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古凄凉对楚山,国殇谁祭漫沉江。 此生梦死心忧在,泪向千年浑断肠。
公元前278年,在秦将白起马踏楚都时,汨罗江上,有一个人形单影只。听闻都城被破,悲从中来,留绝命词《怀沙》,怀石沉江,以身殉国。从此世间少了一位诗人,少了一位爱国者,多了一种气节,名叫屈原!
可以说,屈原是郁郁不得志而投江。屈原主要仕楚怀王。怀王早期尚能重用屈原,执政中期他误信秦国宰相张仪,毁掉齐楚联盟,致有丹阳、蓝田之败,使国土沦落,楚国开始走向了衰亡。
楚怀王深受中原礼乐文明影响,在秦邀其于武关会面时,不顾屈原等“秦,虎狼之国,不可信,不如无行”的劝谏,充分相信秦国的“真诚”,结果落得个被囚禁,最终客死他乡的下场。怀王对大势认识不清、用人不当,以礼乐文明的思维方式应对实用主义,最终用生命为礼乐文明殉葬。
屈原立志报国为民,满腔热情寄托在怀王身上,然而所托非人,加之楚国国内矛盾突出,非一己之力可以扭转,自沉的结局似乎可以预见。
“举世皆浊我独清,众人皆醉我独醒”,一言道出三闾大夫的独立人格。受礼乐文化熏陶,屈原骨子里有贵族士大夫的道义坚守。虽然其报国为民的理想要依附楚国王权,但并未丧失其独立人格。他厌恶同楚国朝廷内的党人群小沆瀣一气、同流合污,也不愿像纵横家那般见风使舵、见利忘义。在《渔夫》中,有对此精准描述。当渔夫认为“圣人不凝滞于物,而能与世推移。世人皆浊,何不淈其泥而扬其波? 众人皆醉,何不哺其糟而歠其酾?”时,屈原答曰“宁赴湘流,葬于江鱼之腹中。安能以皓皓之白,而蒙世俗之尘埃乎!”。这也正是他的“何所独无芳草兮,尔何怀乎古宇?”、“国无人莫我知兮,又何怀乎故都?”的答案所在。
毫无疑问,屈原是爱国的,对于楚国和人民有一种近乎偏执的忠诚。屈原也是洁身自好的,惟愿“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也不愿为“五斗米折腰”。其实,屈原这种超然物外,永远擦亮双眼,不沉沦的精神在当下无疑需要延续。在物欲横流的时代,随波逐流往往是正常反应,独立是最难得的品质。缺少一种“吾道不行”,则宁可“乘桴浮于海”也不妥协的坚守,缺少独立审视勇敢发声的勇气,浑浑噩噩的向前,社会的发展难免误入歧途。有人曾说:“一个国家一个民族总要有一批心忧天下、勇于担当的人,总要有一批从容淡定、冷静思考的人,总要有一批刚直不阿、敢于直言的人”,这些人其实就是屈原精神的延续。希望这种人能多一些,希望记住屈原不单单只是因为端午节,希望若三闾大夫能知晓今世,可以叹一声“吾道不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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