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寒论》第三百六十七条
《伤寒论·辨厥阴病脉证并治》第367条:“下利,脉数而渴者,今自愈。设不差,必清脓血,以有热故也。”
“下利,脉数而渴者”,为何这里的下利有脉数且还有口渴?因为这里的下利是以津热为主的脱水症,而非是以真寒假热或以痢疾气虚极为主的下利。
“今自愈”三个字表明了这种症状不严重。所谓自愈者,机体自然之恢复也。这种“今自愈”所表现出来的脉数而渴者,类似于今天的腹泻型脱水。今天面对于此,一般会补充葡萄糖。那么下利补充葡萄糖是对的吗?我郑重地告诉大家:腹泻如水而导致的口渴,使用葡萄糖是严丝合缝地吻合于此条的。
在我大量的临床实践中,很多人表现的口渴,在输完葡萄糖之后皆会痊愈。而这种口渴往往是肝阴不足所导致的口渴;而,第367条所言之的“下利,脉数而渴者,今自愈”指得是脱水型口渴,也就是今天所言之的津液不足。用葡萄糖进行输液,足以解决,故而,仲景言之今自愈。
“设不差”,用今天的话讲,假设病不能痊愈者。“必清脓血”,是指的必拉脓血,或言之必有脓血之症。病因是“以有热故也”。
针对于下利拉血,我们可以用马齿苋予以治疗。在大量的养鸡场内,如果发生下利拉血之现状,皆用大量马齿苋予以喂服,皆有良效,而从无乏效。其汤比白头翁汤效之于百倍之上,这是白头翁汤所不能及的。
第371条:“热利,下重者,白头翁汤主之。”它与第367条:“以有热故也”是前后呼应。但据我之经验,“热利,下重者”,用白头翁汤不如用马齿苋汤之效果捷佳。而用白头翁汤,必须得有小便且黄且骚且臭,若无有此般症状,并表现为下利拉脓血者,运用于白头翁汤的效果是远不如马齿苋汤的。
马齿苋汤与白头翁汤相比,马齿苋是一味药食同源的蔬菜,这是白头翁汤所不能具备的。白头翁汤之所以能治疗肠炎、拉脓血,是因为这个配伍中具备着秦皮。秦皮在重用之后,是能够清利肠中之湿热的。
往往我们单独使用白头翁汤之时,会矫枉过正。一旦患者被矫枉过正之后,会表现为胃寒及各种不良反应,故而,我们在面对于口渴之症时,应径直使用马齿苋汤,而不宜使用白头翁汤。
或有人言,解决腹泻和口渴,完全可以用白头翁汤加天花粉予以解决。我言之,此将必当会导致矫枉过正。如果你真得是迷恋于经方,不妨白头翁汤合天瞿丸,用这种合方作以疗之。
或有人言,天瞿丸中含有附子,是与湿热,或言之巨热是不相宜的。我曰:此人必定是棒槌!我如此之配伍,是为了反佐而使用的。附子通行于十二经,虽是大辛大热,但是不助热。四逆汤之所以能够解寒,是赖于干姜驱寒,炙甘草覆被之效。而绝不是附子其之一味,而能使寒荡涤于尽的。白头翁汤合天瞿丸的妙旨,就在于附子能够反佐于寒,以避免矫枉过正,损伤于阳。
所以说,这里有三种解决方案。第一种是马齿苋汤,是最佳之手段;其二是白头翁汤合天瞿丸;其三是白头翁汤加天花粉。据我之经验,白头翁汤加天花粉是不明智的选择,是急功近利、脱裤子放屁、拆了东墙补西墙的、一种求之于速而不求之于稳的,不负责任的组方思路。而白头翁汤合天瞿丸是一种书匠之气的使用方法。至于马齿苋汤,是神医喜来乐不拘泥于书匠之气的简便效验之法,是为人民服务的真诚之法。
以热为主的脓血和以寒为主的脓血之关键点,在于以寒为主的脓血有果冻样,而以热为主的脓血是臭烘烘如鸭血味儿,所以这一点需要大家予以辨别。另外从血色上讲,以热为主的血色偏于粉红,以寒为主的血色偏于乌黑。
渴并不代表着热。阳虚极,损于津液,亦会口渴;热极亦会口渴,所以“渴”字不能当热讲。若今人以渴当热讲,那是管中窥豹,一孔之见,是不契合于临床的一己之见。
仲景用了个假设,说“下利,脉数而渴者”有另外一种状况,就是“设不差,必清脓血”。他把这个病机都解释了,言之“以有热故也”。明言系之于热,那么就必须清热。清热的方式有无数种,你干嘛非得使寒热相驱,针锋相对呢?用个甘平之味,予以荡之,难道不香吗?马齿苋汤就是以甘平之性而解除于热的,这是最佳之方,只有第一,没有第二。
当然,后世某些人会抨击我这个意见。我只能说他治得鸡还少。我这个马齿苋汤至少治疗了数百万只鸡,是在大量治鸡之中总结出来的肠炎腹泻之矛盾。鸡在热泻之后也会口渴且之大量喝水。它和这一条是严丝合缝地吻合着的,所以大家不要把其他之兽医想得那么简单。兽医往往比中医还是明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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