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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一奎论治19种疾病之痰

孙一奎《赤水玄珠·医案》辨证用方遣药,俱多卓见。在内科杂病方面,他对丹溪“气血痰郁”之说十分服膺。但他认为:《丹溪心法》所谓“二陈汤一身之痰都管”一说,失之浅率,以至后人遂以二陈汤统治诸痰,全不知贯通达变。特别是阴血不足,虚火上逆,肺受火侮,不得清肃下行,以至津液凝浊而生痰者,若误以二陈汤,则不啻火上加油。

他以为痰既有湿痰、风痰、痰火、食积痰、气痰、肾虚痰、脾虚痰等种种不同,所以审疾认证,“当察其所来之源”,治病求本,以证立法,岂可执一?

如脾湿者须燥湿利水,脾虚而有湿者须以温补为主,俾中气实,痰自流动,不可误用峻利攻痰重伤脾胃生气。因于火则先治火,后治痰。而同为一火,又有虚实之分,实火宜泻,但在老人又不可速降其火,更不可尽去其痰。攻之太甚,则正气伤残,根本动摇而痰愈多;阴虚痰火,则宜在补水养血的基础上兼治痰火,俾水升火降,痰不复生而易去。

气郁者必兼理气,使郁结开而气道畅,则何痰之有?至于瘀血留著,化而为痰,痰瘀互结者,又不可专治其痰,须兼活血行血。如此等等,无不透彻地加以阐发,足见其辨证之精,见解之确。兹就其治疗痰病的经验试加总结,以为临床者参考借鉴。

1.雷头风

孙一奎认为:此病未有不因于痰火者,其头上核块疙瘩,即为痰火形证。痰火上升,壅于气道,兼于风化,故头痛剧烈而有声。自拟痰火方治之。白僵蚕15克,甘草9克,桔梗9克,半夏牙皂汁煮透30克,薄荷叶9克,白芷6克,天麻15克酒浸,青礞石6克,共为细末,水丸,绿豆大,食后临卧吞服6克,以痰利为度。

2.痰厥头痛

头为诸阳之会,痰浊阻于经隧,气血不畅,头痛不止。孙氏常用二陈汤加天南星治其痰,配合川芎、细辛、枳实行气血,复用酒炒黄芩一味,清痰降火。热甚加石膏、菊花,痰盛配吞玉壶丸(半夏、南星、天麻为末、面粉和丸,每服6克,日2次)。

3.中风

孙氏指出:中风之因,系由中年以上人,耽于酒色,下元真阴亏损,肝风挟痰火上逆所致。证见卒然昏仆,或振颤、麻木,口眼㖞斜,手足瘫软,面赤,喉中痰鸣。常用半夏、滑石、茯苓、黄芩、黄连、陈皮、石菖蒲、甘草等味健脾消痰,清火撤热,天麻、秦艽、全蝎、僵蚕、红花息风活络,竹沥、姜汁入经络化痰。然后以调补气血,滋益肝肾之剂收功。

孙氏当时名动三吴,常出入名公巨贾间,见之固多,所论亦确。尝谓“此证历治历效者,良由先为疏通经络,活血调气,然后以补剂收功。惟经络疏通,宿痰磨去,新痰不生,何患疾之不瘳,惟须切戒酒色以自爱耳”。信然。

4.眩晕

孙氏认为丹溪虽有“无痰不作眩”之论,但须究其本,并分清主次。其痰盛者固宜以治痰为主,兼治其风,常用温胆汤加天麻、钩藤,或半夏天麻白术汤,或自制柴半汤(柴胡、苍术、半夏、神曲、茯苓、藁本、升麻、生姜),生半夏汤(生半夏10克、生姜10片),三生饮(生半夏、生附子各12克、生姜10片),继用枳术丸健脾以杜生痰之源,首尾相合,令不复作。

中焦有痰,肝胆有火,为怒气所激而发者,用二陈汤合益元散、姜汁化痰镇吐,芩、连、夏枯草、花粉、胆星直折其火;痰火郁结,大便不通,面赤火升者,加吞当归龙荟丸,大黄、玄明粉、礞石亦可用;再用枳实、香附、吴萸疏通郁滞,天麻息风定晕。肝风内动挟痰者,则以养金平木为主,辅以培土化痰,余如因阴虚风动等,以滋水涵木为主;血虚不能荣于头目者,养血调肝;寒饮阴遏,清阳不升者,温化水饮,兼痰者皆可兼顾治痰,但须分清标本主次。

5.肝风

多从五行胜克上考虑。他认为病由木气太过之病,多由于金之不足,因此应当补肺金以制肝木。如《三吴治验》载董浔老夫人案,就是很好的例子:其人常眩晕,手指、肢节作胀,脉右寸软弱,关滑,左脉弦长,直上鱼际,两尺皆弱,孙氏先以半夏天麻白术汤(东垣方),两帖而眩晕平。继以人参、麦冬以补肺制肝,六君子合麦芽、神曲、枳实、苍术以健脾化痰,天麻、白芍、僵蚕息风泻肝,少用黄柏为使,以引热下行,药后果不再发。

