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是经济基础,是硬指标。
情和品位,属上层建筑,是软指标。
情是什么?它如何体现?
我不想探讨爱情的本质,只想说,情表现为你为对方做了什么。
因为有爱,你才愿为对方去做一切能做的事。
爱的越深,你就愿为对方付出越多,甚至生命。
然也常有一时头脑冲动去做牺牲的,过后又后悔。
比如我,大学毕业时不去中央部委选择留在南方省城,算是为爱做出的一种牺牲。但最终,我还是后悔了。
而那些为爱而死的人,当然就不会后悔了,因此为爱情挂掉的人总是被讴歌,说他们是真爱。其实当时可能是真爱,过N年后就很难说了。如果借挂掉的人一口气让他们表态,我估计大半跟我一样,会后悔。为何会这样?
因为我们对爱的付出,往往是缺乏理智的。
只有完全理智的情况下,做出最不计代价的付出,这才是最深的爱。
我们还常常犯一个错误:我们可以做出牺牲,但同时要求回报。一旦回报不理想,我们痛苦、愤怒、绝望,反爱成仇。类似的例子比比皆是。
有人说,真爱不需回报。
这话不完全对。真爱就是付出,付出就是真爱。
至于是否要求回报,是另外一码事。
单身男女,若对自己还有些要求的话,都喜欢运动。
男人的心胸是怎么变大的?
是装了很多事、很多人,承受很多委屈与痛苦,撑大的。
挺不住,你就要被淘汰;挺下来,你就是英雄。这个消息令我有些沮丧:看来这个世上,经济基础还是最管用的。连外表这么冰清玉洁的女人,还是能被糖衣炮弹轻易搞定。我的电驴下载速度如此之慢,原因不在于她矜持,而在于她正待价而沽。但我仅限于沮丧,并不痛苦。
在开始每件事之前,我都会设想无数种可能性,而且主要考虑最坏的结果。
最坏的结果不过如此,我无非是删除这个文件罢了。从那时起我改变了人生信条,完全接受了“实力为王”观念。
这是一个唯物主义的世界,唯心主义永远是不切实际的幻想和迷梦。一切道德、品位、感情,都是实力的附属物。建立在实力基础上的上层建筑才是牢固的。实力压倒一切,没有实力一切都无从谈起。
即便我给予冰清老师很多关心,但我也知道适时止损。
我不再联系她。
这就是同时下载若干文件的好处:我才不会为某个文件的丢失而悲痛欲绝,不会失去理智,不会死缠烂打,不会因爱生恨,不会同归于尽。
每当我看到有新闻,某男恋爱不成杀害女友,或泼硫酸、或自杀,我都感到好笑。这是一帮眼界和心胸一样狭隘的白痴,只会一棵树上吊死的蠢材。而且他们这样做的动机,根本与爱无关,仅是占有欲得不到满足的恼羞成怒。
而我,不对任何人报以希望,不要求别人为我做什么。
所以,我永远不会失望,更不会绝望。
男人的心胸是怎么变大的?
是装了很多事、很多人,承受很多委屈与痛苦,撑大的。
挺不住,你就要被淘汰;挺下来,你就是英雄。但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某日,她居然主动约我吃饭。
约我,我也不回绝。为什么要回绝呢?为什么要在原本愉快的相处中,加入不愉快呢?我已经沮丧了,值得为这些沮丧去惩罚她吗?
杀人一万,自损三千。
哪怕是惩罚,也需要付出代价。所以我不追加这种代价,不去惩罚她,依旧对她优礼相加。
我觉得,人类的各种情绪中,最糟糕的莫过于生气。
生气,是一切争斗、杀戮、犯罪、仇恨、流血、战争、破坏的根源。
人生本质就是杯具,活在一个不友善的宇宙环境里本已非常脆弱,而生气又加剧了人类的痛苦,并让人丧失理智,做出损人不利己的事来。
哲人说:人违背理智一次,就要被理智惩罚一次。
很多失败者之所以失败,不是因为没有才华,而是人格上存在缺陷:喜欢生气。
《三国演义》里,周瑜是怎么死的?
他是被气死的。打败周瑜的不是诸葛亮,而是周瑜自己的人格缺陷。
吃饭时,她说:“春天到了,你能不能为我再拍一组照片?”
我欣然应允。虽然已从电驴中删除了她,但我还是乐于为人民服务。
饭后,我带她去了江边。
我依旧用心地拍,几乎张张经典。
她没有提及她与我朋友间的事,我也假装不知道。
甚至,我可以说真不知道,因为我连问问的欲望都没有。
既然她不想说,那就是她想保守秘密。我又何必去戳穿,让她难堪呢?
我有时也幻想:如果我未来找到了共同语言,她却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比如出轨,我会怎样?是愤怒?绝望?悲哀?痛苦?仇恨?报复?耍阴谋诡计转移财产?
我想了无数遍,我认为我根本不会。
我会怎样?
