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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的作品,是对荒凉人生的一种肯定

菲利普·福雷斯特(Philippe Forest),法国著名小说家、文学理论家、法国南特大学文学教授、法国艺术文学军官勋章获得者。1962年出生于巴黎的菲利普·福雷斯特于1983年从巴黎政治学院毕业,1991年获巴黎第四大学文学博士学位。此后,福雷斯特在英国几所大学任教,1995年来到法国南特大学担任文学教授。今年,其作品《一种幸福的宿命》由楚尘文化与中信大方联合出版。


“通灵者”部落——《一种幸福的宿命》读后

算起来黄荭在译《一种幸福的宿命》时,我正在译《游吟诗人》;她在译到“不需要战胜虚无,甚至不需要治愈虚无,只需要经受住它的考验”时,我正在“译后记”中写到:“'中世纪’结束的当夜,我在北美一座荒山上看见彗星陨落,仿佛'游吟诗人’拖着长剑,策马飞奔;晚风轻寒,吹开他们的黑斗篷;群星小心翼翼,替他们扣上征衣……”我想,这不仅是一种时间上的巧合,更是“一种幸福的宿命”,亦未可知;正如“红楼”中说起“冷香丸”的制作,用到的“可巧”二字。

是的,“不要战胜虚无”,因为“虚无”根本无法战胜——说战胜了虚无的人,轻飘飘只活在梦中;“甚至也不需要治愈虚无”,因为“虚无”不是一种病,是人生底色;正如波德莱尔反复用到的“画布”的隐喻:“而黑暗本身就是画布,画中无数/已然消失的生命依然存活,/并从我眼中涌现,投来亲切的目光!”因此,“只需要经受住它的考验”——

而如何经受住“虚无”的考验?作者菲利普几乎在“虚无”中提供了答案:原来诗歌创作本身就是给出答案和不给答案的一个悖论?答案就是“在虚无中创造”或“创造虚无”,亦未可知。

然而,对于我,这本“小书”冥冥之中的一名潜在读者来说,书中的一个个章节,仿佛一顶顶荒野中的帐篷,在星空之下,预备好了,给那些“我将远去,到很远的地方,就像波希米亚人”的“通灵者”随时栖身过夜;漫漫长夜会在帐篷里被缩短、折叠,好像拼图游戏;但这又是怎样一种庄严的游戏!比如这一夜,满头星辰露珠的“通灵者”进出帐篷,才发现不知不觉,身边的小宇宙居然聚集着一个“通灵者部落”——

原来古往今来的“通灵者”,le voyant,或译为“慧眼人”,他们彼此看得见,且必定在某一场合相遇——必须的;时空、国度、朝代、种族、语言、文化,正是一层层等待他们撩开,或索性一剑刺穿的帐幕——“一夜帐幕”(一叶障目),不见泰山。感恩这一顶顶星空下的帐篷,让我刚住到半夜便失眠起身,去隔壁串门,谈论一个又一个有关生命与灵魂的话题;也不知隔壁住的是兰波、菲利普、林妹妹或宝哥哥……或是鲍勃·迪伦,亦未可知——

我曾在一部叫作《鲍勃·迪伦的七张脸》的传记电影中看到,鲍勃·迪伦的心中住着毕加索,还有兰波……原来古往今来的游吟诗人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影片中,由一位俊俏女士扮演的主人公鲍勃·迪伦冷不丁冒出一句:I is someone else. ——Je est un autre. ——“我是另一个”。这是兰波标志性的名言,也是“通灵者”彼此间的联络暗号。而这个“我”,在“经历了各种感觉的长期的、广泛的、有意识的错轨,各种形式的情爱、痛苦和疯狂”之后,“成为一名通灵者”,他恍惚变幻,分身散体,而或按作者的话说“可有可无”。我想,可以是这一个,或“另一个”。我接着说“题外话”:后来,我有幸见到鲍勃·迪伦的真身,看了一场他的现场演唱会,那是在上海万人体育馆,可想而知,人头攒动,耀眼的聚光灯、山呼海啸般的掌声,然而,当游吟诗人一出场,一切都变了,曼妙的口琴声加上沙哑的嗓音,顷刻间将万人体育场变成一座空谷,掌声随即化作林间树叶的喧哗与骚动……“在这座青青山谷,欢唱的小河/将破碎的银光挂上草尖;/闪烁的太阳越过高高山峦,/幽谷中的光点有如泡沫浮泛。”兰波诗中的那名牺牲的年轻战士,分明躺在山谷里,我看见了,像倾诉——幸亏星空下的荒野,还有这样一顶顶帐篷,可以收留孤独的行旅,古往今来的“通灵者”……

