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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翩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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翩翩
文/聿枫
【自古红颜多薄命,莫怨春风当自嗟】
丫环帮她穿上她最喜欢的鹅黄色拖地烟纱裙,又为她梳理好如云的秀发。她看着铜镜中那秀丽可人的小脸,“嘤嘤”地笑起来。
丫环笑着道:“小姐真是个美人胚子,只有四五岁,已是如此漂亮了!”
她只是笑笑,从凳子上跳下来,毕竟还太小,不懂得这些溢美之词。穿过游廊,她笑着跑到母亲身旁,撒娇般地倚在母亲怀里。
母亲笑着把她从怀里拉出来,轻轻捏着她的小脸,“我们翩翩今天可真漂亮!”
她又跑到父亲身边,故作严肃地问道:“爹爹,今天我就五岁了,对不对?”
“对!”父亲摸摸她的头,浅浅地笑起来,又转头看着夫人,“夫人,我们去吧!”
“嗯!”夫人站起来,拉着翩翩的手,走向花厅。
“訇”的一声巨响,门突然大开,几十个黑衣杀手冲了进来。
翩翩害怕地紧紧握住母亲的手,夫人立即嘱托丫环把小姐带走,翩翩依依不舍地放开母亲的手,一双秀目泛着泪光。
老爷站了出来,“今日乃是小女生辰,不知道诸位前来,所谓何事?”
带头的蒙面人杀气尽露,大声斥道:“莫浪语,你应该知道与楚家作对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老爷哈哈大笑起来,“没想到楚天霸是这种人,枉我还将他当作自家兄弟!原来他一直对假账的事耿耿于怀!”
“少废话!上!”几十个杀手手执大刀,纷纷冲了上来。
莫家世代行商,皆是手无缚鸡之力,顷刻间已被杀手们一一结果,顿时碧血横飞,惨不忍睹。偌大的宅子处处尸体,惨叫之声不绝于耳。
翩翩早已被丫环带走,可最后连丫头也奄奄一息地倒在地上。翩翩看着自己最后的依靠都已失去,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向前跑去。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只是不停地向前跑,直到失去所有力气摔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京城三大富商之一的莫家从此湮没,世人只知莫家被一场无名大火烧了精光,无一活口。他的店铺和财产顺理成章的归入了两个结拜兄弟楚、夏两家名
下。
恰巧在同一天,夏飔殇和楚天渊正在小树林里玩耍。
“天渊,你快过来!”飔殇发现了昏倒在地上的黄衣少女。
“她不会是被人遗弃在这里吧,真是可怜!”天渊站在一旁观望着。
飔殇把翩翩带回了家,从此,翩翩便成为夏家的一员,他们三人便成了童年的玩伴,一起长大。不知是天赐还是不幸,她竟完全忘记了从前的事,只是脖子上挂着一片写有“翩翩”两字的玲珑金锁。
一晃便已是十二年。
【褰衣步月踏花影,炯如流水含青蘋】
夜凉如水,银辉淡淡地洒在花园里。已然出落的亭亭玉立的翩翩站在园中,赏玩着娇艳欲滴的花朵。
“翩翩!”飔殇徐步而来,“过两日,我要出一趟远门,爹要我去收几笔账。”浅笑地看着翩翩俯下身子捡起落在地上的花瓣。
“那你带我去!”翩翩歪头看着他,深褐色的眼眸温柔地让她深陷其中难以自拔。
飔殇坐在一旁的玉石凳上,轻轻摇着头,“那怎么行!娘知道可是会骂我的。”
翩翩急忙站在他身旁,拽着他的衣袖,楚楚可怜地恳求起来,“飔殇哥哥,你带我去嘛!佩姨那边交给我就行了,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飔殇哥哥,我会很听话的!”
