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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尼孔教28天行记
印尼孔教28天行记之第七天
从雅加达到加拉璜

在雅加达停留了一个星期以后,今天要启程前往外省了,第一站就是西爪哇省的加拉璜市,离雅加达有一个小时的车程。看介绍,该市大概有一百万人口,其中百分之五是华人。近年来,大批工业迁离过度拥挤的雅加达,原本是水稻主产区的加拉璜日渐发展成了一个工业城市。终于要离开交通拥挤、污染严重的雅加达了,我感到由衷的兴奋。虽然这几天已经认识了众多的朋友,也参与了许多重要的孔教活动,但还是想去外省看看,对印尼孔教有一个更全面的认识。同时也可以顺路饱览印尼的热带风光,可谓一举两得。

一位叫菲菲的职业女士,受孔教总会主席黄耀德先生之托,顺路开车送我,因为她住在雅加达,但是在加拉璜上班。菲菲来自南苏拉威西省的望加锡市(乌戎潘当),会说一口流利的中文,没有一点口音,让我颇为惊讶。她在加拉璜市拥有一间自己的公证事务所,手下雇了六个员工,另外还有一位司机负责开车接送她上下班,毫无疑问她是一位成功的职业人士。昨天联系上了华裔作家林世芳女士,她著有《西加风云》一书,讲述六十年代西加里曼丹的共产党游击队抗击苏哈托政府军的历史。她本人当年是游击队的领导之一,后来革命遭遇失败,她也同其他游击队战士一样不幸被捕,在监狱和集中营中度过了十一年,于七十年代末才重获自由。她答应今天送给我一本她的著作。可是雅加达的交通实在让人痛不欲生,原本十五分钟的车程,林老师花了一个多小时才赶到我们约好的地方。看到她不辞辛劳亲自把书送到我的手上,心中不胜感激。林老师原本还想跟我攀谈一阵,有来自万里之遥的后辈对她当年的革命故事感兴趣,她一定是很激动的。但因为我们要急着赶路,只好匆匆惜别,希望后会有期吧。

汽车甫一进入加拉璜地界,高速公路两旁盎然的绿意扑面而来,一眼望去是无边的水稻田,稻子正是抽穗的时节。“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这块热带沃土上的米粮仓,不知道在工业化的隆隆轰鸣中,还能挺立多久。掐指一算,阔别故乡的水稻田已经二十年了,浓浓的乡愁,在这遥远的赤道国度,以一种特别的方式释放出来。黄耀德先生的太太培芳女士迎接了我们。“哟,是什么风把您吹到这儿来了?”初次见面,她就开起了玩笑。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居然有人说这么地道的中文。看到菲菲和培芳两位女士话匣子一开,我感觉好像置身于国内的任何一个城市街头,谁能想到她们是生于斯长于斯的土生华裔。在一间颇具热带乡土风情的巴东饭馆,我们见到了加拉璜市孔教会主席李先生及秘书长陈国源,他们已经在此等候多时。巴东菜起源于西苏门答腊省省会巴东,是印尼菜在海外的代名词,其中的巴东牛肉在CNN于2011年做的一次民意调查中,被评为全世界最可口的菜。巴东菜口味火辣、上菜迅速,主要以油炸为主,并配上各种香料,如辣椒、咖喱、椰油和小橘叶等,特别是辣椒,每道菜几乎都少不了。出门在外,吃饱肚子最重要,我顾不得餐桌礼仪,一时狼吞虎咽起来,特别是油炸青辣椒,让我大快朵颐,直呼过瘾。

两位女士把我交接给加拉璜孔教会以后,便告辞上班去了。下午,李先生和陈先生陪着我参观当地的两座华人寺庙,仙母宫和协天宫。而另一座寺庙慈恩宫,是晚上要参加孔教活动的地方。李先生一句中文都不会,总是面带憨厚淳朴的笑容。他在加拉璜经营两间西药房,生意做得不错。其太太是印尼孔教妇女会主席,两个儿子则在万隆理工学院上大学。看得出他家道殷实,三层小洋楼用大理石建成,家里雇着两个佣人,一个园丁,和一个专职司机。陈国源是一位建筑师,会讲比较流利的中文,协天宫就是他义务设计的。此外,我几天前见到的雅加达微缩公园新修的孔庙,也出自他的手笔,都是义工性质。

