举起酒杯，眼睛里写满了疑惑：“老婆，啥意思？咱现在的日子不好吗？”
小凤咪了一口酒，呛了一下：“这酒还挺凶。谁不想换个大点的房子？
双休日请钟点工到家里搞卫生，自己可以舒舒服服歇着，想逛街逛街，想跳舞就跳舞。
这么好的机会，你可抓点紧！”
张文凯更迷糊了：“不是，老婆，我抓紧啥呀？我总不能双休日去你们好早家政公司再打一份工吧？”
小凤一口喝下杯中酒：“文凯，你再给我装！你们单位要改革，基建科科长的位置你不想么？”
张文凯愣了一下，这才想起上午全局会议刚宣布了一个人事改革通知。
“奇了怪了！你是怎么知道的？这通知我们上午开会才下发的事，怎么就长翅膀飞到你耳朵里去了？”
张文凯推了推眼镜：“你是在我们单位安插了监控还是眼线？”
小凤一脸得意：“你就甭管我怎么知道的，你就说你想不想当这个科长吧？”
张文凯起身走到阳台。
他觉得再说下去恐怕又免不了一顿吵，赶在硝烟起来之前走开为妙。月月还在吃饭呢。
“文凯，我话还没说完，你没听见吗？”
小凤紧追不放，跟到阳台，从身后一把抱住文凯。
“老公，你好好想想。
前几天，爸妈来看月月，本来可以多住几天。可是他们说每次来都跟月月挤一个房间，以前孩子小没关系，现在孩子已经上初一了，得有个独立空间。
如果咱努努力，买套大点的房子，爸妈他们也能过来住。一家人多热闹！”
文凯望着远处的街道。
车流如织，虽然流光溢彩，但总觉得有些扎眼。
“小凤，爸妈不是你想的那样。他们在乡下住习惯了，你让他们搬进城，上哪儿种地？上哪儿养鸡？”
“老公，这个问题能不讨论吗？老人总是在孩子身边才有安全感……”
文凯松开小凤的手，往边上挪了挪，又伸手去扶吊兰垂下来的绿蔓：”所以，双休日多回乡下去看看爸妈，别总想着升官发财的事。”
“张文凯！”小凤急了：“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你不懂这道理呀？
好歹你也是个本科生，你年纪轻轻的，不该往上爬？
我是没办法，初中文化，混到现在也只能是个家政公司小职员。
你呢！人家都夸你有才气，有文凭，写报告做演讲比你们单位的老科长强多了，现在好不容易人事改革，科长竞聘上岗，你的机会来了。
你眼睁睁看着比你差的上去，拱手让给人家？”
“小凤，你以为科长那么好当？整天陪着领导喝酒，都喝出三高来了。再说，当个科长也多不了几个钱。”
“不求上进，总有一万个理由。你要是想上进，千难万难，你都会想法子克服！我看你就是扶不上墙的烂泥！”
“对！我就是扶不上墙的烂泥，怎么啦！”
“你爱咋咋！”
“砰——”一声，卧室门关上了。
张文凯今晚睡沙发。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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