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arden Image Historiography Research Center（NFU）
竹西觞咏隐街南——小玲珑山馆
1 园林简介
街南书屋为扬州盐商马曰琯、马曰璐兄弟的别墅，大约建于清雍正七年（1729）。马氏兄弟俩人“鸠工匠，兴土木，竹头木屑，几费经营，掘井引泉，不嫌琐碎，从事其间，三年有成。” 因位于东关街南，故称“街南书屋”。
街南书屋内有十二景，即小玲珑山馆、看山楼、红药阶、透风透月两明轩、石屋、清响阁、藤花庵、丛书楼、觅句廊、浇药井、七峰草亭、梅寮。其中最负盛名的当属一块高约数丈的小玲珑山石，因此，书屋又被称作“小玲珑山馆”。
清人袁枚《随园诗话》中，将扬州小玲珑山馆、天津水西庄、杭州小山堂并称为“清代三大私家园林”。此外，浙江秀水张庚绘有《小玲珑山馆图》，马曰璐撰书《小玲珑山馆图记》。小玲珑山馆因其突出的造园特色与文学声誉成为清代扬州城市山林的重要代表，也是研究扬州园林雅集活动最为重要的案例。
2 历史沿革
小玲珑山馆是扬州城内东关街南的私家园林，亦称街南书屋，该园始自清雍正时期，乾隆年间声誉日隆，至光绪年间，山馆历经五姓七代主人，随人事而盛衰兴歇。
据马曰璐《小玲珑山馆图记》，小玲珑山馆约于1725年开始动工修建，“鸠工匠，兴土木，竹头木屑，几费经营，掘井引泉，不嫌琐碎，从事其间，三年有成”。快要建成时，马氏兄弟得知有块巨石，“美秀与真州之美人石相埒，其奇奥偕海宁之皱云石争雄，虽非娲皇炼补之遗，当亦宣和花纲之品。米老见之，将拜其下；巢民得之，必匿于庐。”故“不惜资财，不惮工力，运之而至”。二马十分喜爱太湖石，甚至欲将原定的名称“街南书屋”，改为更富有诗意的“小玲珑山馆”。但因邻人反对，埋藏玲珑石。
至1775年，马曰琯、马曰璐先后去世，山馆于1784年或稍迟易主汪雪礓。刘大观于1805年作《马秋玉故宅太湖石歌 》，其序交代得很清楚：“壬寅（1782）春，金棕亭国博假寓小玲珑山馆。……越数岁，山馆归于汪雪礓。”金棕亭1782年确实寓居小玲珑山馆，有其该年写给孙子的诗作为凭：“玲珑山馆坐松根，汝父相依共一樽。”其《祭琎文》亦提及，1782年“寓居马氏之小玲珑山馆”。
不久山馆转手给蒋某，蒋某是盐务衙门的小官吏，本无诗心，与该园的建造者也没有感情。蒋某扩建改造小玲珑山馆，追求富丽豪华，并把原有名家题额统统换掉。不知何故，蒋氏却保留了“诗人旧径”的园门题额。
岁月流转，扬州新一代盐商黄至筠在嘉庆年间发展为首席总商，黄至筠入主小玲珑山馆后，起初也想光复旧物。寓居扬州的官员陈用光，听说黄至筠保留了“藤花庵”的原名，大为高兴，欣然写诗：“新宅还题旧榜名，达观不为盛衰移”。
约在咸丰年间，太平军破扬州时，“巨石迭被迁移，山馆亦成瓦砾”，一代名园就此消失。后小玲珑山馆再次易主吴姓。见时任两淮盐运使的方浚颐作于1874年初的《眉生招集吴氏园》，诗题注云：“小玲珑山馆故址”。小玲珑山馆此时已建百余年，主人迭替，近又遭逢战事，扬州城内外许多名园荒秽不堪，“百余年来感兴废，豺狼窜入芜城内。万株松柏斫成薪，七尺珊瑚可怜碎。”
后园址又归尹氏，清末尹氏再度分鬻，园址归陈氏。辛亥革命后，徽州知府许月菡“居于马氏街南书屋旧址”，1922 年残石为段氏购去。建国后，山馆旧址已空荡无物，“破四旧”时，玲珑石上段残部被移至史公祠（原扬州博物馆）。2013 年园林复建，玲珑残石归藏新园，一代名园重新焕发出新的生命活力。”
3 相关文献史料
盛名之下的小玲珑山馆留下了众多的文献史料，其中文字类资料多出自雅集诗文与观赏游记，包含园诗、园记和地方志书，这些丰富、翔实的文字史料为探寻园林景致、雅集活动的整体状貌提供了丰富的依据；图像类资料则为园林绘画，小玲珑山馆的图像资料目前可考的仅有《小玲珑山馆图》与《小玲珑山馆饯别图》。
表1 小玲珑山馆相关史料梳理
图1 马曰璐《小玲珑山馆图记》
（图片来源：据姚蔼士先生所藏《小玲珑山馆图》抄录）
图2 （清）张庚《小玲珑山馆图》
（图片来源：《扬州市园林志》编纂委员会《扬州市园林志》P144）
4 园林景致
图3 小玲珑山馆的正门，西门
“爱此一拳石，置之在庭角。如见天地初，游心到庐霍。”
图4 街南书屋事略
图5 玲珑残石上部
图6 池塘对面是玲珑山馆的西大门
图7 丛书楼
“卷帙不厌多，所重先皇坟。惜哉饱白蟫，抚弄长欣欣。”
图8 池塘西面的“觅句廊”
“诗情渺何许，有句在空际。寂寂无人声，林阴正摇曳。”
图9 高高的房子“看山楼”
“隐隐江南山，遥隔几重树。山云知我闲，时来入窗户。”
图10 池塘东侧的“透风透月两明轩”
图11 透风透月两明轩
“好风来无时，明月亦东上。延玩夜将阑，披襟坐闲敞。”
图12 石屋以及石屋以上的七峰草亭
“七峰七丈人，离立在竹外。有时入我梦，一一曳仙飘。”
图13 池塘西侧假山上的清响阁
“林间鸟不鸣，何处发清响。携琴石上弹，悠然动遐想。”
图14 花园内景色
图15 花园内景色
图16 水池
（图3-16来源于南园论史编辑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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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林业大学园林图像史学研究中心
风景园林历史与理论研究所
编辑排版:施袁顺、 李杨清、赵一嘉、韩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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