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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百家)胡跃宁/心开莲尖米易富

有人称她是攀枝花的小江南;有人喻她为攀枝花的后花园。

江南也好,花园也罢,其实,都是一种称谓、比喻而已。她,还是她,她就叫米易!


米易古为三皇五帝中第二大帝——颛顼的诞生之地,素有“颛顼故里·阳光米易”的美称。2016年3月米易县被评为“中国颛顼文化之乡”。

有人感叹到,米易——一座“城在山中、水在城中、行在绿中、居在园中”的山水园林县城,是“春赏花、夏避暑、秋品果、冬暖阳”的康养、度假理想目的地啊。

在攀枝花市的攀枝花火车站,登北上的列车,行程约1小时,你便可听到列车员那甜润温情的声音:旅客们,前方即将到达的车站是米易站,有在米易车站下车的旅客请作好下车准备了。米易县离阳光花城的攀枝花市80千米,坐落在风光旖旎的安宁河畔,幅员面积2153平方公里,居住着有汉、彝、傈僳等26个民族,人口22万。米易县……


米易,大山里一个透着灵性,显得俊秀、典雅的县城。早在10年前,20年前,30年前,时间还可向上追溯,米易就印在了我的脑中,眼中。

早年映像中的米易,远处看去,也就是一条翻滚着焦黄泥沙河流的两岸旁有农田,农户,近处有一条据说是一根烟的功夫就能穿过的街道,不宽的街道有高不过三层灰瓦土墙的土屋。街道人流熙来攘往,人声鼎沸,吆喝声不绝于耳,卖的都是鸡鸭鱼,蔬菜瓜果,山药菌类的土特产,一派欣欣向荣,繁荣昌盛的景象。与那条流淌河千年的河——安宁河名有关吧,生活在这里的人们都显得那样的安宁、祥和。

这是不是天府之国下的一个富足富裕的农业县呢?


每次火车经过米易,靠车窗而坐的旅客自不必说,就是坐中间的,在中铺的,哪怕是上铺的旅客,都要将头看向米易。如那片或绿油,或黑油的大地,田间有农民的身影在劳作,有肥牛犁田犁地,有拖拉机突突奔跑,就知道冬日即将过去;如是远处近处有一片片绿油油的农作物,开有盛开着大片小片的大花小花,就知道是春天来了;如是田间村旁都显金黄,又现农户勤劳的身影,不用问也知道那是收获的季节的来临,一派繁忙的景象,喜笑洋溢在每一个人的脸上。

这样的一幅一幅,变换着四季如画的光景,谁愿放过,伴随着悠扬的汽笛,车厢里的人都会将小城从头注视到尾,直至从眼中消失。


记不清那是那年的那月,想去“近距离”地看看米易县城,可车只是与县城擦肩而过,去了米易溶洞看奇观,又去了世外桃源海塔赏桃花,一处一地,发出啊——呀——两声就打道回府了,米易的貌与相,毫无印象。

又是一年,说好的是去米易县城吃铜火锅,谁知就近县城边缘,方向盘一转,去了普威,哦呀——青山间,一片金灿灿的油菜花闪光耀眼,让人惊呼不已,感叹不已。有人又告诉我,如是梨花盛开的季节再来普威,那又是一番景象了,如是梨树挂果,硕果累累那又是一幅景象了。

终究还是未去成米易县城。


无论是每次从车窗看到的米易,还是从电视报刊上看到的,还是听说的,米易确实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和取得的荣誉,全国文明城市、全国卫生县城、全国文化先进县、全国生态旅游百强县、国家南菜北调基地、国家现代农业示范区、省级生态示范区、全省首批现代农业产业基地强县。

看来,走进米易,就走进了延年益寿的康养胜地,走进了现代时尚的宜居花园,走进了天地人和的山水画廊,走进了果蔬飘香的诗画田园的话真是名副其实啊。


因米易县独特的地里位置、环境、气候,从年初的黄草樱桃到随后的草莓、芒果、枇杷、桂圆、火龙果、甘蔗、黑桃到八月的普威梨、石榴……一年中,我们要吃米易多少水果?从年初的四季豆到随后的茄子、三月瓜、小豌豆、大棚豇豆、西红柿、黄瓜、苦瓜、青椒、丝瓜、葫芦……运到成都运北京,运到香港运澳门,一年中,有多少人吃着米易的蔬菜?