6.癫狂

其病多由所谋不遂,气郁不伸,津液不生血而生痰,或暴受惊恐,神不守舍而痰涎归之。小儿则多由食积生痰,痰生热,热生风所致。孙氏主张此病以补养心神为主,兼以化痰;不宜大剂峻利攻痰,否则心神愈不得养。食积酿痰者宜温平补胃化痰,痰火则清利泻火而兼化痰。常用方以人参、酸枣仁、茯苓神、远志、当归、玄参补养心气心血以安神定志;黄连、竹茹以清肝胆逆火;半夏、橘红、瓜蒌、竹沥、姜汁以清痰热。另以龙齿、珍珠、羚羊角、牛黄、胆星、天麻、青黛、辰砂、全蝎、冰片、川黄连、甘草为丸,金箔作衣配吞。

7.惊悸、怔忡

孙氏认为惊悸、怔忡病因复杂。但多有兼痰者,良由焦虑、抑郁、惊恐,而致神不守舍,舍空则津液归之,凝而为痰。血气入舍,则痰拒之,其神遂不得归,而为惊悸、怔忡、失眠、健忘、精神恍惚等症。其证左寸脉来模糊,右关滑大者,便是心气虚挟痰。常用温胆汤合定志丸(人参、茯苓、石菖蒲、远志)加辰砂。

8.心痹

其证心痛不可忍,烦躁,干呕,发则晕厥,浆粒不进,以心气虚为本,而多夹痰夹瘀;其脉滑者有痰,脉数为痰热。孙氏常用温胆汤加姜汁炒黄连、益元散,少佐白蔻仁以调气开郁化痰安神,病缓后改用逍遥、六君加黄连、香附,半疏半调以和之。

9.痰嗽

咳嗽多痰,须治其痰,痰去咳自止。不必拘拘乎止咳。常用滑石、贝母、南星、半夏、风化硝、白芥子、陈皮、茯苓、皂角为方。自称为“治痰圣药”。湿痰加苍术,燥痰加瓜蒌,气结加枳实,热加青黛、黄芩。食积痰非瓜蒌、青黛不除;形瘦、痰不利者,多有燥火,不得用半夏、南星,而以杏仁、瓜蒌辈润之。

10.痰喘

孙氏以为,病由痰气相击,阻塞气道,故呼吸气粗,呀呷有声。

治当消痰降气,开其痰路而喘自安。常用罗太无人参半夏丸(人参、茯苓、南星、薄荷各15克,半夏、干姜、明矾、寒水石各30克,蛤粉60克,藿香9克,水丸,梧子大,每服30~50丸,姜汤下,一日3次)。他指出:此方治痰喘极效,但须于未发时服之,已发则当用滚痰丸之类攻夺。惟病之由肺肾气虚者忌用。痰热作喘,他常用清气化痰方(黄芩、黄连、半夏、天南星、苏子、萝卜子、橘红、茯苓、山楂、香附、竹沥)。

11.咯血、吐血

孙一奎认为,咯血吐血若用收涩之剂太早,瘀血留聚,必致腐化为痰,遂成病根,深而难拔,血愈不止。血既失,用滋阴则壅,再用止血,则愈积愈甚。所以他治咯血吐血,常用大黄、黄连、山栀清热泻火,釜底抽薪,石膏、滑石、贝母、瓜蒌清热化痰,茜草、丹皮、当归、赤芍、桃仁活血化瘀,麦冬、女贞子、旱莲草养阴。

又,孙氏谓血积胸中,吐血不止,用犀角地黄汤,如有痰及气逆不降者皆不效,加滑石、桃仁、枳壳始效。这当是他的经验之谈。

12.胁痛

两胁属肝,故胁痛多由肝郁气滞始,以疏肝理气为常法。但气郁日久,必致积瘀停痰,痰瘀互结,寻常疏理之剂不能解决问题。孙一奎常用方:青陈皮、枳壳(行气),全瓜蒌、杏仁、半夏曲、贝母、桑白皮(消痰),丹皮、滑石、桃仁、归尾、丹参、红花、五灵脂(消瘀),配以山栀开泄郁热,白芍、甘草柔肝缓中,有下证者加大黄、玄明粉或控涎丹。

13.麻木

麻木一证,病在气血,然多兼痰,丹溪谓麻属气虚而夹风痰,木则由顽痰死血而致。气虚兼痰,以补中益气汤加二陈汤、灵仙、桑枝、竹沥、姜汁之类,血虚以二陈合四物,即为双合汤。痰火互结,舌根发麻,孙氏自拟止麻清痰饮(黄芩、黄连、贝母、瓜蒌、茯苓、桔梗、枳壳、橘红、南星、白矾、皂角、天麻、甘草、细辛、姜汁、竹沥)。