仙母宫坐落在加拉璜郊外一个偏僻的小巷里,但是修得富丽堂皇,据说常有马来西亚和新加坡的香客前来烧香祈福。这是一座以道教信仰为主的寺庙,融合了佛教和民间宗教的元素,主要供奉仙人姑婆,是起源于广东梅州的客家信仰,在东南亚华人社区也有很大的影响。除了仙人姑婆以外,庙里还供奉有释迦摩尼、观音和福德正神的塑像,但是我没有见到关公或孔子。墙上绘有八仙过海、西游记等民间传说和故事。庙里有两位长年负责打理事务的庙祝,身着红色短袖的寺庙制服。由于不是宗教节日,寺庙空空荡荡的,没有香客或游人,只有大门外有几个百无聊赖的老人在晒太阳。庙门外的广场上有几个卖水果、饮料和小吃的货摊,但鲜有人光顾。

协天宫坐落于加拉璜市内,就是我们熟知的关帝庙,印象中印尼的很多关帝庙都叫协天宫。关公从一介赳赳武夫,晋身为儒释道三教都信奉的神祗,从一个独特角度体现出华夏宗教信仰的发展脉络。作为儒教的神祗,他被视为忠义勇的化身,尊称为“武圣”、“山西夫子”、“文衡圣帝”,由“侯”至“圣”,被历代皇帝加封二十三次之多。佛教宣称其忠义足可护法,并传说他显圣玉泉山,皈依佛门,因此尊他为“盖天古佛”、“护法伽蓝”。道教则奉关公为玉皇大帝的近侍,尊他为“翊汉天尊”、“协天大帝”或“武安尊王”,协天宫的名字就是因协天大帝而起。令人称奇的是,加拉璜协天宫的大门顶上除了双龙以外,还塑有一尊硕大的螃蟹像,而东爪哇省厨闽市的关圣庙门上也塑着一尊更加硕大的螃蟹像。据说印尼华人经常要出海,相信螃蟹能够保护他们,所以就放在关帝庙供奉起来,这也是华夏宗教信仰在印尼本土化的一个显例。除了关公以外,协天宫内还供奉有观音、玄天上帝、太上老君、福德正神、土地公等神祗。有意思的是,墙上挂的释迦摩尼像,与观音画像似乎没有什么差别,具有鲜明的女性特征,体现出端庄凝静的阴柔之美。

加拉璜的孔教礼堂坐落在慈恩宫内。慈恩宫是一座三教寺庙,也就是儒释道三教兼容。但与许多别的寺庙不同的是,三教在慈恩宫内有各自独立的礼堂,彼此分隔,互不干扰。孔教礼堂在楼上,能容纳八十人左右。我们到达的时候,礼堂差不多已经坐满了。这里的礼拜活动每逢农历的朔望日举行,也就是每月两次,而不是每周一次。一位名叫卢华沅的老大姐,精神健朗、中文流利,她告诉我这里的礼堂严重短缺孔教职业人士,既没有文师也没有教生,更不要说学师了,礼堂的道亲只好轮流上台讲道。今晚讲道的是孔教总会主席黄耀德的母亲,一头银发,神采奕奕,赢得了满堂的欢呼。这里的孔教礼拜活动内容和程序与我在茂物县见到的大体相似,只是举行上香仪式的三位女士身着白色短褂,虽说也是孔教制服,但缺乏长袍的端庄肃穆之感。随后我给大家演讲的题目是“儒教作为生生不息的传统在21世纪的中国”,也就是几天前在建国大学为孔教学生们讲的内容,但我今天重在演示一些图片。一位名叫特迪的大学生担任我的翻译,他来自西加里曼丹的坤甸市,能讲地道的中文。那里的华人比较多,中文教育也比西爪哇普及得多。但特迪此前从没有接触过孔教,所以今晚的经历对他来说也是受益良多。