那是今年新春的元宵夜,十五的月亮高高挂,吃元宵,观花灯。为观一年一度的米易灯会,欣然前往观灯。县城文化广场南北广场,前来观灯的除了攀枝花市区的人,还有来自凉山西昌市,会理县的,云南省及到米易过冬市外、省外的候鸟老人们,还有异地来攀枝花观光的游客。好吃一条街上米易撒连凉粉,油炸爬沙虫,油炸土豆丝,卤菜、凉菜应有尽有,人潮涌动,叫卖声声,欢声笑语。看了,吃了,笑了,夜幕降临,又向安宁河边“流”去。安宁河水面,那设计、创意新颖且融形、声、色、光、动为一体的特色灯组,将一种欢乐、艺术、参与、互动、趣味展示于游人眼前,在营造大年十五观灯热闹气氛的同时,却也达到节日的那种喜庆、欢乐、时尚、现代、祥和的彩灯艺术效果。


人头攒动,安宁河流淌着一河五彩斑斓的光影,河流中央那《欢乐中国年》、《金猴闹春》、《和谐平安》、《颛顼大帝》等超大型灯组和《互动投影》、《水果忍者》、《财神发红包》等灯组都闪动着多彩的灯光,新异别致的造型叫人称赞不已,令人目不暇接。河岸人流中,笑声不断,闪光灯不断,那是怎样的一种心境啊,所吹的寒风没人在意,热情高过凉风,笑逐颜开的无论小孩、大人、老人都争先恐后地叫着什么。哦,原来是忙是摆姿势,摁快门。一浪笑声传来,一浪笑声传去,彼此起伏,这就是今晚的安宁河畔。

回家的我,有一种欲望,有种冲动,想将耳闻目染的米易纪录于笔下。

然而,一次文友的聚会,有幸结识了米易一位写诗的诗人——谭明发先生,另一位写散文的作家——吴兴刚先生。临别时,二位好友送我诗集《一河两岸》,散文集《米易记忆》各一本,让我欣喜不已,回家虔诚拜读。翻开书,不看则罢,阅读让我大感惊慌,幸亏我未动笔写米易。没有一定水准的文章,定会叫他两笑齿的。怎敢轻易妄动动笔写米易。


安宁河,名副其实的河,你就那样安顺、宁静的从城中穿过流淌,让人温情又温馨!

一河两岸,一条清澈的河,那条米易县人的母亲河,你养育了两岸多少米易儿女?你浇灌了两岸多少的农田、果树、禾苗?她从不告诉两岸人与田野,山庄,就那样默默,幽静地流淌,向着东方,展示着朴实而恬静的美。

无怪,诗人谭明发在他的《一河两岸》诗集里,在第一辑山水之间中的咏米易,在米易,米易时光,我在米易,安宁河的传说……第二辑河岸寻芳中的米易赋,安宁河赋,河岸寻芳,米易湖畔,感谢阳光,一段星光……散文作家吴兴刚在他的《米易记忆》中更是将印象米易、时空米易、记忆米易、风情米易、历史米易、地名米易、花开米易、人物米易写得如天上嫦娥,人间西施。这还不算,他两将那么多绝美的诗、词、句都用于表达、赞美、颂扬米易了,米易好像成了二位独享的情人,谁敢轻举妄动?谁敢抛媚弄眼?谁敢多情妄想?


