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刘世昌先生为老友似乎有点不合适。他在文坛上名气很大,本质上不能同日而语,这是其一;其二他年岁比我高,算得上是前辈了。可是他老人家为人谦和,向众人介绍我时总是说:'我们有多年的老交情,是老朋友了!″刘先生如此的不见外,让我心生尊敬。
事实上,我与刘世昌先生的关系不深不浅,但交往的历史较长,快有30年了。记得初次见面在广洋湖率先实现亿元乡的1992年。那时的刘先生已崭露头角,名噪一时。我尚未'出道″,只是写写划划而已。那天,刘先生专程前来找我合作,写一篇广洋湖发展史的报告文学。他身穿中山装,头戴鸭舌帽,肩挎黄皮包,一身儒雅文人气息,给我留下深刻的印象。
在聆听他对这篇报告文学谋篇布局的构思中,见识了他的博学、才思和虚怀若谷,从他身上学到了不少东西,真是受益匪浅。尽管后来因种种原因未能'出炉″,但刘先生敏捷的文思成就了我,受他的启发,我撰写的长篇通迅'跨越之路——广洋湖实现亿元乡纪实″见诸了报端。
君子之交淡如水。自刘世昌先生兼任县文联副主席后,我们见面少了些。尽管偶尔在相关会上碰个头,但一见如故。
此时的刘世昌先生已成为宝应文史界重量级人物,写诗、绘画左右开弓,成就斐然。特别是创作了许多有价值的文史研究专著,如《中国荷文化》《运河明珠宝应》《花木情深》等相继出版。又如'宝应,蒲松龄的第二故乡″等文史类文章陆续在《人民日报》上发表。就个人而言,我最喜爱他的堪称民间文学之经典的《宝应采风》一书。
2016年元月,镇里安排我编写一部反映家乡历史文化的书——《水韵荷乡广洋湖》,我欣然受命后却感到对家乡历史知之甚少,自然想到多年不见的文史专家刘世昌先生,但他早已退休无从联系。我特地跑到宝应作家徐汝清家里找到他的手机号,迫不及待地拨打过去。始料未及的是刘世昌先生仍然那么热心: 我在接孙女放学的路上。需要我帮忙的话,只要你说一声,我肯定去,毕竟是多年的老朋友了!一席话犹如清风佛面,沁人心脾。
老友相逢格外亲。刘世昌先生还像当年一样谈笑风生,不吝指教。他还为《水韵荷乡广洋湖》写了一篇'春风吹开合医花″的回忆文章。他说,广洋湖是我第二故乡!1976年起我在广洋湖运东医院工作过3年,对这方热土情有独钟,尤其喜爱广洋湖荡的芦花。我将自己的书斋定名为'芦花书屋″,就是寄托对广洋湖的怀念。
如今,年逾七十的刘世昌先生与我联系多了起来。在我们编纂《广洋湖镇志》过程中,这位文史专家不计任何报酬,帮助我查阅和整理了许多明清朝代广洋湖的历史资料,让我感激又感动。
前段时间,不谙微信的刘先生专门请人代劳,非要加我的微信,说这个东西蛮好玩的,发个视频图片什么的挺方便!有时候刘先生为一件邮件,一天要来回打5、6个电话给我,有说不尽、道不完的话。这使我深切地感悟到: 历经岁月磨砺的老友之情,就像一瓶陈年老酒越来越香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