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这部剧不火和它的艺术倾向有关
它的水下信息密度太大
观众只要不思考内在逻辑联系上下文
就很容易跟不上发展脉络
散文有所谓的形散神不散
大明就是这样
它的主线很庞杂
更没有在主线上屏蔽人物的自主思想
所以在主线之外的延伸变得非常的细碎
最普遍的剧情模式就是分好人坏人
好人做好事
坏人做坏事
坏人费尽心机破坏好人的好事
好人拼尽全力阻止坏人的坏事
这样人物的行为就一目了然的好理解
但如果按照好人斗坏人的视角去看这部剧
划分阵营的时候就会产生一种二极管的迷惑
为什么“坏人”严嵩要给浙江调粮
“好人”徐阶反而不肯借
海瑞怎么像个“杠精”一样一会怼严党一会怼清流
嘉靖这么精明的人
怎么严党这么大的毒瘤“没看出来”
我们拿一般意义上“贤臣”的标准去套所谓的好人
总会觉得哪里不对
拿“奸臣”的模板去套所谓的坏人
也发现解释不通
普通观众第一次看必然有很多的问号
从形式上来讲
大明为了追求真实感
戏剧化的冲突点又很少
反而多了非常多对推进剧情没有作用的细节
杨金水神色玩味的问李玄“你不谢谢芸娘”
初看的观众肯定会云里雾里
其实这一句话就在强化杨金水的人物性格
而康熙一句宝日龙梅你强奸了朕
把历史剧的基调变成了偶像剧
观众的G点却被撩起来了一下的
这就是艺术价值和收视流量的取舍
接下来的这几集是大明矛盾冲突的一个高潮
斗智不斗力的戏份里
藏了太多的惊心动魄
氛围烘托全靠镜头语言和观众对当时情节的理解
导演编剧始终秉承着我在还原一段时空
而不是演给观众看一段故事的理念
第十集的开头小说没有
这个镜头算是大明少有的
直接渲染紧张氛围的画面
但这个镜头之后马上切换到了另一幕
既没有承接上一集徐阶严嵩打哑谜的剧情
也没有开启海瑞淳安审通倭案的篇章
这个镜头照应的是第八第九集郑何的阴谋
也伏笔了第十集十五分钟才开始的
海瑞淳安被逼勾朱的情节
这一个镜头从艺术形式到内容都是非常好的
但偏偏对观众的阅读不友好
诚然艺术价值是有高低
审美情趣也有优劣
但阳春白雪的曲高和寡是无可避免的
这是主观认知领域的客观限制
审美是一种客观世界塑造出来的主观倾向
文学创作在追求艺术性的时候
必然要在通俗性上做取舍
天平不能两头翘
但下里巴人既然“惟细民所嗜”
就大可不必以欣赏水平为高人一等的自擂台阶
我们在赏析艺术的时候
还是不能陷入“我喜欢的东西高明”
等于我高明这样的飘飘然
任何取向进入一种脚不沾地的时候
就必然成为谬误
大家好我是谢玄
一个的明哲保身的up
我们今天讲第十集
杨金水说自己长不了绿毛
可他此时的脸就气得发绿
高矮胖瘦当初参与到高翰文的仙人跳中
拿芸娘做诱饵
这等于是拿主子杨金水的面子换银子
更重要的是
原本浙江巡抚衙门对高翰文使绊子
变成了织造局对高翰文下手
杨金水被郑何当枪做了把坏人
让人绿了还要把恶名担了
杨金水的怒气可想而知
联系到后面高矮胖瘦知道杨金水“疯了”之后的所作所为
杨金水对这帮人真是堪称太便宜了
这也告诉我们一个道理
为了利益会出卖过我们的人
要直接给他丢的远远的
不过杨金水极少以真心待人
所以下属不以真心待他
也算是因果循环吧
（）
在“基”文化流行的当下
这个镜头突然给我一种不对劲的感觉
咳咳
说回剧里说回剧里
杨金水一句“好热”在太监耳朵里听起来就是大赦
要他们去伺候了
