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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3期|| 张妥散文:年份趣谈/轩诚清读

妥妥有话:

己亥年的正月即将过完了。实际上在正月十五以后,人们就将“农历年”切换到了“公历年”。农历是我们古人仰观天象,俯视作物,而创造出来的一种非常有效的纪年法,有着数千年的光荣历史,即使在如今公历十分普及的情况下,农历仍然对我们有很重要的指导意义。在我们热热闹闹过完春节以后,了解一下农历的纪年也是十分有趣的。看看妥叔是怎么说的。

文:张    妥

编辑:轩    诚

公历2019年2月5日,是农历的己亥年正月初一,就是说,从那天的凌晨零点开始,我们就从农历的“戊戌年”进入到了“己亥年”了。

在古代,“春节”通常被文人称为“元日”。曾任北宋丞相、著名的唐宋八大家之一的王安石有一首蒙童学子都能倒背如流的诗:“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千门万户曈曈日,总把新桃换旧符。”描写的就是一千年以前人们过年时候的情景,这首诗的题目就叫“元日”。

而老百姓还是喜欢称“春节”叫“过年”。记得歌剧《白毛女》上面有几句关于过年的父、女对唱:“卖豆腐赚下了几个钱,街上我称回来二斤面,怕叫东家看见了,揣在我怀里头四五天。”“卖豆腐赚下了几个钱,爹爹称回来二斤面,带回家来包饺子,欢欢喜喜过个年。”

称“元日”“过年”等为“春节”的,还要追溯到一百多年前。公元1911年的“辛亥革命”推翻了“大清”统治,结束了中国2132年的封建帝制,建立了“共和体制”。民国政府为了与世界接轨,推行公历,以公历的元月首日为“元日”,也叫“过年”。但是老百姓毕竟对自己的历法更熟稔,更认同农历“过年”。民国政府于是称农历新年为“春节”。

1949年新中国成立,政府还是推行公历纪年,但是也并未废除农历纪年。于是老百姓就约定俗成称公历新年为“过元旦”或“过新年”,而称农历新年为“过旧年”或“过老年”。几十年发展下来,就变成了这样的一种情形:平时工作学习,都以公历计时,但是进入农历腊月以后,大家在记着公历日期的时候,慢慢地向农历转换。尤其到了农历腊月二十以后,公历和农历就平分秋色了。到了除夕和过年期间的十五天,几乎全部用农历计时。人们互相询问,都说:咱们正月初几开始上班呢?

今年是“己亥年”,老百姓也称为“猪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原来,农历是以月亮的圆缺来计算时间的。古代人们开始并不知道“年”的概念,他们关于时间的概念首先是从月亮开始的,从一次月圆到下一次月圆为一个月。这期间一般是三十天。十二个月以后,季节又开始新的轮回,于是把十二个月称为一年。

但是去年、今年、后面又怎么区分呢?于是就以“天干地支”来规定。“天干”有十个,即: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为什么用这十个字,因为都是汉字中最简单的字,便于掌握和传播。相应的,“地支”有十二个,即: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也都是汉字中比较简单的字。

因为天上的日头在运动,从东到西;地上的万物也在运动,从寒到暖。于是“天干地支”互相匹配,就形成了“甲子”“乙丑”“丙寅”“丁卯”这样的时间计算办法。

我们读历史,对这样的纪年方法应该不很陌生,比如郭沫若写的《甲申三百年祭》,比如“甲午海战”“戊戌变法”“辛亥革命”等。关于中国的纪年和公历的纪年是怎么对应的,有专门的学者在研究,方便了我们的学习。同时,也让我们开阔了眼界,让我们知道,我们的春秋战国时期,西方在干着那些事情。我们大清在闭关锁国的时候,日本却在“明治维新”。

公历以一百年作为一个“结算单位”,称为“一个世纪”;农历以六十年为一个“结算单位”,称为“一个甲子”。“甲子”也称为“花甲”,是说从一个甲子到另一个甲子,历史走过了六十年,其中见证了很多岁月交替,花开花落。古代人们生活艰苦,平均寿命不长,能够活过一个“花甲”的人,会受到人们的崇敬,认为都是道行深厚的人。那些六十岁以上的老人也很自豪,称自己是“花甲老人”。

六十年作为一个“结算单位”,人们觉得时间太长了,于是化小,以“地支”的十二年为一个时间的结算单位。但是,即使是简单的汉字,对于绝大部分不认识字的老百姓来说,还是显得太深奥了。有聪明人就说:干脆用我们大家时常能见,或者经常讨论的十二种动物来代替吧。于是就用“鼠牛虎兔龙蛇马羊猴鸡狗猪”作为纪年单位。后来人们把“地支”和“动物”结合,就形成了新的叫法:子鼠、丑牛、寅虎、卯兔,辰龙、巳蛇、午马、未羊,申猴、酉鸡、戌狗、亥猪。

今年公历的二月五日开始,农历从大的纪年讲就是“己亥年”,从小的纪年讲就是“猪年”。当然,人们每年都会给各种动物加上一个祥瑞的符号,比如金、银、玉等什么的,比如对联上称去年为“玉犬”,称今年为“金猪”。

我认为人们以“动物纪年”并没有什么高深的哲学思想和深厚文化,但是现在人们根据自己的见解,对其做了很多解读,其中有一种解读很有些意思,不妨记录下来,作为人生的参考。

是说人生要有鼠的机灵,也要有牛的勤奋;要有虎的威风,还要有兔的谨慎;要有龙的雄强,也要有蛇的阴柔;要有马的进取,也要有羊的保守;要有猴的灵活性,也要有鸡的原则性;要有狗的为他人,也要有猪的为自己。

为什么说鸡有原则性?因为雄鸡都要按时打鸣;狗的为他人,是因为他的忠诚,为主人可以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猪的为自己,是因为它耳朵大,遮住了一切外界的闲言碎语,只顾自己吃喝。

想想还真是有些道理,你要驾驭动物,首先要学习它的一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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