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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独的他最终孤独地客死他乡 金基德导演的人生以悲剧落幕

他,从“草根一族”,囊获戛纳、柏林、威尼斯三大国际电影节导演奖,成为世界影坛上最负盛名的韩国导演之一,而就在距离60岁生日还有9天时,不幸于当地时间12月11日,因新冠病毒肺炎引发的并发症而在拉脱维亚去世。

他,就是韩国著名导演金基德。

金基德突然离世的消息令人惋惜,釜山国际电影节执行董事长全阳俊在社交媒体上发文哀悼他:“从朋友那里,我听到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金基德导演从哈萨克斯坦搬到拉脱维亚,他却在生日前一周因新冠去世,住院两天后,就匆匆离去,对于韩国电影界是无法弥补的巨大损失,十分令人悲伤。愿逝者安息” 。

龚琳娜发微博悼念说:“很多年前看了电影《春夏秋冬》,记住了韩国导演金基德的名字,后来老锣的一首作品我取名为《冬去春来》,就是受到这部电影的影响,今天,这位导演因为新冠离世,刚刚看了他个人纪录片《阿里郎》充满了自责与悲伤,如此无奈,最后导演自己演唱的《阿里郎》撕心裂肺,逝者安息!”

曾与金基德合作过《呼吸》的张震也回忆说与金基德去戛纳电影电影节出席《呼吸》记者会时,金基德导演曾对他说“呼吸,有呼才有吸,人与人关系也一样。”

根据金基德遗属意愿,因为疫情期间不便于运输尸体,家属决定授权韩国驻拉脱维亚大使馆全权处理金基德火化和葬礼事宜,之后将骨灰运回韩国。

无论是作品,还是人品,金基德导演都充满争议,孤独的他最终孤独地客死他乡,都说“人生如戏”,金基德导演的人生,遗憾得以悲剧落幕。

从未学过电影,却成为韩国第一位在三大电影节都获过奖的导演

金基德1960年12月20日生于韩国广尚北道奉化郡一个贫困的小山村,自小热爱绘画。9岁那年全家移居汉城,就读于一所农业技校,中学还没毕业就辍学走进工厂。20岁时应征入伍,25岁退伍后,在教堂寻得一份差事,又在一家残疾人收容所里干了5年的体力活。

1990年,30岁的金基德前往法国巴黎深造美术,并靠卖画为生。两年后回国,贫困潦倒的他开始尝试剧本写作,连续三个剧本均获得文化部最佳剧本奖。终于在1996年筹资拍摄自己执导的第一部剧情长片《鳄鱼藏尸日记》,从此正式走上职业导演之路。近二十年里拍摄20部剧情长片,几乎每部作品都会成为话题之作。

这位半路走向影坛、没有接受过专业电影教育的导演兼编剧,拿遍了戛纳、柏林、威尼斯三大国际电影节的大奖,他的履历表可谓成绩辉煌:

1993年,剧本《画家与死囚》获得韩国剧作教育协会最佳剧本奖

1994年,剧本《二次曝光》获得韩国电影委员会最佳剧本奖

1995年,剧本《非法穿越》再次获得韩国电影委员会最佳剧本奖

2004年,《空房间》获得威尼斯电影节最佳导演银狮奖 ;同年,《撒玛利亚女孩》获得柏林电影节银熊奖最佳导演

2007年,《呼吸》获得戛纳电影节金棕榈奖提名

2012年,《圣殇》获得第69届威尼斯国际电影节最佳影片金狮奖

2014年,惊悚犯罪片《一对一》获得第71届威尼斯电影节最佳影片奖。

金基德是韩国第一位在柏林、戛纳和威尼斯三大国际电影节上都获过奖的导演。他说“电影不是学出来的,是做出来的。”

金基德生前曾说自己其实没有什么能源。“写好剧本,找制作者,见面商谈,陶醉兴奋,然后故事就结束了。有指责我的人,就会有欣赏我的人。

这个世界上,那些叫喊着要拍电影的人们,像过去的文人那样,聚在一个小房间里,抽烟喝酒,叹气,愤世嫉俗,这对我来说都比较遥远。有喝酒抽烟的时间,还不如走路,我主要走路,就是单纯地走路。边走边想。有时候路过电影院,就进去坐下看电影。这时候,会突然蹦出一些灵感,但可能与我正在看的电影没有任何关联。比如在看好莱坞电影的时候,某个瞬间会突然构思出《坏男人》或《春夏秋冬又一春》里的形象。而且我有个毛病,不管什么地方,可以随时睡着,似醒非醒间,会出现人们所说的多维空间,那些空间里有许多混合的形象。”

作品饱受争议,影迷们爱得爱死,恨得恨死

金基德的作品饱受争议,影迷们爱恨分明,爱得爱死,恨得恨死,但无论怎样,都无碍他在国际影坛的声望。金基德曾凭《撒玛利亚女孩》获柏林电影节最佳导演奖,威尼斯更是他的福地,2000年《漂流欲室》在威尼斯亮相令其一举成名,2004年凭借《空房间》又拿下威尼斯最佳导演银狮奖,2012年,又以《圣殇》摘得威尼斯金狮奖。

