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绝 句 》
【宋 志南】
古木阴中系短篷,杖藜扶我过桥东。
沾衣欲湿杏花雨,吹面不寒杨柳风。
春分过后,春已半,春雨潇潇,北国之春尚寒。但1000(代考察)年前南宋时期,僧人志南打坐不住了,阳春三月,他乘小船沿溪水而来,在参天古树的浓阴下,悠悠荡荡的撑出一只小船来,不紧不慢。
停停当当地系在岸边,悠悠之中,很有方寸。虽不是「日暮待情人,维舟绿杨岸」(储光羲《钓鱼湾》)般的旖旎与幽丽,但却也别有一种清凉幽静的美感。系舟后,诗僧拄著藜杖,踏上小桥,奔桥东而去。古木斑驳,水流汩汩,似乎能听到诗僧拄藜杖系板桥的笃笃之声;身影萧疏,一步步,隐入了桥东那另一个世界里。桥东桥西,似乎给人两个世界之感,那边还是古木垂垂,浓阴郁郁,而这边却是杏花春雨,杨柳和风。
沾衣欲湿杏花雨,吹面不寒杨柳风。两句是说在二月天里,沾人衣服直要潮湿的,是那杏花开时常下的杏花雨;吹人脸面而不觉寒冷的,是那杨柳树中吹来的杨柳风。人置其中,看如烟杏花,如线杨柳;感如酥细雨,如丝和风,也正如蝉翼纱幕之后,欣赏明眸流睇之美。
朱文公尝跋其卷云:南诗清丽有余,格力闲暇,无蔬笋气。如云:“沾衣欲湿杏花雨,吹面不寒杨柳风”。予深爱之。”考察蔬笋气的内涵,大约是指感情的枯寂,境界的寒俭之类,这本是与僧家生活和精神紧相联系的一种状态,是一种特定的“林下风流”,也有其存在的合理性吧。你我且不管它对与不对,那是士夫文人的准绳,抓住这春天的尾巴,拥抱春风杨柳才不枉志南和尚的美意。
米芾行书集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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