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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华门寻踪

西华门往事知多少

在安阳老城,有一条著名的老街——西华门街。据说西华门是明代洪熙年间(1425)彰德赵王府的西门,缘此衍生了这条东西走向的西华门街。

西华门街,西起神路街,东至县前街,全长165米。街道虽不长,却是安阳老城昔日市井繁华之地。东连县前街、高阁寺、马号街,西邻鼓楼和府城隍庙,凝聚了老城厚重悠远的历史记忆。著名的人民剧院、安阳市人民检察院、安阳市公安局、文昌阁、西华门客栈、侯青山虎骨药酒铺、灯塔医院、西华门食堂都曾经在这条街上留下历史文化遗存,走在西华门的街道上,随手捡起一块儿瓦片,或许就能拾起一段历史,在你行走的脚下,或许就埋藏着一段惊天地、泣鬼神的悲壮故事。

站在西华门大街上,望着数百年老街、老建筑,好像望着一幅幅历史的画卷,一段段激荡的岁月,历史的风云就在眼前展现。

在西华门东头路北,就是老城有名的西华门戏院。近百年来,戏院屡屡更名,三皇会、民众会场、日商大戏院、同乐大戏院、人民大戏院、人民剧院,每一次更名,都有一段令人难忘的历史记忆。走在西华门大街上,提起西华门戏院,老年人就兴致勃勃的告诉您,在数十年前,这里是豫北地区最好的剧院,中国京剧四大名旦就有三个曾在这里演出过,四小名旦全部来过这里唱过戏。

笔者怀着极大兴趣,查阅安阳有关文史资料,才知道这个剧院历史悠久。剧院的原址,据说很早以前是一座三皇庙,不知道三皇庙建于何年何月。安民老师《城脉安阳》书中介绍说,民国初期这里是三皇会会址。

有资料说“三皇会”是流传晋、冀、鲁、豫等省区盲艺人的曲艺组织。清乾隆三年(1738),山西上党一带著名的鼓书艺人路占元、董祥五等联络潞安府八县的百余名艺人成立“盲子队”,即鼓书艺人的演出活动班社,后来发展成为行会组织“三皇会”。三皇会活动范围较广,据说晋、冀、鲁、豫都有三皇会存在。

三皇会供奉的的是天皇、地皇、人皇,香钱(即活动经费)自筹,会期是每年的农历三月初三。会期那天清早,所有在会的盲艺人必须按期到“三皇庙”集中。会中摆有“三皇”牌位,两边对联是:

三皇圣德无师浩浩齐天凡世人皆同大本,

百姓酬恩有限宿宿在庙为古者共祝长春。

大会开始,会长率众燃香点烛,向“三皇”叩头,接着道士打蘸,由主事宣读会规曰:一、每年会期不准无故不到,除生灾害病、隔河渡水的特殊情况外,否则,香钱加倍,外加罚款;二、不准私自带徒、争徒、乱带、私打管束,收徒要通过本会、或道友;三、不准欺行霸道,不准私挖同行带路;四、不准忘师卖盗,要尊师、爱师;五、不准大小不尊,江湖乱道,要尊重妇女和同行姐妹;六、不准私自降低算命价钱;七、不准替别人招讨烂账;八、不准借故生端,招摇乱撞;九、不准扰乱东家,只准一朝一宿,如因风雨阻隔要与东家善商;十、如知道已死命者,要报会,通过本会与保下共同处理,不准私自结论。继后,列队游行,道士在前面念经带路,随后是开道锣,旗杆由执士高照,盲艺人有的拉胡琴,有的打“量天尺”(铁尺)、“报命知”(铜锣)。当晚,“珍古放实”(给孤魂烧纸钱)。之后,由会长处理“三皇会”的账务及盲人之间、盲人与他人之间发生的纠纷和违反会规等事宜。初四早晨“打散”(散会)。(百度收索“三皇会”资料)