14.痹

孙一奎认为,陈无择《三因方》提出支饮作痹,有补于经文,丹溪虽步东垣后尘,弃“痹”而言“痛风”,致使“名实混淆”,但对痰挟死血,周身走注疼痛者,治法极精妙,可师可法。一般痛在上肢者,以导痰汤酌加活血药,或以二陈汤加羌活、姜黄、灵仙、桑枝、南星、苍术、枳壳、酒炒黄芩、当归、川芎、秦艽;痛在下肢者,用二妙散合桃仁、防己、牛膝、赤芍、陈皮、枳壳、通草、白术,不效,须用控涎丹合桃仁泥丸(桃仁、威灵仙、苍术,当归、山栀、川芎、肉桂、甘草、生姜汁)。

15.泄泻

李士材论泄泻有九,痰泻其一也。其证每于食后或小便时即大便,腹胀,胸膈饱满,用参术补脾则痞闷愈甚。一奎治痰泻,有在肺在脾之分,积痰郁滞在肺者,用吐法,常用萝卜子一合擂浆水加蜂蜜半碗催吐;或以苦桔梗、萝卜子各15克,白蔻、橘红、山栀各3克,川芎1.5克,生姜3片,葱3根,水煮服取吐。吐后用二陈汤加白术、旋覆花、麦芽、生姜调理。痰滞在脾者,一般用二陈汤加香附、砂仁之属,食积则用保和丸、导滞丸,积甚用备急丸泻下痰积,再用香砂六君子汤加减调补。

16.便秘

若证见舌苔黄腻或黄燥如沉香色,脉右滑大,胁痛,胸闷,泛恶,日晡发热者,即为痰火,孙氏常用瓜蒌30克,枳实、滑石、黄连各10克,半夏6克,前胡、青皮各4.5克,姜黄、萝卜子各3克,不通,兼吞当归龙荟丸或牛胆星3克,立应。

17.遗精

一般多以肾气不足,精关不固而用补涩,而厚味多饮、痰火湿热胶结为患者,往往愈补愈坏,永无宁日。孙氏自拟端本丸一方,自谓“其方行之至今,百发百中”:苦参、黄柏、牡蛎、蛤粉、白螺丝壳、葛根、青蒿等分,神曲糊丸,如梧子大,每服50~70丸,日3次。

18.白浊

孙氏认为,多系湿热为患,缘中宫不清,痰浊下流,渗于膀胱所致,不可早用补剂。否则邪浊愈甚而难清;也不可多用渗利,盖久浊多阴虚之证也。须先用二陈汤、二妙丸合升麻、柴胡、木通、石菖蒲、生姜、灯心,加白葵花或鸡冠花尤妙,服三五剂,乃用补剂。如气虚者用补中益气汤,阴虚者用六味地黄汤,始不失先后次第之法。

19.诸痈

他认为肺痈一病,多为浊痰、瘀血壅滞于肺之气窍,治宜开肺窍,活血化痰,常用白及、苡仁、丹皮、桔梗、茜草、归尾、山栀、贝母、白芍、葶苈子、甘草。肠痈是痰浊瘀血互结于下,常用大瓜蒌为主药,配丹皮、莪术、五灵脂、银花。乳痈多为痰热瘀血胶结,常用瓜蒌、贝母化痰开结,赤芍、当归消瘀活血,配合柴胡、青皮理气疏肝,连翘、白芷、甘草清热散结。

一、二陈汤(《太平惠民和剂局方》)

制半夏150g,橘红150g,白茯苓90g,甘草45g。为粗末,每服12g,加生姜7片、乌梅1枚,水煎服。

现多改为汤剂:半夏9g,橘红9g,茯苓6g,炙甘草3g。乌梅有时用,也有时不用。

本方为治一切痰湿的基础方。主治痰湿所致之咳嗽痰多、恶心呕逆、脘腹胀满、食欲不振、头眩心悸、舌苔厚腻、脉滑等症。

方中以半夏燥湿、降气、调中、利痰为主药;气滞则生痰,故用橘红行气和中为辅药;湿盛则生痰,故以茯苓利湿为佐药;更以甘草和中健脾为使药,加生姜之辛,以助陈、夏之利气化痰,加乌梅与甘草酸甘合化生阴,以防燥药之过燥。共成和中行气、化湿除痰之剂。

