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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专访 | 常随苏子舞 时与鲁公眠——走进郑小平博士的书法世界

林语堂先生说:“在书法上,也许只有在书法上,我们才能看到中国人艺术心灵的极致。“不同的性情、学识和修养造就了书家不同的审美追求。所谓“晋人求韵、唐人重法、宋人尚意”等概念,即是历代书家审美理念的集合表现。

郑小平书法

书法家郑小平博士立足于深厚的中华文化土壤,且不断在思考总结中进行艺术创新,其笔下的每一书法线条皆是其参透宇宙人生、自然万物之理的艺术外化。历经数十载的书法修炼,郑小平博士早已悠然畅游在书法世界中,并在此间收获无穷乐趣!

郑小平工作室

近日,广州艺博会与书法家郑小平博士进行了一场深度的艺术对话,希望能以文字的方式记录下郑小平博士精彩的艺术故事,也希望大家能在此间获得精神能量与思想启迪。

以下是艺术对话内容

Q1:关于艺术起缘

广州艺博会:请您介绍一下您的艺术生涯:请问您是从何时开始学习书法?先后在何处学习书法?学习书法的过程中受到哪些大师或艺术家的影响?在艺术上,您认为自己最为欣赏或者倾向的是哪个流派?您内心有没有一个榜样式的人物(书法家)可以作为您的楷模?他对您的艺术创作有什么影响?请您详细描述您的师承关系、艺术故事等。

郑小平:①何时开始学习书法:我是湘西农村长大的孩子,但从小就对文化或者说文字表述有着浓厚的兴趣。听着广播里播放的毛主席语录,我三岁时就能背下很多条。当时湘西偏远山村还有解放军驻扎(因为剿匪工作没有结束,最后一个土匪头子是一九七五年才抓捕),解放军叔叔将我作为背诵毛主席语录的榜样,抱到邻边村庄宣讲鼓动大家向我学习好好背诵毛主席语录。有时也带着我去石壁、墙上写标语口号和主席语录,我就在地上学着写。渐渐地,我就学会写毛笔字。到六岁读小学的时候,我已学会用毛笔写很多字了。接着我又用铅笔照着语文课本上的楷书抄写练习。到了三年级,我写的毛笔和铅笔字比全校的师生都好。

郑小平书法 138x35cmx4 2020

我爸爸妈妈都有文化(这是很难得的),爸爸是干部,见我如此喜欢写字,就买了几本字帖,当时钢笔字帖是革命样板歌曲,毛笔则是柳公权宝秘塔碑。这些字帖上美丽的字,确实激发了我的斗志,我一定也要写得这么好,这便是当时的愿望。

虽然农村的孩子不知道书法是门艺术,但是,写好字给我带来了很多荣誉,使我越写越有干劲。当我小学三年级时,晚上就给村里的青年上扫文盲课,每晚还有三分工呢。县工作队来检查,看到黑板上漂亮的字,知道是一个才九岁的小孩写的,惊喜不已。当他们知道墙上和山上石头的标语大多是我写的,更是将我列为学毛标兵。其实,我写标语时,其他同学则是在搞劳动,只是工种不同而已。这种状况一直持续到高中,每当劳动课时,我就出板报、写标语。许多同学非常羡慕,因为劳动还是很辛苦的,有时还要挑粪种地。

郑小平书法 180x58cm 2018

一九七九年上大学,去图书馆找字帖,看到一本《书法十讲》(记不清是谁写的,好像是茹桂),方才知道,书法是一门很古老的艺术形式。于是,我立志要学好书法。但读书期间时间和条件不够充分,所以说,真正说到学习书法,应该从这个时候算起,过去只是写字。

当然,让我在书法上突破第一个瓶颈还是大学毕业后在工厂工作的五年间,由于工作自由,我用了大量时间,如痴如醉地临摹古人碑帖,有几次在梦中有仙人飘然而至给我演示书写之法(或许感动了上帝吧)。我的书法之路也因此变得非常明确。