飔殇看着她的星眸中闪烁着光芒,无奈地点点头,眼底的温柔从来都只为她一个人流露。
细雨从天而降,一滴滴敲击着石板桥面,明晃晃的河面,她的玉容泛起涟漪,长发一丝丝散在江南充满水汽的朦胧里。
“这里好美啊!”耳边传来她清脆悦耳的声音,如敲冰戛玉。他只是淡淡的笑着,为她撑着油纸伞,慢慢向前走。
“飔殇哥哥,我们进去看看吧!”翩翩停在一家古玩店门口,抬起头来看着他,满眼笑意。
“好!”他深褐色的眼眸映出她精致的面庞,充满氤氲的雾气。飔殇合上伞,跟在她身后。
翩翩从货架上拾起一块白玉,轻轻地抚摸着,很是喜欢。
老板立即在一旁介绍起来,“姑娘真是好眼力!这可是上好的和田玉!”
“真的吗?”翩翩抬起头看着飔殇,一脸疑问。
“对,是羊脂白玉。”飔殇淡淡地应着。
老板偷偷地瞄着飔殇,见他衣着华贵又对古玩如此了解,忙奉承着,“原来公子是个行家啊!那价钱可以商量!”
飔殇从翩翩手中拿过这块玉,仔细看了看,惋惜地叹着气,“只可惜上面有个小小的裂缝, 这可是大忌啊!”
“啊?那我不要了!”翩翩瞪了一眼老板,转身离去。
“帮我包起来!”飔殇依旧轻轻地笑着,接过老板包好的美玉放入怀中,追了出去。“翩翩,怎么了?”凭着瞬息万变的轻功,他已来到她身边。
“你不是说块玉不好吗?”翩翩怄气地撅着嘴。
“那是我骗他的,小傻瓜!”飔殇笑笑,爱怜地点着她的鼻尖。
“你骗人啊!”她用粉拳轻轻捶了他胸口几下,一脸娇嗔。
“无商不奸嘛!”他从怀中掏出那块玉,又拿过她手中的丝绸手帕缠绕玉身,递给她。“随身带着它,只需三年,这玉得人体之灵气,裂缝便可消失。”
“真的吗?”她半信半疑,犹豫了一下才把羊脂白玉收起来,轻快地向前跑了几步。
飔殇浅浅地笑着跟在翩翩身后,仿佛听见扬花落满整个江南的声音。
【撩乱春愁如柳絮,悠悠梦里无寻处】
苍穹如黛,疏星点点,弯弯的月牙斜挂在空中,穿过竹林,投射出一地闪闪亮亮的碎银。
亭中坐着一个执剑的男子,月光照在棱角分明的脸上,显得愈发沧桑。男子见飔殇前来淡然一笑,“看看我的剑如何?”说完便将手中长剑拔了出来,剑身透着淡蓝的光,不断释放寒气,剑锋杀气逼人,犹如冰山极顶的光芒。
“确是柄好剑!”飔殇走进亭中,坐在男子对面,像是在等候后文。
男子修长的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剑柄,“我到苏州已近一月,发现商云并不是本分的商人,”狡黠的目光一闪而过,男子笑笑,“你一定要小心商云的女儿!”
“商艳?”飔殇沉吟着,“与她有何关系?”
“听说这女人生得十分美艳,商云常用她使美人计,来控制发现他秘密的人。”男子的嘴角挂着一丝玩味的笑容,“当然,有翩翩在,你不会中计,但还是小心为妙。”
飔殇回到商宅,刚走到房门前,便听到身旁传来一声娇媚的呼唤“夏公子”。他回过头,看到向他走来的商艳,柳腰轻摇,步步莲花,心里默默念着:楚天渊,你这个乌鸦嘴!