安阳老城的三皇会活动是否和资料上说的一样,没有资料,仅供参考。但文史资料记载,这里曾经是安阳铁路工人俱乐部成立大会会址,是中国共产党人早期活动的场所。

安阳文史资料记载,1922年,安阳铁路工人在共产党人的领导下,成立了铁路工人俱乐部,会员发展到1000余人。根据京汉铁路总工会批准,俱乐部改名称为“京汉铁路总工会彰德分会”。1922年8月在老城三皇庙举行成立大会,选举戴清屏为会长,齐富贵为副会长。安阳铁路工人俱乐部和彰德铁路工会,是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下成立最早的安阳工人阶级群众组织,她的诞生,为中国共产党安阳党小组的建立作了组织准备。从此,安阳铁路工人团结的更加紧密,组织更加坚强,成为京汉铁路线上一支影响大,战斗力强的工人阶级革命队伍。

1930年,三皇庙改建为“民众会场”,成为当时豫北地区唯一的砖木结构剧场。场内是木板茶水座,两侧是站票,二楼是包厢,常演京剧,兼放无声电影。1933年改名为“人民会场”。

1939年9月易名为日商大戏院,演京剧和马戏。1940年戏院改建后更名为同乐大戏院。改建后的同乐大戏院是城里第一座灯光设施完善的两层池座剧院,场内中间为木板条凳,采用机关布景,用进口的波莱斯放映机放电影。

1945年抗日战争胜利,安阳戏剧演艺活动十分活跃。话剧《风雪夜归人》《忠义满门》,京剧《四郎探母》《钓金龟》等剧目轮番在西华门同乐大戏院演出,吸引了众多的观众。西华门街整日车水马龙,人潮涌动。西华门、高阁寺成为安阳老城的文化娱乐中心。

1949年5月,安阳解放,1952年底,同乐大戏院收为国有,政府拨款更换了年久失修的顶棚和座椅,扩建了舞台,改名人民大戏院。

人民大戏院的门面大方气派。它是当时安阳屈指可数的两层楼戏院,二层往上用砖石垒起一堵波浪形的矮墙,矮墙上装饰着突出的海水纹,正中间镌刻着剧院的名字“人民大戏院”。下面一层并排三道门,门上有拱券顶窗,门扇对开。中间正门略宽一些,在戏开场前只开正门,看戏的人鱼贯而入,戏终场后三个门同时打开,以方便一拥而出的观众。

1975年重建,定名为人民剧院。这个剧院里,曾演出过京剧、豫剧、话剧、歌舞、马戏和电影,京剧名家尚小云、荀慧生、李万春和豫剧大师常香玉、崔兰田、唐喜成等人都曾在这个舞台演出,中央乐团、中央歌舞团、中国青年艺术剧院也在这里举行过精彩的演出。

   西华门大戏院,还演绎了豫剧表演艺术家崔兰田植根洹水安阳的一段传奇佳话。

1926年出生于山东省曹县的崔兰田,年少学艺“太乙班”,历尽世态炎凉、艰辛坎坷,矢志不渝。她于1949年在西安创办了“兰光剧社”,1951年,安阳刚刚解放,崔兰田率“兰光剧社”来安阳巡演,西华门老同乐戏院成了戏迷票友们瞩目的焦点,一时间万人空巷,轰动古城。出于安阳市政府和民众的盛情挽留,崔兰田和她的剧社从此落脚安阳。她先后担任安阳市人民豫剧社社长,市豫剧团团长,排演了许多新编古装戏和现代戏,培养了大批戏剧艺术人才。她主演的《秦香莲》《桃花庵》《卖苗郎》《三上轿》被称为豫剧四大悲剧。崔兰田是豫剧五大名旦之一,她的表演艺术在豫剧界独树一帜。她的足迹遍及全国20多个省市,先后4次受到周恩来总理等党和国家领导人亲切接见。她创造的崔派艺术成为河南豫剧的巅峰之作。她发轫于西华门老同乐戏院,植根于豫北安阳这片厚重的文化沃土,深受安阳人民喜爱。“三天不吃盐,也要看看崔兰田”,“瞧瞧崔兰田的戏,一辈子不生气”,“看看崔兰田,能活一百年”的顺口溜,在早年的安阳民间广为流传。