②受影响:早期在工厂工作时,身边有一些书法界的老师和朋友,相互之间也有交流和帮助。研究生毕业之后到广西大学工作,与邱振中老师的通信往来,得到指点和建议,对我是有很大帮助的。后来二零零八年我专门到中央美院,再次得到邱老师面授,受益匪浅。

他的一席话,我至今记得:“不要为眼前名利所动,那都是过眼烟云,要为社会和这个时代留下优秀的、值得纪念的作品,这才是真正艺术家的目的和标准。”

郑小平书法 180x85cm 2017

曹宝麟教授看到我的作品集,也给我一些很好的意见和建议。后来,我到中国书法院做访问学者,师从王镛先生,聆听了他的很多教诲。期间,丛文俊教授、沃兴华教授、石开老师也对自己有不少帮助。虽然说,我与上述老师的书法艺术观不尽一致,但在受教、交流甚至辩论过程中,我进一步考证和明确了自己的方向。

顺便说一句,我是一位理工学者,我的思想中不能有相互矛盾或不能自洽的理论。对于我一生追求的书法艺术,尤应如此!

郑小平书法 138x50cm 2021

③流派:我不喜欢搞什么流派,这和搞圈子有点相似。我认为用风格这个词比较好。那我喜欢什么风格呢?我要告诉您,我喜欢一切符合和彰显内容的风格形式。书法作为一种艺术形式,它是中国独有的,但它也是世界艺术之中的一分子,也应当遵循艺术的共性,即内容和形式的统一。

所以说,对艺术而言,风格不是孤立的存在,它是一位艺术家表达情感所用的独特手法,但它是为情感表达而存在的。人类有各种各样的情感,豪放的,比如在喝酒时我喜欢,柔婉的,比如这样的女子令我欣赏。奇伟雄壮的高山,涓涓灵动的细流,奔腾咆哮的江河......都令人陶醉,我们为什么要画地为牢,作茧自缚,喜欢一种风格“流派”呢?

郑小平书法 58x28cm 2015

④榜样:王羲之,他能无中生有,我们现在有很多前人留下的优秀书作可以借鉴和学习,也没有几个能写好,王羲之那个时代,这些条件都是没有的,但是,他创造了如此优美的字,写出如此令人陶醉的线条。他的书法几乎达到完美的程度,不论是线条或是结构。并且,面对不同的文字内容,表现在笔端上,其笔调风格也是非常不同的,但都与情感状态的吻合度很高。

⑤影响:这就是右军的影响,让笔调与情感相协和。这也是我的书法追求。所以,我要会用不同的笔调写很多不同的情感的文字内容,这要求很高,但我必须努力去做!

⑥故事:a、年少时,激励自己写字的一个重要因素或是虚荣心,也是不想让亲人朋友失望,我必须对得住他们给予的称号和期许。记得我十七岁那年春节,我表哥结婚,农村婚礼要贴很多对联的,正门、左右侧门、内堂屋及两侧房门、卧室门等共七八幅之多吧。

当时请的是一位七十多岁,过去教私塾的老先生来写对联(他是我们公社字写得最好的)。由于他距我表哥村六里路,山路不好走,七点半还没到,而新娘的轿子已经在对面坳口了,鸣炮示意这边要做准备了。不能等,我只好自告奋勇,让他们先将纸裁好,贴在柱子上(以防写了墨不干不好贴)。只用了二十分钟,我就直接在贴好的对联上全写好了,并且试用了几种书体写。

郑小平书法 130x72cm 2018

大约在新娘进家之后半小时,老先生赶来了,当他看到门边上写好的大红对联时,一时惊愕,不由得逐一看了所有的对联,我跟在他身边。最后,主人招呼了他,准备给他十元钱工钱,他摇摇手表示不要,笑着说,这个对联写得好,肯定是县里来的人写的,我的公社没有写得这样好的。主人欢喜地笑,指着他身边的小孩(我当时只有一米五五高),是这个大学生写的。

