绛侯周勃、条侯周亚夫父子在大汉朝属于耀眼的存在。因功劳甚大,《史记》专门用两页半A4开本篇幅记载其世家,《汉书》也不吝笔墨给予肯定。
然而,即便如此出将入相的大人物,在监狱走一趟后也不免发出“吾尝将百万军,然安知狱吏之贵乎”的喟叹。周亚夫更因为儿子替他买了违禁的陪葬甲盾,被吏卒以“君侯纵不反地上,即欲反地下耳”刺激,绝食五天呕血而死。
面对现管的、手握一定权力的小人物 “任性执法”,除了喟叹之外,可能只剩下无奈和痛恨。
更多例子似乎不好例举。
但“一车炭,千余斤,宫使驱将惜不得。半匹红纱一丈绫,系向牛头充炭直”确实发生过,“暮投石壕村,有吏夜捉人”也并非虚构。官府小官小吏利用公权力,打压、惩治比自己弱小或更弱小的群体,极力享受其带来的福利与快感,好像富有传统特色。
所以,尽管作古的作古,坐牢的坐牢,外逃的外逃,忏悔的忏悔,这种传统特色刻进骨子里,持续性存在,经常性发作。
距离周氏父子时代,两千年过去了。封建社会已经解体,帝王政权已经崩塌,只是,别让附着于其上的阴魂借尸还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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