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利普·利皮 《圣母子与天使》木板蛋彩 约1455年 95×65厘米 佛罗伦萨乌菲齐美术馆
菲利普·利皮出生于底层社会，出生年月不详，只能大概知道是在1406年前后出生的。自小父母双亡的他被同样贫苦的婶婶送进了加尔默罗会修道院，15岁时宣誓成为修道士。可是，他非常顽皮，凡是上帝不让干的那点儿事，他全爱干。因此在一段时间内成了修道院里的“烫手山芋”。1425年，利皮有幸目睹了马萨乔在卡尔米内教堂画《逐出伊甸园》，并立志也要成为一个画家，利皮学画没有拜什么名师，基本靠自学。他一有空就跑到卡尔米内教堂，和一些绘画补习班组织来的学生一起临摹马萨乔的壁画，结果利皮画出来的作品远远超过其他人，让大家感到很崩溃。他的才华受到肯定，不但成为修道院的画师，还拥有了自己的工作室和弟子，甚至还得到了美第奇家族领导人科西莫的作品委托。可是利皮这个臭流氓有个坏毛病，总是偷偷跑出去撩妹，无奈之下科西莫只好把他锁在屋里逼他赶紧画画。然而真的流氓，敢于面对约炮路上的一切阻碍，利皮果断地把床单拧成绳子，顺着窗户爬了出去。最终，这场闹剧以科西莫的一句“果然不能强迫天才像毛驴一样工作”收场，真是连国父都拿他没办法。撩妹这种事毕竟开销不小，不好好上班的利皮没钱了，就去伪造各种银行票据，他不仅屡屡得手，可能连银行女柜员也一并拿下了不少。利皮一生中最传奇的故事在普拉托的圣玛格丽特修道院里发生的。当时利皮正在给那个修道院制作壁画，开始了天天按时到修道院打卡上工的日子。四年后的1456年1月，利皮被任命为这所修道院的礼拜堂专属司祭。在这个时候，他突然看见了年轻美貌的修女卢克雷齐娅。利皮灵机一动，要求这位美女过来做圣母的模特，大家觉得这个要求合理，就没有拒绝。老司机毕竟套路深，我们也不知道绘画过程中发生了什么，只知道画完之后他就与比自己小30多岁的美丽修女卢克蕾齐娅（Lucrezia）相爱了。甚至在4个月之后，在普拉托大教堂举办圣礼之际，利皮将卢克蕾齐娅带出修道院，领回了自家。起初大家以为是他诱拐了卢克蕾齐娅，后来却发现这是一次精心策划的私奔。令人吃惊的是，就在卢克蕾齐娅消失三天后，又有三名修女也逃离修道院投奔利皮。更神的还在后面，这桩丑闻当时居然并未演化成轰动社会的大事件，大概是修道院这边抱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态度压了下来吧。利皮的职务甚至都没有变，依旧是礼拜堂的司祭。只能说，让女人最无法抗拒的男人，就是一个才华横溢的流氓。然而五年之后，一纸指责司祭利皮道德败坏并罗列出多项事实的诉状被公之于众——身为神职人员的菲利普·利皮竟然与修女生下了一名叫作菲利皮诺的男孩儿，还毫不避讳地与“妻儿”生活在一起。由于这是板上钉钉的事实，利皮也无从申辩。他被除去圣职，再不能出入修道院。此时，救人于水火之中的超级英雄美第奇家族的科西莫·德·美第奇。多亏这位位高权重的大人积极与教皇斡旋调停，利皮和卢克蕾齐娅这对苦命鸳鸯才终于得以还俗，正式结为夫妻。这件事如果发生在不同的时代，他与卢克蕾齐娅的下场很可能是被当作奸夫淫妇绑在火刑台上活活烧死。现在收藏于佛罗伦萨乌菲齐美术馆的画作《圣母子与天使》是利皮职业生涯后期的一幅代表作品，画面中美艳动人的圣母被认为是以修女卢克雷齐娅为原型，金色的长发被细致、繁复地盘起，发间点缀着珍珠和宝石，最后再盖上薄如蝉翼的轻纱头巾，这是当时意大利女子最时尚的妆容。她坐在一个风景优美的窗边，目光低垂，双手合十。在她面前，两位小天使托起了她的儿子耶稣。在中世纪宗教画圈子里有这么一个不成文的规定：绝不能把幼子耶稣画得像普通人家的小孩那样天真可爱。似乎不严格遵循这条守则，就无法表现出救世主那超越凡庸的神圣威严。而在利皮的画中，圣母和小耶稣彻底摆脱了古老宗教作品中的威严形象，而是自然淳朴得如同一对普通的母子，也右下角的小天使一起创造出了绘画作品中前所未有过的温情瞬间。当然，从另一个角度来说，菲利普·利皮的故事也可以说为浪子回头金不换的故事，毕竟他是在卢克雷齐娅这里找到了真爱并与之携手走完了他的人生，利皮在儿子菲利皮诺12岁时突然离世，于是他的弟子波提切利便将亡师的独子收在门下，并将其培养成为出色的画家。注：参考公众号申世呓语相关内容及《名画之谜：穿越时空的对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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