中医认为痰之本为湿。湿聚而停留则为水,湿不能气化则为饮,饮似痰而稀,可因气化不利而停滞,湿受气火之灼,可被煎灼变稠而为痰。

所以前人说“稀者为饮,稠者为痰,水湿为其本也”。痰可随气升降,无处不到,变证百出。

简言之,痰在肺则咳嗽,在胃则呕逆,在头则眩晕,在心则悸怔忡,在背则冷,在胁则胀,在四肢则肢节沉痛而类似痛风证,等等。对这些病症,均可灵活运用除痰之剂以治之。

本方加黄连6g、栀子6g,名连栀二陈汤,可用于治疗胸膈中有热痰,令人呕吐,吐物味苦等症。

加砂仁5~6g、枳壳6~9g,名砂壳二陈汤,可用于痰盛气滞而胸腹胀满,功可行痰利气。

加炒枳实9g、瓜蒌20~30g、炒莱菔子9g、焦山楂9g、焦神曲9g,名加味二陈汤,主要用于食积痰盛。

加苍术6~9g、枳壳9g、片姜黄9g,主治痰气上攻、眼目肿胀,以及嗜酒之人手臂重痛麻木等症。

二陈汤加胆南星9g、炒枳实9g,名导痰汤,功能燥湿豁痰,行气开郁,用于治疗顽痰胶固、头眩脘闷、呕恶少食、坐卧不安、痰盛晕厥等症。再加片姜黄9g、木香6~9g,用于治疗痰饮流入四肢、肩背酸痛、沉重、手足疲软、乏力等症。再加木香6g、香附9g,用于治疗痰气结滞、胸脘满闷、咳逆上气等症。

二陈汤加枳实6g、竹茹6g,名温胆汤,功能清胆和胃,除烦止呕,主要用于痰气互阻,久郁化火,火热扰心而虚烦不眠,或大病之后,胆虚气寒,疏泄不利而致的痰涎不化而胃胀少食、苔腻脘闷等症。

二陈汤加杏仁5g、白芥子3g,名六安煎,主治风寒咳嗽、痰多不易出、胸闷气滞等症。

二陈汤加炒枳实6g、竹茹6g、胆南星9g、菖蒲6g、远志9g、党参6~9g(气实者可不加),名涤痰汤。功能化痰开窍。主治中风痰迷心窍之舌强不语、神蒙错乱、手足不遂等症。

我曾用此方随证加减用于治疗气郁、痰结蒙蔽清窍发为失语之证。举例如下:

何某某,男,40岁。因生气而两夜未睡,就诊前1天下午突然不能说话,自觉听力减退、头晕、头胀痛、胸闷、食欲不振,舌苔黄腻,脉象弦滑。

诊断为痰迷清窍之证。治法豁痰开窍。

处方:陈皮6g,半夏9g,茯苓12g,枳实9g,竹茹9g,菖蒲9g,郁金9g,胆南星6g,生龙牡(先煎)各15g,3剂。追访时说,取药回来,服了1剂即会说话,又服2剂即痊愈。

还曾用本方加理气药治疗梅核气,举例如下:

胡某某,男,34岁。1周来咽部有东西堵感,如有虫子在里面,常欲咽唾把物咽下或吐出。经耳鼻喉科检查正常。小便黄,胃胀如气囊隐痛,微有呕恶,舌苔白,脉细滑。

诊为痰气凝结所致之梅核气。治以理气化痰。

处方:陈皮9g,半夏9g,茯苓9g,厚朴6g,苏梗6g,全瓜蒌30g,麦冬9g,玄参9g,枳壳9g,共服6剂而痊愈。

总之,二陈汤是除痰剂的最基本方剂,经过历代医家加减变化,又发展出了许多除痰方剂,前面已有一些举例,还有不少由此方变化出来的方剂,不再一一列举,读者可以一隅反三地去学习。

后面要讲的是明代医家张景岳先生根据二陈汤化裁出的两张方剂,因为应用较广,效果较好,故特做专门讲述。

二、金水六君煎(《景岳全书》)

当归6~9g,熟地9~15g,陈皮5g,半夏6g,茯苓6~9g,炙甘草3g,加生姜3片,水煎服。

此方既是二陈汤加当归和血养血而益心肺,加熟地滋肾水而润肺金,又是六君子汤去参、术加归、地而成,故名金水六君煎。

本方主要用于肺肾虚寒,水湿上泛为痰;湿痰内盛,咳逆多痰;年迈阴虚,血气不足,外受风寒,咳嗽呕恶,多痰喘急,舌苔白厚腻,脉滑等症。

金水六君煎创既滋阴又化痰,治痰盛咳呕而肺肾不伤之法,临床用之确有良效。

六君子汤适用于脾虚不化之痰浊壅盛、呕逆腹泻等症,金水六君煎适用于肺肾两虚、痰浊内盛、咳嗽痰多之证。

但如脾虚多湿而大便不实者,可去当归加炒山药9~15g;

如痰盛气滞留胸膈不快者,可加白芥子3g;

如阴寒内盛而咳嗽不愈,吐白稀痰者,可加细辛3g;