他看着我,很是惊讶,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说,能不能再写几个字给我看看。我高兴答应,到桌子上准备好纸墨,快速地写了一副对联。他看了,竖起大拇指,连连称赞:“了不起,了不起,想不到我们这里出了这样一个大学生!”离开时,拍着我的肩膀鼓励我说:好好学习!前途无量!我心里非常兴奋,因为我知道,今后,公社第一个写字好的,他知道是我!虚荣心起作用,我之后又苦练和研究了对联的写法。

郑小平书法 32x25cm 2015

b、自古流传一个故事。说的是王献之在写字,他的父亲王羲之从后面拔他的笔,没有拔出,便说:“此儿必有大成也!”不少人认为由于王献之写字时抓笔紧,所以没有拔出,王羲之的话则被理解为写字时要紧抓毛笔,这样才能写好字。

当今,有很多人甚至是大学书法教师,不管是毛笔或是硬笔,都抓得很紧。我知道这样理解王羲之的话是不合理的,但苦于找不到合适的解释依据。一九九一年暑假,我准备回湖南老家,临行前去南宁火车站外的杭州路买荔枝带回家,上衣口袋放着刚发的班主任津贴,一个朋友陪我去,当我在选水果时,有一个年轻人不知什么时候来到我身边,在我准备付钱时,发现口袋里的20元钱不见了!

我一惊,钱不见了,我朋友反应快,一把抓住那个年轻人的手,他一下子就丢掉手中的钢夹子。钱是找不着了,但他条件反射式地放弃钢夹子的动作,给了我一个启示:条件反射的时间和倾向。

郑小平书法 140x50cm 2018

查阅资料,证明:条件反射的时间是十七分之一秒,当某人专注于某事时,如果突然受到外界干扰,他会条件反射地做出有利于当前的行动或保护自己。

显然,当王羲之拔笔时,王献之会条件反射立即抓紧笔以保护当前的书写状态。这与其拔笔前是否抓笔没有关系,而在十七分之一秒的时间里,王羲之不可能有机会完成拔出笔的过程。我非常得意,以为自己首次发现了这个故事背后的真相,甚至准备写文章发表。

郑小平书法 32x32cm 2016

多年后,我读苏轼的书论文章,他用“猝而掩之”四个字对此事进行了非常明确的解释!尽管没有定量的十七分之一秒。我当时有些失落,但苏轼的解释提醒我,不要以自己或身边熟悉的人没有发现的东西,其他人就没有发现!

同时,我也常常提醒做论文和研究的学生,一定要认真查阅文献,不要拍拍脑袋,就以为自己有了新的发现,有了创新!

Q2:关于艺术语言

广州艺博会:从您的多系列艺术作品可以看出您非常热衷于书法的创作与研究。请问您在形成自己独特的艺术语言的过程中都经历过哪些阶段?这其中是否有遇到过创作的瓶颈期或者对您影响重大的故事?这给您后面的创作有什么启发?您怎么看待传统与创新两者之间的关系?

郑小平:我曾写有一首小诗:

吾书无定式,适意共情欢。

愤起千层浪,忧封万座山。

常随苏子舞,时与鲁公眠。

梦里得真如,飘遥到砚边。

写字对于我而言是一种快乐的生活方式,如同一种游戏一样。玩游戏的人,当然在乎自己玩的厉害与否。这就要求一个可比较的对手。不同的时期,对手不同(也就是目标不同),希望战胜的困难也不同。

郑小平书法 165x24cmx2 2010

如果要划分成几个阶段,大致如下:

