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否有人楼下过,十年尘土未停车。
文、周瑭
西安的城墙在西北的冬天向我扑面来过,而北京的端门却渐行渐远。鼓浪屿听说还有个名字叫琴岛,我问同行的朋友。弹琴的到底是谁?这些年对于无数的钢筋丛林生活,对我来说不过一个门牌号换成另一个门牌号。街灯总会把路人的影子拉的很长,或者这样才显得路人的单薄。城市在我的火车票上印上属于它的名字,而我留在城市的似乎只是个待满的酒杯,和酒杯对面那些同醉的朋友。未问归期,或许是未有归期吧。
日历上写着,立冬,十月初十。回家已经三天,没有了汽车的喇叭声,没有一个又一个的方案追赶,先前与人讲过:只有到冬天,才会知道最幸福的地方是被窝。很明显,现在的我是幸福的,享受这样的幸福。但非常清楚仅限于今年。女儿有些怕我,或者是因为对于我她已经陌生。毕竟,我已经出去将近半年。我抱她就会哭,但和侄女一起玩耍的时候,又会嫩嫩的在嘴里叫着爸爸。我真不知道该笑还是在哭。或者,她对爸爸的印象只是我在北京每天打回家的那个电话。妻偶尔会玩笑的说,你看再不回来女儿都不认你了。对此我真只能苦笑了。毕竟,有些时候,生活就是这样无止境的折腾吧,譬如那些亲情,譬如爱情,譬如有情,再譬如那些莫明其妙来过又走的感动。谁不曾欲言又止过?但求问心无愧吧。
在厦门的海堤上,朋友曾对我说:“红尘,哪天你没菱角的时候,就是你大有作为的一天。”我没有直接回答,“我要没菱角,我拿什么保护自己?”是啊,出来十一年,都是这样一个人走着。酒吧与网吧对我来说都是打发时间的好地方。我的文字,我的酒,都承载了所以的心绪。这原本也是最省钱的消遣方式,不是吗?喜欢一个人喝酒的状态,绝对不是闷酒。看着酒从瓶子里到杯低是非常享受的事情,若是啤酒,还会泛出气泡。映着酒吧的灯光,竟然会有烟花的模样。至于文字,随性就好。文字是不错的工具,可以沉淀许多的东西。早先和起点的写手盟也所谓拍过砖,关于文字的归属。或者,以作家,名写手自居的人们都习惯把自己的文字叫作品。想来,常用汉字就五千。当时我的比喻是,建筑工人们看着自己一砖一砖堆砌起的建筑的心情,不亚于名家们三更半夜看着自己的作品傻笑的成就感。文字不过文字而已。
个人对于网络虚拟并不十分赞同,虚拟的其实不是网络。而是网络背后的人性。毕竟背后都是鲜活的个体,与其说是别人太假,还不如说是自己不真。很庆幸自己这样想,也这样做的。于是,这些年陪我喝酒的网友难以数计。网络毕竟已经成为生活的工具了,已经不想再对无数的问题做深究。自己的习惯说,做好自己,不要求别人。肆意的游走,随意的游戏。老天给每个人的戏分就这么多。何必光彩夺目,字正腔圆便好。
老家的绿比起北方的泛黄来说更让人亲切,但还是会想起北方。想起临行前夜,三场为我准备的酒。该醉不醉原来也是错,其实我该醉的,不是么?还是会选择性淡化一些东西,或者,这就是生活的轻重缓急吧。早先说过手下的员工,你把工作当目标,但把工作当目的了吗?或者我把生活当目的的时候,我的理想渺小了些。只是希望离家越来越近吧。兄弟今天生日,楼下麻将声声。妻一直交代叫我不要喝多,我能怎样?尽力吧。
正所谓:漫山菩提树,遍地明静台;身畔皆是物,怎不染尘埃?生活就在路上,有的风景暂时忘了欣赏。
不经意想起那句话——知否有人楼下过,十年尘土未停车。意境十分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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