照理来说这页似乎就揭过去了
之前多次分析了杨金水的性格
他就是这样的阴晴不定
喜欢玩弄人心
让你一会天堂一会地狱
高矮胖瘦刚刚如蒙大赦
回头杨金水一句脏
马上让他们意识到帐才要开始算
胖太监这个身材想必灵活不到哪去
心思倒是活泛
马上拿出沈一石给他们的银票
还编出了收下银子只是为了做个证据这种鬼话
就这么几笔勾画
一个油滑甚至有些喜剧色彩的太监跃然屏幕
这帮人对金水叔这般恭敬
金水叔很高兴
但把金水叔当傻子哄
金水叔不喜欢
于是杨金水“赏”这几个太监吃银票
银票并不是我们现在用的纸
为了流通保存方便
里面掺了麻所以质地韧硬
嚼都困难别说吞了
杨金水这时候问他们干净了没
他们既要吞卡在喉咙里的麻纸
还要马上回杨金水的话
其中滋味不难想象
胖太监又是反应最快的
意识到杨金水的惩罚还没结束
于是顺着杨金水的话继续往下说
银子不但要吃还要拉
（5:55）
可以看出来
杨金水对芸娘确实有感情
所以很难容忍别人的染指
注意胖太监这时候偷偷把银票吐出来的细节
小说里没有
大明每一幕都力图在用最短的表演
最大程度的丰富人物的性格
杨金水问完了芸娘再问沈一石买粮的事情
可见芸娘在杨金水心中地位
挂织造局的灯笼买田
就是打着宫里的旗号买田
就是在告诉大家
嘉靖要贱买百姓的田
如果说严世蕃是嘉靖的白手套
那浙江的官员就是严世蕃的白手套
白手套把泥全抹到脸上去了
这白手套还能要吗
郑何操作也是绝了
高矮胖瘦在大师兄的掩护下
打得是鸳鸯板子
从上面的分析看
这点惩罚确实是开了天恩
这四个太监卖芸娘挣钱
这是做奴才不忠
又完全没有看住浙江摊子
这是办事不利
按小说设定
责打有九款八式七十二法
最重的是廷杖杖脊
几下就人没了
而篾片打屁股则要轻的多
打屁股也分拍和抽
抽要狠得多
半个月都得趴着
拍就轻的多
这种抽拍的发力区分确实很科学
所谓鸳鸯板子就是你打我我打你
肯定会相互放水
所以是七十二法中最轻的
杨金水故意在太监挨打的时候叫来芸娘
已经有杀鸡给猴看的意思
芸娘不怕反而对着杨金水笑
其实就是横下了心
自己既然都害了高翰文
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阴阳大师杨金水总是一句反话一句真话
他说芸娘跟高翰文沈一石没给他丢脸
自然是带着怒气的讽刺
但接下来问芸娘愿意跟谁
却又是带着慈蔼真心
（11:28）
注意这句台词
小说并没有中间这个停顿
这一个如此不起眼的停顿
其实是再次强化了杨金水
玩弄人心捉摸不透的性格
杨金水在“跟沈一石”这里停顿
在芸娘听来
就是杨金水为自己选择了沈一石
偏偏后半句的“是没有下场的”
来了个三百六十度
除以二的大转弯
芸娘听到前半句和后半句的心思必然大变
这和当初玩弄李玄的场景何其相似
对于一辈子粗布白水的沈一石来讲
这大概是他明面上最奢侈浮夸的时刻了
也是他最心灰意冷的时刻了
即便到了这一刻
沈一石也没有丝毫要用肉欲麻醉自己的心思
可以讲沈一石的感情洁癖要远高于一般人
沈一石人之将死
把鱼放生不过是聊以自慰
这几个吵吵闹闹一脸莺莺燕燕的艺伎
如何能体会到沈一石此时的心境
沈一石骂她们贱
其实主要并不是骂她们
而是骂自己
这四个人是风月场里的艺伎
沈一石又何尝不是官场中的“艺伎”
他们都要屈服于金钱和权利
出卖自己的一切来讨好对方
外表光鲜亮丽的这四个风尘女子
内在早已零落不堪
更可悲的是