阶段1:盲从蒙昧阶段

大约在三至十六岁,只知道想把字写好,羡慕和盲从学习。

阶段2:痴迷阶段

十七至二十七岁,知道书法是一种艺术,追求学习的热情高涨。这段时间,狂热痴迷地大量临帖读书,技法和审美水平上升,初步形成了对书法比较完整的认识。

阶段3:临创转换和反思阶段

二十八至三十八岁,这段时间主要进临创转换实践和作品反思分析。觉得作品的意境不够,技法上有缺陷。这是一个瓶颈。

阶段4:重塑与突破阶段

三十九至四十五岁,这六年时间,我在大连读博士,一个人租住在外面的工作室里,常常带着对书法问题的沉思,认真研读晋唐名帖,试图进行高仿临摹,发现自己无法利用现有技法实现古人高水平书作中的点画线条的再现。于是认真思考各种线条的形质,最终从科学的角度理清了线条形式与书写动作的关系。

之后用了五年的时间改变了自己的书写技法动作,并使之成为一种自然的书写习惯。这几年,在改变过去长时间形成的书写习惯动作的过程,自己的内心是极其痛苦的,心脏时常隐隐作痛,但我坚持下来,挺过来了,终于迎来了一个全新的书写体系。使得自己无论面对什么样的字帖,不管线条如何奇特,我都能一眼看懂并仿之。

郑小平书法 160x80cm 2020

阶段5:创作应用阶段

四十六至五十五岁,这十年,主要是应用这个全新的书写技法,进行创作实验的过程。一方面巩固和完善这个书写体系,一方面展示该体系所书写的各种不同风格作品的效果。

阶段6:超越阶段

五十六岁至今,经过过去十年的创作实践及提升,书写体系得到全面的检验,其科学性和适应性得到充分验证。在真行草书方面可以实现完全自由的转换,这让我一直以来想要超越古人的想法愈加强烈,自信心也变得有了扎实的基础。

我知道超越古人必须具备如下几个条件:

其一:天赋(生理肢体协调性和灵活性、智力条件)

其二:师传方法(书写方法的科学性和适应性)

其三:功夫(学习用功、情感经验的丰富和表现技法的完善)

郑小平 138x70cm 2021

我对上述几方面颇有自信,具备这种超越的可能性,而当今的客观条件比古代任何时期都要好!这种可能性是有的,那我就得为之努力,尽管不一定能超越所有的书者,但只要努力做了,才能不留遗憾。

关于传统和创新:任何艺术都有其独特的艺术语言,艺术家应该合理地运用这些语言创造美的艺术形象。而美,则是多种多样、千姿百态的。古人用书法表述了非常丰富的美的形式,但并不是没有留给后人余地了,相反,他们为后人指明了创造美的方式和方向。

而我们则应当走得更远,写得更加精彩。这不是简单的书写形式上的不同和特点,比如清朝的金农的漆书等,而应是内在的笔调和情感的延伸和拓展。要做到这一点,书法家的才情不能输给古代优秀书家。而这些才情使一个人情感经验的积累和升华,这就是所谓的字外功夫。

郑小平书法 160x23cmx2 2014

Q3:关于艺术表达

广州艺博会:老师,您的作品我们可以从哪几方面去解读、去理解?您在把个人情感内化到艺术中呈现给观者的时候,您是希望通过书法这一媒介与观者产生什么共鸣?您觉得书法给您带来怎样的滋养及启发?

郑小平:斯蒂芬在《艺术哲学》一书中说过:眼睛所见即为形式,从中读出的东西即为内容。我以为,书家在写某个文字内容时,应当移情到这个内容的情感氛围之中,所以要求书者熟悉内容,并为之所感动,然后再以书法的方式表达之。

唯有如此,你的表达才不会游离于情感之外,观众也才有可能因此产生共鸣。所以说,书法可以让我感受各种不同的情感和美,让我更加热爱生活,更加热爱祖国博大精深的文化!

郑小平书法 135x70cm 2012

Q4、关于艺术标准

广州艺博会:您认为艺术有没有或者说有没有必要有一个评价标准,如果有的话,这个标准是什么?什么样的艺术才是好的艺术?艺术到底是直接服务于受众更多一些,还是直接表达艺术家自身更多一些?您的艺术主张或观点是什么?

