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一放牛郎对一美貌少妇心生爱慕，每当少妇上山的时候，他都会偷偷跟踪，暗中保护少妇。那日两人进山以后听到乌鸦大笑，少妇见状立刻对放牛郎藏身的地方喊道：“快躲在我裙下！”
应天府有个叫章无忌的放牛郎，他年方二十，因家境贫寒，迟迟没有定下亲事，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兄弟古长春，却娶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妻子，章无忌因此十分羡慕。古长春成婚那天，章无忌被请去喝喜酒，他见那新娘子生得肤白貌美，说话软声细语的，竟对那新娘一见钟情。
那新娘名叫清雁，据说她自幼失去父母，哥嫂想要将她卖到一户有钱人家做妾，清雁不愿意，便从家里逃了出来。恰好外出卖油的古长春经过那里，当时清雁离家出走，饿得倒在路边奄奄一息，他看到清雁可怜，便将清雁带回家中，因此有了这桩姻缘。
章无忌从古长春口中得知他和清雁的相识过程， 只觉得万分羡慕，为什么这样的好事落不到他头上呢？自从古长春成亲以后，章无忌想到美貌的清雁，便一直闷闷不乐，直到那天下午，他去村后的山脚下放牛，看到上山的清雁，顿时动了心思。
清雁经过山脚下的时候，大大方方与章无忌打了招呼，章无忌因此知道清雁上山是为了采药换钱，可是那山上经常有猛虎出没，章无忌担心清雁一个人上山会遇到危险，便一路跟踪清雁上山，暗中保护着她。
自那以后，清雁每次上山采药的时候，章无忌都在暗中保住着她，章无忌看着美貌勤劳的清雁，总是忍不住想，若是清雁是他的妻子那该有多好啊！章无忌每见清雁一次，心中更对清雁的爱慕之情便更浓一些。直到那天，章无忌再一次跟踪清雁上山，经历一场十分可怕的事情，他发现了清雁的真实身份，此后他见到清雁都要退避三舍。
那天清雁上山采药，章无忌如往常一般跟在她身后，躲在暗处保护着她，没想到快到正午的时候，一旁的大树上落下一只乌鸦，那乌鸦竟对着清雁哈哈大笑起来，让人感到诡异的是，那乌鸦的笑声听起来很像是人的笑声。
章无忌小时候便听村里的老人说过，乌鸦是一种很有丧气的鸟，它的声音粗劣嘶哑， 听到乌鸦的叫声便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因此章无忌听到乌鸦的笑声，觉得事有反常，不由一阵心慌，没想到就在这时，不远处采草药的清雁，忽然对章无忌藏身的地方喊道：“章大哥，快过来藏我裙下，否则你要有性命之忧！”
章无忌听到清雁对自己说话，顿时明白清雁发现了自己，他不好意思地走到了清雁面前，没想到清雁看到章无忌以后，直接将章无忌按在地上，将他藏在了裙子下面。章无忌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被眼前的一幕吓得魂不附体，只见清雁根本没有人的腿，而是长着蛇的尾巴，那尾巴上墨绿色的蛇鳞，看起来十分可怕。
章无忌看到这一幕才明白清雁不是人，他心中害怕，想要起身逃跑，可他的身体却像是失去了控制，不管怎样都无法动弹。就在这时，章无忌忽然听到一个威严的声音由远及近：“大胆蛇妖，你私自与凡人婚配，身上沾染了人气，还敢闯入我的地盘，我现在就吃了你！”
章无忌看不清外面发生了什么，只听外面传来一声虎啸，他便知道是那山中经常吃人的老虎找来了，章无忌心中越发惊慌，就听清雁冷声笑道：“你不过只有五百年的道行，竟敢在我面前大放厥词？”
清雁话音刚落，章无忌就听到一阵老虎的惨叫声，随后他又听到重物落在地上的声音，接着章无忌便感觉自己的身体能动了。章无忌的身体恢复正常以后，他便远离了清雁，从地上站了起来，他起身后发现老虎已经倒在地上一动不动，清雁却好端端站在那里，身上没有半点伤痕。
章无忌看到清雁连吃人的老虎都能打死，就听清雁柔声说道：“章大哥，你别怕，我虽是妖，但我从没有伤过人，我嫁给古长春也是为了报恩！”
清雁表示古长春的前世救过她的命，因此她才设计与古长春相识，成为古长春的妻子。清雁一直都知道章无忌对她有爱慕之情，也知道章无忌一直在暗中保护她，可感情的的事情不能勉强，她心中只有可古长春，再也容不下别人。当那乌鸦提醒清雁有虎妖出没时，清雁担心他斩杀虎妖时章无忌会害怕，才让章无忌藏在她裙下，也是她施法让章无忌不能动弹。
清雁说明真相以后，便请求章无忌为她保守秘密，章无忌知道清雁的真实身份本就害怕，他担心清雁因此伤害自己，便答应替她保守这个秘密。章无忌没想到美貌的清雁会是一只蛇妖，经过这件事以后，他对清雁退避三舍，也渐渐疏远了古长春，而不知真相的古长春则和清雁生活得幸福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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