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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山石市场,卖石头?卖工艺?

2012年之前,寿山石价格逐年上涨,市场资金不断涌入,新老买家频频出拳,本质上是其价值回归的过程,在此轮涨幅中,多数人都享受到寿山石“材质红利”。此后,受市场大环境的影响,各个收藏门类都进入调整期,寿山石此类小众收藏自然也不例外。


那么,2012年左右,寿山石的价格到底应该属于哪一个阶段?目前投资寿山石前景如何呢?事实上,就算2012年高峰期,市场上寿山石价格也仅仅为材质价值,其审美价值、文化内涵仍属于被发现的过程,整体应属于价值回归阶段。


 

 


市场对于任何艺术门类的认可,都是以非常直观的价格体现出来。寿山石市场之前一直存在认识误区,即“质地论”,当老挝石进入市场后,一部分买家对于此晶晶冻冻之物,并无多大抵抗力。本就捉襟见肘的资金进一步外流,导致寿山石行情进入恶性循环,冲击价格体系。


的确,在老挝石被发现之前,寿山石其色彩斑斓,质地可人,其余品类印石根本无法企及,从某个角度,我们甚至可以认为寿山石是依附于材质发展起来的。然而作为资源性矿产,寿山石历经数百年开采,很多精品也早被高端藏家收藏,市面上中高端的作品并不太多。而老挝石作为新兴石种,产量巨大,哪怕只有10%精品,其数量也不可小觑,更何况也许未来还会有其他优秀石种不断的被发现,届时寿山石资源枯竭,精品无以为继,那将如何应对。


 
 


一把价值千万的顾景舟紫砂壶,其紫砂泥料的价值根本不值一提,一个价值千万的竹刻留青,那个竹片材料又能值几个钱?如果寿山石仍以质地论价值,而忽略其文化内涵、历史底蕴、艺术价值,那么寿山石将永远迈不出工艺品的范畴。


旧时,寿山石雕刻曾出了不少巨擘,如杨玉旋、周尚均、魏汝奋,近现代也有林清卿、周宝庭等。这些人的作品,工艺的价值远高于材质。


 
 


以杨玉旋为例,其作品慧可断臂像,材质为普通高山石,价值却过千万,作品个中有历史价值、文物价值、珍罕性等,然而最主要的就是其工艺价值,至于材质价值,几可忽略不计。以林清卿为例,一件普通的寿山石素章,价值不过千元,然而经其操刀,价值则攀升至少数十万;而周宝庭的作品,很多材质粗劣,砂膏不少,筋格遍布,可是市场仍趋之若鹜,愿意高价买单。


这背后,自然就是艺术价值。


 

 


其实类似于寿山石的困境,玉雕类早已有之。和田玉面对俄料、韩料等相似玉种的攻击,价格却日益攀升,各大拍卖中高价成交,屡见不鲜,应值得借鉴。


寿山石数百年来经久不衰,并非因为其质色绝佳,而是其作品所赋予独特的文人情怀与文化形象。简单粗暴的材质盈利模式,早已不适用,只顾眼前,只会让寿山石成为一场商人的艺术盛宴,对于寿山石无异于竭鱼而渔,绝不可取。

 

 



美是相通的。寿山石应该大力发展工艺美学,艺术水准的上升必然会吸引新一批收藏爱好者与艺术投资者进入。好石者多颇有素养,有层次的收藏家对于粗制滥造多不屑一顾,对于石质细腻,色泽宜人而工艺鄙俗的模式化工艺品多扼腕痛惜。


印石文化因文化而立,而文化则需时间沉淀,这也是寿山石真正的价值所在。随着业界及藏家调整收藏观念,寿山石艺术价值和文化价值将被重构,逐步进入文人审美层次。未来将会有越来越多的新买家介入,老买家回归,寿山石也将真正迎来生机,实现价值回归。


 

 


世界再嘈杂,匠人的内心,绝对必须是安静、安定的。面对大自然赠予的素材,我得先成就它,它才有可能成就我。我知道手艺人往往意味着固执、缓慢、少量、劳作。但是,这些背后所隐含的是专注、技艺、对完美的追求。


——END——

 

凡有斯文处,必有同古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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