她们已经对命运麻木
享受这种腌臜的生活
你同情她们出卖身体的没有自尊
她也许还要嘲笑你不知道金主打赏的银子有多大
沈一石也是如此
看起来是江南第一首富家大业大
在权利的面前不堪一击
只不过是一个小卒
身陷泥淖而不自知是可悲的
更可悲的是知道了却无法挣扎和脱身
沈一石让艺伎放生鱼
其实是一种移情的寄托
他希望这些艺伎可以做个良人
正如希望自己可以做个良人
大明里这种映照关系非常多
我认为这是一种对事物本质看穿的通透
此即是彼
彼即是此
世上的事抛去许多浮词和掩饰
往往本来的样子都差不多
我们把历史遮住年代
把人物遮住姓名
把方位遮住地标
我们能看见的都是什么
很多观众会说大明里的人物和历史人物有很大差别
其实大明的人和历史的人没有差别
只是大明的人物的名字没有对应
（13:58）
沈一石念的哀郢并不是原文
而是沈一石白话改编后的哀郢
这里可以看出来沈一石极高的个人素养
不仅仅是熟读经典
更能化难为易
把生涩的古诗白话化
而且这段诗改的优美而富有韵律
兼之有自己的理解
体现的正是沈一石商人之外真正的灵魂
节选的哀郢这段
也正好对应了眼前的情境
对于沈一石来讲
故都之门墙指的就是他曾经的理想
伊人自然是指芸娘
如今沈一石在这江水之间飘荡
天地广大却不知能去何方
惆怅之感正是与古人心有戚戚
这种结尾用兮的骚体诗本来就是屈原所创
所以艺伎猜到屈原不难
但肚里无货
也就只能猜《离骚》
这里说个题外话
实际上青楼和妓院是两回事
妓院是皮肉生意的场所
青楼不是
青楼的女子长得好看只是最低要求
对琴棋书画的技艺要求很高
杜牧所谓十年一觉扬州梦
赢得青楼薄幸名
可不仅仅是指肉体风流
如果青楼的女人都是没文化的小姐
如何与文人唱和
从电视剧来看
这四个所谓的艺伎
在行为举止和学识方面颇为劣质
应该只是做肉骨皮生意的妓女
这场戏以闹衬静
用艺伎的浑噩欢愉反衬沈一石的清醒悲凉
但如果仅仅是这样
沈一石让艺伎猜诗似乎就有些故弄玄虚
他还会不知道这些艺伎什么水平吗
猜出来就赎身只是因为知道要死了所以撒币吗
刘备去东吴娶大小姐的时候被孙权软禁
劈石问卦测自己的吉凶
我认为沈一石的让艺伎猜诗也是此意
他以艺伎为卦
最后问一次凶吉
如果这艺伎能答出来
那他还有活命的余地
如果没有人能答上来
说明他再无上岸可能
所以沈一石对那个艺伎的回答会那么的眼里带着期盼
那句你今生再从不了良
不是指艺伎而是自己
沈一石的理智已经猜到了结局
但他还是抱有了最后一点点的希望或者是幻想
这特别的“问卦”并没有出现奇迹
也算是掐灭了沈一石最后一点点的盼望
海瑞刚到淳安的县衙大坪这段
几乎百分百还原了小说
整个剧的大银幕感十足
通倭是死罪
但刑罚并不是开刀问斩
而是绞笼刑和火刑
所以才有些人关在笼子里
而齐大柱和井上十四郎则被绑在了柴堆上
齐大柱显然是被当做首恶
给了和倭寇一样的待遇
要被火火烧死
绞笼刑类似于绞刑
撤去笼子的底板
笼子里的人就会被笼子的脖套活活卡死
这里注意一个怪异的地方
百姓涌上来喊冤
海瑞无动于衷
齐大柱就被这样塞住嘴半句分辨不了
海瑞无动于衷
连之前的老稻农喊冤挨打
海瑞还是无动于衷
影视剧里百姓被官差欺负
主角大吼一声住手
然后替百姓分辨是常用桥段
用来表现主角的爱民之心
可为什么到了海瑞这里
他什么也不做
这正是海瑞高明的地方
要知道齐大柱通倭是被人赃俱获的大案
尽管海瑞知道齐大柱通倭充满了蹊跷
但蹊跷是线索