   1993年,由于设施陈旧,交通不便,经营困难,人民剧院撤销,改建为家属楼,前面建了农贸市场,人民剧院彻底消失。如今站在农贸市场,再也难寻当年戏院门口的人声鼎沸,热闹非凡,剧场里观众聚精会神看演出的美好情景,留下的只有对往事的回忆了。

在西华门戏院对面二层西式建筑楼房,就是西华门客栈。小楼东西长约50米,中西合璧,庄重典雅,一层为饭馆商铺,二层为旅馆客栈。在西华门戏院鼎盛时期,许多名角儿和远道而来的戏迷都在此住宿。据说京剧名家尚小云、荀慧生、李万春和豫剧大师常香玉、崔兰田、唐喜成等人早年献艺同乐大戏院,都曾在这个客栈下榻留宿。

据安阳文史资料记载,日伪时期,这里是“迎春居”“玉成楼”两家饭店。在街上遇见几个老居民,说在上个世纪50年代,有位姓高的在这儿开饭店。公私合营后,成为公私合营性质的食堂,叫西华门食堂。归安阳市饮食服务公司管辖。1993年,戏院没了,食堂因经营惨淡取消,安阳市饮食服务公司安排政工家属住宿,成为家属院。

2020年4月中旬,西华门客栈院内居民全部搬迁,有关部门派人清理院内杂物垃圾,一位80岁的原住民领我来到院里 。指着二楼窗户门券上的字让我看,说以前这里是“春明楼饭庄”。我急忙用手

 
机拍下这个窗户上的这几个字。是“春明楼饭庄”吗?我问了好些老城人,大家都说像,可谁也拿不出书面资料证明。我查阅《安阳市文峰区志》《安阳市商业志》《安阳市建筑志》,都没有这个饭庄的记载。或许是解放初期,这里是“春明楼饭庄”吧!这些都需要有心人来考证。

西华门街东段路北,戏院西侧就是文昌宫。文昌宫建于清道光十七年(1837),知县王德模筹建。又名文昌庙、文昌阁。建筑群落规模宏大,正殿5间为单檐悬山顶,黄色琉璃瓦覆盖。东西厢房各3间,山门3间,为市级文物保护单位。

 

文昌宫供奉的是道教文昌帝君,他主管学问与官禄,是主宰功名利禄之神,是古代做学问,写文章、登科举士的守护之神,叩拜文昌帝君,能庇护文人学士学有所成,仕途亨通。可是,在晚清时期,文昌宫却成了清末慈禧太后和光绪皇帝的临时行宫,在民国时期成为安阳学子联合社会各界爱国人士,反帝救国的活动场地,在日寇占领时期,成为青年学生反抗日伪统治的战场。解放后,成为公安机关所在地。

1900年(庚子年)英国、法国、普鲁士(德国)、沙俄、美国、日本、意大利、奥匈帝国的八国联军入侵中国,占领首都北京。清朝慈禧太后和光绪皇帝逃亡西安,派李鸿章向八国联军求和。1901年,清政府与帝国主义签订了丧权辱国的《辛丑条约》。我泱泱大国从此沦为半封建半殖民地的深渊,清慈禧太后与光绪皇帝结束了流亡生涯,从西安回到北京。当年亲随侍奉太后皇帝往返的河北怀来知县吴永,在他后来著述的《庚子西狩丛谈》一书中记载,“辛丑十一月初十日,由宜沟驿启銮,申正抵彰德府驻跸。傍晚传旨,十一日驻一日,定于十二日并站前进,至丰乐镇午尖,磁州驻跸。”

申正是申时的正点,下午四点。两宫圣驾由彰德府府城南门镇远门浩浩荡荡入城,经南大街,南门东街,向北过御路街,来到西华门街。彰德府安阳县将文昌宫大殿作为慈禧太后和光绪皇帝的临时行宫,护驾的文武官员则占据了文昌宫对面的宅院。太后和皇上在这里一共住了两个晚上。想当年,两宫圣驾途径的御路街和沿途街道也曾黄土垫道,净水泼洒,百姓倾城而出,夹道迎候,争睹太后和皇上的盛大仪仗。于是,西华门街的文昌宫从此有了一个新的名称“慈禧行宫”,御路街也得名于这次两宫圣驾的巡幸。