电影《我不在那儿》(I'm Not There)中,女星凯特·布兰切特反串扮演鲍勃·迪伦

 “题外话”我接着说:那天晚上,当鲍勃·迪伦一嗓子唱出了《像一块滚石》(Like a rolling stones ),顺着“滚石”的来路向空中一望,我看见大荒山无稽崖上,女娲补天遗落的那块巨石,“无家,无方向,自成一体”;“赤条条来去无牵挂”,是的,那天我找到了“滚石”的来源,确信这人世间存在“通灵”与“通灵者”,因此,如果有人说:“我真切地看见一座清真寺出现在工厂的位置上,一支由天使组成的击鼓队,行驶在天路上的四轮马车,一间湖底的客厅……”也就不足为奇了——不要怀疑,这不是“我”说的,这是兰波说的。

住在这“一种幸福的宿命”的帐篷里,我又听见隔壁传来回音:“读史识其他,抚卷为凄凉。我生何不辰,异世忽相望。” 这是南宋诗人文天祥的声音。可见普天下的诗人皆感叹自己生不逢时,渴望与异世的“通灵者”彼此相望相知。

这种“凄凉”或许正是“虚无”的另一种形式,其中的惊喜与盼望正在于“异世忽相望”;而让这种“相望”成为可能,或许正是创作的意义所在。也唯有这样的通灵之作,才能经得起“虚无”的考验,让我们在这“夜色笼罩世界”,终于“感到自己还活着”。

而要实现这“异世忽相望”的宿愿,唯有借助作者菲利普,也是诗人兰波一直以来苦苦追寻的“简单而又晦涩”的“通用语言”——“诗人(兰波)宣告了通用语的到来,如果我没理解错的话,这种'通用语言’将废除世界上现行的方言的多样性——'这种语言将来自灵魂并为了灵魂,概括了一切,芳香、声音和 色彩,是思想与思想的碰撞并激发出思想’”——难怪作者在这顶顶为可随意折叠的“小帐篷”里,动辄请来诸如阿拉贡(Aragon)、波德莱尔(Baudelaire)、本杰明(Benja-min )、博尔赫斯(Borges)、 但 丁(Dante)、 德斯诺斯(Desnos)、三岛、克尔恺郭尔(Kierkegaard)这样的不分东西、古今,无论种族、国籍的客旅,在冥冥之中,他们已开始使用这种“通用语言”彻夜长谈,一如兰波深夜静坐路旁,谛听星辰低语,“如露珠滴湿额头,浓如美酒”……

果然,这种语言如群星窸窣,畅行无阻,又如成百只乌鸦陪伴的加西河,汩汩而流,与人间共存,这种“游侠骑士死去的热情”,唯有保存在字里行间,那怪令人“晕眩”。一如在探讨《元音》时,作者感叹,岂止是“元音”是这样——“既然地球都可以蓝得像个橙子,那么字母 U 也完全有理由可以是绿色的,就像碧海泛的清波,浪打来,浪打去,波浪的声音仿佛 也印在了词语里,可以听得见它的起伏和宇宙神圣的呼吸相应和”——

这里,请允许我再提供一个例证:当年译完《兰波作品全集》,转而用兰波看元音字母的眼光,重新审视我的母语汉语,竟然像看一门外语一样无师自通,却有惊人发现;古老的象形文字由此焕发了青春,恢复了原初的活力,放射出日月星三道,我于是思如泉涌,创作了《寺庙里的语言》——看似是从《说文解字》获得灵感,其实是从兰波的《元音》得到的启示。