不是证据
目前齐大柱就是通倭的犯罪嫌疑人
甚至可能就是通倭的罪犯
海瑞如果上来不分青红皂白的就站在齐大柱的立场
听信了百姓的“冤枉”
一旦齐大柱真的通倭
他如何自处
他审都不审就断定齐大柱没有通倭
那他又是何等可疑
海瑞现在要做的是决不能自己不清不楚的就陷进去
只有真正理清楚所有的线索
才能做出最终的判断
如果齐大柱确实被冤枉
那再解放齐大柱发放他并不迟
逞一时的意气于事无补于己有害
如果刘和平为了写海瑞的心系百姓
上来就和百姓一起喊冤
那海瑞就被拉低了
剧情就俗气了
我们的田县丞终于出场了
大明这部剧真的非常奢侈
奢侈到田县丞这个戏份并不多的角色
居然是一位国家一级演员演的
田有禄从扮相到长相
和以前美术片中的小县官几乎一模一样
加上语气神态
活脱脱传统戏剧中糊涂官的样子
自带一种喜感
从蒋千户和徐千户的对话里就能听出来
上面早就安排好了剧本
挟持海瑞杀人
海瑞此时空有堂尊的地位
实际上无粮无兵无权
既不是地头蛇可以指挥淳安县衙
又不是上派官员能调配臬司衙门的官兵
只身一人要破局
几乎是不可能的任务
这时候大道理是不管用的
海瑞必须使手段
小说里对海瑞有一个补充说明
海瑞之所以是进士
并不是才学不行
而是考试的时候不讲八股文的规矩
喜欢直言国事才被考官嫌弃
这算刘和平给海瑞打得一个补丁
把海瑞才学不行考不上进士的缺点都给堵上了
明朝选官还要讲究官相
一等是国字脸甲字脸
海瑞是典型的国字脸
有因为不苟言笑
神色不怒而威
穿上官府和之前粗布打扮一比判若两人
坐在大堂上凌然生威
气势BUFF拉满
海瑞之所以慢悠悠的换官服还谁都不搭理
有两个作用
一个是威势震慑
海瑞这种摸不透的高压气场自然带威
可以对其他人的心理产生影响
二是拖延时间
只要拖过午时三刻
其他人就不敢再贸然行刑
由此可见
海瑞在到淳安之前就在心里打过腹稿
踏上淳安的每一步都另有用意
当然海瑞的拖时间只是辅助手段
靠这招并不能破局
千户和田有禄都不可能干等着
海瑞面对催促
抛出了杀招调案卷
把假的做真的难度其实很高
没有天衣无缝的谎言
只有被掩盖的真相
海瑞上来就揭盖子
打了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
海瑞刚刚在气势上本来就盛
这时候又抓住了程序破绽
进一步的发现了案情的重大BUG
时间线根本对不上
本以为大局已定的徐蒋二千户如何应付的来
都说二十年刑名的何茂才做的局太烂
其实这个局换柯南来做也一样做不好
这里做个互动
何茂才做局的必然漏洞在哪
大家能想到吗
（大明律）
我们这里要考虑到一个问题
不论是淳安县衙还是徐蒋二千户
他们平时难道是遵守流程五讲四美的模范官吏吗
大明律在这些山高皇帝远的地方官吏面前
不比厕纸好用
光靠海瑞举着本大明律就能吓住谁吗
还有一点
郑泌昌何茂才毕竟是一方大员
比这些底下的丘八更懂大局
也有更多顾及
海瑞背后无论是清流还是裕王
由于太过遥远反而对这些人的威慑力很小
所以在浙江巡抚衙门可以起作用的大明律和海瑞的背景
真面对一切听省里的徐蒋二千户
未必管用
对方在第一层
你在第二层的时候你克他
对方在第一层的时候你跑第三层去了
就如同空城计的评价
“若遇今日山贼
直入城门
捉将孔明去矣”
这叫傻逼克高手
海瑞懂得什么叫因地制宜看人下饭
所以并没有用对付郑何的方式对付这些人
我之前说过海瑞在巡抚衙门问郑何的