风情万种的商艳停在飔殇面前,“夏公子,小女子有些事情想向你讨教一番!”也不等飔殇答应,便推开门径直走了进去。
飔殇无奈地摇摇头,默默走进去关上了房门。但是他并没有看到,在他的身后,原本一脸欢喜的翩翩恼羞成怒地转身离开。
翩翩气愤地坐在桌边,“死飔殇,怪不得一晚上找不到人,原来……原来……”她举起羊脂白玉,“去你的羊脂白玉!”手举在半空中却停了下来,“算了,玉是好玉,犯不着为了他摔了这块美玉。”
顷刻她站起来,将玉放进怀里,“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她走出房门,偷偷来到飔殇门外。
“夏公子!”商艳樱唇微张,眼波如丝,玉琢般的手指在自己精巧的下巴上滑过。忽而秀脸半红,轻轻瞥了一眼红木牙床,半晌又吃吃笑着移开目光。
飔殇又岂会不懂她的意思,心念果然如楚天渊所言,此女媚功颇强几个起落便将春情洒满。
商艳见飔殇竟毫无反应,只得伸出手去摸飔殇的脸,纤纤玉指,指尖点着鲜艳的蔻丹,浓烈的体香扑鼻而来。
飔殇急急地向后退了一步,厉声道,“还请小姐自重!”
商艳怏怏地放下停在半空的手,又向前走了一步,“你我两家,都是商贾巨富,一个在南,一个在北。若是你我联姻,这天下的生意,还不尽归囊中!”
飔殇淡淡地笑起来,却是满脸的不屑,“请恕在下并无那样的宏图大志,也不愿将生意与感情扯在一起!”
商艳妖媚地笑笑,“如此,夏公子可更让小女倾慕了!”
翩翩听到这里,开心地抿了抿嘴。却又自责起来,刚刚怎可那样误会自己的飔殇哥哥。
商艳依旧不依不饶,“我知道,你喜欢那个傻丫头嘛!可是你也要知道,苏州是谁的天下!”翩翩听到商艳说起自己时,突然觉得心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红云立时浮上玉庞。
飔殇反倒淡然地笑起来,“在下自幼便体虚气弱,所以自小习武,虽不是武功盖世,却也可来去自如!”他优雅地走到门边,“请!”
商艳气得满脸通红,推开门夺步而出,看到门外站着来不及闪躲的翩翩,“哼!”了一声便转身离去。
翩翩看着飔殇羞红着脸低下臻首,“飔殇哥哥!”
两人默默走回翩翩的房间,“翩翩!”
“嗯?”她抬起头,看到他柔情似水的眼眸,心被一点一点融化,仿佛置身梦中。
半晌,飔殇终于开口,“今晚好好休息,我们明早就离开这里!”
“嗯!”她点点头,一如平时般乖巧。
“进去吧!”飔殇看着翩翩关上房门,心里却隐隐有些不安。
【江头未是风波恶,别有人间行路难】
“翩翩!”飔殇轻扣着房门,“翩翩……”里面没有一点声响,他终于忍不住推开了房门,却看到笑靥如花的商艳,“翩翩呢?”飔殇走到她身旁,厉声责问着。
商艳并不答话,只是抬起右手,细细赏玩着自己的指甲。
“只要你放了她,我可以把商家的黑账簿还给你!”飔殇心想这商云果然不是普通的奸商。
“我爹要的是账簿,而我,”她看着他怒不可遏的眼睛,纤纤玉手温柔地搭在他的脖子上,吐气如兰,“要的是你!”
飔殇反手捏着她的手腕,“告诉我,她在哪儿!”以往的温柔早已被愤怒吞噬。
商艳故作娇态,风情万种,“你弄疼我了!”