1912年,中华民国刚成立,百废待兴。日本想独吞中国,于1915年1月18日,派出大使向中华民国大总统袁世凯提出了二十一条无理要求,企图把中国的领土、政治、军事及财政等都置于日本的控制之下。在日本压力下,袁世凯被迫同意丧权辱国的无理要求,1915年5月9日,中日双方代表正式签订《中日民四条约》即“二十一条”。

消息传来,举国愤慨,国内反日舆论声浪四起。上海、北京、天津、杭州等地商民、学生和海外华侨,一致抗议日本的无耻行径,要求政府拒绝日本的无理要求,安阳人民和全国各地一起,参加了反对“二十一条”的反日救国行动。

 1915年8月20日,安阳各界人士在西华门街文昌宫召开救国储金大会,反对袁世凯与日本签订二十一条。在干事长李子鹤主持下,各界人士纷纷上台发表演讲,上午8时至16时,中国银行、交通银行共收储金大洋3865元。(文峰区志)

1919年5月,北京爆发了声震中外的“五四爱国运动”。“安阳学生联合会”为了声援北京学生的反帝爱国行动,5月24日,联合安阳各界爱国人士300余人集会,成立“安阳县国民救国团”,拟定了救国简章。7月12日,安阳县国民救国团在西华门街文昌宫召开第二次反帝救国演讲大会,各界爱国人士纷纷上台演讲,痛斥北京政府卖国求存,镇压爱国学生的罪行。大会临时主席安芝珍在演讲中,号召全县人民要行动起来,抵制日货、声讨卖国贼,收回青岛!呼吁安阳县各界支持救国团工作,当场捐款银洋100元,铜元200串。群玉书庄将当天出售书款全部捐献。安阳的“五四爱国”运动,促进了安阳人民的觉醒,为1922年中国共产党组织在安阳创立,做了思想和组织准备。(《五四前后的河南社会》《安阳县文史资料》)

1929年,河南省高等法院第二分院暨安阳安阳地方厅设置于西华门街文昌宫。在山门的东墙上,至今还留有“修建河南省高等法院第二分院暨安阳安阳地方厅碑记”一块。

1937年,日本鬼子占领了安阳,文昌宫成了日本侵略者的特务机关。传说机关院内审讯室有各种刑具,还养着几条大洋狗。不时从里面传来受刑者痛苦凄惨的哭叫声,让人听了胆战心惊、毛骨悚然。

1942年,这里改为河南省立彰德中学,这是一所准备初中、高中兼办的完全中学。校长关鹏飞,教务主任靳开威,日本顾问兼教官金刚政藏。改为省立中学的文昌宫,里里外外油漆一新,进门屏风上写有“诚慎勤勇”四个刚劲大字,是彰德中学校训。(以上s资料5)学校内部设军训课,日本(或高丽)人担任教官,推行奴化教育,规定日文点名,日语为主课,教唱日文歌曲。

1944年,彰德中学有初中1至3年级和高中一年级,共7个班,300多学生。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尽管环境恶劣,精神上受到很大压抑,可学生们没有忘记自己是中国人。没有甘心被奴役。蕴藏在心底的爱国主义火花接连迸发出来。在中国共产党安阳地下组织的引导下,以韩青松、郭建章为骨干的先进分子队伍迅速扩大。其中表现突出的有吴培全、何玉清、刘宝玉、郭团沙等十余人。在骨干先进分子的领导下,学生反日情绪空前高涨。

为反对日本顾问兼教官金刚政藏,在他的课堂上,学生以听不懂为理由,拒绝用日语回答问题,更不用日语与他交谈。年龄最小的学生李成美,因为课堂上不用日语回答问题,被金刚政藏打的鼻青脸肿,满脸血迹,李成美同学长时间不洗脸,以示抗议。