要不要滥杀无辜这句话有第四层的意思
到这里终于揭晓了
郑何暗里给了蒋千户指示
却没有留下明文
放在平时这两个千户干了也就干了
可今天海瑞让他们意识到了一点
郑何是不敢公开指示杀人的
所谓的省里定下的不过是些口头交代
海瑞如果勾了朱
杀错了人未来翻案海瑞铁定是第一责任人
和其他人无关
但海瑞没勾朱
徐蒋二人强行动手
一旦追究起来
省里什么文件都没有
郑泌昌何茂才会为徐蒋二人背书吗
那这两个人就成为了不立案卷
杀人灭口的替罪羊
我们可以对比后来同样被巡抚衙门官兵裹挟的高翰文
官职比海瑞大
后台还是严党的老二
同样熟读法律
可高翰文被队官操控根本毫无自主权力
可见仅仅靠后台和大明律
对下级官吏是不起作用的
徐蒋的底气不是大明律
所以也不在意违背大明律
他们的底气是郑泌昌何茂才的支持
而海瑞在巡抚衙门的的那句话
在徐蒋心理埋下了一根刺
分化了徐蒋和郑何
让他们相信了自己如果强行杀人
责任只会是自己的
不会是省里的
从这点彻底击破了徐蒋的心理依靠
这才瓦解了徐蒋可能强行杀人的危机
（23：20）
海瑞破郑何的局
既要在理上抓得住郑何的破绽
更要在术上读透人性
还要有自身的先天条件
威势在心理上起到足够的震慑作用
从巡抚衙门就开始埋伏笔
这般雷霆手段
你学废了吗
搞定了千户
海瑞又转头来对付田有禄
田有禄小说里对他的形容是“庸懦贪鄙”
以前跟着常伯熙鱼肉百姓
知县吃肉他喝汤
海瑞对付他并不难
因为知县对县丞
终于可以说优势在我了
海瑞直接一句“准备杀头”就够压死田有禄了
注意海瑞和田有禄的这两个小眼神
藏了多少内心OS
什么叫举手投足都是戏
（23:34）
还有一个细节
海瑞和田有禄说话的时候
神色带有三分轻佻
甚至有些捉弄的意思
可以看到海瑞甚至把玩式的敲了敲桌子
我认为海瑞故意在田有禄面前表现的像一个坏人
就是让田有禄相信
他和所有的领导一样
是个会甩锅的人
以增加田有禄的心理压力
让他尽力借粮
海瑞稳住了千户以后
更大的困局是既不能让大户买田
又不能让百姓饿死
必须要为百姓筹到粮食
海瑞是新上任的知县
对当地情况不熟
加上没有省里支持
淳安县衙的这帮人
肯定不会老老实实帮海瑞
所以海瑞自己去借粮其实是非常困难的
而田有禄作为地头蛇去找大户
既有威信又熟门熟路
可以算作是人尽其才
实际上海瑞并不像很多人认为的
在他手下难做人
相反海瑞绝对是一个好上司
前提是你不想在规则以外干坏事
海瑞合理的制定了考评指标
只要三天的粮食
并没有因为危局就一味强压
何况海瑞还说了
你来借我来还
一点也没有卸担子的意思
诸君想想你的领导到了这种时刻
还会考虑到可行性给你定个合理指标吗
绝大部分领导肯定是
有多少给我借多少
先搞来十天再说
更有甚者
粮要你借还要你还
“你借的粮还tm的敢叫我替你还
给你脸了是不是”
这么短的时间里
这么大的压力下
海瑞揪出了通倭的漏洞
搞定了省里的阴谋
分派了县衙的活计
制定了救灾的方向
这不是大才
什么是大才
这不懂手段
谁还懂手段
海瑞费尽心力
也不过得到了三天的喘息之机
郑泌昌何茂才的杀招却刻不容缓
接下来的多方博弈到底有多凶险
我将在下期继续解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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