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妥叔嗜酒(一)|| 酒宴欢歌/妥叔作品/轩诚清读(第454期)

小菲浅语

酒之甘饴,如痴如迷。与欢乐者结为良友,悲伤者视为知已,让失意者超脱,让得意者放达,文人骚客饮之增长灵感,添些诗情画意,壮士饮之豪情万丈。扼腕言志。酒是一种文化,喝酒也是一种文化。酒见人心,酒见人性、酒见人情、酒见人品。看了妥叔的嗜酒文,才知道妥叔喝酒是为了顶一顶那口美酒的诱惑吧,没有功利、没有目的,只有宽容豁达自由自在的心境。

文/张妥

导语:林小菲

诵读/梁轩诚

打小就生得没有美感,中年以后长得就更加随心所欲了。但是怜香惜玉的美好情愫却是与生俱来的。某一日酒宴间有一美丽女子,我象征性地询问要不要喝点白酒,她居然爽快地答应了。因为她有沉鱼落雁之容,我就由不得想多和她说几句,问她能喝多少。她矜持地伸出一个手指头。我问:一两?女子摇头。我紧接着问:一斤?她又摇摇头。我说:我智商差点,您就告诉我吧。她说:一直喝。

这让我想到自己,如果有人问我的酒量,我该如何回答。

年轻时候的酒量是衡量过的。夏天将来的时候,我所在的单位领导让我和电工给他家装一吊扇,当然有省钱的意思——别人装,怎么也得二三十块钱吧。吊扇很快装好了,领导夫人象征性地拍了几个黄瓜、端出一盘西红柿炒鸡蛋。问:喝点酒吧。我说好吧。于是喝了一瓶啤酒。觉得不过瘾,问:有白酒吧。于是三两个人五马长枪的各自习惯性地进行了自我表扬。三两瓶酒就入了腹中。脑子依然清醒,计算了一下,自己喝了白酒一斤二两半。领导家的酒就是好喝。我赞叹着。殊不知,领导的肠子怕都能悔青了。这顿酒,按价值而论,没有二百块钱是拿不下来的。

我的嗜酒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我父亲由于历史上有被国民党抓壮丁的污点,每次阶级斗争运动开始他都会荣幸地成为“长跑运动员”,不断地接受批判,与运动想始终。所以我们家是很少有人光顾的。

1979年的春节,仿佛地球改变了自转的方向,我们家不断有父亲的朋友来看望。于是喝酒一直从正月初一喝到了正月十五。后来我在想,春江水暖鸭先知,老百姓的感觉也许是最灵敏的。因为不久前的1978年召开了共产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正式抛弃了阶级斗争为纲的政治路线,开启了改革开放的新局面——要不然老百姓咋能如此畅快呢!父亲一向酒量不大,又不能拂了客人的美意,于是就招我上桌喝酒。而且拍着我的肩膀说: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你爸这辈子就这样无可奈何了,可是咱家还要仗着你光宗耀祖呢。

听着父亲的继励,一种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劲头硬是让我给体验了。当年,我就考上了西安航校。同学高兴喝酒时,女同学们都对我的酒量啧啧称赞。

进入职场,职位就像坡度很小的楼梯缓缓地伸延,我的酒量随着楼梯一样的曲线也在伸延。每次酒场斗酒似乎都没有辜负过我父亲的谆谆教诲。

酒友们也都喜欢和我对饮,为何?我有良好的“酒德”之故也。

酒酣时,我从不诋毁政府。雁过留声人过留名,谁不想把政绩做得棒棒的。你说雾霾严重,难道你没有贡献吗?你不开车时,I才严重地佩服 you呢!

酒酣时,我从不诋毁领导。领导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也有个远近亲疏。他批评你是你前进的动力,他没奖励你是对你的保护。我们应该有这样的认知能力。

酒酣时,我从不诋毁老婆。虽然有时气得我牙根痒痒,有“换人”的想法。但是想起来谁为你搓澡,谁为你挠痒痒,谁为你一日三餐,就把满腔的仇恨化作了亲情,亲昵地问她最近想买什么衣服。

我不抵毁任何人,这酒场不冷落了吗?亲爱的,不会。我唱歌。

用《牵手》的曲调我唱将起来:

你是我的知己红颜,你是我的宝贝心肝,每天都要想你几十遍,没有你晚上难眠。想给你买一辆跑车,可惜没有那么多钱。想给买买一套住房,仔细算还要分期付款。没有钱的日子里,一切承诺都是扯淡。明天就去买彩票,争取整下(它)几百万。

用《两只蝴蝶》的曲调我唱将起来:

亲爱的你最美,美在胸围美在两条腿。亲爱的你最美,火辣辣眼神还有樱桃嘴。亲爱的我有愧,微博收入不够你消费。亲爱的我有罪,想你半夜三更不能睡。假装着缠缠绵绵把你追,最后流一滴鳄鱼泪。待到红颜老,才知口是心非,所谓的爱情,叫你后悔。

等等等等,不一而足。在我绷着脸唱歌的时候,桌上往往是笑声和掌声一片片袭来。

现在,虽然我有些嗜酒,但我不在酒场上很劝人喝酒。人的体质和人的爱好一样,是有差异的。酒,仅是一种媒介,只有同桌的朋友都高兴了才是真正的恰到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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