孔教宣道活动结束之后,黄耀德先生和我又一同前往协天宫,与那里的道教和佛教信众切磋交流。儒释道三教的人围坐一桌,喝着饮料,品着小吃,天南海北地闲聊,的确是一道颇为有趣的风景。黄耀德先生每进一座寺庙,都要恭恭敬敬地上香礼拜,不少其他孔教人士也都如此。相对而言,只有茂物县的孔教信众主要祭拜孔子及其弟子,与佛教和道教融合的成分最少。加拉璜当地华人社区的三教兼容不仅体现在信仰上,而且表现在组织管理上。孔教会主席李先生和秘书长陈国源都是协天宫的理事会成员,而黄耀德先生捐赠的一幅关公油画则摆在宫内一个显眼的位置,上书一副对联:志在春秋功在汉,心同日月义同天。协天宫没有像孔教礼堂那样的宣道或礼拜活动,各种宗教信仰的人都可以来这里向关公和其他神祗烧香祈福,特别是每逢这些神祗生日的时候,人山人海,热闹非凡。

在短短的一周时间里,从雅加达到周围的几个城市,我有幸见识了印尼孔教发展的诸多方面,虽说是跑马观花,但也是大开眼界,收获颇丰。印尼华人在当地落地生根,同时又努力保存自己的文化传统,固执于自己的身份认同,他们用血泪和汗水谱写了一个个可歌可泣的故事和传说。丹格朗的林振鹏、林振智兄弟,茂物县西芒格的梁叶喜,雅加达华商张锦泉,孔教总会主席黄耀德,加拉璜的公证师菲菲,加拉璜孔教会主席李先生,似乎都在用他们各自不同的方式,向我印证华人在印尼商界所具有的“神话”一般的地位。喜耶?忧耶?我不禁悄声问自己。希望1998年那样的排华悲剧永远不要再上演。







印尼孔教28天行记之第九天
蒙古裔的孔教徒?印尼的高科技公司?

早上十一点钟,万隆孔教会主席邦邦驱车来到我住宿的酒店,他今天负责送我到此行的下一站打横市。该城市也属于西爪哇省,人口近70万,据说华人有5万左右,主要是福建移民后代,市中心还有一条华人商业街。由于两地之间没有高速公路连接,地图上看着不远,但实际车程要两个小时。邦邦四十左右的年纪,身材略胖,满脸笑容,英文很好,但不会说中文。一同前来的还有他公司的三个年轻雇员,少言寡语,都是印尼土著民族,其中一个是司机。作为万隆孔教会的主席,邦邦不善言谈,显得很低调。据他介绍,万隆孔教礼堂每周都有宣道活动,昨晚的宗教和谐晚会是月圆日举办的特别活动。此外,礼堂还开办有太极课,由于学习的人多,每天都开课。他们还在星期六开办烹饪班,每两周开一次课,供孔教内外人士学习和切磋厨艺。

离开万隆之前,我们先去参观了市内最大最古老的华人寺庙协天宫,也就是关公庙。有华人的地方就有关公庙,此言不虚。万隆协天宫还有一个名字叫大伯公庙,始建于1885年,已经有一百多年的历史了,仍然保持着当初的原貌,香火也很旺,从未间断过。寺庙的正门前矗立着关公跃马扬鞭的青石雕像,蚕眉怒目,威风凛凛。大门的两侧各有一个小门廊,分别镌刻着“桃园”、“汉室”四个字。这座关公庙也充分体现出了印尼华人的宗教融合特征。除了关公像以外,庙里两旁的侧厅还分别供奉有释迦牟尼、观音、福德正神、天后等等诸多神祗,甚至还有达摩祖师的画像,牌匾上书“南无西天东土历代祖师诸莲”。协天宫的旁边还单独建有一座佛教寺庙灵山寺,由于当日没有开放,无缘一窥真容。