“快说!”他用了八成力道,已快将她不盈一握的手腕掐断。
“郊外竹林!”她遇到的男人都对她百依百顺,自己何曾受到这种折磨,终是忍受不了疼痛脱口而出。
飔殇急忙向郊外竹林奔去,却只见两个黑衣人倒在地上。头部因受到重击而昏厥,却尚不足以致命。“翩翩!”飔殇痛彻心扉地呼唤着,喊声一遍遍地回荡在树林里却无人回应。
饶是夏飔殇找遍了整个苏州也没有找到翩翩,甚至是任何蛛丝马迹。飔殇黯然离开江南,却从未放弃寻找翩翩,这一找就是三年的光景。
那一日商艳雇佣的杀手把翩翩带到郊外竹林,翩翩虽不懂武功,心思却细致灵巧。两个杀气嫌商艳给的报酬太少本就不愿卖力,又见翩翩只是柔弱女子,一路上疏于防备,心不在焉。
翩翩卖完乖又卖巧,终于逮到机会把二人打晕,逃了出来。跑出老远才看见一个人,翩翩急忙上前求助。怎料那人见翩翩姿色绰约,连哄带骗的把她卖给了江边的画舫做歌姬。
翩翩抵死不从,又苦苦哀求画舫上的老妈妈,终是答应只让她做个端茶倒水的粗布丫头。最初的几个月,翩翩终日以泪洗面,但是她坚信她的飔殇哥哥一定会来救她。时日渐长,她已慢慢习惯了画舫上的生活,却终究没有忘记那个目光温柔的男子。
翩翩端着酒菜走进精致的雅阁,掀开门帘只见一个身着华服的男子坐在案前。翩翩手脚利落的把酒菜摆好,默默退出来却正好撞倒门口的女子。
“哎呀!”女子吃痛地叫嚷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翩翩立刻向女子道歉,虽然并非完全是自己的错,这三年来的生活早已把她原来的小姐磨得干干净净。
“算了,算了。”女子摆摆手,径直走进雅阁。
看见两个旁若无人的谈笑起来,翩翩识趣的离开,落寞往回走,“飔殇哥哥……”
“哥哥,你看这是什么?”华服女子笑着在男子面前摇着一片金锁,“刚才一时贪玩从那个丫头身上取来的!”
“你啊!记得还给人家才是。”华服男子笑着摇摇头,自己对这个妹妹真是无可奈何,顺手拿起一杯香茗。
女子仍把玩着自己战利品,“咦?”她看着金锁上的字念出声来,“翩翩!”
“给我看看!”男子一把拿过妹妹手中的金锁,将桌子上的酒倒在金锁的右下角,细细地摩挲着,斗大的“莫”字渐渐浮现出来。
“难道是她?”女子惊讶地望着哥哥,转而又一脸欢喜地跑了出去,“我去找她来!”
【桃花情重红泪零,暗香原是故人来】
翩翩接过一脸羞怍的华服女子递来的金锁片,仔细收好,一脸疑惑地看着华服两兄妹。
男子缓缓开口,“在下云卷,这位是舍妹云落,家父正是苏州府云清寒。”他起身走到窗边,开始讲述一个二十年前的故事。
那时候云清寒只是一个穷书生,北上赶考的途中饥寒交迫险些死在路上。多亏遇到莫浪语夫妇,不仅将他收留还赠予不少银两助他赶考。十载苦读终可一展抱负,云清寒高中榜眼便立即前往恩公家道谢,却不料只见一片废墟和满地尸骸。
云清寒将恩公一家厚葬,却不见恩公的独女翩翩,心知她已逃出生天。十几年来,云清寒一直在暗中寻找翩翩,并已查明当年恩公一家是遭楚天霸暗害,只苦于没有证据难以为恩公报仇。
翩翩不可置信地看着云氏兄妹,“我就是那个逃出来的小女孩?”
云落点点头,“那片金锁便是最好的证明!”此番也算是误打正着了。
翩翩沉默地低着头,飔殇哥哥曾说是在树林里发现的自己,看来这一切都是真的。当初害自己家破人亡的真的是楚伯伯吗?太多的疑问涌上心头,翩翩觉得自己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翩翩,跟我们离开这里吧,爹爹见到你一定会很高兴的!”云落坐到翩翩身边,她早已将翩翩当做自己的家人。
“我先去打点一下!”云卷走出雅阁,总算是了却了一番心事。想起方才翩翩秀目盈水的样子,他只觉一阵阵的心痛,这么多年她是吃了多少苦啊,只恨自己没有早一点找到她。
翩翩随云氏兄弟回到苏州县衙,三年的艰苦生活总算是熬到了头。梳洗打扮之后,明丽秀雅的翩翩出现在众人面前,将这十五年自己的遭遇娓娓道来。
云清寒听到商艳谋害翩翩时,怒不可遏地猛一拍桌子,“商家父女真是罪大恶极!好在三年前京城来的夏公子把商家的黑账簿交于我手,只可惜那商艳却成了漏网之鱼。”
“飔殇哥哥!”翩翩闻后心中一动,也不知他这三年来过的可好?
