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44年,也就是大明帝国灭亡的那一年,一位年逾六旬的老者将辛苦一辈子攒下来的400两银子捐给户部,希望可以帮助国家抵抗外敌。崇祯很感动,封他为“锦衣千户”。此时,内有李自成大军,外有满清铁骑,明朝真是风雨飘摇了。
即便如此,敬业的崇祯皇帝仍然在想着如何翻盘。可是打仗是需要钱的,国库已经空了,他便把希望寄托在群臣身上。自从阉党势力垮台之后,崇祯重整朝纲,亲手提拔了一大批官员,包括内阁首辅魏藻德。果然,魏藻德不负众望,积极地捐了……500两。
有说魏藻德是一位清官,这个数字也算是对得起崇祯了。然而崇祯定了个标准,即“三万为上等”,就是说那些大权在握的重臣和皇亲贵胄,最少也得拿出3万两银子。重压之下,满朝文武竟然展露出各种丑陋的姿态。
当捐款标准下来后,太监王之心捐了1万两。崇祯看大家态度不积极,便想让岳父周奎带个好头。这周奎是皇后周氏的父亲,本身为苏州葑门大户;成为国丈后,周奎更是仗势欺人,掘地三尺,把能搜刮的财富都揣进自己怀里了。
崇祯也是善良,对其极度纵容。国家有难,原本指望着周奎做个表率,谁知富可敌国的他听说要捐10万两银子,竟然哭着说“老臣安得多金?”接着他特意找来发霉的大米,天天吃野菜装穷。崇祯再三恳求,周奎才拿出1万两。
与周奎不同,周皇后却是个通情达理的女人。本来后宫没多少俸禄,皇后还是将省吃俭用攒下的5000两银子交给周奎。即便如此,周奎竟然还从中贪了2000两,把剩下的交了上去。
国丈这么有钱都不肯捐,整个北京城更是炸开了锅。皇亲贵胄们许多人都穿上破衣服跑到大街上哭,从路边捡东西吃,甚至还有的张贴告示要卖房产。崇祯的筹款计划,最后只筹到不到20万两银子。
根据《甲申纪事》记载,明朝当时国库“新库中止二千三百余金。老库中止贮籍没史家资,金带犀杯衣服之类,只千余金”,是真真正正的一贫如洗。崇祯为了凑钱,把宫内的起奇珍古玩甚至是大殿里的烟壶都卖了。当李自成攻下京城时,发现崇祯的财产不过就几件换洗的衣服。
明朝这些权贵的所作所为甚至连李自成都看不下去了,他曾问崇祯亲手提拔的魏藻德为何不殉国,后者竟然回答说正要为新主效力,怎么敢死呢?李自成大骂其不要脸,以至于后来将其活活打死。
讽刺的是,起义军占领北京后曾在京城内大肆搜刮,所得白银多达7000万两,金银珠宝更是数不胜数。即便在国家危难关头,君臣之间仍如此离心离德,如此一个荒唐的国家不灭亡,那才是没有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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