读诗,读文,先是眼睛一亮,终于看到见我想了解的米易,再一看,赏心悦目中还带有一种羡慕,再往下看就是一种嫉妒,最后,心升“醋”意,就凭他两生活在这么一个富足赋有的山水间,就将米易写得如花似玉一般,再往后,简直就是一种生气,这两个文人,实在是叫我“可气、可恨”他们毫不怜惜地把那么多优美的诗、词、句都将用于米易,倾于完美,那肯留下片言碎语荣我去赞美,我的字词句呢?想写米易,一因唯恐被二位文友笑齿不敢动笔;想写米易,再因词穷。想写的米易就那样的留在心里,不敢动笔言词。

应米易一水果专家朋友的邀请,我有幸再次来到米易。


这次的米易之行,不敢惊动两位米易文友,一是怕搅了诗人的诗兴,二是怕搅了散文家的雅兴。我如风来,我如风去。

好在朋友既是水果专家,又是米易通。他为我们的到来,作了认真的行程安排,上午普威彝族乡,回县城午餐,不作休闲,再去撒莲乡,然后去,哈哈……专家买了个关子,晚餐我们吃米易有名的火锅----米易铜火锅。

显然,一条有感,有吃,有看的农业水果旅游、观光线路,安排之紧凑,可谓专家是经过精心设计了的。

各种水果的生存条件,应生存的海拔高度,专家是张口即出,熟记于心,在专家的带来解绍中,我们是观了花,看了果,吃了甜梨、青苹果;吃了芒果、火龙果;吃了青涩的黑桃、还有刚熟的桂圆。再次心升爱慕嫉妒恨,做一个米易人真的太有口福了。

车进入山道,坡陡弯多,穿过树林穿竹林,一路山景,在时日时阴,时雨时晴,山风追着我们跑,太阳跟着我们笑,浓云赶着我们转,雨丝追着我们闹。


山间的马鞍山、芭蕉箐、三岔河、秀水沟、三角塘大小各异的中小型水库,如珍珠串联其间,形成了独特的自然风景景观。

急速地下山,转了一弯又一弯,在一个大急转弯后,就到了丙谷镇的“芭蕉箐”村,村庄的出现,专家告诉我们,惊喜即将呈现。

抬头放眼看去——

绿色的山脉,绿色的果树,绿色的池水。那一池的绿哟,不,那不是池,那是一笼又一笼高、低分明,层次有错的水田,田中生长的不是翠绿的莲叶,不是莲叶间那白色、黄色、粉红色的莲花,那分明是一笼又一笼鲜活的生命;是一笼又一笼昂扬的气节;是一笼又一笼向上的精神。

雨罢苹风吹碧涨,脉脉荷花,泪脸红相向——晏几道《蝶恋花》

 

如诗人所言,到夏荷绽放的田间,好不叫人爽心悦目。那莲叶上欲滴的水哟,犹如娇美姑娘眼中那滴垂延欲滴,令人伸手抚摸的泪。可一阵风来,那滴水珠跳水而去,回到了属于它生命的荷塘。随后是噼噼啪啪的雨滴打落在莲叶上,沙沙作响,莲花、莲叶、莲蓬都随风随雨而舞,一笼一笼的生命活力就那样感染着我,我自己都将自己遗忘在莲叶、莲蓬、莲花间,任凭风吹雨打,胜似闲庭信步。我想啊,所有陶醉于自我的“疯子”们也就犹如此刻的我一样吧。而唯有此刻,我好似才真正领悟、感怀到,原来,生活还可这样过,生命除了在彩虹之间,生命也在随风飘荡的风雨中。

猛然醒来,青山环抱以及良好的自然资源区域优势,使得这里具有乡村得天独厚的旅游景象。我才认认真真的看那朵朵雨中的莲花,那哪儿是朵朵向阳,向上的莲花,那分明是一张张米易人自信、安享、自得的脸。

带着不舍离去,是补偿我的失落,还是给我一种安慰,出现在我们眼前的是一锅热气腾腾的火锅——米易铜火锅。不同于重庆麻、辣、烫的火锅,米易铜火锅更接近清淡、滋补;更能体现主人的热情、好客;更能表达着主人祥和、安康的生活。

凉风吹起,亭外杨柳轻舞,池塘雨丝连绵,烟雨凄迷的米易县城就那样若隐若现的出现于我眼前,真有点江南情调,此时,如有一画家在廊中作画,如有一女子怀抱琵琶,或抚琴弹唱,那该是一幅什么样的景象啊!

一个念头一下闪现于我脑中,如果说生活在天府之国的四川真的很好的话,那生活在富饶富足的米易真的也很好!

  胡跃宁,攀枝花市东区作协副主席,大型文学期刊《西南作家》杂志签约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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