依旧对她好。如果她愿意向我吐露,我就原谅她;如果她想保守秘密,我就当成没发生;如果她要离婚,我就分一半财产给她。
除了一种可能性我不接受:她当潘金莲,把我当武大郎。但我觉得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因为女人跟我相处,基本上都会感觉我值得信赖、体贴宽容,她难道会吃饱了撑的去害我?
当然,也不排除个别蠢货女人被西门庆忽悠。但一个女人蠢到这个地步,我又怎么会认定她是我的“共同语言”?退一万步,这么蠢的女人,在我身边干点苟且之事,我怎么会不知道?倘若她真的能得逞,那说明我太蠢了,活该被当猪杀掉。
很奇怪的心理吧?
盆友认怂,铩羽而归。
我倒是对冰清老师增加了分敬意——原来这世上,还真有糖衣炮弹搞不定的女人。
我也不介意她对对我用情不专——我当电驴下载若干文件,她为何不可以做同样的事?
多些选择,多些思考,是对自己负责。
不过,我相信她对糖衣炮弹也不是完全没有动心,否则不会背着我跟朋友私下约会。我猜,面对诱惑她肯定也在权衡。
而权衡的结果,她终究选择她更喜欢的东西。
那些信仰高贵的人,与我们这些芸芸众生有何区别?
我觉得,他们并不是始终坚定不移的,这一点和我们没有区别。
区别在于,他们在犹豫后选择了坚守,而我们选择了随波逐流。所以他们成为高贵的人,我们成了芸芸众生。
而那些没有选择坚守的人们,我也不觉得他们十恶不赦——谁又不是身上同时体现着人性的光辉与弱点呢?
真正猥琐而卑贱者,往往正是那些自我吹嘘为高大全的家伙。
“没办法。毕竟这是个新的平台。男人嘛,总是要不断跳跃的。”我重复着这句对每个文件都说过的话。
其实这句话很有分量:
第一,我是男人,男人必须以事业为重。这个你得承认吧?
第二,既然我要以事业为重,那我只能跟你拜拜。你有本事跟我一起走吗?没有。
第三,你若阻挠我走,那就是阻挠我的事业。这个罪责你担得起吗?
第四,不是我无情,而是客观环境使然。开路一马斯了,咱俩还是好朋友。
第五,既然是好盆友,那我胡汉三时不时还是要回来的......
我是不是个很薄情的人?
那时我?%895为我是。但后来我知道,我不是。
但我是商人,我不希望一桩感情刚开始就承受巨大的代价与牺牲,那样无论对谁——付出的和接受的——都不好。
世上什么事情最让人痛苦?
失去平衡,最为痛苦。
越是需要付出巨大代价的情感,越容易失去平衡。
所以,我不想接受代价高昂的情感,它不会有好的预期。而预期不良的事,我不愿投入成本。
期间我只来去匆匆见过她一面,没什么亲密接触,只在分别时亲了亲她的脸蛋。
我没敢对她说她的变化:这一年中,她明显憔悴了。
我不知道原因,但我想与我无关,毕竟我是当君子当到底的。
她说出了我这一年的变化:我比以前更自信、更从容、更果断了。这是好的变化。而不好的变化,是眼神时不时露出杀机与冷漠,在以前从没有过。
她是对的。
这一年,我在狼群中厮杀拼搏,不再是原来那个只懂讨女人欢心的绵羊。
我问:你喜欢我当绵羊,还是狼?
她说:都喜欢。
她的衣服换了一遍,我相机里存了一千多张照片。
照片中的她一改往日冰冷,变成一位温柔妩媚又活泼可爱的姑娘。
她说,这些衣服她很多年都没穿过,若不是我来,大概一辈子都不会再穿它们。
我们都很累了,她安排我洗澡。
等我洗完出来,见她坐在桌旁抄佛经。一笔一划,一丝不苟。
这是个宁静的女人,在浮燥喧嚣的世界里,守着她自己的一方净土。
我不禁轻轻触了触她的长发,安静地看着她抄完这一篇。总以为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应在同一起跑线上;过了十多年才明白,人的一生无论如何也消弭不了不同家庭背景、家庭文化以及童年经历的影响。
曾以为有了爱可以傲视一切世俗,最终却只能无奈地承认失败。其实走入婚姻前就意识到了这种差距。那时倘若果断一些,后面很多事可能都不会发生。可那是感情啊,没法做到说舍就舍,总抱着一丝改变对方的幻想。
从希望到失望,从失望到绝望,花了十二年时间。
缺乏共同语言,表现为争执不休,争吵不断;都自以为是,都想“改造”对方。
可最终,谁也搞不定谁。
都是小事,可这些小事积累起来,会动摇和摧毁你的坚守——哪怕你曾执着地爱过,不顾一切地付出过。
我可以为情感牺牲,却无法背叛自幼建立的价值观。
终于,我累了,厌倦了,我决定结束了。
为了她,我放弃了仕途;因为她,我损失了钱途;她,就是我的迷途。
我决心止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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