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部队：没有尾声，故事是不完整的

《聊戏》（十四）

这是这本书的最后一章，篇名是《尾声》，副题是《没有尾声，故事是不完整的》。

在这一章里，主要是把各个人物的故事讲完。主要讲的是日本人战败那一天发生的事。言桂芝在被释放的同时爬上了炮楼，望着故乡的方向跳了下去。因为她“活够了”。下川将包括两个姨表兄弟合影在内的能够勾起这一场噩梦联想的东西付之一炬，然后关上了门自杀了。严格说起来，有两个恶魔的死是在上一章将近结尾的时候说了，由于《聊戏》十三里顾不上，就在这里说一下。杉山和宫野这两个罪大恶极的恶魔是被阿部聪找来截取武器的游击队员干掉的。这次行动，游击队的目标就是两个，一是截枪，二是除掉这两个恶魔。其余的，讲到了关于阿部之死的消息提供者，其实是下川。那不是什么好消息，但是在那种环境下，能把那样的消息本着善意告诉你，那是一种恩典。再其它的请大家看连载。

昨夜的畅叙让满香如释重负。清早她起身备好了早饭以及昨晚特意留出来的饭菜和端午那天亲手包的五角粽。她换上了一件新褂子，央求小晓给她梳了一个头。

“看着董爷爷明显有点责怪的眼神，小晓急忙辩解：‘不是我不肯梳，是她从来不让！’”真的，写到这段的时候我也笑了。

在看完阿部聪的埋身之地，到言桂芝的墓前上祭之后，三人采集了满滩满坡上最漂亮的雏菊花，在什玲河边以粽子和鲜花祭奠了葬骨于河水的方耘义、门永茛、千磊、于瑞莲等英雄。他们呼唤着一个个名字，满含热泪。

在采集鲜花的间隙，小晓问了董翰昌一个问题：“您在前两天说，黎族在历史上屡屡暴动，反抗中央政府，才引起汉朝政府罢弃海南。为什么，黎族真的很凶悍，他们真是很野蛮的人吗？”董翰昌在大惊之余，丝毫不敢怠慢，他如数家珍地讲了历代政府本身的缺失，也讲了历代黎族出现的英雄豪杰，尤其是苏轼父子谪贬流放海南后海南一代代才子为海南争得的“海外邹鲁”的美名。追问之下，小晓告诉董翰昌这是昨晚上学圻叔叔再三叮嘱她必须在董翰昌临走之前问清楚的。董翰昌非常感慨。

只有从人类良知的角度珍视自身名誉的民族才会有真正的前途。

董翰昌把夹在笔记本里的机票拿出来作为奖品送给小晓作书签。小晓这才知道原来董翰昌今天不会走了！“你看，我连行李都没拿呀！”董翰昌笑着说。

池袋，一家日本人开的中餐馆里，准备回国的嵇明和徐顺娟夫妇请徐顺娟的前夫司马翼吃饭。已经很长时间没好好吃过东西的司马对着满桌美味却毫无食欲。摆在他面前的只有两种选择：“黑”在日本打工，但前途茫茫。回国重新开始，正是时候。逝者往矣，来日可追。嵇明希望他选后者。

这一章里，作者花了相当大的篇幅描述了门四公还有估计不少于千人的中国劳工的悲惨结局。在秘密工程结束或事情败露时将劳工全员灭口是侵华日军最擅长的做法。从中苏边境到海南，根据不完全，其实也不可能完全的统计，被灭口的中国劳工总数超过十一万。而成功成建制逃脱的只有黑龙江虎林工程从山东受伤被俘的八路军战士郭排长等一个小队11人。

一辆沿三亚公路驶来的手扶拖拉机上坐着四位稀客：从县里开完会并帮彤乐办好了民办转公职手续的由梅，学圻的未婚妻；特意来为董翰昌送行并履约替小晓买来了十几只优良品种小鸡雏的山立；今晨才由日本风尘仆仆赶回来的嵇明夫妇。而直到现在还只知道张嘴傻乐的学圻则是今天一早才接到在广州转机的嵇明打来的电话的。当然，在这件事情上，在县福利院系统工作的门永芑的一位部队转业老战友也起到了莫大作用。

小晓母女相认和徐顺娟跪求满香原谅一段，请泪腺发达的读者准备纸巾。

董翰昌拿出了一张现金支票，请如此有缘分的一家人坐下开一个会，看看如何使用这笔钱最好。就这样，看着眼前这梦境似的圆满结局，听着耳边其乐融融的欢声笑语，沐浴着蓝天白云下的花气春风，满香溘然长逝。

她在做一个梦。一个关于阿部和那个自己亲手溺死的，跟于仕成生下的女婴的梦。所有的罪与罚都结束了，下辈子如果可以，她希望嫁给阿部那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