加兼寒居半表半里,而寒热往来者,可加柴胡6~9g。

我曾用此方加生地、藕节炭、白茅根、旋覆花、白及等,治愈肺肾两虚所致的支气管扩张症,咳痰多,且痰中有血者,具体药方如下:

当归炭6g,熟地9g,生地炭20g,半夏10g,化橘红10g,茯苓15g,紫菀12g,藕节炭30g,枇杷叶12g,旋覆花(布包)9g,白及9g,炒苏子10g。共服18剂而痊愈。

三、苓术二陈煎(《景岳全书》)

带皮茯苓12g,生晒术3g,淡干姜(炒)1.5g,广陈皮6g,泽泻5g,姜半夏9g,猪苓5g,清水炙甘草1.5g。水煎服。

此方也是从二陈汤发展而来的,其健脾利湿的力量大于二陈汤,且能温脾化气。

脾胃虚寒之人,中湿容易停滞,往往出现腹泻便溏、胃气呆滞、小便少、四肢懈怠、精神疲倦,或咳嗽吐稀白痰等症。以此方治之,最为适宜。

方中以白术、半夏为主药,二苓、泽泻为辅药,陈皮、干姜为佐药,甘草为使药,共成健脾化痰、温中疏滞、化气利水之剂。与金水六君煎比较,本方偏重于温脾胃、化气利水而祛湿除痰。

金水六君煎则偏重于补肺肾以助水之化源而祛湿除痰。

我曾用本方(用量稍加大)加桂枝6~9g及生麦芽、广木香等,用于治疗西医诊断的胃肠神经官能症一类疾病。举例如下:

毛某某,女,42岁。多年来食纳不好,腹中常有似流水声辘辘作响的感觉,口干不欲多饮,腹部有时发胀,有时似坠,但都不严重,长期睡眠不佳,有时心慌心跳,四肢乏力,喜暖,倦怠神疲,轻度咳嗽,吐白稀痰。体重渐渐下降,头部似发沉面欠清爽,大便有时1日2次,有时1次,不成形,小便少,舌苔略白水滑,脉象沉滑欠有力。曾经住过几家大医院做各种检查,均末发现阳性所见,诊为胃肠神经官能证。做对症处理,效果不佳,故请我会诊。

我诊为中焦虚寒、脾不健运之证。中虚水湿不化,上则为稀痰而致咳,犯心而为心悸失眠;在中则为水饮而走肠间,影响水谷精微的升化;下则关门不利,气化无权而尿少。后天失养,故日渐虚疲。治宜温健中焦,利湿除痰,佐以安神之法。

处方如下:生晒术6g,带皮茯苓12g,陈皮6g,桂枝6g,淡干姜3g,泽泻15g,猪苓12g,姜半夏9g,清水炙甘草1.5g,生麦芽9g,广木香5g,香附6g,远志9g,炒苏子9g,杏仁9g。

以此方随证加减共进50余剂(有时加党参5~9g,有时加土炒白芍6~9g,有时加吴茱萸3~5g等等)而痊愈,上班工作。

我们通过对从二陈汤加减化裁出来的许多方面的学习,深深体会到中医学中方剂的组处配伍、加减化裁,实是一门理论深刻、涉及面广、出神入化的重要学问,必须深人学习中医理论,掌握辨证论治,才能真正体会到方剂灵活运用的深义。

四、清气化痰丸(《医方考》)

姜半夏45g,胆南星45g,橘红30g,枳实30g,杏仁30g,瓜蒌仁30g,炒黄芩30g,茯苓30g,共为细末,姜汁糊丸如绿豆大。每次服6~9g,温开水送下。现在均把此方减量,作为汤剂服用。

此方为治热痰的常用方,功能清热顺气,化痰止咳。

主治咳嗽,痰黄稠黏难出,痰热内蕴,气急呕恶,胸膈满闷,舌质红,舌苔黄腻,脉滑数等症。

此语。多属气郁化火,或偏食肥甘,嗜饮酒醴,酿生内热,灼津成痰而致。故以胆南星清热化痰为主药;黄芩、瓜蒌仁清热降痰为辅药;陈皮、枳实顺气除痰,茯苓健脾渗湿,杏仁肃肺降气(二药体现着“脾为生痰之源、肺为贮痰之器”的理论),半夏燥湿化痰,共为佐使。而组成清热顺气、降火消痰之剂。

本方重点在于清气、顺气而达除痰之目的。因为气有余则为火,液有余则为痰,痰随火而升降,故治痰必降火,治火必顺气。

半夏、南星可燥湿气,黄芩、瓜仁可平热气,陈皮可顺里气,杏仁可降逆气,枳实可破积气,茯苓可行水气。水湿火热均为生痰之本,人体之气亢则为害,气亢为火,火退则还为正气,而各安其所归,所以化痰必以清气为先,故本方名清气化痰丸。