郑小平:任何艺术都有自身的评价标准。不管你乐意不乐意,标准都是客观存在的。否则就不能称为艺术。但艺术作品还是有境界高低之分的,古人有许多关于书法分级的文章。我也写了一篇论文“书法艺术境界的九重划分法”,有兴趣的朋友可以网上搜索阅读,这比古文读起来容易多了,我还举了很多例子。

曾经我也想用模糊数学理论来讨论书法艺术的标准问题。比如说,一个班一共有50名学生,个子高矮不同,你说谁是高个子,谁是矮个子呢?这个界限很难划分,但模糊数学有它的表达方式。直观地说,最矮的那个不可能是高个子吧?

郑小平书法 180x90cm 2017

如果说,一个人的书法水平达不到清代翁同和、何绍基这个水平,要说自己是一个书法家,这有点勉强了吧?感觉这个说法很伤人的自尊心,一般我也不说这个,因为写字,自己感觉好就行,无论是否为书法家,后人自有评说。中国人审美带有严重的主观情感或者说利害关系。这不符合纯粹的艺术审美规范,黑格尔说过,审美过程不应夹杂丝毫的个人偏好,是应该保持距离,即所谓的洛兹“距离论”。

所以说,我一般不喜欢评论他人的字,也不在意他人对自己书法的评价。我自我判断的方法就是与古人比较,美在哪里,有没有更美更好的表达方式。

郑小平书法 138x70cm 2021

Q5、关于艺术生活

广州艺博会:您平时在创作之余有什么生活中的个人情趣和爱好?您能否形容一下自己的性格,您是一个怎样的人?幽默?严肃?睿智?愉快?平和?亲切?高冷?或者其他?您平时在创作之余都做些什么呢?最后老师是否有其他想和粉丝一起分享的故事?

郑小平:过去的爱好很多,例如读书、打球、打牌,但因为学习任务太重,爱好都被他们垄断了,如:物理、数学、设计等,我都爱好。现在放弃了很多,只剩下书法和诗赋了,大多时间沉浸与古人神交的世界里,但我还是一个现代人。

我是一个具有多种性格的人。所谓其大无外,其小无内,比较适合我。生活中,我也是一个随性的人。正所谓,流水无形,随遇而就。我喜欢和小孩下棋、背诗、成语接龙;喜欢在饭桌上与科学家讨论变分法,优化算法;与文气人在一起,我喜欢讨论诗词歌赋(我能背很多诗词,也写了不少佳作)。看电影,我会感动而掉眼泪。科学给予我严谨的精神,艺术给予我丰富的想象。

有人说我生活在真空中,我笑了!

郑小平书法 70x70cm 2011

最后,我想与大家分享一个书法欣赏评价的简单方法。

书法是藉助汉字的书写进行抒情表意的艺术,书法作品就是书者内心情感的轨迹。评判书法和花样滑冰表演具有相似之处,作为裁判的你,是如何去评价判断的呢?造型、流畅和连贯性、节奏和旋律、复杂性和难度系数等等。事实上,任何艺术都需要高超的表现技巧。

2021.11.25

郑小平简介

郑小平 | Zheng XiaoPing

郑小平,(别名:度非),书法家。1964年出生于湖南湘西,大连理工大学博士,广西大学艺术学院副教授,研究生导师。

主要成就:

1.阐述了书法艺术的本质及其内容和形式统一的方式。

2. 构建了书法艺术境界九重划分法。

3. 建立了书法艺术风格和笔法变化的关系,实现了真行草书风格的自由变化。

4. 构建了基于育种思想的全局优化算法体系,刷新了诸多复杂问题的最优解记录。(科学研究领域)

代表作品:

·《九歌翰林书房序》(2013 年为湘西九歌翰林书房作赋并书,行书)

·《龟颂》(2016 年为百岁山作赋并书,楷书)

·《广西大学九十华诞颂》(2018 年作赋并书,行书)

·《岳阳楼记》(2016 年广西高校教师书法一等奖,草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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