然而,住进“小帐篷”,常常感到一种“眩晕”。用作者引用阿拉贡的话说:“我对我所阅读的作品唯一的要求就是带给我眩晕”;果真如此,这本小书从第一页就带给我“眩晕”,让我想起多年前自己第一次乘长途汽车越过唐古拉山的感觉,那是一种高山反应。按作者自己的话说:“真实本身令人眩晕。”但仔细想来,这本小书搭建的“折叠帐篷”之所以让我感到眩晕,因为处处充满了悖论。比如在谈到象征的寓意时,作者说:“诗人扑了个空,怀中拥抱的永远只是世界的假象。跌倒让两个情人失之交臂,醒来让之前的故事都像春梦一场。”这里指的是兰波的《黎明》中:“黎明和孩子一起跌倒在树下”;“醒来已是正午。”在此,我不得不说:悖论,完全是悖论——假如诗人扑了空,谁扑了个实呢?杜甫诗云:“听猿实下三声泪,奉使虚随八月槎。”这“虚”的是一场随仙人乘舟去往天河的旅程;而实实在在的,是扑簌而下的泪水。回头看,兰波的确是“扑了个空”,但放到虚无人生,茫茫宇宙来看,那些与兰波同时代的实实在在生活的人们,他们当初的黑夜与黎明都到哪里去了?除了在兰波空空的怀里,后世的人们还去哪里拥抱这夏日黎明?是的,“诗人扑了个空”,但我想,重点不在空,在“扑”,唯有一扑,才能颠覆世界的假象;唯有一扑,才能拥抱夏日黎明,永恒的情人。那怪毕加索说:“艺术是颠覆。”而兰波又说:“终于找到了?什么永恒。那是大海,融入太阳。”

篇幅所限,这里我最后再说一点,准备像作者一样一笔带过,轻描淡写,怕自己不堪重负:简言之,通灵的帐篷,搭建在大地上,严峻的生活与苦难之中。

当初在翻译《兰波作品全集》时,顺便译了兰波的书信,当译到1891年5月23日,星期五,兰波写给母亲和妹妹的书信,我注意到,这位“通灵诗人”在放弃写作,远离文学之后,也是他短暂的一生所用的最后一个比喻,竟然是“病魔已使我骨瘦如柴,我的右腿现在肿得像个大南瓜。”我当时译到这里,自己差一点摔倒,如今,在菲利普先生的这本小书里,我又看到作者在不经意间写到:“兰波三十七岁去世。在给他做截肢手术前,他的膝盖就已经肿得像南瓜一样了。”而之后在给他做截肢手术前,他的膝 盖就已经肿得像南瓜一样了。”而之前,作者平静地说道:“当我女儿死了,世界突然没了意义。”更让人双重心碎的是,作者的女儿,和兰波得的是同一种罕见的病:骨癌。

不能再说什么。感恩作者,在当今世界,为流离失所,无依无靠的人们,搭建了这一顶顶折叠帐篷;住进去才知道,里面住着来自世界各地,各个时代的“通灵者”,他们构成了“通灵者部落”。至此,我想由衷地想说一句:最好的作品,是对荒凉人生的一种肯定。受难的心灵,或将在此找到知音,发现深重的灾难,无底的深渊,本质上是“一种幸福的宿命”。而这又是一种悖论,正如作者所说:“他的逃离把他离开的世界又还给他,让他发现它赤裸的,原始的,一览无余的,灿烂的美。”

最后,请允许我对这位未曾蒙面,素不相识对译者黄荭表示敬意。首先,对于书中所引用的兰波诗歌的翻译,给我一个启示:兰波的诗歌是一面多棱镜,可以从多角度切入,发现多重含义。然而在此之前,必先打磨镜子,看清它原本的样子。为此,我又对照原文察看了一些翻译片段,发现译者尽可能保持了对原文的忠实,而不敢“自由发挥”,同时,竭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保持冷静,而将热情与想象留给了读者。译者的风度还表现在:隐藏自己。通过隐藏自我,更好地呈现……呈现什么?不是作者——作者在中文里并不存在,而是译者与作者在相遇、碰撞之后的合一,存在于两种语言中的另一个“我”——“代入自身后方能领会。而所有这些,只是我初读此书的第一印象,也算是一个小小的预言与深深的祝福。

 (本文作者王以培系《兰波作品全集》译者,亦是作家、诗人,出版有诗集《这一夜发生了什么》《寺庙里的语言》,长篇小说《大钟亭》,三峡系列作品《三峡记忆》《白帝城》等。)