二年级同学杨觉民、郭团沙、谢国芳、李秀生组织了读书会,创办半月刊,传播交流进步思想,杨觉民将唐诗《春晓》改为“春眠不觉晓,处处蚊子咬,夜间挠痒声,疙瘩知多少?”,谢国芳写的《夜梦小鬼》,郭团沙写的《乘夜车》,都尖锐的揭露了日寇统治下的黑暗社会。此后,被日本宪兵特务得知,曾经两次到学校检查半月刊内容,但都被用事先准备好的纯读书性知识性的另一种半月刊应付过去。读书会依然存在,半月刊照样出版。

学生的反日活动,引起学校当局的察觉。为了安全起见,韩青松把活动地点转移到二道街33号韩的姐姐家。姐姐家有3间小屋,白天在学校上课,晚上就到小屋来,以复习功课和做作业为名在此聚会。郭建章也搬到小屋居住。同学们在此传阅进步书刊,研究如何开展抗日活动。砸大烟馆的活动设想,就是在这座小屋产生的。

1937年日本军占领安阳后,废除国民党政府的禁烟令,强迫农村种植鸦片,支持奸商和日伪汉奸贩卖鸦片。安阳城里有了很多大烟馆,公开挂牌的就有12家。他们为虎作伥,帮着侵略者毒害自己的同胞。染上大烟瘾的人,丧尽廉耻,不顾一切,倾家荡产、卖儿卖女卖老婆,也在所不惜。西大街有个姓许的,把家产吸个精光,最后烟瘾上来,没有钱吸,一头碰死在墙上。

1944年10月,彰德中学高中班的同学得知南京学生砸了大烟馆的消息,认为时机不可错过,决定用布告形式强制烟馆停业。由郭建章拟写布告文稿,吴培全、魏法录(中共地下党员)抄写,何玉清等人张贴。于是,便在城里各大烟馆门前贴了布告,警告烟馆10月21日停止营业,停止残害、毒化国民的罪恶行径。烟馆老板置之不理,照常营业。并且请求日伪当局给予保护。新民会科长冯子路还来到彰德中学,召集学生训话,威胁学校有“奸党扰乱”,要求学生停止筹划砸烟馆行动。学生们被激怒了,韩青松和郭建章等为首同学认为,如果半途而废,日伪汉奸会更加猖狂,同时在广大人民群众和同学面前也会失去信任,决定实现布告限期,按计划捣毁大烟馆。10月28日早上出早操,数百名彰德中学学生,在总指挥韩青松同学带领下,巧妙地支开体育教员,带队来到县前街,跑到路东一家大烟馆前,初三同学刘宝玉翻窗跳进烟馆,打开大门,同学们一下子冲了进去,把里面的大烟、大烟枪、大烟灯一一砸烂、烧毁,扔到街头。接着,见一家烟馆砸一家,从县前街到县西街、姚家胡同、竹竿巷、鼓楼前后,一直砸烂了公开挂牌的12家烟馆。

彰德中学学生的正义行动赢得社会各界广泛支持和同情,古城安阳的父老乡亲为学生们叫好点赞。但是触犯了日伪汉奸们的利益,受到日伪政权的镇压,韩青松同学被开除出校,校长也受到了伪省教育厅的斥责和革职。(x资料9、11郭团沙回忆)

第二次是反对日语考试而罢课。1945年上半年,彰德中学学生出于朴素的民族感情,对于学习日语有反感,尤其对一位刚从简师毕业,极力讨好日本顾问的日语教员不满。在初一甲班进行日语考试时,刘裕德同学举手问“马先生,不会答题怎么办?”这位日语教员轻蔑的白了他一眼,呵斥道“不会答就交白卷!”同学们怒不可遏,刘裕德站起来说“交白卷就交白卷!”上前把卷子放到讲桌上,全班同学紧接着纷纷交了白卷。弄得这个日语教员又羞又恼,灰溜溜的离开了课堂。