云卷见翩翩半厢红云爬上了玉庞,隐隐有些失落。
“翩姐姐先在这里住下吧,爹爹会派人传消息给夏公子的!”云落又岂会不明白翩翩的心意,三年前飔殇离开之时千叮万嘱一有翩翩的消息立即通知于他。虽然那时自己也曾对这个痴情的男子产生了爱慕之意,但自己又怎能破坏一对好鸳鸯呢!更何况她是云家的恩人。
【今宵剩把银釭照,犹恐相逢是梦中】
飔殇一接到云大人的消息便马不停蹄地向苏州赶去,他要见翩翩,一刻也等不得。
“还望夏公子日后好好照顾翩翩才是!”云清寒捋着胡须对飔殇言道,翩翩无异于自己的亲生女儿。
“大人所言极是!”飔殇心不在焉地应着,只愿早一点见到翩翩。
“爹爹!”云落从外面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我和翩姐姐本来约好在绸缎庄见面的,可是我等了很久她都没来只有一个小孩送来这张字条。”
飔殇心念翩翩的安危一把夺过字条,“要见翩翩,郊外竹林!”飔殇尚未向云大人告辞便奔了出去,又是那片竹林,也是该做个了结了。
竹林深处,一身妖冶红衣的商艳仍旧风情万种,却隐隐多了些落寞。她右手紧握着长剑,左手轻轻扣着翩翩的咽喉。
“飔殇哥哥!”翩翩终于见到了自己朝思慕想的情郎,似乎忘记了自己仍身处险境,一行清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不要伤害她!”飔殇满眼爱怜地看着翩翩,却不知这只会让翩翩的处境更加危险。
嫉火中烧的商艳左手一紧,“三年了,是你害我家破人亡,可我从未怨恨过你。”她明亮的眸子竟黯淡了下来,“我早已厌倦那种逢场作戏的日子……”
飔殇见她杀气渐弱,静静地向前走了几步。
“可是……”商艳忽而又癫狂起来,“你心里只有这个傻丫头!”
“只要你放了她,一切都可以商量。”飔殇又向前靠近了几步,林间突然有微微的蓝光闪过,飔殇的心也随着安了下来。
“真的吗?”商艳举起手中的剑,“我得不到的东西,她也休想!”她的星眸中闪耀着奇异的神采,狠狠地将剑刺向飔殇的心窝。
“不要!”翩翩顷刻已泪流满面,看着他依旧柔情似水的眼眸和淡淡的笑颜。
商艳的剑笔直向前,却在即将到达他心窝的那一刻,突然将剑锋偏转,刺入了他的左臂。破空之声传来,一根银针深深刺入她的眉心。她与他同时倒地,她的眼角竟还挂着一丝泪水。
“飔殇!”早已如飔殇预料般到来的楚天渊立时点住他左臂的几处大穴。
“飔殇哥哥!……”翩翩伏在他身边恸哭起来。
楚天渊将沾满血污的手放进盒子里仔细洗净,“他已无大碍,只是左臂不可再过度用力。”
翩翩含着泪点点头,“我会好好照顾他的!”
花香满园,夜色也越发温柔起来,一如身边爱侣动人的眼波。
翩翩轻轻倚在飔殇的肩头,从怀中拿出那块羊脂白玉。
飔殇仔细地将丝绸解下来,递给她,“我没有骗你吧?”
“那个裂缝真的消失了!”她开心地笑着,能够在他身边便已是最大的幸福
“你恨天渊吗?”飔殇试探着问道。
她坐直身子,“天渊哥哥又有什么错呢?我想爹爹也不愿我被仇恨所蒙蔽。”想起画舫曾有个为了复仇而不顾一切的女子,翩翩叹惋着摇摇头。
飔殇宽慰地点点头,将她拥入怀中,翩翩望着天空中闪烁的明星,慢慢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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