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代早中期,各种各样的野兽被铸写在铜器上。它们是文字,代表捕捉、驯化、利用这类动物的氏族,这些文字叫“族徽文”。
这些族徽文,也是商代绘画,可看作中国最早、成系列的绘画。本文把它临摹出来,供人们欣赏,看看中国文字的起源。这些文字,时代早于甲骨文,写法不太固定,属于“不成熟文字”。
狈
狈,传说中跟狼一样的野兽。这种动物大概尾巴很大,形似“贝”,商代人描绘时抓住特征,写成这样。
狈卣《集成》05197
狈元卣《集成》05278.1
狈元卣《集成》05278.2
宁狈父丁斝《集成》09242
狈五凡作父乙觯《集成》06492
狈日辛尊《集成》05839
作狈宝彝器《集成》10539
商代晚期的狈
狈,起初是横写的,后来横写。竖写是文字成熟的标志之一。
狈,《说文》无此字。《集韵》:“狈,兽名,狼属也。生子或欠一足二足者,相附而行。离则颠,故猝遽为之狼狈。”
有人这样解释狈:
说法一:李时珍在《本草纲目》里引《食物本草》中谈到“狈”时说:“狈足前短,能知食所在。狼足后短,负之而行,故曰狼狈。”狼群中的畸形狼较罕见,又难以自己去觅食,存活下来的数量更少。曾有人亲眼在狼群中见到狈的身影,当驱散狼群时,狈趴在地上急得团团转,寸步难行。知道狈就是畸形的狼。
说法二:狈并非传说中的兽,自然界里有狈。狈就是狼生下的畸形后代,一条腿或两条腿发育不全,走起路来要趴在健全的狼身上。狼一离开,就要跌倒。
说法三:狼和狈是两种野兽,它们长得形状十分相似,性情也十分相近。它们之间所不同的是,狼的两条前脚长,两条后脚短;而狈正好相反,它的两条前脚短,而两条后脚长。
所有关于狈的解释,都是汉代以后人们的认识。人们所见到的“狈”,是不是商代人描述的“狈”?汉以后人们的认识是否正确?读者自行思考。
本文作者认为,商代人记录的兽,都是广泛存在的动物,都是真实描绘,故把狈作为独立一章来描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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