内文试读

书橱 Bibliothèque
七岁,他开始写小说,写人生

巴别塔,波德莱尔说,一个背靠书橱的摇篮。

这首诗的题目是《声音》(La Voix)。《恶之花》的编者通常把它归到“杂篇”之列。
 
我的摇篮,背靠书橱,
在幽暗的巴别塔里,小说、科学、韵文故事,
一切的一切,都和古罗马的灰烬,古希腊的尘埃
散落在一起。我的身高不过一册对开的书本。
 
孩子的耳畔响起两个声音。一个声音邀他尽情享受尘世的欢愉,另一个声音召唤他去往梦想的国度。不幸的是,孩子听从了另一个声音的建议:因此诗人被逐出了乐园,虽然那里是他出生的地方,因为他更向往在梦幻中徜徉。
 
从那时起,和先知们一样,
我一往情深,爱的是荒漠和海洋;
在葬礼上欢笑,在佳节上落泪,
从最苦涩的酒里品出醇厚甘甜;
也常把现实误当作幻影,
双眼望天,掉进各种坑里。

每个人的故事都重演了整个人类历史:从伊甸园到巴别塔。最初,上帝赋予人类一个正确命名事物的能力。但没过多久,为惩戒人类的骄奢,上帝不仅收回了这一特权,还增加了好多种语言,让这个他一手打造的世界陷入混乱。不同的语言让人类产生了分歧。尤其是它们让人类和现实产生了隔阂,不再清楚现实为何物,叫何名。在背靠书橱的摇篮里,孩子的个头也就只有一册对开的书本那么高:他自身也像是浩瀚书海中的一册,在前人建造却仍未竣工的纸之宫殿中如迷失其间的沧海一粟,纸之宫殿向上矗立,直指苍穹,但孩子并没能和它一起升华。孩子注定要在迷宫里流浪,在幽灵幻影间游荡徘徊,那些幽灵幻影似乎也在苦苦思索同一个缺失的真实。

我便是那个孩子,在书籍的陪伴下长大,爱书犹胜过爱生命,深信书籍比生命更重要,认为只要通晓读书之道,就可以领悟人生的意义。仿佛每本书都是一个谜语,需要我们不断地去探寻文字背后事物真实的样子,练就火眼金睛,找出它们之间的关系,最初字母是通过模仿来指代生灵或物的。然而,若字母组成词语,词语连成句子,句子构成篇章,情况很快就变复杂了。此时,无论哪本书都像一组谜题,藏满字谜的抽屉数不胜数,依次解开谜团看上去就像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我还记得年少时读博尔赫斯著名的短篇小说《巴别塔图书馆》(La bibliothèque de Babel)有过的那种同龄人身上常见的痴迷。作家想象有一个图书馆,里面收藏了通过字母的任意组合可能产生的所有书籍。这一设想让人晕眩。它把人们对文学的信仰化为虚无:因为一切都已写过,无论合理的还是不合理的,对的还是错的,真的还是假的,好的还是坏的,无从分辨,它们都以同样的名义通过将字母随意组合的盲目机制被制造出来,全然不顾结果有什么价值或意义。但它也重建了人们对文学的信仰:在这个无比巨大、充斥着谎言、冷漠和费解的图书馆里,在大量粗制滥造的书籍当中,一定隐藏着一本书,它是打开全部书籍的钥匙,只是无人确切知道它的样子,于是这本众书之书看上去可能和其他排在书架上的任何一本书长一个模样。

这样一来,这本书可能是巴别塔图书馆内的任何一本书,同样任何一本书都可能囊括图书馆所有藏书的内涵。我们读书,不懈地读书,是期望所读之书中隐藏着一把钥匙可以解开所有其他书籍没有完美表达的意义,它将反映世界最本质的真实;我们写作也是如此。明知道这本书已经存在,却还无比天真和自大地告诉自己:也许图书馆里还缺这本书,要靠我去占据这个位置,去填补世人留下的空缺。

剩下要做的就是把它写出来。

小时候会做这样的梦。刚开始读书的时候。在摇篮背靠着书橱的时候。兰波将它讲了出来,让许多其他没有同样天赋却同样在小时候爱说大话的人一样,从小就坚定地认为:他们注定是要写作的。

七岁,他开始写小说,

写大漠的生活,闪着自由不羁的光芒

森林、阳光、河岸、原野!