本方与苍附导痰丸(苍术、香附、陈皮、茯苓、枳壳、半夏、天南星、炙甘草)比较,前者功在顺气清火,使火降气清而除痰止咳;后者则功在行气导痰,主治妇女形肥体胖多痰,痰湿阻滞经脉,使月经不调而久不受孕。

本方与景岳化痰丸(胆南星、半夏、礞石、枳实、麝香、朱砂)相比,前者功在清热化痰以清顺火热之气而化痰止咳;后者则功在清热化痰、镇惊开窍而安神,主治小儿痰热壅盛、喉中痰鸣、惊风抽搐等症,药力迅猛,只宜临证选用,不可久服,且久病虚证的慢惊风忌用。

本方与竹沥达痰丸(半夏、橘红、白术、大黄、茯苓、黄芩、甘草、人参、礞石、竹沥、生姜汁、沉香)比较,前者主治气火蕴热、灼津为痰、痰热壅盛而致的咳嗽、胸闷、痰稠厚难出,功能清火降气而除痰止嗽;后者主治实热老痰,蒙心则癫狂、惊悸,入肺则痰稠难出、咳嗽、胸闷气急,功能运痰从大便出而不损元气。

诸方虽然都是治痰,却各有巧妙不同,学者宜深思。

在农村巡回医疗时,曾治一小男孩,神昏抽搐,体温不高,口中吐白泡沫很多,如吹小肥皂泡。经用竹沥达痰丸方,加菖蒲、远志、全蝎、蜈蚣、钩藤而取效。

五、三子养亲汤(《韩氏医通》)

炒苏子(打碎),炒白芥子(打碎),炒莱菔子(打碎),或用同量,或依据证候所需而各选君药而加减用量,水煎服。

此方主治老年人中运力弱,湿滞生痰,或兼生气,痰壅气实而痰盛喘咳,胸闷懒食,舌苔厚腻,脉滑有力之证,故名“养亲”。

老年人气虚而喘者则忌用。方中紫苏子降气,白芥子除痰,莱菔子消食兼降气。三药合用,气降则痰消。

气逆不顺为主症者,可用苏子为主药,用量为9~10g,余药和减。食滞为主症者,可重用莱菔子为主药。痰积为主症者,可重用白芥子为主药。

但三药皆为行气豁痰之品,用之太过则恐伤正气。故药后诸症皆平后,则宜转入治本之方,或加调补之品,以免过服而伤中气。前人对此方治标、治本有不同看法,兹择录以供参考。

吴鹤皋说:“治痰先理气,此治标尔,终不若二陈汤能健脾去湿,有治本之功也。”李士材则说:“治病先攻其甚。若气实而喘,则气反为本,痰反为标矣。是在智者神而明之。若气虚者,(本方)非所宜矣。”

我把此方与二陈汤相合,再加麻黄、杏仁,命名麻杏二三汤,用于治疗风寒感冒,肺失宣肃,气逆作咳,痰白而多之证,有良好效果。

在临床上常用于急性支气管炎、喘息性支气管炎、感冒咳嗽等,表现为风寒痰盛病证者。

经验方如下:炙麻黄(表证未解者用生者)5~9g,杏仁9g,化橘红9~12g,半夏9g,茯苓12g,炙甘草(或不用)1.5g,炒苏子9g,炒莱菔子9g,炒白芥子6g。咳甚者加紫菀12~15g、杷叶12~15g。每收良效,请试用。

本方主要用于实证,其主证特点为“气实痰盛,胸闷懒食”。如果是虚证(咳嗽已很久,痰很少,舌上无厚苔,气短心慌,脉无力,食思缺乏,四肢倦怠,言语声低等),则非本方所宜。

六、礞石滚痰丸(王隐君)

青礞石(煅)30g,沉香15g,酒蒸大黄240g,黄芩240g。

将礞石打碎,同焰硝30g共入瓦罐内,盐泥固济、晒干,用火煅至石色如金,候冷取出,与上药共研细末,水泛为丸,如梧桐子大。根据患者身体强弱服用30~50丸,临卧时生姜汤或温开水送服。

本方取搬青礞石,药性剽悍,质重性降,能攻除陈积伏匿之痰,消一切老痰积滞,为主药;大黄荡热去实,涤积除陈,开下行之路,为辅药;黄芩苦寒,泻肺凉心,清上焦之火,为佐药;沉香导气散结,沉降下行以导诸药,为使药。

主治实热老痰内结所致的怪证百病。

吴仪洛说:“风木太过,克制脾土,气不运化,积滞生痰,壅塞中上二焦,回薄肠胃曲折之处,谓之老痰。变生诸症,不可测议,非寻常药饵所能疗也。此丸主之。”但本丸药峻力猛,必须遇大便秘结、舌苔黄厚而腻、脉滑数有力之实热证,才可应用。