下课后,初一甲班同学迅速将这一情况传到其他班级,高年级的同学积极声援这一行动,串联着次日上午全校罢课,在后仓街空地上开了大会,由高中班同学提出,轰走这个日语教员,不然就不复课。这次行动吓坏了校长和日本顾问,校方贴出布告,要学生两日内到校复课,否则开除学籍。在学校的强硬压力下,全校学生两天后复课。但这次行动,显示了全校学生团结一致的力量,震动了日伪当局。伪河南省教育厅派督学来学校,宣布给校长记大过一次,处罚了几个挑头的学生。日本顾问金刚政藏专门到初一甲班上日语课,以表示对这次事件的重视。75年过去了,回忆在文昌宫彰德中学的这段历史,让我们看到,当时身处沦陷区的安阳老城的青年学生,在日本侵略者的残酷压迫下,他们没有屈服,没有做亡国奴。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他们英勇不屈的与敌人斗争,虽然不能同浴血杀敌的抗日将士相比,但他们的行动却是难能可贵的,也应该在安阳的抗日战争史册上书上一笔。(s资料9)

 

1949年5月6日,安阳解放。安阳市公安局由水冶镇迁至西华门文昌宫。1960年公安局搬迁,这里先后有文峰区公安分局和东大街派出所在此办公。现为治安大队所在地。

 

 

文昌宫对面路南,西华门街27号院,是安阳市人民检察院所在地。安阳市人民检察院成立于1950年6月20日,原名平原省安阳市人民检察署,办公地点在县西街50号院。1952 年11月迁至西华门街27号,1954年,改名为安阳市人民检察院。检察院搬迁后,这里成为城市居民大杂院。

西华门街西段路南,有一座民国初年历史建筑—侯青山虎骨酒中药铺。药铺是一座三层小楼,建筑风格中西合璧,别具一格。一层前檐设有天棚,供顾客遮风避雨,三层楼台设计独特,女儿墙兼做围栏,后面阁楼退居整座房屋进深之半,满足了储物、晾晒、活动等多种功能,这在百年以前的老城是很少见的。

 

 

侯青山家传虎骨药酒是民国时期安阳老城颇有影响的药酒。据说侯家祖先采用虎骨、鹿茸、当归、丹参等名贵药物加上老酒酿制而成。具有活血益气,滋阴补气,祛风除湿,活血止痛,强筋壮骨之功效。用于半身不逐,左瘫右痪,周身麻木,腰腿疼痛,肢体拘挛,跌打损伤,风湿诸疼。相传明末农民起义领袖闯王李自成,率部北上,进军北京。途中攻占彰德府府城,因多年征战,饱受鞍马劳顿之苦,痨疾复发,行动不便,在城里用侯家虎骨药酒治好了痨疾,遂誉为“美酒良医”。

 

 

侯青山中药铺对面,西华门街西段路北,是灯塔医院。上个世纪50年代初,这里为西华门中西医联合诊所,1959年4月,与南大街中西医联合诊所合并,建立安阳市灯塔医院,是一所集体性质的综合医院,隶属文峰区政府领导。当时医院房屋89间,设有病床30张,干部职工35人,其中医生护士29人,行管人员6人。1982年,灯塔医院搬迁到解放路东端路南,东环城河西侧。1987年,灯塔医院在解放路设有门诊部和住院部,住院部有病床191张。还在火车站、东大街、北大街设立门诊部。医院干部职工257名,其中医师级医护人员31人,医士级医护人员115人,其他医护人员67人,行管和工勤人员44人。设有西医内科、外科、妇产科、儿科、五官科和中医内科、外科、偏瘫康复科、脉管炎专科及各种临床辅助诊疗科室。占地面积1.2万平方米,建筑面积5500余平方米。

站在西华门街,看着两侧破败不堪的老建筑,听着老人讲着的那古老的故事,心中感慨万分。这些老墙老屋,就像老城历史年轮,铭记着西华门风花雪月的兴衰往事,希望在老城复兴改造工作中,留住历史文存,保留西华门这些特有的文化,特有的风味,保留原有的历史风貌,留住古城,古风,古韵,留住古城的根脉。

参考资料:《五四前后的河南社会》《安阳市志》《安阳市、县文史资料》《安阳市商业志》《文峰区志》《城脉安阳》、网络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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