邦邦本人来自北苏拉威西省的首府万鸦老市,是世界有名的潜水胜地。不过我最感兴趣的是有关万鸦老的传说。据说当年蒙古军队攻打印尼失败以后,有不少掉队的士兵留在了当地,形成了今天的米纳哈撒族,是北苏拉威西省的主要民族。与印尼全国的主要民族如爪哇族、巽他族、马来族所不同的是,米纳哈撒族不信仰伊斯兰教,而主要由基督徒组成。从网上能找到的相关图片来看,这个民族的肤色要比印尼其他民族偏浅。有关他们可能是蒙古后裔的传说无疑增添了一分神秘的色彩。近几年由于印尼成为中国游客的旅游目的地,有些旅游中介更是拿此作噱头,直接把米纳哈撒族跟蒙古后裔画上了等号,令人有些莫名所以。与此相类似,居住于加里曼丹岛上的达雅族,也有人认为他们是蒙古人的后裔,再加上他们肤色偏浅,大部分信仰万物有灵教,少部分信仰基督教,因此也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这些都是以讹传讹而已。即便他们真正有蒙古血统,那也只占极小的比例,传说终归是传说。有意思的是,邦邦本人就自称是蒙古后裔,但同时也混合了其他不少族裔的成分,所以究竟有多大比例的蒙古血统,他自己也不清楚。不过,让我更为震撼的是,原本在高校教授电子工程的邦邦,于两年前创办了一间规模不小的高科技公司,手下雇佣了240名工人,2010年的营业收入超过了一千万美元。公司的业务涵盖军工、安保、地理信息和绿色能源等方面,是全球仅有的五家涉足地理信息产业的公司之一。邦邦的身份让我倍感惊奇,原本几乎完全不相关的标签都贴到了他的身上。一个来自北苏拉威西省万鸦老市的蒙古后裔孔教徒,在万隆开办全球屈指可数的高科技公司?这该是一个多么神奇的组合!

从万隆到打横一直都是山路,虽然群山并不陡峭险峻,但也是高低回环、蜿蜒起伏。一路都是碧绿和金黄的水稻田纵横交织,由于气候和海拔的关系,有的刚刚插秧,有的马上就要收割了。还有的水稻田已经收割了,但又灌了水,犁了地,准备插上新一茬的秧苗。热带地区土地肥沃,自然条件得天独厚。高高低低的山坡上,大多是椰子树、棕榈树、咖啡树以及其他各种不知名的热带植物,漫山遍野的青葱翠绿,沁人心脾。车行到群山深处,我们在一个叫做“草莓庄园”的餐厅稍作停留。这是一个完全符合生态环保概念和低碳标准的场所,用篱笆和茅草搭成的一间间小餐厅错落有致地分布在山坡下、水田边、小溪旁。四周是碧绿的水稻田,婀娜的椰子树,婆娑的竹林,累累的香蕉,流水淙淙,微风习习,水车咿呀,鸟鸣啾啾,仿佛置身于人间天堂。不意人烟稠密的爪哇岛上还有这等遗世独立的世外桃源,过往的食客都在这里流连忘返,乐不思蜀。我们随意点了几个水果小吃,其中一个用新鲜辣椒泥拌的地瓜片,清新爽口,香甜脆辣,令人爱不释口。