体虚者及孕妇不可轻用,以免伤正。前人有“怪病皆生于痰也”之论,即指老痰、顽痰而言。老痰、顽痰致病,往往不可名状,或头目眩晕,阻滞清窍,或停留胸膈肠胃,嘈杂痞闷,咽嗌不利,或心下如停冰铁,或梦寐奇怪之状,或腰背四肢筋骨疼痛,或胸腹间如有气交纽,噎息烦闷,或发癫狂痉痫,或毛发焦槁,月水不通等等。王隐君曾对此有所论述,特制此丸以传世治之。

我曾用此丸治疗精神分裂症属于中医狂证者。此病为气郁化火,木郁克脾,中湿生痰,痰火交结,蒙蔽心窍所致,故以此丸攻逐痰热,以醒心神。

具体治法是汤丸同用,举例如下:

曾治一妇女31岁,神情狂躁,笑骂无常,手持锄、铲,人不敢近,大便干燥,舌苔黄厚,数夜不眠而神情不衰,脉滑大有力。

治以消痰泻火,清心平肝,佐以开窍息风之法。

处方:生赭石(先煎)30g,半夏12g,胆南星10g,天竺黄10g,化橘红12g,茯苓18g,川黄连9g,郁金12g,生明矾3g,菖蒲12g,远志12g,全蝎9g,钩藤30g,香附10g,黄芩10g,带心连翘15g,生铁落50g(煎汤代水)。同时服礞石滚痰丸6g,1日2次。

如大便不泻,丸药可再酌增其量,以大便泻为好。药后大便得泻3~4次,泻后即卧而入睡。此后汤剂渐转入疏肝解郁、化痰开窍之剂,而丸药仍每日服1次,每次40丸,临卧时服,保持每日1~2次稀便(大便太泻时,可减为20丸,随证加减)。如此调治20余天而愈。

我用礞石滚痰丸结合应证汤药曾治愈多例癫、狂之证。对西医诊断的癫痫病,如见痰热实证者,也可随汤药服此丸,常取理想疗效。但本丸不宜过久服用,一般服用1~3周即可停服。过一段时间如认为证候需要,可再服用。

我经过多年应用,认为本丸疗效可靠,并不十分峻烈。把本方的大黄、黄芩减为各180g,加橘红60g、半夏60g、甘草30g,用竹沥汁(加生姜汁三四匙)和为丸如梧桐子大,名竹沥达痰丸,治证同礞石滚痰丸,但药力比较和缓。

体会:礞石滚痰丸处方精练峻利,开治老痰的一大法门,疗效可靠,为临床常用之品。凡久病顽痰、怪病难以名状者,只要不是虚证,皆可应用,往往收到满意的疗效,实为治疗老痰、顽疾所不可缺之药。

七、茯苓丸(《全生指迷方》《中国医学大辞典》引)

半夏60g,茯苓(乳汁拌)30g,枳壳(麸炒)15g,风化硝(如一时未找到,也可用芒硝)7.5g,生姜汁为糊丸如梧桐子大。每服30~50丸,姜汤送服。

本方主治因停痰阻滞经络,而两臂疼痛,或抖不能举物,两手疲软无力,或不能转移,背部凛凛恶寒,脉象沉细之证。

正如清代名医喻嘉言所说:“痰药虽多,此方甚效。”从病因病机来分析,认为痰饮伏留于内,停滞于中脘,脾失健运,脾主四肢,脾气滞而不下,故上行攻于两臂,令人肩臂酸痛,手指握物无力,或攻胀不适,不可误以为风邪,实为伏饮停痰所致,胖人更应注意。

此时治宜祛饮除痰,可用导痰汤加木香5g、片姜黄10g、生明矾3g、郁金10g,煎服,同时送服本丸。如痰涎重者,也可改服控涎丹(见后方)5~10丸。攻逐停痰伏饮后,则可使两肩臂轻松,两手有力。

此方以半夏燥湿痰而和中焦为主药;茯苓渗利水湿而助脾运为辅药;枳壳宽胸行气通肠为佐药;风化硝味咸软坚去停痰坚积为使药。更用生姜汁制半夏之毒而加强半夏除痰之力。

诸药相合使痰行气通,肩臂之痛胀麻痹自除。由于目前此丸在药店中不易购得,我在临床上遇到此证常改用汤药,把本方的组方用药精神运用到汤药方中,也收到良好效果。

我常用的处方如下:半夏9~12g,茯苓9~15g,化橘红12g,胆南星6~9g,炒枳壳10g,炒枳实6~9g,香附10g,广木香6g,片姜黄10g,桑枝20g,郁金10g,炒白芥子5g,生明矶2~3g,元明粉(分2次冲服)6g。

组织此方,我把二陈汤、导痰汤、茯苓丸、白金丸、星香散、控涎丹几张治痰方的精神,集中于一方之中,所以常收理想疗效。但如痰证严重,须用攻泻痰浊者,仍应加服控涎丹。

八、控涎丹(《三因极一病证方论》)