——他翻看带插图的小报,红着脸

看嬉笑的西班牙女郎和意大利姑娘。

七岁就成了诗人。七岁就有了诗人的才情。刚步入懂事的年纪,把神话寓言信以为真的稚气未脱,便已经有了足够的奇思妙想,把自己写成一部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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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幸福的宿命》

[法]菲利普·福雷斯特 著

黄荭 译

楚尘文化X中信大方

2021年4月

★ 法国龚古尔传记奖、法国十二月文学奖获得者,深圳读书月年度十大好书 《薛定谔之猫》作者菲利普·福雷斯特与兰波生命交错之作。

★ 26个字母 ,26个词 ,26种解读人生的角度,每一个词都曾出现在兰波的诗歌中,且仿佛与作者休戚相关,这或许就是一种奇妙的宿命 ,一种幸福的宿命。

★《一种幸福的宿命》中文版出版适逢兰波逝世一百三十周年,是献给中国兰波粉丝的一份礼物。

语言的天才,写到哪里哪里就熠熠生辉。
  ——毕飞宇

最好的作品,是对荒凉人生的一种肯定。受难的心灵,或将在此找到知音,发现深重的灾难、无底的深渊,本质上是“一种幸福的宿命”。而这又是一种悖论,正如作者所说:“他的逃离把他离开的世界又还给他,让他发现它赤裸的,原始的,一览无余的,灿烂的美。
——王以培(《兰波作品全集》译者

在这本“识字读本”中,福雷斯特从兰波作品中随机抽取的26个字母出发,编制成一个融哲学思考、文学评论、自传和诗歌于一体的作品。 
 ——《法国评论》

这本书是一颗精致而灵敏的小宝石,是我们“对文字有点绝望”的时代的手边书。这也是在我们时代的一个作家的启示下,重新阅读兰波的一个契机。
——阿林·西尔巴(法国评论家)


精彩活动


该项目由法国驻上海总领事馆文化处策划、发起

上海民生现代美术馆主办

“我”的游戏,文学的相遇 

——《一种幸福的宿命》

Le jeu du « Je »

Une rencontre littéraire autour d’ Une fatalité de bonheur

De Philippe Forest

嘉宾:菲利普·福雷斯特、黄荭、毕飞宇

Intervenants: Philippe Forest, Huang Hong, Bi Feiyu 


15h30-17h30 2021.06.13 

上海民生现代美术馆

Shanghai Minsheng Art Museum 


扫码报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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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渠道:

Live-streaming


嘉宾介绍

@JF Paga

菲利普·福雷斯特

Philippe Forest

法国小说家、文学评论家。1962年出生于巴黎,1983年毕业于巴黎政治学院,1991年获得巴黎四大文学博士学位。曾在英国剑桥等多所大学教书,现执教于法国南特大学法国文学系,2011年至2014年主编法国著名文学期刊《新法兰西杂志》,现任《艺术出版》杂志的评论家。曾获法国艺术与文学军官勋章、法国荣誉军团骑士勋章。他是法国“自我虚构”小说的代表人物之一,福雷斯特大部分的作品都源于个人的经验,从最初对女儿的死“无半点虚构”的回忆开始,他一直在不停地重写、重现自己生命的故事,以此来探求“'真’之不可破解的奥秘”。他著有《永恒的孩子》(1997年获法国费米娜处女作奖)、《然而》(2004年获法国十二月文学奖)、《薛定谔之猫》、《阿拉贡》(2016年获龚古尔传记奖)、《洪水》(2016年获法语文学奖)等。


袁莉

黄荭 

Huang Hong 

南京大学法语系教授、博士生导师

著有《经过》《闲来翻书》《转身,相遇》《杜拉斯的小音乐》《玛格丽特·杜拉斯:写作的暗房》《一种文学生活》。主要译作有圣埃克苏佩里的《小王子》《人类的大地》《夜航》,弗朗索瓦丝·萨冈的《冷水中的一点阳光》,伊莱娜·内米洛夫斯基的《星期天》,菲利普·福雷斯特的《然而》《薛定谔之猫》《一种幸福的宿命》,西蒙娜·德·波伏瓦的《岁月的力量》,科莱特的《花事》、玛格丽特·杜拉斯的《外面的世界II》《1962-1991私人文学史:杜拉斯访谈录》,阿拉泽的《解读杜拉斯》,蕾蒂西娅·塞纳克的《爱、谎言与写作:杜拉斯影像记》,伊莱娜·内米洛夫斯基的《星期天》《秋之蝇》,伊斯梅尔·卡达莱的《雨鼓》,莫迪亚诺的《多拉·布吕代》,达妮埃尔·萨乐娜芙的《战斗的海狸》等。


毕飞宇  

Bi Feiyu 

作家,南京大学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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