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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库老故事】陈秀才的传说

陈秀才的传说

      在清末,法库地区有位秀才,不知其名字,虽已过五十岁,但没有做过苦力,长得细皮嫩肉显得很年轻,人们都尊称他为陈秀才。如果科举不顺,秀才们只能另谋出路,一般从事塾师、充幕僚、行医、当讼师、看风水、下海经商等。

    陈秀才在法库县衙当文书,为人幽默风趣,爱做打油诗抨击时政,批评别人。因他心直气耿,看不惯官场尔虞我诈贪污受贿的腐败之风,因为他的仗义执言得罪了县太爷,被辞退回家。

     没有了俸禄,又不能干农活,陈秀才整日郁郁寡欢,愁眉不展。一日,秀水河子西南的喇嘛营子村,想办学堂请个教书先生,因喇嘛营子村地处偏僻,环境荒凉没人愿意去,最后有人找到了陈秀才,他二话没说欣然应允。

    清末民初,官府废除了科举制度。就连私塾的教书先生也要先到县城去领官凭,才准许在学堂教书授课。陈秀才领了官凭,当天就高高兴兴到喇嘛营子去上任了。到地方一看,喇嘛营子的荒凉的景象让他心里凉了半截,说啥也不干了,不顾冬天寒冷,连夜赶回了家,到家已经是半夜。老伴一看这么晚了,陈秀才闷闷不乐回家,就唠唠叨叨地问:“官凭办成没有?你去哪儿教书了”。陈秀才又累又烦,随口答出:“领罢官凭出县城,进家时已交三更,老妻何必频频问,秀水河西喇嘛营”。

    在半殖民地半封建的中国,民不聊生,百姓生活特别困难。当时白面太贵,人们上供要用馒头。当地老百姓就想出一个办法:用粘面做,外裹一层薄薄的白面,也就是外面看着好看,糊弄神。陈秀才教书的学堂在关帝庙里,他跟庙里的和尚就吃这样的馒头。有一次,陈秀才吃完后即兴作了一首打油诗:“关公笑语问周仓,谁家馒头这样黄?不是没熟就碱大,为何老粘上牙膛”。

陈秀才平时喜欢和村民闲聊,有一天,有人夸陈秀才:文富五车、才高八斗。村长朱静英听了不服气地说:“你别听他的,整天没事竟瞎嚷嚷”。

      村长的话被好事者传到陈秀才耳中,这下可把他气坏了,他写了一张告村长的状纸去法库县城告状。

在封建社会,秀才有一定的社会地位,享有特殊的待遇,在清代,秀才可以见官不拜;秀才犯了事,不能用刑;穿戴方面,秀才可以穿上穿盘领长衫,头戴方巾,脚蹬长靴……

     村长听说陈秀才去告状,吓了一身冷汗,赶忙托人说情,进县把陈秀才请回来。说情人追赶陈秀才,见到他后,好话说尽,低三下四替村长赔不是,最后答应赔陈秀才80元大洋。他们这才搭乘一辆驴车回家,半路上陈秀才对说情人念道:“今日回家乐有余,一辆洋车两毛驴,静英赔我80块,不算陈爷瞎嚷”。

     街东头有一家商号玉泉盛,卖一些日用百货,还有麻花、烧饼;街西头有一家商号福泰东。有一天,福泰东来个买主,因为办喜事,要买一些干菜,商号里赶上缺少江鱼柱和蟹肉两样干菜,就到东头玉泉盛去借,等以后进货再还。俗话说同行是冤家,玉泉盛不肯借,还送上一首打油诗:“玉泉宝号位上游,日用货物样样有,可惜美中还不足,就缺两样干菜头”。大家对这首诗愤愤不平,正赶上陈秀才在场,福泰东掌柜的就请陈秀才回敬一首。陈秀才听清原委,也感到玉泉盛做得过分,他不假思索,提笔写道:“玉泉福泰本一家,差辱本号为了啥?闲来请到本铺坐,大小粗细拧麻花”。

     县街上有以位士绅,通过人脉关系当选了省议员,从此便傲慢起来。有一天和家里人高谈阔论。这时,陈秀才进了屋,屋里人没人他,陈秀才就在屋里放声大哭。大家这才把目光投向陈秀才,问他为啥哭?陈秀才一边擦眼泪一边说:“我走迷了路,走到死人堆里来,为何不哭”。那个议员一听赶忙递烟倒茶,赔礼道歉。陈秀才停止哭泣,一边悠然地喝茶一边吟诗道:“三角再把七角加,硬装士绅土块疙,亲朋故旧不相认,只因穿件铁板纱”,铁板纱是当时一种种高贵的布料,这位议员因为高升了,特意从省城买回穿上了。经过陈秀才这番取笑,这个议员脱下铁板纱,从此再也不敢高傲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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