甘遂(去心60g),大戟(去皮)60g,白芥子60g。

共为细末,糊丸如梧桐子大,每次服5~7丸,甚或10丸,痰盛体壮者,可适当加多丸数,临卧前淡姜汤送服。

我在临床上用此方时,有的患者服10丸即感到大便稀泄,但也有的服至20多丸,尚无出现泄痰之效,故关于用量,应根据具体情况而定,但需先从小量开始,慢慢增至见效的用量。药效也可能与选用的药品质量有关,请多方面考虑应用之。

还要注意服用本丸时,不可再服用有甘草的药物,因甘草与大戟、甘遂相反。

本方主要用于治疗素有痰涎伏留在胸膈上下之处,令人忽然胸背、手足、腰部、颈项等处的筋骨牵引疼痛,或隐痛不止,也可能游走不定,或手脚重着冷痛;或头痛眩晕;或神志困呆多睡;或胸闷少食,痰多流涎;或脚肿重痛,不能步履;或某个肢体重着顽麻不遂等等。此乃痰涎所致,不可误为他症。

明代医家李时珍曾说:“痰涎为物,随气升降,无处不到,入心则迷,成癫痫;入肺则塞窍,为喘咳背冷;入肝则肠痛干呕,寒热往来;入经络则麻痹疼痛;人筋骨则牵引钓痛;入皮肉则瘰疬痈肿。”本方由仲景十枣汤中去芜花、大枣,加入白芥子改为丸剂而成,为“治痰之本”的方剂。

痰之本是:水湿受气火煎灼阻滞而结成,故以大戟逐泄脏腑之水湿,甘遂攻破经隧之水湿,白芥子驱散皮里膜外之痰气,三药共成攻逐痰涎、水饮之峻剂,对痰涎伏留之实证,可建奇功。但大便素日溏泄及体虚之人,不宜使用本方。

如两脚患湿脚气,肿痛沉重,顽麻颓软,不可步履,可加槟榔70~80g、木瓜50~60g、松枝60g、卷柏60g。

如惊痰为患,神呆易惊,失眠胆小,可加朱砂(水飞)30g、全竭60~70g。

如气郁受惊,久久不解,渐结痃癖病块,可加炙山甲60g、鳖甲70~80g、元胡6g、莪术60g。

热痰之证,可加芒硝60~70g;

寒痰之证,可加胡椒30~40g、丁香30g、干姜30g、肉桂20g。

用量仍可从小量渐渐增至见效剂量。

本方与礞石滚痰丸比较,本方偏用于治痰涎水湿为患,礞石滚痰丸则偏用于顽痰、老痰所致癫狂疯痫等病症。

十枣汤偏用于水饮,尤其是悬饮较常用,乃攻泻水饮之剂;本方偏用于痰涎,尤其是痰涎所致之肢体顽麻重痛,腰背、颈项牵引疼痛更为常用,乃破泄痰涎之剂。

葶苈大枣泻肺汤偏用于肺痈胸中痰水胶结,喘咳不得卧,甚则头面浮肿等病症。主治胸肺痰结、气逆、作喘、作咳、作肿之证。本方则主要用于痰涎留滞于脏腑经络之疼痛、牵引、重着、顽麻等证。

此方妙在加入白芥子。白芥子为除痰利气之药,其味辛性温,善行善通,利气豁痰,尤其善于祛除两胁及皮里膜外之痰。把仲景先师十枣汤攻逐水饮之剂,转变为破泄痰涎之剂。

可见陈无择先生不但对仲景方有深入研究,而且对中药的特性有深刻的认识,尤其是能把《内经》精神和病机病证及仲景辨证论治原则化为一体,而创出更广泛应用的新方,实属难能可贵,非常值得学习。

我在临床上用此方时,多配合应证的汤药。例如治疗早期肝硬化腹水时,常用五子五皮活瘀利水汤送服本丸8~15粒,1日2次。

处方如下(自拟治肝硬化腹水经验方):

炒苏子10g,葶苈子10g,大腹子(槟榔)10g,车前子(布包)15g,水红花子10g,桑白皮12g,冬瓜皮40g,大腹皮15g,茯苓皮30~40g,陈皮10g,桃仁10g,红花10g,木香10,抽葫芦30~40g,泽泻20~30g,莪术6g,猪苓20~30g,白术6g,生姜3片,水煎服。

结语:“治痰”是中医药学的一大特点,尽管有关“痰”的一些理论,尚不能完全用现代科学方法阐明,但在临床上“治痰”法,是极为常用的方法,历代医家在“治痰”方面做出了很大贡献,发展了关于“痰”的理论,创制了不少治痰的方剂,解决了不少疑难重病,这是很值得我们继承与发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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