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时期，冉州有个叫楚龄的稳婆，她年轻时难产，失去了两个孩子，此后就改行做稳婆，立志接生好每个孩子。一日，楚龄在家休息，突然听到一阵敲门声，来者是个年过半百的老汉，请楚龄去接生。
印象中，张老汉和儿媳陈怀柔搬到村庄不久，来时陈怀柔就怀着四个月的身孕，是个遗腹子，也是老张家的独苗。楚龄没有半点迟疑，跟着张老汉就朝着外面走去，才到家门口，就被毛驴拦住了去路。
这毛驴是几个月前楚龄外出游玩时，在半路上遇到的，当时毛驴身受重伤，身上到处都是血，楚龄瞧着毛驴可怜，将其带回家包扎好伤口，准备要将毛驴放生，毛驴赖着不肯离去。
因毛驴平日会主动跑到外面吃草，吃完乖乖回到家中休息，从不让楚龄操心，楚龄也就没管过它，任由它待在家中。
而今毛驴突然咬住楚龄的裤腿，把楚龄往院子里拽，到了门后面才口吐人言道：“请你来的不是人，你不能去接生！”
亲身体会过丧子之痛的楚龄，不能忍受一个幼小的生命就此消失，若她不去接生，靠着陈怀柔那瘦小的身子骨，未必能把孩子生下来，楚龄把裤腿从毛驴口中拽走，头也不回地朝着陈怀柔家走去。
楚龄随着张老汉到家，连忙准备好热水毛巾等物品，指挥着陈怀柔顺利诞下一名男婴，可男婴刚出生，头上就长着两只犄角，背上还有几块青色的鳞片，一看就不是正常人。
楚龄看着眼前的一幕些心惊胆战，她哆哆嗦嗦的就要起身离开，却被迎面而来的张老汉拦住去路。
此时外面一片漆黑，正是夜半三更，楚龄独自回去不安全，张老汉就让楚龄在家中留宿一夜，到明日清晨再回家。张老汉也察觉到楚龄的惊恐，向楚龄解释出一切。
原来张老汉的儿子张六自幼身体不好，还经常跑到山头和一群能通人性的蛇混迹在一处，其中一条蛇就是陈怀柔。
随着时间的流逝，陈怀柔的道行愈发深厚，化为了人形，此后就经常到家找张六玩耍，两人的感情也非常要好。
陈怀柔的修行天分很高，也有野心，在化成人形后，又想要飞升成龙，也为此付出相应的努力，在山洞中闭关两年，成功后就又回到张六身边，嫁给张六做了妻子。
婚后夫妻二人过了段幸福的日子，后来张六的身体状况一日不如一日，就在陈怀柔怀孕两个月后丧生。
陈怀柔伤心欲绝，每日以泪洗面，张老汉担心她在家中憋坏，就带着她搬到了此地居住，一来想让她出来散散心，二来少了街坊邻居的叨扰，也能安心养胎。
毛驴说得没错，陈怀柔的确不是人，她是条龙，生下的孩子也继承到她的血脉，自出生就是条龙，所以身上有些古怪，张老汉让楚龄不要见外。
得知一切后，楚龄就放了心，踏实的在张老汉家中待一夜，次日就回到了自己家，还将张老汉家的事告诉了毛驴，让毛驴不要多虑。然而，当日傍晚毛驴就去找张老汉报仇，让张老汉一家都不好过。
原来张老汉家中养羊，羊群总是会争夺毛驴吃的草，导致毛驴顿顿挨饿。记仇的毛驴就偷偷跑到张老汉家，吸收张六身上的阳气，明面上张六是病死，其实是被毛驴吸干了阳气。
陈怀柔在张六被安葬后，才发现毛驴的事情，就把毛驴打成重伤，本想着收了毛驴的小命，却不成想让毛驴逃掉。
逃跑的毛驴就顺利被楚龄救下，特意留心着陈怀柔家中的状况，得知陈怀柔要生产，巴不得陈怀柔一尸两命，就阻拦楚龄去接生。好在楚龄没有听毛驴的，依旧赶去为陈怀柔接生。
毛驴没害成陈怀柔，就想趁着她刚生完孩子身体虚弱，再次动手，可他低估了陈怀柔的力量。陈怀柔生完孩子几个时辰，力量就恢复到原来的水平，毛驴去找她，和送死没差别。
陈怀柔逮到毛驴，将它带到一处山洞封印着，此后百年毛驴都没再出来过。
此事传到楚龄耳内，她也是唏嘘不已，不过多吃了毛驴的草，便惹来如此大的仇恨，若是将它带在身边，定会给自己惹来灾祸。楚龄没有替毛驴说半句好话，此后依旧在村中老实做稳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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