《圣殇》的拍摄成本只有10万美元左右,金基德领奖时说“我是一个没有受过学校教育的导演,金钱对我来说毫不重要,我拍电影是用我的全部身心来拍,一个人也能完成一部电影。”

对于金基德而言,《圣殇》是他职业生涯的新起点,对那时刚刚走出社交恐惧症的金基德来说意义非凡,“我对每个喜欢这部影片的人心存感激,这给我勇气继续拍下去。”

金基德导演《悲梦》时,演员遇到拍摄事故,差点危及生命。而金基德一手提携的韩国新人导演张熏则因为资金问题离开金基德自行发展,并且引发“盗用剧本”等诸多矛盾,使金基德患上了社交恐惧症,一度在江原道山村里过着隐居生活。金基德说,拍电影最终帮助他实现了救赎,而没有电影拍的那段时间很难熬。

2011年戛纳电影节,金基德带着纪录片《阿里郎》亮相,其满头白发,一脸沧桑的样子让人震惊,而正是这部电影让金基德重新找回了创作电影的勇气,《阿里郎》是一部用相机自拍而成的电影。

片中他颓废地躲在乡间小屋中一个人生活,而那正是他三年未再拍电影的真实状态。他睡在帐篷里,化冰雪为水,煮面、吃腌鱼、吃泡菜、喂猫,用自问自答的形式不断拷问自己,为什么拍不出电影?为什么三年过着这样的生活?电影的意义为何?人生的意义为何?金基德说拍了《阿里郎》后,心中的孤独、痛苦、抑郁等情绪都消失了,“现在再回到当时状况中,或许我有可能拍不了《阿里郎》,那时候对生活的质疑等等对我来说都是一种收获。”

有人曾经问金基德为何要拍争议如此大的电影,为何他的电影镜头里总透着生命的残忍,金基德回答说:“我也希望有朝一日能拍出明亮、干净、健康的电影,但我得先变成明净的人。可我生存的、目之所见的世界仍旧藏污纳垢,而我混迹其中亦沾染不少。”

因丑闻而令人生、事业陷入低谷

金基德导演喜欢中国,2012年,金基德带着《阿里郎》来到上海电影节,在台上唱起了歌。之后他又多次来到北京,2015年还担任了北京国际电影节的评委,被聘为北京电影学院客座教授,还与嘉视年华影视制作公司签约要拍摄商业大片《无神》。

与在韩国被冷落不同,金基德在中国有很多粉丝,他也颇有遇到知音之感,每天和好友聊聊电影,让他的情绪好了很多。

为北京电影学院的学生讲座时,金基德坦诚他在韩国做电影,早就放弃了投资者给我投钱物的奢望。“在韩国有很多有钱的投资者,但是他们却不给我投钱,原因大概是觉得给我投了钱得不到回报,因为没有观众看我的电影。但我觉得反而正是这样一个原因造就了我金基德的今天。”

走在“大师之路”上,原以为已经度过低谷的金基德,在2018年,又迎来了他人生中的“至暗时刻”。

“ME TOO”运动在2018年波及全球,包括韩国,金基德成为了黑名单导演。在一档节目中,三名女演员以受害者身份出演该节目,阐述了自己在拍摄电影的过程中遭性骚扰和性侵的情况。有人说在拒绝与金基德发生关系后被解雇,有人说在剧组集体住宿时被金基德强奸。

节目播出,舆论一片哗然,对此指控,金基德并不认可,他表示没有用导演的地位去满足私欲,是在认真地拍电影,并没有做出未经过同意的其他行为。最终这一指控因为证据不足,金基德被判无罪,但此后,韩国民众纷纷要求重审,金基德的妻子不堪压力,与他离婚,然后带着女儿旅居日本。之后,金基德以损害名誉罪起诉指控他的女星和韩国某电视台,今年10月份败诉。

据韩媒报道,金基德近年住在俄罗斯与爱沙尼亚,并在哈萨克拍摄以俄语发音的电影。金基德是在11月20日从圣彼得堡经过爱沙尼亚来到拉脱维亚,原计划通过在拉脱维亚的海滨城市尤尔马拉买房的方式在那里定居。因为和朋友约好一起去看房子,对方当天无法联系到他,几经周折,才知道他因新冠住院,抵达医院之后,听到的却是他因新冠并发症去世的噩耗。

生前,金基德曾回应韩国民众的厌恶:“即使我现在死去,我也会马上得到来自于讨厌我的人们的重新评判,我知道,他们会争先恐后地转变态度,来重新审视和解读我的作品。”

可是有些悲哀的是,金基德去世赶上《素媛》原型罪犯出狱 ,韩国媒体的焦点更加偏重于此。

金基德曾自述说:“人生对我来说,是害我,害他和被害。加害于别人,被别人害,我自己害自己。我们总是束缚在现实当中,痛苦、难受、仇恨、憎恨,理解、饶恕是需要时间的。”

金基德导演究竟是怎样的人?只能等待时间的判定了。

内容来自北京头条客户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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