一个小时以后,我们抵达了打横市的孔教礼堂,当地的孔教道亲热情地迎接了我们。领头的是打横孔教会的财务秘书陈汉娘女士,她的丈夫陈端新,以及78岁高龄的老先生陈绵盛,他会说中文,充当我的翻译。真是无巧不成书,感觉天下姓陈的突然间都扎堆在一起了。邦邦把我交接完以后,随即赶回万隆去了。打横的孔教礼堂也叫孔庙,但是没用汉字,而是用汉语拼音Kong Miao。问原因,他们说对当年苏哈托的华文禁令还心有余悸,所以还是小心一点好,不敢冒然改回汉字。由于他们在周日晚上七点才举行宣道活动,我没有机会参加,就临时举行了一个非正式的座谈会。据他们讲,打横市共有六百多孔教徒,经常参加孔教活动的有70多人,包括不少年轻人和儿童。打横孔庙建于1956年,距今已有半个多世纪了,陈端新的父亲当年还是打横孔教会主席。我问大家为什么选择了孔教而不是其他的宗教,也就是它的特别之处。有一位姓陈的先生说,他从小就参加孔教活动,不存在选择的问题;对他来讲,孔教比较实际,对日常生活更具有指导意义,也就是我们所讲的孔教或儒教的安身立命和人伦日用的功能。陈汉娘认为道和德对人类社会很重要,而孔教的特别之处在于对孝道的强调,教导人们要孝敬老人。陈绵盛老先生试图从理论的高度来谈论孔教的优势,他认为孔教是一神教,基督教是多神教,而佛教则是万物有灵教。

除了孔庙以外,打横市还有两座华人寺庙,但是佛教徒和道教徒相对较少。华人中的基督徒尤其是天主教徒很多,近几十年增长很快,现在全市共有14座天主教堂,信徒基本都是华人。天主教徒缴纳什一税,也就是把收入的十分之一交给教堂,所以他们的经济实力很雄厚。除了举行宗教以及慈善活动以外,他们还大力兴办学校,而且天主教会学校一般都有很好的口碑。但是教会学校往往要求所有的学生参加教会活动,久而久之,许多原本非天主教徒的青少年也皈依了天主教,这是他们取得成功的重要条件之一。相对而言,孔教礼堂的经费来源有限,主要靠一些慷慨的商界人士赞助,有时还需要向孔教徒及社会各界募捐。不过,打横的孔教礼堂是我见过的最新最漂亮的礼堂之一,木质的长条椅一排一排整整齐齐地摆放着,看起来赏心悦目。打横离附近的另外两座城市尖米士和班贾尔比较近,三地的孔教礼堂经常一起举办活动。就在我抵达打横的几天前,印尼孔教的精神领袖徐再英学师刚刚访问过当地,三个礼堂的道亲一起举行了盛大的宣道活动。

陈端新和陈汉娘夫妇无疑是打横孔教礼堂最为活跃的成员,有关的外事活动都由他们主持,想来跟经济实力有一定的关系。几天前徐再英学师到当地访问,也是由他们夫妇俩接待的。陈端新原来经营印尼传统蜡染衬衫巴蒂克,陈汉娘是一名服装设计师,打横孔教礼堂的几套制服就是她设计的,款式优雅美观。两人的年龄在六十上下,衣着入时,举止大方。他们育有两女一儿,都已经成家立业,其中一个女儿全家定居澳大利亚,而儿子一家也有澳洲居留权。两人的孙子辈也已经有六个,看得出他们现在的精力不在事业上,而是尽享天伦之乐。除了在打横有宽敞的家居和经营布料杂货的店面以外,两人在澳洲还有一座房子,所以他们经常去那儿度假。毫无疑问,陈端新和陈汉娘夫妇俩是印尼华人成功故事背后的又一个典型例子。从雅加达到丹格朗,从茂物到加拉璜,从万隆到打横,几乎在每个地方都能遇到类似的故事,虽然他们的版本各不相同,但坚韧不拔、吃苦耐劳的品质却是一致的。不过同时也应该看到,在这众多的成功人士背后,还有千千万万不那么成功、不那么耀眼的普通华人,他们跟印尼其他族裔的居民一样,构成了印尼人口的主体,做着默默无闻的事业,过着普普通通的生活。印尼社会历次排华骚乱,都有仇富的因素在起作用。但把华人等同于富人,并视其为印尼社会不公的罪魁祸首,不仅犯了方向性的错误,而且是对整个印尼华人社会的极大不公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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