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1月21日,河南信阳,一个班级,一名教师,六个学生,几间破屋,一座满是铁锈的旗杆,组成了这么一个坐落在董家河镇白马山村的简易小学。57岁的彭祖明,就这样如沧桑葱郁的大树般扎根于此,学生换了一茬又一茬,可他20余年的坚守亘古不移。用老彭的话说:“这一茬茬的小孩儿都喜欢我,我也离不开他们。”
逢周一到周五的早上7点,老彭都会准时守望在学校门口的小土丘上,等6个学生全部到学校后,才安心开始上课。学校不大,学生不多,可彭老师的备课本上密密麻麻写着教案,他每天要为学生们上6节课,除了语文、数学,还有一节极缺器材的“袖珍体育课”,老彭做老鹰,学生们做小鸡,旗杆前的一块平地成了他们的体育课堂,师生同乐的影像也就成了老彭口中“最快乐的时光”。
6个学生都是周边村民的孩子,离学校近的1里地路程,远的有6里多路,要翻过三四个山头,家长大多在信阳周边打工。雨雪天路滑时,老彭会一一送他们回家才放心,有时,不到放学就有家长打来电话,说自己回不来,让孩子留宿学校。晚上,老彭会像曾经对待自己孩子那样,为学生洗脸、洗脚,哄着他入眠。夏天为他们赶蚊子,冬天为他们暖好被窝。
老彭是土生土长的白马山人,是这方土地最忠实的守望者,自上世纪80年代中期在村里当上民办教师后,一直没有离开过。其实,老彭曾有多次机会离开村子。曾经有做生意的朋友专程来到家里找他,说是去城里帮忙打理生意,报酬比教书强多了,爱人也非常支持,“我当时是动了要走的念头”。但当时正值新学期开学不久,如果他一走,这些学生就面临没有老师的境地。“面对这些可爱的孩子,我实在是狠不下心。”老彭说。
近年来,随着城镇化的持续推进,不少学生选择到城里就学。然而,对于老彭来说,白马山小学就是他人生唯一的“城市”,“就算只剩一个学生,我也会一直坚守,给他们力所能及的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